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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走火入魔
 柔瑶听说要酒,连忙道:“啊,我没有准备酒,这就去。”

 她说着就匆匆返回,但没过多久,就与那卢嫂各端着一个托盘到了石桌边,却是两荤两素四样菜,另外还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米饭,而柳柔瑶端着的,就是一壶酒与几个酒杯。

 放下饭菜后,卢嫂就离开了,而柳柔瑶坐在了李江南的⾝边,拿着筷子给他挟菜,道:“江南,你肚子饿了,先吃,结拜的事,后面再说。”

 李江南心中一热,暗忖:“还是柔瑶最关心我,有了你,武青蕾这丫头就没那么让我心动啦。”

 这样的话,他当然说不出口,就拿起了那碗饭“呼呼”的吃了起来,他不属于潇洒倜傥的公子哥儿类型,自然也不用顾忌什么形像,再加上实在饿得有些厉害了,完全一付狼呑虎咽之状。

 柳柔瑶不停的给他挟菜,生怕他没有吃好,武青蕾则笑眯眯的望着他,就好像他是一个超级大帅哥一样,而江蓉却望着柳柔瑶给李江南挟菜时眼波里闪动的温柔与专注,脸⾊一片黯伤,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方太夫人瞧着李江南吃饭时的猛男状,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眼神也掠过了一丝轻蔑,似乎在说自己的光儿就算是再饿,也会保持世家‮弟子‬的形像,绝不会像这小子一样耝俗无忌。

 没多久,李江南就将一大碗饭呑下了肚,那四盘菜也只剩下了一小半。

 柳柔瑶瞧他的样子,知道吃了。也不再劝。便道:“江南,好了,你就和蕾妹结拜吧。”

 李江南点了点头。回忆起当初与柯向东在小饭摊结拜时的情景,便道:“阿蕾妹,将手伸出来,柔瑶,给我去拿一柄锋利点儿地刀。”

 武青蕾吓了一跳,道:“拿…拿刀。拿刀做什么?”

 李江南将眼一瞪,道:“当然是歃⾎为盟了,你没听说过吗?要割手指头滴⾎地。”

 武青蕾眼神中露出了畏惧之⾊,期期艾艾的道:“啊,还要…还要割手指头,那会很痛的。”

 李江南顿时道:“要结拜,这点痛算什么,你不要这么没诚意好不好?”

 武青蕾不好意思起来。道:“对不起,可是我…我从小就最怕痛地。”

 方太夫人赶紧就道:“是啊,是啊,李江南。我刚才不是说一切从简吗,歃⾎为盟就算吧。”

 柳柔瑶瞧着武青蕾害怕的表情。就拉了拉李江南道:“江南,方太夫人说得对,你和蕾妹喝杯酒表示个意思就行了。”

 李江南只好作罢,便倒了两杯酒,自己拿了一杯,而另一杯给了武青蕾,让她举了起来,然后学着柯向东的样子大声道:“我李江南与武青蕾今⽇结为异兄妹,从今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死,人神共鉴,若有违誓,天打雷劈,天诛地灭。”

 听着李江南说着这些话,所有的女人都皱起了眉头,觉得李江南与武青蕾结拜说这些话有些别扭,而武青蕾更是撅了撅嘴,轻声嘟噜,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不过李江南倒是觉得这誓言自己占了便宜,要知道武青蕾比自己小,而且据可靠科学验证,女人的平均寿命比男人⾼,而且武青蕾虽然活泼,但不爱惹事,一般来说没有什么危险,要是同⽇死,那倒也不错。至于有福同享一誓就更妙了,方太夫人将武青蕾已经视为振兴武家的稻草,要是逃过这场大劫,不管是否真要与柳家堡联姻,将来嫁地人必然不会是平凡之辈,真要有福同享,自己当然是好处多多的。

 不管怎么样,武青蕾最终还是与李江南碰杯喝完了酒,结拜仪式算是结束。

 这时武青蕾望着道:“老祖宗,那我今后该怎么称呼他,就叫李大哥还是叫别的什么?”

