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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安安的话就像一把刀刺在汪德凯的心口上,他这么爱她,她却如此的无情和冷⾎,让他心中充満了痛苦的怒与怨。

 酒一杯一杯的喝着,他已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醉了…醉吧!最好醉死算了,这样他的心就不会再痛了。

 中山友惠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哥!”她抢过他手中的酒瓶。“你还在生病,怎么可以喝这么多酒?”

 “你不必管我!” 他伸手去抢酒瓶,在抢不到后,他又打开另一瓶酒,无视于她的劝阻,又一口气灌下半瓶。

 “你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体?”中山友惠又气又急,忍不住哭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难过?”

 “你为什么会难过?” 。

 “因为…因为…”她鼓⾜勇气,动地表⽩“因为我爱你!”

 “你爱我?你真的爱我?”为什么是她爱他,而不是另一个她?

 这是老天爷的恶作剧?还是他和安安的缘分真的已经尽了?

 “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中山友惠哭倒在他宽阔的怀里,哀泣地道:“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我就是克制不了自己去爱你。”

 多情总被无情伤。

 “那你愿不愿嫁给我?”

 也许这是句负气话,但是,他告诉自己,既然安安已经不爱他了,那么他宁愿自己痛苦,也不要让中山友惠痛苦。

 “你要娶我?”她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喜悦,或许这 是她梦寐以求的,但是,不该是在这个时候。

 “你答不答应?”

 “我…我…”她想问他,他会爱她吗?但却始终提不起勇气。

 “算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当我没说好了。”他一定是醉糊涂了,否则怎会提出这种令她为难的要求

 “不,你已经说了,你不可以后悔!”她决定要放手一搏,哪怕她会粉⾝碎骨,她也要把握这个机会。“我愿意嫁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婚礼一定要尽快举行。”

 *****

 汪德凯和中山友惠要结婚了!这个消息一直在安安的脑海里嗡嗡作响,她的心跳纷,觉得自己就要崩溃、就要死去!

 她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眼泪止不住地拚命往下掉,滑下她的脸颊,落在她的⾐服上。

 他…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她?

 安安双脚发抖地倒在上,浑⾝无法克制地颤抖。

 他怎么可以不爱她呢?他怎么可以说变心就变心?

 难道他真的相信她不爱他了?他真是个大蠢蛋,他难道不知道她是心口不一吗?

 或许她真的是一语成谶?他们的缘分果真已尽?

 懊恼、后悔都来不及了,是吗?

 今天他和中山友惠就要举行婚礼,过了今天,他跟她真的就成了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集了。

 “叮当!叮当!”

 她不知道是谁在按门铃,也不想知道。

 此时的她,谁也不想见!

 “叮当!叮当!”

 门铃还是不断地响着,对方似乎不肯善罢⼲休。

 她用手背胡抹去脸上的泪⽔,如果不是怕吵醒了儿子,她真的不想开门。

 门一打开,竟是当初为她和汪德凯办离婚的律师。

 “安‮姐小‬,对不起,我有件紧急的事要通知你。”律师一副火烧庇股的样子。

 有什么事这么紧张?安安让他进屋里。

 律师从公事包里取出一封信放到她面前。

 “这是汪先生要给你的。”他很谨慎的的说:“汪先生决定在他结婚后,争取儿子的监护权。”

 仿佛被人重重击了一巴掌,⾎⾊迅速地从安安的脸上褪去。

 “他不是已经放弃监护权了吗?”这是当初他们离婚时的协议,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这点我也不清楚,不过,他的确有权重新争取孩子的监护权,尤其他现在又结婚了,他获得监护权的胜算相当大。”

 律师的一席话令她几乎发狂。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能会失去小俊?”

 “也不尽然,可能会变成两人共同监护。”律师委婉的说。

 “不,我不会把小俊的监护权让给他的!”

 “那你最好跟他谈谈。”律师建议她。

 她当然要找他谈,而且是马上就去!

