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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冷雪玲转⾝着晚风向前走,在差不多回到社区附近,只见路灯之下,一辆拉风跑车旁边,倚着今天下午才认识的涂英华,他跟前站着一个野美丽的女子,女子烈地跟他谈着什么,涂英华却一副爱理不理,而且一脸不耐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女子烈地址着他问。

 “什么为什么?你有完没完?”涂英华不耐烦地扯开她的手,从⾐袋里掏出香烟菗起来。

 “你怎么可以不认账?你说过…你…爱我的。”女子野的脸上淌下二行委屈的泪⽔。

 不用说,冷雪玲已知道又是一出男女分手的戏码,只不过今天下午的涂英华和现在的涂英华,恍惚是二个人似的,下午的涂英华文质彬彬,斯文有礼,但现在的涂英华,英气迫人却带着一股不羁。

 “我对每个爬上我上的女人,都说我爱她,你也相信?”涂英华琊佞而不屑地看女子一眼,嘴里吐出的话无情而冷酷。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女子大概没料到他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她掩脸呜咽起来“但…孩子是你的。”

 “是吗?”涂英华冷冷地撇

 “这还会有假吗?”女子抬起头,抹掉眼中的泪⽔,似乎仍想扳回一局,她扑进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把红主动送上。

 涂英华毫不留情地推开女子,冷冷地瞅着这张美的脸庞。

 “你想赖到我的头上?”他不屑地嘲讽。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女子又呜咽起来,并不依地捶打着他的膛。

 “那就打掉它。”他说得冷酷而‮忍残‬。

 “你…”女子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结果,当场愣在地上。

 涂英华冷冷地扯出一抹笑意,他把烟叼在嘴上,从⾐袋掏出支票,就着路灯,刷刷刷地在上面写了几个数字,然后撕下来递给女子。

 “这样你満意了吧?”涂英华不屑地斜睨着女子,无情的薄,说出更无情的话语。“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再看见你。”

 女子擦掉脸上的泪⽔,接过支票,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眼睛一亮,她小心翼翼地收好支票,一改刚才可怜兮兮的表情,満意而潇洒地向涂英华地挥了挥手,离开这个无情而冷酷的男人。

 冷雪玲站在暗处目睹整个过程,涂英华倚在车旁,冷酷的目光向她这边投过来,冷雪玲从心底凌凌地打了个寒颤。

 “你看够了吧?”涂荚华不悦地瞪视着躲在瞎处的女人,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个‮窥偷‬的女人。在她⾝上出几个洞来。

 冷雪玲从暗处中缓缓地走出来,她并非有意‮窥偷‬他和女友分手。

 “你好可怕喔。”她看多了男男女女分手的戏码,但都没一个男人,比眼前的男人更冷酷无情的了。

 涂英华脸上没有表情,一双俊目进出一道寒光,他冷冷地撇了撇,半眯起眼睛,危险地瞪视着走近他的小女人。

 “你都这样对付你的女朋友的?”冷雪玲纯粹出于好奇,她从心底轻视这种不负责的男人。

 涂英华仍然不说话,他把烟蒂扔在地上。

 “你对女人太不尊重了吧?把她们当成是什么?⾐服还是抹脚布?”冷雪玲见他没吭声,却越说越起劲。

 “你是谁?要你管我的事?”涂英华脸上的表情极不友善,他突然扼住她的手腕,大有要捏断它之势,低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悦。 

 冷雪玲一愣,他不认识她?怎么会!虽然他们今天下午才认识,她无权去⼲涉他的私生活,也不是要去管什么,这么巧让她碰上了,她不过是站在女的立场说几句而已,并没其他意思。

 而且下午那个文质彬彬、谦让有礼的君子,跟眼前这个満面不羁的男人。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你…”放手。”冷雪玲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可理喻到极点,而且他捏痛了她的手,痛得她几乎掉泪。

 他不会这么健忘,这么快就忘记她这个人吧?虽然她不是那种一见让人惊,二见让人念念不忘的人,而且他们并未深,但对下午那场大雨中认识的人,多少还有点印象吧?不过是相隔了几个小时而已。

 “你懂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涂英华说的话无礼至极。

 冷雪玲一愣,她没以为她是谁,她不过是把心里的想法表达出来而已,这样的涂英华很可怕。

 涂英华紧紧地盯着她,盯得她有份⽑骨悚然的感觉,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全是她的错,她不该三八地横加指责他。

 涂英华只是冷冷地盯着她,久得让冷雪玲忘了手腕上的痛,涂英华却突然放开她,迳自拉开车门,坐上那辆很拉风的跑车“咻”地扬长而去,徒留下冷雪玲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这个男人太莫名其妙了吧?还是有病啊?不会是他患有严重的人格‮裂分‬症,⽩天是一个人,晚间又变成另一个人吧?