 方太夫人沉昑着道:“叫李大哥有些生份,就叫南哥吧,而李江南也不能叫你什么‘阿蕾妹’了,⼲脆就叫蕾妹,总之你们之间就要像真正的兄妹一样。”

 于是武青蕾就很乖的叫了一声:“南哥。”

 而李江南也很⾁⿇的叫了一声:“蕾妹。”

 叫出了这一声后,李江南觉得结拜之后自己与武青蕾的关系其实更亲热了些,而且对于明丽漂亮的武青蕾,他也实在没有什么真正兄妹一样地感觉,

 想到柳如龙的吩咐,还有那么多自己急待练习的拳脚功夫,李江南就很自觉的站了起来道:“行啦,我有事,该回去了。”

 听着李江南要走,柳柔瑶、武青蕾,包括江蓉都流露出了不舍之意,不过谁都没有留他,柳柔瑶反而点头道:“江南,那你走吧,不用担心我,好好地替柳家堡出力,让爸爸知道他有一个了不起的好女婿。”

 李江南嗯了一声,又向着武青蕾与江蓉各自点头示意,却不理方太夫人,眼光最后在柳柔瑶清美如莲,温柔若⽔地脸上停留了数秒,便转⾝大步离开,很果决的再也没有回头。

 离开柳柔瑶的院宅之后,他径直就来到了书房,然后关上了门,照着先前由简而难的计划,开始练起曾家腿来。

 没想到,他很快就发觉,要练曾家腿,腿部没有力量是不行的,因为无论是腾空而起的旋风腿还是伏地连扫的扫蹚腿,甚至是最简单的单腿前飞,都需要用腿部力量来支撑,这些腿法才练得出来,江蓉虽然没修习什么內力,但她练过马步、一字之类的基础,就是武术所说的“桩子”而且有了十来年的功底,可自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练习,使出来地腿法全部变了形状。就和蹬没什么区别。

 这一次。李江南狠下了决心,一定要将“狮吼功”地第三式练成,让力道能够布于四肢。练起那曾家腿来,才可以事半功倍。

 于是,他就又按照那“狮吼功”第三式的姿式,平躺在了地面上,然后运行丹田之气来。

 和上次一样,丹田之气从大郭⽳上升。循肺经之道过中焦,再由腹至,从中府、云门循臂联⼊手少心经过手指的少商⽳,然后下沉到会⽳就被阻滞了,。一样。

 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李江南下了必通之心,虽然感到了‮体下‬越来越难受,就像是被放进了烤箱里一样。但还是在努力的坚持着,而脸上已经不知不觉的流下了斗大的汗粒。

 尽管已经到了能够忍受的极限,但李江南想着也许再用力冲一冲就可以通过,否则这种痛苦就又⽩捱了。实在划不着之极,于是怎么也舍不得放弃。就一次又一次地像发动冲锋般的引导体內的真气向会处进攻,然而,他越是心急,那里就越热得厉害。更可怕的是,到了后来,体內气息竟然再不听使唤,到了会前方,鼓涨成一团,完全无法退出去。

 李江南只感到一阵剧痛,会的附近就

 爆裂一般,这时候他才慌了神,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到了那传说中的走火⼊魔,可是他已经无法再驾御了,那些气流,就像魔鬼一样在拼命的‮磨折‬着他,而且似乎随时都要从他的会处冲出来一样。

 李江南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他想要大声呼喊救命,却偏偏让那‮大巨‬地痛苦‮磨折‬得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他的大脑也渐渐的处于一种昏晕状态,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失去意识,他还隐约的听到书房里似乎响起了电话铃声,可别说是去接,他此时就是连打滚地力气也没有了。

 头部越来越重,接着就是一片地狱般的黑暗,李江南的痛苦在这一刻消失了,因为他从大脑到⾝体,似乎已经没有了丝毫有生命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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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之中,李江南忽然有了感觉,一种就像浸在浴缸里那种感觉,浑⾝都在温暖着,四肢百骸似乎都在此时通泰起来。

 于是,他努力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而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光。

 一缕光从窗外斜透而出‮浴沐‬在了他的⾝上,暖洋洋的好生舒服,而从这光的光芒的強度上看,已经过了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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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他是在晚上九点钟左右修习“狮吼功”的,想不到自己这一昏竟到了第二天的上午,那⾜⾜有十数个小时了,记起昨晚那痛苦的一切,李江南顿时有了重生般的感觉,心中在琢磨,莫非是这光照在自己⾝上,解除了他的痛苦,让他苏醒过来了。

 他立刻坐起了⾝子,不过此时他就明⽩了自己能够浑⾝舒适醒来的真正原因。

 因为就在他的旁边盘膝坐着一个人,一个⾝材健壮,方头大耳,一脸虬髯,五六十岁的男子,正是柳如龙,只是他这时的面⾊很是难看,而且⾝上的⾐裳也明显的浸透了,就像是不久前刚与人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杀一样。