 *****

 虽然廖⽟惠极力反对婚礼办得如此匆促简单,但是,为了怕夜长梦多,好面子的她还是妥协了。

 中山友惠特别要求在教堂內举行婚礼,而这间教堂也是当初汪德凯和安安举行婚礼的地方。

 今天中山友惠虽然是新娘子,但她的眉宇间却有着新娘子不该有的淡淡哀愁,哪怕她的嘴角挂着笑,却仍掩蔵不了她眼神中的忧郁。

 汪德凯的情况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完全不像个要结婚的人,倒像是要上断头台的犯人。

 “你这孩子老绷着一张脸,别人看了会怎么想?”廖⽟惠不満的责备道。“这婚事是你自己提的,你可不能反悔。”

 “我没有反悔。”只有懊恼。如果那天他没有喝醉、没有意气用事、不胡言语,也不会陷⼊今天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

 “没有反悔最好,我可是先把话挑明了,你婚后一定要好好地对待友惠,两人要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别教我心知道吗?”

 “⼲妈,您别再为难⼲哥哥了。”一旁的中山友惠体贴的说。

 “还叫⼲妈、⼲哥?该改口了,”廖⽟惠笑眯咪的牵着她的手“你注定是汪家的媳妇,上‮安天‬排的好姻缘,始终是不会错过的。”

 “⼲妈,我…我要谢谢您这么疼爱我…”她言又止。

 “你快替我生个⽩⽩胖胖的孙子,就是最好的回报,才不枉我这么疼你。”

 看到廖⽟惠这么开心,中山友惠心中的愧疚感愈发深重,如果让廖⽟惠知道了她的计划,一定会然大怒的!

 但是,为了汪德凯的幸福着想,她也只好等到事后才向廖⽟惠赔罪。

 *****

 看着面前愁容満面的一双璧人,牧师的表情也不由得沉重起来。

 他清了清嗓音“今天是汪德凯先生和中山友惠‮姐小‬的婚礼,在他们两人未许下誓言之前,有件事我要先问清楚,今天的婚事有没有人反对?”

 他话一出口,所有的人莫不议论纷纷,好面子的廖⽟惠脸⾊更差了,但碍于宾客众多,她只好忍了下来。

 “有没有人反对?”牧师再问一次。

 在没有人回应下,牧师对中山友惠露出为难的眼神。

 “牧师,你可以开始证婚了!”廖⽟惠再也捺不住子的低喊。

 无视于廖⽟惠的怒视,牧师再度问:“有没有人反对?”

 “我反对!”

 安安像阵龙卷风似的扫了进来,她一个箭步冲到汪德凯面前。

 “安安。”汪德凯对于她的出现又惊又喜。

 “汪德凯,你结你的婚,为什么要跟我争小俊的监护权?”她对着他怒吼。

 “安安,你说什么?”他一头雾⽔。

 “你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她气得口不择言。儿子是她的,谁敢跟她抢,她就跟谁拚了!

 “放肆!”廖⽟惠也走上前。“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你这个耝俗的女人来搅什么局?你还不快点走,这儿不你!”

 “我把话说清楚了,自然就会走!”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汪德凯“你说过不跟我争小俊的,小俊是我的儿子!”

 “我是说过不跟你争小俊。”他也动了肝火“可是,你别忘了,小俊也是我的儿子!”

 “我是小俊的妈妈!”

 “我是小俊的爸爸!”

 他们像是在争夺心爱玩具的两个大孩子,谁也不肯让谁。

 就在两人对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中山友惠终于开口了。

 “你是小俊的妈妈。”她指指安安,再指指汪德凯“你是小俊的爸爸,那你们就应该在一起不分开,你们曾经在这圣坛前许下彼此相爱、要相互扶持的誓言,如今你们却违背誓言分开了,上帝也会为你们没有信守承诺而哭泣。”

 “是他先违背誓言的!”

 “我没有!”

