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利润空间
　杨小接到宾馆前台小姐的电话哄了荦荦大半个小时，算是答应改一一天后和他出门，到了楼下十二层的1234房敲响了门铃。

　“不错的号码。”荦荦评价房号说道，等到房门开后见到那位盘的帅哥高手，眼冒金星的喃喃自语：“人更不错。”

　杨小假装没听见荦荦的花痴，和打过交道的帅哥高手嘻嘻笑道：“你好！”才从外面回到房间的帅哥吃了一惊，顾不得看透的美妇人，瞪了眼睛问杨小：“你来做什么？”

　杨小像是没看到他的警惕神色，自来的招呼道：“我们有事想请教你。”眨巴眨巴眼睛介绍荦荦：“她是我的…朋友。”

　“对，朋友。”把杨小一只胳膊抱在口的荦荦笑盈盈重申道。

　楞楞的帅哥高手让开路，放这一对不速之客进房。他明白了一点，在秦妡的问题上杨小仿佛不是情敌，于是态度大变。

　帅哥高手姓黄，黄达卞。别看他年纪不大，股市上折腾的时间可不短，而很凑巧的是荦荦在上海那位朋友的老公也是人，因此排除情敌的嫌疑后他和杨小找到了态度更和蔼的借口，针对石城这时的股市和房市黄帅哥也就给出更真实的建议。

　“我认为房价上涨的空间更大，股市起伏太大但房子的需求一直存在，石城的房价始终没有达到合理区间。”黄达卞说道专业更加显得气宇轩昂，让荦荦不停发出“哦啊”的赞叹声。受不了的杨小忍无可忍，恨恨瞪她一眼赶她去订餐桌请黄高手吃饭。

　荦荦走后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异样和沉默，杨小急忙说道：“黄先生，前的误会请你不要介意。”

　黄达卞宽和的笑道：“杨先生的女朋友很漂亮，您很有福气。”

　杨小摇头说道：“她不是我的女友。”

　听了杨小的话黄达卞认为他诚实，瞧两人的岁数差异便不搭配，就把他看成有几个钱的花花公子。杨小别有深意的说道：“我喜欢听话的女人，伺候不起公主一样的小姐。”

　黄达卞焉能不知他所指的是秦妡，苦笑一下默默吸烟。杨小呵呵笑道：“黄先生多虑了，在钱和自尊的选择中，我偏向于前者。”

　黄达卞脸色大变，杨小不等他反驳又说道：“你是初来乍到，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效劳。”随即把戴中天和自己的关系点拨了一番。

　黄达卞初来石城是不假，可像他这样走南闯北的人岂能不首先打探所在地的势力，吃惊后看向杨小的神情恭敬了许多。

　点到为止的杨小停下自我炫耀，很诚恳的希望在投资方面得到黄达卞的指点，两人在和谐的交谈中各取所需，越发开诚布公。

　趁荦荦打电话请他们下楼用餐等电梯的时候，杨小暗示道：“我被人误解不是第一次，喜欢秦小姐的那位何公子很是嚣张啊。”

　黄达卞眼中顿时神色万转，他来石城固然是看在“博天证券”花了大本钱的份上，得陇不望蜀却也不是他的作风，成为大老板的女婿的机会绝不放过，因而这位何公子立马成为潜在的敌人。

　荦荦很能知人善任，饭桌上黄达卞高手深入浅出的讲解后她深刻相信了炒房划得来可以做，可她又舍不得把手头的钱全部拿出来博一次，就把援助的目光转给了杨小。黄达卞很毒辣，旁敲侧击的说道：“炒房的风险不小，最好能和有背景的人一起做，宁愿少赚也不要单干。”

　“那是。”荦荦乖巧的把一团虾仁夹在杨小的碟子里“哦，是不是哦，？”

　要不要下水入这行杨小拿不定主意，咬了一口虾仁含含糊糊的说道：“金枝要回国了，她做主吧。”

　荦荦猛地打个寒战，不敢再说话了。黄达卞狐疑的瞧瞧他们，低头喝酒。

　金枝的行期已定，过年的时候戴中天还在百忙中空亲自把近郊的一处别墅打扫出来供她居住，荦荦跟着杨小去别墅看过一次，一直到回到宾馆都在喃喃的说“人比人气死人”而戴中天得知杨小居然又上手了一位不错的女人，而且金枝知晓后并无责怪，反倒说了一句“她？我认识”于是他把“人比人气死人”同样的话念叨了好几遍。