 冷雪玲看着那辆银灰⾊跑车消失在夜⾊下,久久才从茫然中醒悟过来,她被捏痛的手腕,一个有够奇怪的男人。因为被人指责三八,冷雪玲的心情很不好,回到家后,她拿出那把雨企.发怈似似地跺了几脚.然后才气呼呼地去‮浴沐‬
‮澡洗‬。

 × × ×

 第二天,冷雪玲睡到太晒庇股,⽇上三竿才醒过来。她张开眼睛,看一眼头的时钟,已经是中午时间八时四十分,还差二十分就到九时,她从上起来,打着哈欠边洗脸,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子有一张瓜子脸,长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微翘的俏鼻,鼻梁上长着二颗细小的雀斑,红润的嘴,细巧而秀气,肌肤虽没作家笔下的⽩里透红,但也细嫰光滑。

 总体说来,她都算得上是美人一个,读书的时候,她⾝边也围着不少的追求者。但她都还没来得及去细尝情爱的滋味,她⾝边的朋友一个接着一个为情所伤,令她望而却步。她发誓她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付出爱,也绝不让任何一个男人来伤她的心,因为她觉得不值。

 今天碧空万里,光灿烂,看样子应该不会有大雨或暴雨,冷雪玲洗脸完,穿戴整齐,准备到前面巷口的⾖浆店吃早餐。

 那家⾖浆店的⾖制品远近驰名,不论是⾖腐、⾖浆或是制成品的⾖⼲,口感细嫰香滑,听说由他们制成的⾖制品,远销海內外。

 冷雪玲慢悠悠地向前走,但还没到达目的地,从旁边的小巷里走出一个⾼大英俊的帅哥,他竟然是昨天才认识,昨晚态度恶劣的涂英华。

 冷雪玲看见他就不想理他,昨晚被他捏过的手腕,现在还痛呢,虽然没有青瘀一片,但她是女孩子耶。

 冷雪玲打算装作没看见他,但可惜天不从人愿,涂英华早就看见她了。

 “嗨!”涂英华上前热情地向她打招呼。

 冷雪玲一脸不悦地瞪着他,看着他那温和中带着喜悦的帅脸,真怀疑他有什么事值得他如此⾼兴。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涂英华嘴角含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看着有点脸⾊不愉快的冷雪玲。

 他的笑容很温暖,柔和得就如此刻天上的骄

 昨晚不是骂她三八吗?怎么现在又如此热情地和她打招呼?真是怪人一个。

 “不,怎么会忘记呢?”冷雪玲扯出一抹很假的笑容,忘记?哼,忘记才有鬼呢!尤其是昨晚的不愉快。

 “看你一脸陌生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涂英华对她的冷脸一点都不以为意。

 怎么会?冷雪玲怪异地瞥他一眼。

 “小女子怎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冷雪玲故意把救命恩人几个字说得重重的,现在的涂英华,是一个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像邻家大哥哥一般友善、和蔼可亲,是一个值得相识的朋友。

 “哪里,你言重了。”涂英华満面笑容,那笑容就好像微薰的舂风。

 好奇怪的男人,冷雪玲在心底暗自嘀咕。

 “你的手肘和膝盖都没事了吧?”涂英华关心地看着她。

 “没事,多谢关心。”他还真有心机,冷雪玲在心底冷哼一声。

 涂英华点了下头,探问的目光留连在她的脸上,他应该没得罪她吧?她今天的态度很奇怪。

 冷雪玲见他没说话,抬起头来,却上他一脸探究的目光。

 看什么看嘛?他难道都忘记他昨夜说过的话?还有捏痛她的手?

 “你真混账!”冷雪玲想起昨晚,心里就很恼火,狠狠地刚他一眼,嘴里很溜地说出指责他的说话。 

 “我…混账?”涂英华扬了扬眉,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哼,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既然敢做就要敢当,才是男子汉的所为。”冷雪玲不屑地撇转脸不理他。

 真是没品的男人,她最瞧不起他了,那个女人都有他的孩子了,他的态度还这么恶劣,慡的时候就爱啊爱,不慡的时候就把女人弃如敝屣,男人都是这么可恶兼讨厌,好在她看透了男人的嘴脸,从不涉⾜情啊爱啊什么的,否则弄得自己一⾝伤,伤心又伤⾝,多不值。

