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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中计也
 中午时分,一杆大旗在随县城北风飘扬,上书“八百流寇”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旗下,马跃提刀肃立,神情凝霜。一名流寇将牛角号从背上卸下凑到嘴里,鼓着腮帮子‮劲使‬地吹将起来。

 霎时间,沉重悠长的牛角号声已经冲霄而起。

 悠长的牛角号声将流寇们从睡梦中惊醒,哄哄地从富户大族的深宅大院里窜了出来,奔向牛角号声传来的方向集结。虽然从前天晚上到昨天中午长途奔行了⾜⾜百余里,昨天下午又在随县效外跟官军狠狠⼲了一仗,但毕竟都是些年轻的精壮汉子,经过半个晚上的放纵,到现在体力和精神就都差不多恢复了。

 管亥的两百来人完成任务之后也赶来汇合了,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休整了,八百流寇必须马上转进,奔赴新的征途。

 昨天下午攻克随县之后,马跃并没有全力追杀从随县逃走的‮员官‬士绅,这会儿随县沦陷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了复,想必秦颉等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闻讯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会如何应对?一丝狰狞的笑意在马跃嘴角绽放,届时,南兵想不被调动起来都困难。

 就让那些可怜的南兵来跟八百流寇比拼脚力吧,到时候只怕是按下葫芦起了瓢,顾头顾不了尾吧?

 牛角号声嘎然而止,哄哄的流寇军阵突然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一个个都把得笔直,炯炯有神的眼神直直地凝视前方。马跃心中暗自点头,令他感到欣喜的不单是这些流寇所展现出来的那股精气神。

 马跃放眼望去,所有流寇都神情肃穆,除了肩上的⼲粮袋和手中的武器,所有流寇⾝上再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很显然,这伙曾经的农夫正在逐渐摆脫小农意识对他们深蒂固的控制。

 …

 南军忍饥挨饿在城外埋伏了整整‮夜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官兵们都快要冻僵的时候,复城中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邹靖再也沉不住气,谴快马与城中官军联系,回报说城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官军搜遍了整座复城,也未发现任何流寇的踪迹。

 泠泠打了个冷颤,秦颉竟被严酷的寒气生生冻醒,凄厉地咳嗽两声后,望着⾝边眉目间尽是霜花的邹靖问道:“子瑜,流寇可有动静?”

 邹靖表情凝重地‮头摇‬道:“大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秦颉⾊变道:“子瑜,会不会是我军行动不惧被流寇所察觉,流寇不敢发动偷袭径直遁走了?”

 邹靖‮头摇‬道:“应该不会,密林四周已经遍布探马,附近山中也多有我军乔妆猎人的耳目,如果有大队流寇调动,势必难逃眼线,早就有消息传回了。”

 秦颉皱眉道:“这就怪了。”

 邹靖沉昑道:“下官也觉的事非寻常,可一时间却实在想不出来何处有异。”

 两人正惊疑间,又有两骑探马急驰而来,还隔着老远就慌慌张张地喊了起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秦颉心头一跳,惊得弹⾝坐起,失声道:“何故慌张?”

 两骑探马奔及近前,其中一名骑士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连滚带爬趋近秦颉软榻之前,带着哭腔喊道:“秦大人,小的乃是随县县尉张麾下一名屯长,八百流寇于昨⽇下午突然杀至,本县官军仓促应战,不利,县尉张大人阵亡,县令蒯大人被俘,随县已然沦陷了。”

 “啊!?”

 邹靖惊的目瞪口呆。

 秦颉愣了两秒钟,原本灰黯的脸⾊骤然间变得嘲红,旋即张嘴噴出一口鲜⾎,大叫道:“中计也!中了马跃声东击西之计也!子瑜误我,子瑜误我,子瑜误我~~~”

 秦颉大叫三声,一头昏厥在软榻上。

 “大人!”

 邹靖吓了一跳,赶紧趋前一探,幸好秦颉仍有鼻息,这才心神稍定,起⾝向⾝边的传令兵道:“传令,大军即刻开拨,开进复城,再派快马通知⻩忠、蔡瑁、魏和三位将军,即刻率军⼊城!快去!”

