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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蓝芊没想到—进谷,又有两名男子闻声而出,将她拦了下来——

 “什么人?”其中一名男子态度不佳地问道。

 蓝芊料想他们是守谷之人,虽然其态度有些无礼,她也就忍了下来。 “我是碧水堂主,替人送观音画来。”

 见他俩还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蓝芊又掏出随身令牌来,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是碧水常主,失敬失敬,您稍等,我马上进去通报。”那男子说完,立刻进谷去了。

 不一会儿,那男子使出来了。 “谷主请您进去。”

 蓝芊微一颔首,便随着那名男子进入。

 入谷后,蓝芊不得不被眼前的景观所震憾!映入眼内尽是一朵朵花瓣繁复、泽丰的牡丹,满山满谷的,仿若人间仙境,令人叹为观止。

 想必,这怀拥谷慕容家的主人不是位闲来咏赋、兴来栽花的文人雅士,便是位能歌能诗、经纶满腹的翩翩公子喽?

 蓝芊自顾自地想着,不知不觉走过一段曲折的小径后,来到了一座幽阒古朴又不失庄严气派的庄院前。

 “堂主,谷主就在大厅里等您,您请进去吧!这马儿,就让小的带下去喂点草料、代为照顾。”

 “嗯。”蓝芊心想,飒雪一路奔驰、肯定也累了,是该让它休息休息,于是她拍拍飒雪,示意飒雪跟着他去后,便独自—人进厂庄院。

 来到大厅,慕容家的主人慕容御果然已经在那儿等她了。

 “碧水堂主?”幕容御回过头来,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却在瞧见蓝芊之后,为她的美貌所震慑。

 他没想到,碧水堂主竟是如此美人…

 细致的五官、绝美的轮廓,虽娇却不失英气,白皙的脸庞、自信的风采,既秀逸又带点傲气,不过一个盈盈浅笑,便足以令人为之神魂颠狂!

 他瞧得有些发愣,蓝芊却浑然未觉,只是忙着将观音画自包袱中取出,因为这是她来怀拥谷的目的兼最重要的事嘛!

 “谷主…”

 “慕容御。”慕容御一边自蓝芊手中接过画轴,一边自报姓名。

 “慕、容、御。”蓝芊朝他嫣然一笑,并未察觉他眼中的一丝爱慕之意。她只是觉得,幕容御果然长得和她想象的—样,温文儒雅、面如冠玉,一身丝质蓝衫,飘飘逸逸的,散发着脱俗而不凡的气质

 不像冷霏逸,长相虽然好,态度总是冷冷淡淡的,傲慢又自以为是,而且…咦,无缘无故的,她想起他做什么?

 遇见冷霏逸之后,她似乎越来越会胡思想了,怪哉!

 慕容御唤来下人取走观音画后,体贴地对蓝芊道: “蓝姑娘一路奔波,颇是辛劳,不如在此暂住一宿,明再回吧!”

 “不用了。”蓝芊想也不想便门回绝,她一向是能不外宿就不外宿的。但在瞧见慕容御的脸色似乎有些尴尬的时候,她心中一个不忍,赶忙又解释道: “多谢谷主—番好意,但我堂里还有要事,耽搁不得,必须马上赶回,请谷主见谅。”

 其实,另一个的原因是她念着冷霏逸的伤势,悬着的一颗心无法放下呀!

 “既然如此,慕容御也不便强留…”慕容御按下心头的失望,急中生智,临时又想了个借口。

 “不过七天后怀拥谷有个盛会,乃在下邀请心挚友与各方英雄好汉前来相聚,希望碧水堂主也能前来参加。”

 “这嘛…”蓝芊犹豫了一下,着实想拒绝。一来,慕容御利他的好朋友聚会,同她实在没太大关系; 二来,与其参加一个没多大意义的宴会,她宁可去为人保镖呢!