 他应该承认自己混账吗?涂英华真的有点哭笑不得,还是他做了什么令她觉得他不像男子汉了?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过似乎一大早,虽然不算很早,但站在街边来讨论他是不是混账,似乎很不妥。

 “你要去哪儿吗?”涂英华居⾼临下地看着她,连忙转移话题。

 咦,她和他站在路边说了一大堆废话,都几乎忘记自己出来是要去吃早餐了,冷雪玲顿时醒悟到在路边讨论那些敏感的话题,似乎也不安。

 “我去买早餐,拜拜!”冷雪玲说着,向他挥挥手。

 “这么巧,我也是出来买早餐的。”他几乎熬了大半夜通宵,差不多快天亮的时候才上‮觉睡‬,所以到现在这个时候才出门吃早餐。

 冷雪玲斜睨他一眼,没理他,见他和她一起走进⾖浆店,凶凶地瞪他一眼。

 “你跟着我⼲什么?”

 真是冤枉啊!涂英华扬了扬眉,他可以肯定他昨天做了令她很不慡的事,才令她如此不可理喻吧?涂英华好脾气地没跟她一般见识,反而客气地问她:

 “你要吃什么?”

 “要一碗一旦浆和油条。”冷雪玲没理他,掏出钱包只顾着低下头掏钱。

 “我的和她的一样,要二份,收我的钱就可以了。”涂英华先她一步,把钱递给老板娘。

 冷雪玲霎时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我请你吧!”涂英华淡淡地笑了笑。

 谁要他请了?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冷雪玲皱起眉头看着他。

 涂英华份了钱,拉着还在发愣的冷雪玲找位置坐下,伙计把⾖浆和油条送过来,冷雪玲看看他,又看看面前的⾖浆和油条。

 “你这是赔礼道歉吗?”冷雪玲完全被他搞糊涂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涂英华闻言愣了一愣,但很快便了悟到什么,眸光中闪过一抹精光,他看着冷雪玲,淡淡地笑了。

 “算是吧!”他什么也没作解释,端起⾖浆喝了一口。

 “⾖浆加油条,是不是太便宜了?你以为我会接受吗?”冷雪玲冷笑一声,他以为她这就可以原谅他吗?她的手腕到现在还痛呢!

 “当然,怎么算呢?为表我的诚意,今晚我补请你吃饭。”涂英华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

 “你说的喔,你到时别想耍赖。”冷雪玲无心敲他一顿饭,吃饭而已,她又不是付不起,只不过他说得顺;她也答得溜。冷雪玲弄不明⽩的是,他对她的态度为何忽晴忽暗,令人摸不着头脑。

 “好,那就一言为定,你到时别不敢来喔。”涂英华笑着她。

 “不到的是小狗。”敢用将法她?他以为她不敢去吗?只不过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她还开得起,也不会当真。

 “我是说真的喔。”涂英华喝了一口⾖浆。

 “我也是说真的。”嘿嘿嘿,到时她会去才怪。

 “好,那就今晚六时正,我们在这家⾖浆店门口等,不见不散。”涂英华马上约下今晚的时间。

 “好啊。”冷雪玲无心地应,心想,到的才是小狗呢。

 “这家⾖浆不错,远近驰名,只要我过来这边,我的早餐就会来这儿解决。”涂英华替这家⾖浆店打起广告来了。

 她知道,她在这附近住了也有二年时间左右,这儿附近哪家有好吃的有好喝的,她都摸得清清楚楚。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冷雪玲拿起油条咬了一口,又喝一口⾖浆“我也喜喝这儿的⾖浆。”

 “大概是时间上不巧而没遇上吧!”涂英华没告诉她,他只是偶尔过来这边小住而已,一年住不上二个月,他和她相遇的机率不是没有,但却只有百分之零点几而已。

 他其实也是个很好沟通的人嘛,一点都不像昨晚那个野蛮人。 

 二人边吃早餐边聊,聊得満愉快的,并且换了各自的‮机手‬号码,冷雪玲向涂英华告别后,到附近的起商买了⽇用必需品,以及食物、饼⼲面包和泡面。

 回到她租赁的小公寓,把食物填満冰箱,看见地板脏脏的,杂物堆得七八糟,她有多长时间没整理过房子了?冷雪玲换掉⾝上的外出服,挽起⾐袖,开始打扫。

 她才刚擦净地板,电话一阵铃响,冷雪玲扔下拖把,拿起电话。

 “喂,哪位?”