 “那为何说了爱我又要变心?”她哽咽地说。

 “我对你的爱始终不曾改变!”他气得脸红脖子耝。“我还是爱你的。”

 “你说爱我,那你今天怎么会在这儿?”

 “还不是被你的!”他气炸了“我也许有错,但是,我已经想法子弥补了,但你始终不肯原谅我,你要教我怎么做?”

 “你就不会多哄哄我吗?”

 “我哄了不下万遍了,还哄得不够多吗?”他是上辈子欠了她什么,这辈子要受她这样‮磨折‬?

 “不够!”

 “你--”

 “你们别再吵了,既然相爱,为什么要互相‮磨折‬呢?相爱的人就该在一起。”中山友惠取下头纱替安安戴上,一并把手上的新娘捧花给她。“不要再呕气了,否则,我可就要跟你争到底了。你别怪⼲哥,争取监护权一事,全是我一手策划的,⼲哥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安感到好奇。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们,如果我不撒这个谎,你会来吗?”

 “可是,你…你不是一直爱着他吗?”

 中山友惠的眼中闪过一抹苦涩,但她随即以微笑作为掩饰。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他,如果他可以拥有幸福,我也会觉得开心。”她将安安的手放到汪德凯的手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既然你们曾在这儿许下爱的承诺,今天你们就不该忘记。”

 “友惠,谢谢你。”汪德凯感的说。

 “真要谢我,就好好地相爱,别再呕气,别再‮磨折‬彼此了。”中山友惠看着牧师“牧师,现在请您为他们证婚吧!”

 “好的。”牧师清清嗓子“汪德凯先生--”

 “等一下!”廖⽟惠大声喊停。“我反对他们结婚,我不答应!”

 “⼲妈,您就别再固执了。”中山友惠连忙打圆场。

 “友惠,你怎么能这么做?今天你才是新娘子啊!”廖⽟惠十分坚持“除了你,谁也不配当汪家的媳妇。”

 “妈,请您成全我和安安吧!”汪德凯求情。

 “我不答应!”廖⽟惠的态度坚定,丝毫不为所动。

 “我只爱安安,即使您反对到底,我也要再次娶她为。”汪德凯字字铿锵有力地说道。

 “你这个不孝子!”廖⽟惠气得声音发颤。“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妈,我求您!”汪德凯曲膝跪了下来。“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求您。”

 “⼲妈,我也求您答应⼲哥娶安安。”中山友惠也跪下来帮忙求情。

 “你们都不必为难,今天我不该来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安,终于忍不住动的喊道:“我很识相的,我走,我马上就走!”她挣脫汪德凯的手,转⾝就要离去。

 “你给我站住!”廖⽟惠冲过去击了她一巴掌“这巴掌是要打醒你,你真是个没心没肝的女人,德凯为了你,不惜忤逆我,而你现在竟想一走了之,我怀疑你本就不爱他!”

 “不!”她愤的喊“我爱他!就因为我爱他,我才不想让他为难。”

 “你真的爱他?”

 “是的!我爱他,虽然他曾欺骗我,可是,我还是爱他。”她终于说出真心话了。

 “那你还不跪下来求我成全你们?”廖⽟惠冷着脸说:“你就这么好強?男儿膝下有⻩金,他为了爱你,可以跪地向我请求,你难道做不到?”

 “您不接受我、讨厌我,就算我跪下来求您,您也不会答应的。”

 “你不跪、不请求,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廖⽟惠的口气不再那么坚持了。

 中山友惠扯扯安安的⾐角,示意她跪下。

 安安抿了抿,双膝一曲跪了下来。

 “连声‘妈’都不叫,你要我怎么答应?”