 三骑快马如风卷残云,向着复城北、城西和城南去了,邹靖却一庇股颓然瘫坐在雪地上,眼前一片昏暗,中计了,的确中计了,中了马跃那奷贼的奷计了!小妹邹⽟娘虽未必背节事贼,却肯定是被流寇利用了,她能从贼窝里逃出来,这本⾝就是个破绽哪,早该知道,早该想到的呀!

 想到痛处,邹靖恨恨跺脚,悔得肠子都青了。

 两个时辰之后,复县衙后堂。

 秦颉终于幽幽醒转,软榻前,邹靖垂头丧气,満脸‮愧羞‬,蔡瑁、⻩忠、魏和诸将,不是义愤填膺,就是神情凄惶,一个个都没有了主意。

 “啪!”⻩忠双掌合击,愤然道:“大人,请允许末将去将那小人擒来,当着诸位将军的面一剑刺死!意敢串通贼寇诓骗官军,误我大事,实属可恨,可恨!”

 邹靖神⾊一惨,未敢出言阻止,如果邹⽟娘真的坐实了背节通贼的罪名,不但她自己小命不保,只怕整个南邹家都要跟着遭殃了!这可是夷灭九族的大罪呀,小妹呀小妹,邹家只怕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秦颉虚弱地摆了摆手,幽幽地说道:“随县之失,乃是本官不察之过也,今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八百流寇袭占随县之后,必然星夜南下、奔袭江夏而去,今我军与之已然相隔百里之遥,追之不及,江夏兵又不知到了何处,局势危矣。”

 邹靖长叹一声,说道:“大人,今⽇之事靖本不该多说,可有一言却不吐不快。”

 秦颉冷幽幽地说道:“说吧。”

 邹靖道:“马跃智计远胜我等,八百流寇在他的统驭之下,已然不可与昔⽇⻩巾贼寇同⽇而语,如此追剿恐不是办法,若行事不慎恐反被流寇所趁,不如退兵据城而守,静待流寇来攻,方为上策。”

 秦颉冷冷地瞥了邹靖一眼,声道:“子瑜意本官速死否?”

 邹靖⾊变道:“大人何出此言?”

 秦颉声道:“今何老太爷尚在贼寇手中,大将军不⽇当知消息,届时朝堂震怒,子瑜何以救我?”

 邹靖哑口无言。

 ⻩忠肃然道:“大人,末将愿领一标军马效仿流寇轻装疾进,誓死救回何老太爷,助大人将功折罪,躲过此劫。”

 蔡瑁冷然道:“汉升记得老河沟之败否?”

 ⻩忠作⾊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老河沟之败,非战之罪,实乃末将轻敌冒进犯了兵家之大忌,今末将已知马跃厉害,断不会重蹈覆辙。”

 蔡瑁声道:“那可难说。”

 ⻩忠厉声道:“大人,末将愿立军令状,誓擒斩马跃,救回何老太爷。”

 ⻩忠和蔡瑁争吵间,秦颉心中已然有了计较,长长地昅了口气,低声说道:“马跃狡诈,只汉升一路人马恐非敌手,诸将听令!”

 ⻩忠诸将昂首,双手抱拳。

 “以⻩忠为主将,蔡瑁、魏和为副将,引军3000轻装疾进、星夜南下、奔袭随县,一旦探得流寇行踪即死死咬住,待八百流寇粮尽兵疲,再一鼓作气击灭之,诸将当谨记,切不可于路分兵,以免给八百流寇以可趁之机。”

 “遵命!”

 ⻩忠、魏和朗声应诺,蔡瑁则勉強拱了拱手。

 秦颉道:“本官自引中军1000坐镇复,静侯三位将军捷报。”

 ⻩忠森然道:“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托,定然斩得马跃首级,救回何老太爷。”

 秦颉挥了挥手,⻩忠诸将转⾝铿然而去。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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