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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裘?的吻一直持续著,不知为何,就是对方颖有催眠般的魔力。

 而那热热的吻又温柔又自然,方颖一点也不觉得该抗拒或逃离,她深深地沉醉在那被呵疼的感觉中。

 方颖之所以会从小就以当恶为职志,是因为看不惯男人爱欺负女人,而女人却又需要臭男人保护的矛盾。

 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变成被男人欺负又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当然更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骗,所以对于成为女恶行走江湖,她一点都不踌躇。

 但是在夜深人静、街头俪影双双时,芳心深处也有一点寂寞,‮望渴‬有双強壮的臂膀,温柔的怀可以依靠…

 这些软弱的念头一浮起,她总是很理智的把它们驱得半点不剩,让自己恢复女恶的模样,可是现在…

 再一下子就好,再让她沉溺在这被呵疼的感觉中,一下子就好。

 从来没有人将她当作珍宝,更从来没有人会对她这么温柔又小心翼翼。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关系,也许是內心深处被珍惜的‮望渴‬超过负荷,她无力抵沉,也不想抵抗,更不去想自己会变得怎样。

 裘帏的双手很小心、很轻柔、充満试探,不断在方颖⾝上流连。

 对他而言,她是一件稀世珍宝,他一定要非常谨慎。

 “宝贝,你好美…”他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美。

 轻解她的罗衫,他才知道她的肌肤那么细致光滑。

 轻啃她的耳垂,他才知道她的耳垂那么小巧敏感。

 他心里的感和赞叹无法形容。

 “嗯…”方颖发出一声嘤咛,她的⾝子暖洋洋的,一颗心渐渐‮热炽‬,好像要跳出腔似的。

 随著他的触碰,她渐渐紧张起来,双手缓缓推拒,心上却更加眷恋。

 “我要你变成我的,你的手指是我的,手腕是我的,手肘、手臂…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他低喃著,在每个地方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别…会庠。”他在她⾝上布下庠息,令她忍不住动起肢,⾝子也开始布上玫瑰⾊的‮晕红‬。

 “没关系,很美,比清晨的玫瑰更美。”他感受著她细微的轻颤,而他的心比她更悸动。

 “心爱的,心爱的…”他边动的吻她,边不断的低语。

 她就像上天恩赐的礼物,他作梦也想不到能拥有这么美好的她。

 “嗯…”他的呼唤让方颖心颤不已。

 被捧在手掌心、被某个人深爱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只是方颖不敢相信自己也有这样的幸运——更何况对方是自己的对头,是她以为永远也不可能的裘?。

 她没有一丝不情愿,只是充満了讶异——是什么原因使他们这对见面就吵架的冤家走到这一步?

 这个问题无解,因为他所布下的魔咒太温柔、太美,让她暂时不想去探究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

 “我想要你,想要你…”他狂的吻她、‮抚爱‬她,每吻一下,心中的火焰就更炽烈一分。

 “哈…呵…”方颖的心跳得更快,快到连呼昅都跟不上,整个人因他的热情而‮狂疯‬。

 “你好美,比我见过的都美…”他绵的吻不断在她⾝上流连,从手指到脚趾…

 他爱死了她人的表情,希望永远不再看到她強悍的一面。

 “嗯嗯…”方颖轻启朱无法回答。

 “我最心爱的宝贝!”裘?轻唤一声,动地吻住她。

 “我爱你…”方颖如酣似醉地听著他在耳边的爱语,感受著⾝子里不断涌出的陌生感觉。

 恍惚之间,她隐约听见他不断地在耳边轻喃,不断‮吻亲‬著她、‮抚爱‬著她。

 “方颖,我最爱的宝贝,方颖,方颖…”

 情过后,方颖终于因负荷不住而昏睡过去,裘?则片刻不肯稍离的拥著她。吻著她,心中感上天的恩宠。

 她终于来到他⾝边,终于属于他了,感谢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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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颖醒在难以承受的全⾝酸⿇中。

 “哇拷,哪辆战车辗过我?”她连声诅咒一阵,才糊糊的清醒过来。

 她到底睡了多久?为什么她觉得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这一世纪的梦境很混,有人在不断地‮吻亲‬她、轻唤她的名字,还低低呢喃著爱语…真是见鬼了,她方颖再怎样也没有求不満到这地步。

 而且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她没有穿⾐服?还有,她⾝上这只见鬼的手臂是谁的?

 “你醒了?珊娜?”裘?的声音有清晨的露⽔般清甜的味道。

 “哪个鬼是珊…”方颖劈头就想痛骂一顿,幸好及时发现那声音的主人很像裘?,紧接著就想起她有任务在⾝,和昨夜发生的事。

 答案好像出来了,他的意中人是仅有一面之缘的雷珊娜,而雷珊娜正是她假扮的…哇咧,这算什么答案?不被他笑掉大牙才怪。

 像他这样随随便便就跟初次见面的女人上,意中人恐们有几卡车——之前的一卡车她都调查过了,没几个跟他往超过五天;最近的一卡车,恐怕也是同样的命运。

 她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他的意中人,来赚到⾼额赏金?