 慕容御察言观,一眼看出蓝芊并无太大意愿,脑中灵光一闪,立刻又道: “除此之外,在下有批货物想麻烦堂主帮忙送到京城去,希望届时再和堂主讨沦讨沦,”

 “是吗?那七天后我会准时前来。”一听到有生意可做,蓝芊精神一振,二话不说地答应了。

 慕容御见蓝芊果然上钩,亦暗自心喜。只要蓝芊愿意再来怀拥谷,他就有希望赢得佳人心!

 “谷主,若没其他要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蓝芊向慕容御一抱拳,准备离去。

 “蓝姑娘一路小心。”慕容御有些不舍地向她告别,突然想起了某件事,立刻将她唤住。

 “等一下!”

 “嗯?”蓝芊应声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请蓝姑娘在此稍候片刻。”话一说完,慕容御不管蓝芊一脸的疑问,径自步入内室。

 不一会儿,他便快步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件风衣。

 “蓝姑娘趁夜赶路,恐怕夜冷风寒,蓝姑娘若不嫌弃这件风衣简陋,就请收下吧!”

 “这不太好吧!”蓝芊瞧了那件风衣一眼,便知价值不菲,而她与慕容御不过初次见面,怎好意思收下?

 幕容御不死心,又道: “莫非蓝姑娘不当在下是朋友?”

 蓝芊一听,忙摇了摇了: “怎么会呢?那好吧!我就暂且收下,七天后再带来还你,不就行了?”

 她接下风衣,又向慕容御感激一笑,转身去了。

 可她这一笑、本无意,见者却有心。慕容御瞧着她离去的倩影,几乎神魂颠倒。

 “蓝芊啊蓝芋,你可真让我一见倾心…”慕容御喃喃自语道,真恨不得七天之约马卜到来!

 蓝芊乘着飒雪回到破庙的叫候,已经夜深了。

 一踏进庙里,便瞧见冷霏逸曲膝坐在小火堆旁、默然沉思,火焰映得他的双颊饮醉似的酡红,有别于之前的一贯冷淡、平添另一股魅惑人的风采。

 蓝芊注视着他,心魂仿佛被他震慑住一般无法言语,反倒是冷霏逸觉得奇怪,仰头望了她一眼,站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他瞧了瞧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呃,没事。”蓝芊转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尴尬,却正好让冷霏逸瞧见她身上穿的风衣。

 他冷冷道: “这是男人的衣服?”

 她不过去了趟怀拥谷,便披了件男人的风衣回来?难道她和怀拥谷主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一想到这儿,冷霏逸心头竟没来由地泛起一丝不悦和酸意。

 绝非嫉妒,他只是…只是看不惯而已。

 蓝芊见他脸色一沉,突然默不作声,猜想他——定是误会了,连忙道: “这是怀拥谷主借我的,他是怕我趁夜赶路容易着凉。我本不想收的,可又不好意思拒绝,反正、反正七天后我就会拿去还他。”

 “何必解释?”冷霏逸淡然一笑,意有所指地道: “莫要辜负怀拥谷主的心意。”

 “你在胡说什么?”蓝芊瞅了他一眼,以为他在说笑。

 冷霏逸却转过身去,话中有话地说道:“男女爱本是天经地义,何必否认?”

 “你——”原来他不是说笑,而是分明语带嘲讽。蓝芊心中怒火一起,转身就走。

 她忿忿不平地想,他以为她和怀拥谷主真有什么嗳昧关系吗?还是他以为她是那种随随便便接受别人的馈赠的人吗?真是太过分了!

 “喂!”冷霏逸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忙追了出去。”哼!”蓝芊不理会他,径自一跃上马。

 冷霏逸见她要走,立刻扯住了缰绳,不止她离开。

 “放手。”蓝芊冷冷睨了他一眼,一副无可转还的模样。

 “要走,也得说清楚再走。”

 “没什么好说的,我要走,还得向你报告吗?”蓝芊余怒未息地说道,却不敢瞧着他说话。

 她怕…她会心软,

 再说,她如何能和他说清楚,如何能说,她要走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伤了她的心?

 冷霏逸见她说得绝情,和之前的态度相差千里,更加认为蓝芊之所以会那么生气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他说中了她的心事…

 她和怀拥谷主或许真是情投意合,但,那又关他什么事,确实是他不该口不择言啊!