　中午，董炳金在教学楼门口堵住拿了饭缸要扑向食堂的杨小，抓了他的胳膊就问：“认识黑社会不？”

　杨小大奇：“你不是员吗？”

　董炳金拉他到树荫下鼓着眼睛叫道：“学生会干事的妹妹借了高利贷被抓去当小姐，十万火急。”

　杨小没和放高利贷的打过交道，但想得出那些人不好惹，董炳金见他要推托，招手叫来身后躲躲闪闪的一位女生。杨小一见便是在温泉认识的学姐，这番再容不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不等眼泪汪汪的学姐开口立刻说道：“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感激万分的学姐顾不得寒暄，慌忙把事情详细的说来。她那位妹妹正在叛逆期，整伙同一帮不学好的街头小混混泡吧跳舞，也许妹妹还保持了几分清醒没被他们怂恿毒，可不知为什么却骗到赌场输了一大笔钱，借下更大一笔高利贷。

　“我爸急得住院，我妈死的早…”学姐泣泣说道。

　董炳金生怕杨小不使出浑身解数，在旁帮腔道：“是我铁姐妹，她妹妹就是我妹妹，也就是你妹妹。”

　得，有好事的时候想不起我！杨小哀怨的横了董猪一眼，明白董炳金这个学生会会长需要一帮子知心的下属扶持，毫不犹豫掏出手机找号码。这等小事麻烦戴中天是高炮打蚊子，就找到脑袋的手下胡亦武，胡亦武接了电话问清事由倒也爽快：“他们不是老板的人，但我能居中说合。”胡亦武没有大包大揽，把一个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给了杨小，说她是石城最大的婆，他们不如先落实小姑娘的下落，其余的便好坐下来慢慢谈。

　杨小听到那个名字楞了一愣，Maggie？

　“你认识？”董炳金小眼如炬，炯炯有神盯着他。

　杨小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何明那小子还记得不？他带我去过Maggie的…会所。”

　董炳金叹道：“果然是好人。”

　杨小被哏得无语，又打电话给这位长得像张曼玉的Maggie。Maggie自然记不得谁是杨小，但胡亦武的面子很大，当下笑盈盈的直言妹妹却是在她手上，可是她只有保管权没有决策权，要领走女孩须得物品的主人认可。

　“还有没有王法了？”学姐如杜鹃啼血嚷了一声，她不是不知道即便报警也毫无用处，只好又把一双含泪的眼睛瞅着杨小，杨小便好人做到底，求胡亦武出面联系对方。等他通知的当儿，杨小和董炳金商议的结果是此事有风险，投入需慎重。

　“我欠的人情大了！”杨小没与董炳金客气，直截了当要他记住这点。

　董猪也发觉他把事情想得简单，苦着脸不敢接话。学姐瞧瞧这个瞧瞧那个，简直要芳肠寸断。

　“走吧，找个地方填肚子。”杨小说道“天塌不下来！”

　三个人没心思到学校食堂凑热闹，到校外的小吃店要了三碗馄饨，除杨小而外其余二人拿起筷子就放下，杨小咬着馄饨取笑他们：“别像死了爹娘，我保证把这事办好！”学姐深深看了看杨小，低头吃馄饨，两滴眼泪不知不觉落在碗里。董炳金暗叹一声：他的确没有杨小处理问题的翩翩风度。

　胡亦武的电话终于打来，对方说的是不行事太过同意大事化小，可摆出来的账单很是吓人：二十三万六千七百元。就算他们同意不要零头，二十三万的现金学姐家同样拿不出来。

　“爸爸住院的医药费还没着落…”学姐把碗筷扔在一边，不讲仪态地趴在桌上哭了。杨小和董炳金很是慌乱，小吃店里外吃饭的学生们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他们，仿佛是这二人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是会长呢。”满头是汗的董炳金着手喃喃自语。杨小心想老子未必就是路边的垃圾？他问胡亦武：“有商量没有？”