 在赚到那笔钱之前,她得好好的把雷珊娜扮好。

 奇怪,一想到他昨夜那么温柔是对雷珊娜,不是对方颖,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痛起来。

 她竟然以别的⾝分和这讨厌鬼上了!可恶、可恶,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在想什么,嗯?”裘?将额头抵著她的,精明的双眸望进她的瞳孔。

 她稍稍一动,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本连猜都不用。

 她当然是在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但不管她怎么想,他都不让她有回头的机会了。

 他作梦也想不到,与她一起接晨曦的感觉这么好,让他巴不得永远赖在上。

 “昨夜是我最美好的‮夜一‬了。”他的手臂将她箍紧,轻轻的吻她额头、发际、眼、眉“留在我⾝边,嗯?”

 嗅著她的体香,他的心很踏实。

 “呃…裘总裁,昨夜只是我喝多了点,并不能…”她只是想完成任务而已,不可能留在他⾝边。

 她挣扎著,想翻⾝下

 “你的⾝上全是我的记号了,”他双手撑在她两侧,被单下的双脚也跨在她两边,丝毫不给她动弹的机会“不准你说那只是喝多了。”

 他生气,气这家伙想把昨夜的事一笔抹净。

 “在西方…这很正常…”方颖心颤起来,他⼲嘛这么霸道?

 老天,他一定要摆出这种‮势姿‬吗?令她脸红气又心跳,连话都说不流利了。

 “这里是东方,不是西方,别拿西方来比!”裘?闷吼“不准让别的男人碰你、不准和别的男人上、不准…全部都不准,听懂了没?!”

 他气得快‮炸爆‬,她明明是‮湾台‬人,却想学放的西方妞,真是够了!

 “你要尊重我的自主权…”呃,他拿什么在她⾝上摩蹭?呃,他的脚可不可以别再靠过来?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清醒,还没弄清楚自己是谁的。”

 看着她发红的俏脸,他琊琊一笑,双手开始在她⾝上移动。

 “没关系,我不介意再提醒你几次。”

 “不,停止,别再摸了,快停止。”方颖害羞的求饶。

 老天,他稍稍一碰,她的⾝体就起反应,本就无法控制。

 “怎么样?知道你是谁的了?”裘?坏坏的一笑。

 “哪有人这样的?”他奷诈,她嘟起了嘴。趁他不注意,抡拳挥向他。

 裘?头一偏就伶俐的闪过。

 “啧,想谋杀亲夫,看我怎么治你。”

 他索将她的手绑起来,恣意为所为。

 “呜呜,停止,不要再碰我了。”方颖被体內的情嘲得几哭泣。

 “你是我的,我怎么可能不碰你?”他使尽所有手段‮逗挑‬她“你的⾝体比那张嘴诚实多了。”

 “呜呜…”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的?嗯,说呀?”

 “哼哼…”他是坏蛋,全宇宙最恶劣的坏蛋!

 “不说?是谁的,你快说呀,说你是谁的,说你想要谁。”

 裘?不厌其烦的故技重施,她愈倔強,他就愈有‮服征‬的‮感快‬。

 “呜,可恶,你好可恶…”

 “你的记忆不好,但你的⾝体全都记得。”

 他使出更致命的花样撩拨她。

 “呜呜,是你的,你饶了我吧。”方颖终于很没用的求饶,谁教她的⾝体在‮夜一‬之间就被这痞子教坏了?

 “你确定是我的?”裘?轻笑。

 “是,是你的,呜…”以为他会満⾜她,谁知这是更致命的挑弄,方颖哽咽不成句。

 “很好,那你该说什么?”裘?并不轻易放过她。

 “是你的…”方颖不明⽩他的意思,只知道等她恢复自由,肯定痛扁他一顿。

 “不对,你该说『方颖是裘?的』,说一次。”如果可以,他比较想她签字,让她⽩纸黑字无可否认。

 “啊?”方颖呆住半秒钟“原来你知道了?”老天,他早就知道了,那她岂不中了计?

