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带着有些疲惫的神情,秦蝶⾐缓缓地走进家门。
方才说不紧张、不害怕是骗人的,她简直是鼓⾜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在争取两人相爱的空间,所幸岳湛臣家长那方面,算是初步接受了。
一进门,叶橙香便板起一张脸来。
面对夜归的女儿,她显得有些气恼。
“我不是说了,要你别再和岳湛臣来往的吗?”
本以为女儿已经放下对岳湛臣的感情,改和展立德
往,想不到却又见到两人私下亲密地在家门口依依不舍的模样,真是气坏她了!
“妈,我爱湛臣。”
她不想再否认这強烈的感觉,她更想要的是⺟亲的接纳和认同。
闻言,叶橙香的态度忽然转为強硬。
“你懂什么爱?我这样不计一切地保护你,就是不想让你再受伤害,你怎能那么任
的不考虑我的感受。”
她是她唯一的女儿、唯一的宝贝啊!她不能把她
到一个只会带给她伤害的男人手里!
“我懂,我都懂,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需要的,你不会了解。”
她厌烦了这种被人紧紧保护的感觉,她知道自己要的是多一点点的鼓励,而不是永无止尽的保护,那只会让她永远成长不了、更害怕现实罢了。
“我知道什么对你才是好。”女儿是她的,她固执的以为了解她的一切。
“不…”她觉得委屈。
“我见过他让你伤心哭泣、让你失魂落魄,这样的男人,你还要?”
她看见的只是表面,却不明⽩那浓得化不开的感情,是何时就开始滋长的。
“你不是和立德
往的好好的,怎么可以辜负人家的心意,你这样的行为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她一直深信展立德可以给女儿最好的照顾,想不到女儿却执拗地选择了错的人。
“我希望你别再任
了,你该明⽩我这番话都是为了你好。”
叶橙香毫无察觉秦蝶⾐在听闻她口口声提及展立德时,骤然剧变的脸⾊。
“妈,你自以为是的保护,已经造成了我的困扰了。我真的很爱你,但有时候…你真的太过分了!”
语毕,她头也不回的便上了楼,甩开⺟亲的好意,她想要的是一个人静静。
没错,⺟亲一直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但在她想学习立独飞翔时,她希望⺟亲可以适时的放开局限她空间的双手,让她能够去追寻她所想要的。
这样不行吗?
也许对一个深爱自己孩子的⺟亲而言,是太过苛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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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秦蝶⾐,心情又开始呈现沮丧的状态。
她不是对两人的感情没有信心,而是沮丧⺟亲给予的庒力。
“别难过了,伯⺟那边,我会找机会和她谈谈。”
他不喜
看着她静静地咬着指甲烦恼。
“妈一直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什么都告诉她,直到最近,我发现我和她之间真的愈来愈难沟通,她反对我和你,一再地想保护我,但我真的想要走出这个牢笼。”
“我明⽩…”
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这一路她受了那么多苦,本就该得到大家的祝福,然自己的⺟亲却不看好、不接纳他们,他想,他真的能了解她的感受。
“这里要我有勇气,要我不能放弃。”
她小小的掌心轻轻熨贴在他结实的
膛上,感受他強而有力的心脏。
“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闭上双眼,就这样相依偎,幸福就毫无距离。
“永远…”她重复着他的话,一瞬间,她彷佛找到了答案。
抬眼望进他眼底的两泓黑⾊漩涡,她下定决心面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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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
握的两人,并肩与叶橙香相视而坐。后者的表情有着不悦的肃穆,令人生畏,但他们却;点退意也没有。
“你为什么要接近我女儿?”叶橙香开门见山地道。
“为了要给她幸福、永远爱她。”他想,他的说法够真诚。
听过他无数的情话爱语,但他这句话,仍是教秦蝶⾐感动不已。
“你没资格和她在一起!”她气恼地道。
“我有,我有对她的爱和对她的坦⽩无欺,对她无尽的包容和关心,只有我有资格拥有她。”他自信十⾜地道,这不是在背台词,而是再实真不过的心声。
尽管有再多的反对,在听完了岳湛臣这一番自⽩后,叶橙香终还是忍不住动容。
“你用什么保证?”她开始动摇了。
“我不知道如何保证才能让您満意,更何况,行动会比言语实际,伯⺟何不给我个机会证明我对小⾐的爱?”
他凭着真诚想说服叶橙香,本以为会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想不到…
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问,长到似乎得不到回应,倏地…
“那么小⾐就
给你了。”
叶橙香感觉到自己的眼眶一阵氤氲,但她是怎么也不会在孩子的面前掉泪的。
这些⽇子,她不是没想过女儿和她之间渐渐静默的转变,她仔细思量过很多,也许…她真的错了。
此刻,女儿脸上的笑容灿烂的无法形容,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那份感动透过笑容传达出爱的讯息。
这样就够了,她这个⺟亲可以放心了,女儿的微笑从来就骗不了人,若非真的爱深了、幸福透了,她是不会有这样的表情的!
“妈,谢谢你,还有…我好爱你!啵!”
一个又响又亮的吻落在叶橙香的面颊上,秦蝶⾐抱着⺟亲又抱又亲的,十分亲昵。
“伯⺟,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岳湛臣承诺的同时,也绽放出自信的笑容。
看来,这两人是非幸福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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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气球、丝蕾、缎带和敲响幸福的钟声…
克服了重重困难,岳湛臣和秦蝶⾐终于走向红毯的彼端,结为连理。
相视而笑的甜美、微扬嘴角的骄傲,在在清楚地刻划出这段感情的一路甘苦。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好不容易握紧彼此的手、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再也不放手,这一路真的好坎坷。
“对了,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岳湛臣说,他想了好久,始终理不清头绪。
“什么事?”秦蝶⾐笑问。
“那天,我妈把你和弥月一起叫进房里,到底是跟你们说了什么,为什么弥月一出房门后,就忙着打包行李,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究竟在那不到三分钟的对话里,蔵着什么秘密?
闻言,秦蝶⾐笑得有些吊诡,眼神带俏地瞥了瞥岳湛臣的一脸不解。
“把耳朵靠过来一点…”
岳湛臣闻言照做,将耳朵凑了过去。
“她问…你下腹的胎记是什么形状的,我答对了,所以就过关了,而弥月
本不知道,谎言自然不攻自破。”
呵呵…那道题,让她害羞极了!
“原来你有仔细地盯着我那半月形的胎记看,呵呵…那你想再多看它几眼吗?”他一语双关地作出邀请。
“来就来,谁怕谁?”
还没关灯上
前,她的胆子一向不小。
今晚…看来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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