 蓝芊见冷霏逸寒着脸不再说话,以为他无意挽留,心中怒火又燃,使劲儿朝飒雪的肚子踹了一下。“驾!”

 飒雪吃痛,前脚往上一仰,立刻向前奔去,冷霏逸措手不及,摔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蓝芊绝尘而去…

 蓝芊策马奔驰了好一段路,怒气渐消之后,终究是抵不过内心的天人战,猝然勒马…

 “唉!”重重叹了一口气后,她又回过头去找冷霏逸。

 谁让她的观念一向是人不负我、我不负人?冷霏逸内伤未愈,她若弃他不顾,万一他发生什么事,她的良心怎过得去?

 她一面左思右想、一面驾马疾奔,险些没注意到冷霏逸就在眼前,还是飒雪聪明机灵,一瞥见冷霏逸,便主动在他身旁停下了脚步。

 “你…”冷霏逸没想到蓝芊会回头,心里虽是十分惊喜,表面上却仍是一副淡漠模样。

 而蓝芊碍于余怒未息,虽是人已来到了他面前,却不发一语,硬是板着一张脸。

 两个人就这么我不看你、你不看我地僵持了一会儿,蓝芊才按耐不住沉默地先开口道: “上马吧!”

 “嗯?”

 “我说上马。”

 “你…言和?”

 蓝芊移开视线,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冷冷地道: “我既然说过要带你去见老门主,就不会食言。”

 其实,她无意要用冷淡的态度来怒他的,只是,心里就是有个小小的声音,矜持着不肯那么快原谅他,否则,她这个碧水堂主岂不是随随便便地就被人给看轻了?

 “就这样?”冷霏逸直勾勾地瞧着她,似笑非笑。方才的不愉快早因她的及时回头而烟消云散了。

 更何况他知道,她尽管有着堂主的架子,却不是冷漠的人,她的故作冷漠,只是伪装自己罢丁!

 蓝芊被他这么一问,樱一噘,没好气地说道: “不然是怎样?”难不成,会是她对他有什么企图?

 冷霏逸淡淡一笑,道: “不是怕我有个三长两短?”

 “呸呸呸!”蓝芊立刻横了他一眼。

 “你吃了我那珍贵无比的回丹,不出三天。内伤—定会好,想死还死不了呢!”她半是正经、半是玩笑地说道。

 冷霏逸却是一脸若有所思: “说不定,我不是因为内伤太重、不治而亡,而是我…”

 “喂喂喂!”蓝芊一脸不悦地打断他的话,她就是不想听到他提到那个字眼。

 “别净说些不吉利的话行不行?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救的,便不许别人伤害你。”话一出口,她倒有些后悔。

 这话,似乎太嗳昧了些…

 “这么霸道?”冷霏逸瞧着她,暗自好笑。地说话一向是这么不拐弯抹角的吗?

 后悔话说得太直接,蓝芊心思一转,开始替自己的“霸道”作辩解。

 “哪,你不是说要找老门主替你解开锁金炼脉的束缚吗?可是麟风门向来有个规矩,就是只有隶属于麟风门或三堂的人受了重伤或中了毒,老门主才会愿意替他医治,要是外人,一律不受理。”

 “这么无情?”

 蓝芊微一挑眉,反驳道: “话不能这么说,老门主可不是悬壶济世的大夫,加上鳞凤门事务烦多,哪有办法来者不拒?”

 冷霏逸点了点头,又道: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加入碧水堂?”

 “没错,你加入碧水堂之后,我自然就有责任保护你,换句话说,当然不许别人伤害你了。”她是真的希望,他能留在碧水堂。

 至于原因呢,一来是冷霏逸年轻力壮,能让碧水堂多个人手,二来嘛…

 她就是有那么点儿私心想将他留在身边。

 冷霏逸浓眉—掀,道: “若我答应加入碧水堂,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他眸子里,是抹桀骜不驯的光彩。

 “什么心理准备?”蓝芊好奇地问他。

 “我不会是听话的属下。”

 “哦?”蓝芊和他四目相接,柳眉一扬,也用和他一样自负的口吻说道: “那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因为我也不会是好说话的堂主。”

 两人相视一笑,笑彼此竟有那么相似的傲气与神气。原来,心心相契便是这种感觉呵!