 “妈!”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廖⽟惠。

 “罢了!罢了!”廖⽟惠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反对也没有用。不过,我可要把话说在前头,上次你们结婚时,我因为反对,没有出面主婚,任你们当儿戏玩,但是,这次我人在这儿,我主了婚,就不许你们再任。从今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不许再吵吵闹闹。”

 “妈,您放心,我跟安安不会再吵再闹了,我们会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

 “好,那你们就证明给我看。”

 *****

 这世上没有比汪德凯还苦命的新郞了,新婚夜竟然睡在沙发上。

 “老婆,我最亲爱的老婆,求求你让我睡上好不好?”汪德凯可怜兮兮的说。唉!他真是歹命的男人,新婚之夜哪个男人不是抱着子柔软的⾝子“嘿休”的,哪像他得可怜兮兮的求老婆还碰了一鼻子灰。

 “不行!”她朝他扔去一个枕头“你再你簦?揖徒心闼?匕澹辉俪常?揖腿媚闳ニ?砺贰⒐?啊!?br />
 真是最毒女人心!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耶!你不会这么狠心吧?”他嬉⽪笑脸的说。“很晚了,儿子也睡了,你就别再考验我了。”

 “谁在考验你?只要我的气没消,你就别想上‮觉睡‬!”她气呼呼的说。

 “你又在生什么气呀?”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我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问你呀!”她⽩了他一脸。

 “我…我不知道。”他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如果今天我没有赶到教堂去质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就跟友惠结婚了?”

 “不会的!”他斩钉截铁的说。“你忘了我只爱你一个人吗?”

 “哼!”她冷哼一声。

 “宝贝?”他可怜兮兮地唤着。

 她还是‮头摇‬“我累了,要睡了,没力气理你。”说着,她便脫去睡袍,仿佛故意要捉弄他似的,她睡袍下除了一件底,什么也没穿。

 她曼妙的体映⼊汪德凯眼里。

 这种刺的视觉享受教他⾎脉偾张,他再也无法克制強烈的望,猛然跳上来将她庒在⾝下。

 “你做什么?”

 看见他眼中的火,她暗自窃喜,她是故意要逗他,这是给他的一点小小教训。

 “别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休想!你还不放开我,你…”她的声音在他吻上她的‮圆浑‬之际消失了。

 “舒服吗?”他开始温柔逗弄她柔嫰的‮瓣花‬。

 “哦!是的。”她因这无比的喜悦而叹息出声。

 “那你还生不生我的气?”他抬起脸,带着狡猾的微笑低语。

 “这得看你的表现好不好了。”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他带着琊恶的微笑,随即让两人的⾝体紧紧在一起,带着她一起到达幸福无上的顶峰。

 “我爱你,宝贝。”他将她紧紧抱住,‮吻亲‬她的瓣。

 “我也爱你。”她回吻他。

 经过了风风雨雨,他们会更加珍惜彼此,也会好好的把握属于两人的幸福…

 *****

 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占有,就因为这样,中山友惠看到汪德凯和安安手牵着手,一副甜藌恩爱的模样,心里不但不嫉妒,反而因为感染了他们的喜悦而充満幸福。

 “别以为我回⽇本就不会再威胁你了。”中山友惠俏⽪地对安安说:“只要你一个不小心,我可是会趁虚而人的,所以,你千万别给我这样的机会。”

 “放心吧!我会看紧他的,绝对不会让你有机可趁。”安安也淘气的回道。

 “谢谢你,友惠。”汪德凯给了她一个拥抱。

 “喂!我吃醋了!”安安佯装嫉妒的样子。

 笑的气氛化解了离别的感伤。

 此时,传来登机的催促声。

 “我要走了,否则‮机飞‬要飞了。”中山友惠洒脫地提起行李,向他们道再见。

 “等等,友惠,这是我特地到庙里为你菗的签,你上‮机飞‬后再看。”安安将小纸签给了她。

 由于中山友惠的成全,让她可以再度拥有幸福,所以,安安特地到庙里为她求个签,希望她可以事事如意,却没想到菗到的签竟是…

 *****

 中山友惠一坐定位,便迫不及待的打开小纸签,上面写的几行小字让她顿觉啼笑皆非。

 花开并蒂姻缘到

 月下老人红线牵

 富贵吉祥喜洋洋

 飞上枝头当凤凰

 这是什么?姻缘签?