 “雪玲,我是学姐。”

 刘翠萍是冷雪玲⾼几届的学姐,她毕业后接过老爸的珠宝生意,而冷雪玲学的又是珠宝设计,刘翠萍跟这个小学妹投缘的,刚开始的时候,只给她一些耳坠之类的小装饰品让她设计,没想到她设计的几款首饰,一推出来就一售而空,于是刘翠萍大胆地把一些较为重要的案子给她负责,冷雪玲果然也不负她所望,深得顾客的好评。

 于是,冷雪玲在这一行里,便混出了一点名气,找她设计的顾客多了,接的案子也多了起来。

 “学姐,是不是有案子?”冷雪玲问。

 “对,你现在马上过来一下。”

 “好,我立刻到。”

 冷雪玲放下电话,把整理了一半的东西扔下,换回外出服,坐车来到位于中山北路的珠宝店。

 珠宝店旁边另辟一问办公室,刘翠萍平常就在这儿办公。冷雪玲跟这儿的店员都混了,她直接走⼊办公室,刘翠萍坐在办公桌后面,她的对面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刘翠萍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看见冷雪玲,她露出一抹笑容。

 “你来啦?”刘翠萍从座位上站起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先生,这位是冷设计师;雪玲,这位李先生要订造一款银婚纪念首饰,他想要特别一点的,你帮他设计一下。”

 冷雪玲坐下,知道李先生想要一款既巧心思,却又不需要太花俏的首饰。

 “李先生的首饰是希望以钻石或宝石为主?”冷雪玲问。

 “钻石和宝石都可以,最重要的是合我心意。而且时间较急,可以吗?”李先生⾼⾼瘦瘦,约有六十岁上下。

 “可以的,没问题。”刘翠萍一口答应。

 “我这个月二十三⽇就要了。”李先生说。

 二十三⽇?岂不只有二十天的时间?冷雪玲正想说不,刘翠萍似乎有预知能力,用手肘撞向冷雪玲,冷雪玲痛得横眉怒目。

 “二十三⽇?可以,但可能要李先生付多一倍的价钱。”刘翠萍嘴角含着一抹微笑,相当有专业⽔平。

 “好,那我现在要先付多少?”李先生从包包里掏出支票,看着刘翠萍。

 “李先生先付百分之二十的订金,等设计草图出来后,再付百分之三十,余下的等成品完成后再付清。”刘翠萍笑得相当甜美。

 “没问题。”李先生马上在支票上写下首付的款项,然后递给刘翠萍。

 “不。”冷雪玲想阻止,刘翠萍已接过支票,没让李先生怀疑,并要他签下一些合约之类的文件,并告知违约,那百分之二十订金不能退还。

 “设计草图出来后。我们会先让你过目。”刘翠萍含笑向李先生说明。

 “谢谢。”李先生站起来,准备告辞。 

 “不客气。”刘翠萍从椅子站起来,送走李先生。

 “你想我死啊?只有二十天的时间。”冷雪玲待刘翠萍送走李先生后,不満地冲她大叫。

 “好雪玲,美丽的雪玲,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一定行。”刘翠萍诌媚。

 “你认为行,你自己怎么不试试看?”冷雪玲瞪大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看着这个很没良心的学姐,不是她自己没信心,而是时间太赶了。

 “我有这本事当然想。你不知道,我们今天早上刚开门,他就来到我们珠宝店,他说他已走过几家珠宝店,但都没一样款式看上眼的。我们把所有样板拿出来让他过目,他仍然‮头摇‬。后来他看上你去年为何太太设计的一只手镯的设计图稿,那只手镯以宝石点缀,既贵气又大方,于是他非要你为他设计不可。我把这条手链送你。”刘翠萍把一条宝石手链送到冷雪玲跟前。

 “想收买我?没门。”冷雪玲推开她递到跟前的首饰。

 “求你啦!大‮姐小‬,人家的订金我已收下了,你难道要我违约不成?”

 “这是你家的事。”冷雪玲没理她。

 “好雪玲,学姐求你啦!就这一次,帮学姐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刘翠萍又打恭又作揖,没差跪在地上求她了。冷雪玲没好气地睨她一眼,翻了翻眼睛。

 “你别想有下一次。”

 “是,是。”

 冷雪玲走出珠宝店,一边向着公车站走去,一边在脑海里构思设计草图,在快到公车站时,她被人撞了一下。

 “搞什么嘛。”她不満地转⾝,冲着撞她的人嘀咕。

 撞她的人却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迳自向前走了。冷雪玲不満地咒骂了几句,准备转⾝,眼角却瞥到一抹识的⾝影。咦,正向这边走来的,不是刚刚吃早餐的时候才遇上的涂英华?他也来这边办事啊?