 “上马吧!”蓝芊将手递给他。

 冷霏逸微一颔首,借力使力,一跃上马,坐稳后,他没多想地将双手轻环在她际。

 蓝芊被他这么一碰,触电似的颤了一下,一时竟浑身僵硬、心跳加速,她赶忙喝令飒雪向前奔去,免得被冷霏逸察觉她的异样,那她可窘死了!

 两人一骑,奔驰了一会儿,蓝芊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回过头去对他道: “我向堂里的兄弟们介绍你的时候,就说你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好了。”

 “他们会相信吗?”冷霏逸有些质疑。

 蓝芊斩钉截铁地应道: “由不得他们不信。”

 “哦?”看起来这位碧水堂主还真是专制。

 “不然你有更好的说法吗?”蓝芊反问他,

 错手打伤冷霏逸这件事,她是绝对不能让堂里的兄弟们知道的,否则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冷靠逸想了想,道: “你可以说,我是结拜大哥。”

 “想得美。”蓝芊立刻泼了他一盆冷水。

 理论上,要她谎称他是自己的结拜大哥,是比较能让别人信服没错,毕竞既然是结拜的,那就没年龄、长相、出身等等的限制,可是如此一来,她就得不时在堂里众兄弟面前尊敬地喊他一声“大哥”那她多吃亏呀!

 冷霏逸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一笑置之后,又道: “若是真要认你这位凶悍的义妹,我还得考虑考虑。”

 “你说什么?”蓝芊一听,忘了飒雪还在快速奔驰,扭过身去,作势便要打他。

 偏偏这个时候,飒雪一个不小心,踩着了窟窿,颠簸了一卜,蓝芊重心不稳,整个人扑进冷霏逸怀里…

 她仰起头,正好瞧见他眸子里灿着一抹狡黠的笑意,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娇嗔道: “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他故意装傻。

 “没笑才怪,你明明在笑!”蓝芊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道,心里越想越生气。

 冷霏逸瞧着她,这才发现,逗弄她真是件十分有趣的事,见她朱颜泛红、含羞敛眉的模样,他更笑得肆…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没听过?哼!”蓝芊说完,装腔作势地转过身去,掩饰自己的窘态,天啊!要是被别人瞧见这幕,她可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她发誓,下回再和冷霏逸共乘一马的时候,绝对不跟他说话了…不对不对,下回,她再也不跟冷霏逸共乘一马丁!

 蓝芊和冷霏逸离开了之后,两条人影才敢放心地从路旁的草丛中跃了出来…

 当然又是蓝吾君和佟香凝喽!

 “嗯,芊芊似乎动心了喔!”蓝吾君瞧着逐渐远去的身影,窃笑道。

 “可不是?”佟香凝抿一笑,立刻附和。

 蓝吾君轻拈胡子,表情十足好奇: “那位仁兄,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住在哪里?家里又有什么人?”

 “急什么?”佟香凝朱轻启,娇叱道。

 “先慢慢观察,千万别打草惊蛇。这次呀,一定要把握机会,撮合他们俩!”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却又各自叹了一口气,只为爱女姻缘一事,已经难煞他俩多时了呀!

 原来当年蓝语君与佟香凝结婚后,便一直非常希望佟香凝能为他生个儿子,不料佟香凝在生了蓝芊之后,便因身体孱弱而不能再生,令蓝吾君非常失望,尽管他对蓝芊亦是十分疼爱,但心中终究是有个遗憾。

 就在蓝芊十岁那年,她无意中听见父母的谈话,知道蓝吾君重男轻女、十分遗憾没个儿子后,心里头难过不已,更憎恨自己并非男儿身,因此暗自立誓要苦练武功、有番作为,让蓝吾君刮相看!