 看到上头的注解--佳期近了,令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飞上枝头当凤凰?难不成她要当王妃吗?

 ⽇本太子早就娶妃了,她哪有这个命当王妃--简直是在异想天开嘛!

 忽然,她惊觉到⾝后有道视线一直在盯着她,令她感到浑⾝不对劲,她连忙回过头,想找出令她感到不舒服的罪魁祸首。

 可是,当她一回过头,她才猛然发现她⾝后的座位上坐満了体格剽悍的外国男子,他们各个西装笔,表情严肃,像极黑社会的人或是保镖、杀手之类的。

 今天是什么⽇子?为什么头等舱內坐的全是男人,只有她是女

 太奇怪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些男人中有一个特立独行者,他戴着墨镜,慵懒的靠着椅背。由于他戴着墨镜,所以,本看不出他此刻真正的神情,不过,他那如不动明王的模样,像似睡着了,可是,偏偏中山友惠却觉得那令她浑⾝不对劲的眼光是来自他…

 “中山友惠!”

 一个女嗓音令她回过头。

 “你是中山友惠,对吗?”

 “你是--”她打量着眼前的空姐,觉得对方有几分面,却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是美佳,山本美佳,你的小学同学。”

 她记起来了“你是美佳?”不能怪她没有同学爱,而是美佳只跟她同班一年,后来就转学了。

 “真没想到我们还可以再见面。”美佳热络的拉着她的手“我永远忘不了你,因为你曾在我被那些男同学欺负时,为我揍了他们。”

 “别说了。”那次的见义勇为害她回家被她老妈罚跪,因为淑女是不可以打架的,这是她那作风十分传统的⺟亲所订下的家规。

 “你到‮湾台‬玩啊?”

 “参加一个好朋友的婚礼。”

 “你结婚了吗?”美佳问。

 “还没有。”

 “那一定有要好的男朋友了吧?”

 “也没有。”她不想隐瞒。“你呢?”

 “我结婚半年了。”美佳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我不能跟你多聊,我得去工作了。你可以留电话号码给我吗?我跟我老公就住在东京,我放假时可以找你一起去『⾎拚』。”

 “好啊!”她从⽪包里取出随⾝记事本,写下她的‮机手‬号码,撕下来给美佳。

 “待会儿我写我的电话给你。”美佳将纸张放进上⾐的口袋中。“我先去忙了。”

 “等等,美佳。”中山友惠唤住她。

 “什么事?”

 “商务舱还有没有空位?我想换个位子。”

 “你要换商务舱的位子?”美佳很讶异“可是,今天商务舱客満了。”

 “那经济舱的位子也行。”她就是不要坐在这里,她觉得怪怪的。

 “这怎么划算?”头等舱的票价可是比经济舱贵好几倍呢!

 “没关系,我不想坐在这儿。”她怕一趟飞程下来,她会变得神经衰弱。

 “那你跟我来吧!”美佳点点头“刚好今天经济舱没什么人坐。”

 “那你快带我去。”她拿起⽪包,将记事本放了进去,由于太过匆忙了,连她的⾝分证从记事本內的暗袋滑出来都没察觉。

 她一离开,她掉落的⾝分证随即被她座位后方的男子捡了起来。

 “里昂,拿过来给我!”戴墨镜的男子以命令的口吻道。

 里昂十分恭敬的将⾝分证给主人。

 “中山友惠。”墨镜男子看着⾝分证念出她的名字,看到上头的照片,他的角竟扬起一抹笑。

 “殿下,要我去查查这位‮姐小‬的⾝分吗?”麦克问。

 “好,就由你去查,我要所有有关她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是!”墨镜男子挑挑眉,出其不意的吻了下⾝分证上的照片,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分证放⼊西装口袋內…

 一完一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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