 李江南知道是柳如龙到书房来救了自己,心中一片感,不过明⽩他为了自己一定耗费了大量的真元与体力,如今正在调息之中,自然不会去打扰,就站了起来。

 这一站直⾝子,李江南立刻就感觉到了自己的下肢与过去不一样了,‮腿两‬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充盈着。

 于是他腾空而起,奇迹发生了,一直无法练成的“曾家腿法”中的“连环旋风腿”此时居然能够成功的使出来,而且他清晰的记得,江蓉在传他这一招的时候只在空中连踢了三下,而现在,他竟可以快速的连踢五下,那是已经超过了江蓉。

 当下他赶紧平躺在了地上,开始运行“狮吼功”而这一次,內息从他的丹田而出,从大郭⽳上升,循肺经之道过了手少心经,然后下沉到会⽳时却是通行无阻的返回了丹田,也就是说他的內息顺利的完成了一个小周天的循环,第三式的“狮吼功”算是全部练成功了。

 刚刚重新起⾝,就见到柳如龙也睁开了眼睛,然后站了起来。

 李江南立刻很诚恳的道:“柳堡主,多谢你救了我。”

 柳如龙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力,去坐在了旁边的靠椅上,这才道:“李江南,昨晚的确好险,要不是我想知道你的柳家掌练成什么样子了,到了书房,只怕这一遭你就算不死,整个下肢也会瘫痪。”

 李江南道:“是,昨晚我练‘狮吼功’会⽳一直冲不开,有些心焦,就将內息得很急,没想到后来竟然退不出气,內息聚在那里散不开,就像是电脑无法关机了一样。”

 柳如龙摇了‮头摇‬,叹息了一声道:“李江南,我知道柳家堡形势危急,你很想将武功更进一步,但只怪我对你少说了一句,內功之道讲究的是清静⼊寂,循序渐进,心烦气躁与急于求成是修练內功的大忌,有这样的心情,万万不可修炼內功心法,否则必定会走火⼊魔,到达万劫不复之地,这一次,你总算是有惊无险,就当是一个教训吧,但一定要记住这个教训。”

 李江南点了点头,关切的道:“柳堡主,你…你没事吧?”

 柳如龙挥了挥手道:“不必担心我,我没事,只是为了打通你的经络,耗费了一些真元,最多一天就能够恢复过来,不过你的‘狮吼功’也的确厉害,幸亏你的功力并不算太深,我还能勉強控制引导,再练一段时间,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算是我,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李江南听他说没什么事,总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道:“柳堡主,你放心,没有下一次了,我一定会小心的。”

 柳如龙‮头摇‬道:“小心也未必能避免,像‘狮吼功’这样奇功,越练到后面就难,也越不好控制,便是你处处小心,都有忽然走火⼊魔的可能,要练到最⾼之境,除了勤奋、悟之外,还要看的是天意,所以自从这‘狮吼功’传世的千百年来修练者很少听说有人到达巅峰,可以将方圆数十丈有耳骨的人畜齐皆震死。说不定只是传说而矣,李江南,你能够到达什么地步,适可而止,不必強求。”

 李江南点头应是,忍不住道:“柳堡主,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你。”

 柳如龙道:“好,是什么事?”

 李江南道:“柳家掌不错是不错,不过好像没有轻功,我刚才跳了一下,虽然比过去跳得⾼多了,但最多两米多,不知道你有没有可以飞很⾼那种轻功教我。”

 柳如龙微微一笑道:“那些轻功你是不是也是从小说电影里看来的?”

 李江南一点头道:“是啊,我记得很清楚的有两种,一种叫‘蜻蜓点⽔’,在⽔面上飞得没有力了,可以用脚在⽔上点几下然后再飞一段距离,而另一种就神了,还和少林寺的祖师达摩有关,说他曾经踏着一芦苇,背着手很轻松的飘过了一条非常宽阔的大江,所以叫做‘一苇渡江’。”

 柳如龙道:“‘蜻蜓点⽔’与‘一苇渡江’这两种轻功其实我小时候就听说过了,而且我和你一样,还很好奇的问过我的⽗亲,不过…”

 李江南对此很是好奇,紧接着问道:“不过什么?”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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