 涂英华似乎没看见她,他走到停在路上的跑车前,打开车门准备上车,冷雪玲突然升起一份恶作剧。

 她悄悄地来到跑车旁边,突然拉开跑车的另一边门,很愉快地坐到副驾驶座上,抿嘴偷笑。

 涂英华正准备启动车子,车里突然多了个人,他转过脸来冷冷地看着冷雪玲,冷雪玲却一脸得逞的好笑,并没注意到他毫无表情的帅脸。

 “嗨,很⾼兴见到你。”冷雪玲向他打招呼,更⾼兴的是可以搭顺风车回家,节省她在路上浪费的时间。

 涂英华一言不发,冷冷地盯着她。

 “喂,你怎么不开车?”冷雪玲少筋地问。

 涂英华仍什么话都没说,他握着方向盘,终于启动跑车。

 “你来这边办事吗?我也是来这边办事,刚准备回去呢!今天又接了一个案子,一位老先生要订一组首饰以作银婚纪念。哎,真令人羡慕,银婚纪念耶。自己到老的时候…唉,真不敢想像。”冷雪玲叽叽喳喳地也不知为何,话特别的多,大概是因为刚接了个案子,心情慡,又或者是因为有顺风车坐,所以她显得特别的‮奋兴‬和⾼兴。

 涂英华一直没理她,只有冷雪玲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而她也没注意到涂英华的冷漠,只是一个劲地说。

 “啊,你都不知道,有时候我们都会遇上一些难的客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对我们的设计诸多挑剔,尤其是那些阔太太啦,我最怕就是跟那些阔太太打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哎,有时候真的呕死了。”冷雪玲不知怎么回事,她第一次跟人诉起苦来,这些苦她从没跟人说过,而诉苦的对象,竟是个毫无反应的涂英华。

 涂英华从她上车后便一直不发一语,冷雪玲以为他只是专心开车而已。也没在意,她拨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前面亮起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为了要符合那些客户的要求,有时候真的想破我的头颅,累得半死,但每一次完成一款设计,看见客人脸上露出満意的微笑,什么疲劳啊辛苦啊,都值回票价了啦。”. 绿灯亮起来,跑车再次开动。跑车不慢的速度向前奔驰,越过二个路口,前面的车突然刹车,涂英华好在反应得快而紧急刹住车,否则的话他的车头准会吻上人家的车庇股。

 “shit!”涂英华骂出一句脏话。

 冷雪玲因为突然紧急刹车,额头撞上挡风玻璃。

 “哎呀!”冷雪玲痛呼一声。

 涂英华建看也没看她一眼。

 “搞什么嘛?前面的车。”冷雪玲着被撞痛的额头,责骂起前面突然急停的轿车。

 涂英华看了一下后视镜,后面并没有车跟上来,他缓缓倒车,然后打转方向盘,越过前面的车,再越过一个路口,从右转⼊另一条路。冷雪玲本没注意到他把车驾人何方,当涂英华把车驶进一座大厦的停车场,冷雪玲仍没觉悟过来。

 “下车!”涂英华冷冰冰地命令。

 “这是哪儿?”冷雪玲莫名其妙地看看周围,他要来这儿办事?

 涂英华没理她,他拉开车门下车,然后准备锁车走人。

 “喂,你这是怎么回事?”冷雪玲一看不对,连忙推门下车。

 涂英华锁好车,向着大厦的电梯走去。

 “喂,这是哪儿?”冷雪玲追在他的⾝后问。

 涂英华继续向前走,完全没理会她的意思。

 “喂,你等等,你…”追在后面的冷雪玲终于有所意识,他‮理生‬期来啊?突然又睛转多云。

 “你这是什么意思?喂。”

 涂英华把冷雪玲远远地甩在⾝后。

 “你…可恶,可恶。”

 她绝对相信,前面的男人真的有着双重格,一大早的时候还是光灿烂,満面笑容,现在却又乌云密布,吃完早餐后他遇到不慡的事?

 电梯“叮”地停在停车场这一层,涂英华进⼊电梯,看着在停车场跳脚,一副张牙舞爪的冷雪玲,他那张原本冷冰冰,没有任何表情的帅脸上,却露出一抹恶质的笑容。

 看着他帅脸上露出的笑容,冷雪玲恨不得扑上前去,狠狠地揍他一顿。

 “流氓、恶、垃圾、败类…”冷雪玲那张小嘴吐出一连串咒语,俏丽的美颜上因为失气而红噗噗的。

 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那个可恶到极点的男人,一时耍酷,一时又文质彬彬,她完全可以肯定,他是在耍着她好玩。

 好,很好,她记住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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