　胡亦武犹豫片刻，答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杨小险些栽倒在地，哼哧哼哧想不通菜场的规矩一样适用于黑社会的买卖。胡亦武笑道：“你身后是我，我身后是天先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规矩。”

　两人正在说话，手机显示有电话打入，杨小三言两语结束和胡亦武的谈话，立刻接通另一个电话“Maggie姐。”杨小甜滋滋的叫道。

　Maggie很开心似的应了一声，歉然的说道：“刚才没听出是你，小杨先生。”

　小杨还先生？杨小知趣的把自己降为弟弟，客气几句后Maggie低声说道：“按照行规，小妹妹根本不可能有赌场支取三万以上的信用，‮女处‬，也不值这价。”

　杨小尚没有回神Maggie便挂断电话，他茫然的看着面前两个急切的人，想了半天才领会了Maggie的意思。，那边是拿我当冤大头玩呢！

　杨小很生气，可没道理绕过胡亦武再找戴中天，又打通了他的电话后很干脆的说道：“胡哥，我要见他们！”

　胡亦武嘿嘿的笑道：“那帮人走的道和我们不是一路，心狠手辣，你要考虑清楚。”

　杨小冷冷说道：“大不了我用百八十斤代给他们。”

　胡亦武听出话里的怨气没再打趣他，边想边说：“你愿意出多少？”

　杨小快速的算了算前后得失，摇头说道：“一分钱没有，他们设套玩我姐的妹妹就是和我过不去，我奉陪到底了。”

　胡亦武和侧耳倾听的董炳金二人楞住了，万万想不到杨小变脸速度如此之快，杨小冷笑道：“胡哥，麻烦你递话过去，黑的白的我全接了，一天之内见分晓！”说罢主动挂了电话。

　董炳金呐呐的说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杨小没回答他，而是盯着学姐看：“师姐相信我不？”

　学姐立刻点头，一副随便你折腾的神情。杨小这才点头对董猪说道：“就像你是石城大学的学生会会长，不能和平常学生相提并论，我出面了就要有我的身份。”他狠声说道：“软不得硬不得？没有吃亏还要吃屎的道理！”

　董猪很是欣慰，把胖乎乎的爪子放在杨小大腿上：“好孩子，你办事我放心！”

　“滚蛋！”杨小笑骂道。他之所以变得大包大揽，最主要的原因是学姐前前后后没有说一句妹妹的不是，董猪的表现也是情义为主，值得他尽全力帮忙。

　杨小叫道：“老板买单。”手指着董炳金“胖子付账！”不看一脸不情愿的董猪，杨小拉着学姐走人。唉唉的学姐忍不住一笑，便知他们是想让她稍解愁容。

　胡亦武的电话迟迟不来，三个人在街上逛了一圈溜到“伊人内衣店”梅俞梵和女生老特招呼客人忙得脚踢后脑勺，两碗面条放在一旁凝成大大的一坨面团。学姐很是精灵，即刻上前帮忙，以她的姿比老特更有说服力，因此成量急速放大。杨小主意到老特脸上闪过的黯然，不由心头发软，心想不管开不开公司都得把同班同学安排妥帖才是。

　“喂，你的电话！”不好意思留在内衣店的董炳金提醒杨小。走到店外后杨小接通电话，那边一个的男人沉声说道：“杨小？”

　杨小嗯了一声，男声便说道：“你准备怎么和我见分晓？我现在就在玩你的妹妹，等会兄弟几个还要轮了她，要照片还是视频？”

　杨小的太阳突突直跳，用尽全身力气压住了火气：“有胆你就去玩去，公安局会通缉你。”

　那边传来哈哈的狂笑，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杨小不理他的狂笑，接着说：“我还会砸锅卖铁凑几百万，从你的狗兄弟算起一直到你最亲的亲人，杀一个我给二十万！”

　笑声嘎然而止。

　杨小把捏紧的拳头放开，缓缓说道：“咱们不死不休！”

　睁大眼睛看着杨小挂断电话，董炳金愕然问道：“不是吧？”

　杨小烦躁的挥挥手：“不能退，退了不好办。”

　“你狠啊。”董猪嘟囔道。

　“狠人！”戴中天对着空气叫了一声“有我出道时的风范。” 　Ｍ.ＸzｉＸs.Ｃ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