 此后,蓝芋白天念书、晚上便偷偷练功,不到弱冠之年,便将蓝吾君和佟香凝的武功招式尽皆学会,令蓝吾君和佟香凝夫俩十分惊异。同时,佟香凝见蓝芊的年纪也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便积极安排媒婆为蓝芊寻觅夫家,不料蓝芊知道以后,大发脾气,表示她不想嫁人,只想帮蓝培君掌管碧水堂,分担蓝吾君的辛劳。佟香凝一听,这才发觉事态严重,在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地套问蓝芊之后,才明白个中缘故。

 于是,佟香凝赶紧向蓝吾君说明蓝芊的情况,夫俩紧急商量补救的办法,研究了半天,终于让他俩想出了个法子。接着,夫二人便在蓝芊面前一搭一唱地演起戏来,谎称他俩很想去云游四诲、遍览天下美景,以免老了走不动、徒留遗恨,可这碧水堂又不能无入接管,令他俩左右为难,惟一的解决办法,便是蓝芊女代父职,继会碧水堂主,这么一来就没问题啦!

 蓝芊听了,当然二话不说地—口答应,只是想到要与父母分离好一阵子,心中难免不舍。佟香凝便安慰蓝芊,说他们每隔半年便会回来看她,并不会一去就音讯杏然的,要她不必担心。然后,夫俩在碧水堂前为蓝芊上演了一段十八相送之后,便强装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所以说穿了,蓝吾君和佟香凝根本没去云游四海,而是暗中关心蓝芊的一举一动,他俩打的如意算盘便是蓝芊既已当上碧水堂主,此生志愿已了,只要将来好生劝说,一定会愿意找个如意郎君嫁了的。因此在离开碧水堂之前,夫俩还特地待燕焱要好好“照顾”蓝芊,图的不就是两人能擦出一点火花吗,没想到希望落空也就罢了,蓝芊还变本加厉地为人走镖,一心只想壮大碧水堂的声势,这下可好了,弄巧成拙。

 所幸,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极可能是“未来女婿”的男子,你说,这怎不让他们夫俩心花怒放呢,眼见爱女似乎对冷霏逸非常有好感,夫俩一阵头接耳之后,当然又开始准备担任牵线的角色了。

 “对了,相公,那冷霏逸不是说中了什么锁金炼 脉的,窦门主有没有办法医治啊?”佟香凝突然想起这件事,忙问道。

 蓝吾君沉片刻,才道:“单凭窦鹰一人之力恐怕是有点风险,要是失败的话,冷霏逸这一生都没办法再恢复武功了。”

 佟香凝一听,急道: “那怎么办?”

 蓝吾君瞧佟香凝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但不马上回答,还故意调侃她道: “八字都还没—撇,你就这么担心冷霏逸啦?”

 “哟,这还不都要怪你?”佟香凝睨了他一跟,—脸的理直气壮。

 “怎么又怪我?”

 佟香凝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膛,说道: “要不是你说话被芊芊听到,导致她伤心之余情大变,一心只想接管碧水堂,替你分忧解劳,她怎么会到现在还不思儿女私情、不想嫁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蓝吾君干笑两声,气焰顿时消了下去。

 “所以喽,芊芊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看对眼的对象,我们能不想办法帮他们么?”

 “这倒是。”蓝硒君被佟香凝说得心服口服的。

 他搂了搂佟香凝的肩膀,拍脯保证道: “你放心,届时我一定会联合窦鹰之力,负责将冷霏逸治好的。”

 “这还差不多。”

 说完,两人又开始讨论什么时候先知会窦鹰一声,要他鼎力相助医治冷霏逸,又不可走风声,最重要的是,如何增加爱女和冷霏逸之间的好感…

 本来嘛,爱情的曲发,是得视当事人的心意而定没错,但是爱情的催化,可就得靠第三者相助了。

 蓝吾君和佟香凝相信,只要有他们夫俩暗中推波助澜,还怕不能让蓝芊和冷霏逸两人彼此顺利掳芳心、劫君心?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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