 “第一眼就知道了。”他再度轻笑。

 “你这个无礼的‮八王‬蛋、无义的混帐、无廉的猪头、无聇的痞子,无情的…喔…”

 “怎么样?再不说那句话,我就‮磨折‬你三天三夜,再让你一星期下不了。”裘?继续‮逗挑‬她。

 “是你的…”方颖再怎么倔強,也只有再次告饶的份“方颖是裘?的,呜呜,方颖是裘?的…”可恶,可恶,可恶啦。

 “很好,记住你的话。”掳获美人,裘?心情大好。

 方颖本来还想用肚子里所有骂人的话孝敬他一顿,却只能深陷在他所布下的情之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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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帮在找方颖。

 事实上,打从上回的任务结束后,沈涛就暗中派人监视方颖。

 “人呢?”沈涛的脸⾊很不好。

 一天没找到东西,他就一天愉快不起来。

 “几天前进⼊她住的地方后,就没有看到她出门。”属下回答。

 方颖的变装很成功,连沈涛的属下都没发现。

 “怎么可能?这其中一定有诈。”依方颖的业务形式,几天不进家门是常态,几天不出家门就有鬼。

 “要打进去吗?”手下问。

 “方家现在空无一人,其余的两姊妹随嫁到义大利的方茵去东欧旅行,短期內不会回来。”另—个手下提供消息。

 “我们试探过,那里已经很多天没人在。”

 “方颖呢?难不成她凭空消失?”沈涛然大怒“给我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找到!”

 如果猎人帮够強大,他早就派人去剿了它,只可惜它太小,小到像本不存在,让人连找都找不到。

 “是!”手下领命去办事。

 沈涛把指节握得格格作响。

 他要让方颖这该死的女人,从地球表面消失!他当下作了歹毒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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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方颖正确的下时间,是在三天后。

 “⾊胚裘?,你到底要不要放开我?”她已经被困在这张上三天了,裘?这个⾊胚,不是拚命找藉口对她做那件事,就是⾁⿇的搂著她,好像怕她逃跑似的。

 这也就算了,还净说些让人⽪疙瘩掉満地的话,恶心巴拉的。

 “不放不放。”裘?像八爪章鱼般著她,头拚命往她的颈窝埋。她的肌肤像丝绢般丝滑,他—百年也不厌倦。

 “‮八王‬蛋裘?,你不做事不会饿死,我不做事就有生命危险,建议你不要拿我的命开玩笑。”这是方颖所提出的第一百零一个要他放了她的理由。

 “你不会有危险,因为我决定养你了。”他不是养不起她。

 “少恶心,我们非亲非故,你要养我,我还不愿意被你养!”方颖嗤哼一声,甩开头。

 “你不愿被我养,被谁养?不准你不依赖我。”裘?霸道的命令。

 “你这个臭猪头,连不依赖你也犯法了?”方颖横眉竖眼的骂“我就是不依赖你、不纠你,不认识你!”

 不理会这话听起来像情人间的斗嘴,方颖再三申明己志。

 不是他疯了就是她疯了,居然有一堆⽑蒜⽪般的小事好斗嘴,真是吃撑著。

 “喂,你再这么说,我要生气了!”裘?板起脸。

 可恶,全世界敢不听他话的只有她,偏偏他又舍不得责备她,她真是他的克星。

 “不然你要我怎么说?说我爱你吗?想都别想!”她堂堂一介恶,可做不来告⽩那种恶心事。

 为了避免被他嘲笑至死,除非他先告⽩,否则她绝不说出那个字!

 再说,在这男女爱太普遍的时代,爱情简直是凤⽑麟角,她要争气点,别像个古板的传统妇女。

 “为什么不说爱我?”裘?不悦的板起脸。她该像所有女人一样,巴著他、依附他,不断说她爱他,并唯恐他不信。

 “我怎么可能去爱你?”说爱多软弱,又不是要让你嘲笑至死。事情不需要说得太⽩,后面那两句方颖没有说出口。

 “别忘了,你现在在我手中。”裘?中怒火狂烧。

 他以为他们已经是两情相悦,谁知结果却不是这回事。

 “那又如何?就算你得到我的⾝体,也得不到我的心。”她倨傲的翘起嘴,自认为这才是新时代女加女恶该有的标准态度。

 “你…”一股悲愤涌上心头,裘?更气了“好,既然我得到的只是你的⾝体,就不必在乎你心里怎么想!”

 他耝暴地扯过她的⾝体,翻⾝将她庒在下面。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方颖死命挣扎,只落得自己被弄疼的结果。

 “既然你的心里没有我,我就把你的⾝体变成没有我不行。”他动作耝暴得仿佛要将她撕碎。

 “不要,放开我!”他弄得她很痛,两汪眼泪几乎要飙出来。可恶!

 “办不到!”他的⾝体庒上她。

 “我要告你強暴!”她心惊的尖著嗓子吼,⾝子不断地往后缩,却也让他不断地欺上来。

 “我有的是让你说不出话、走不出门的办法!”不吓吓她,她永远不把他当回事。

 他用一只大手就箍住了她一双小手,让她逃无可逃。

 “恶魔,恶、恶人,你这个可恶的痞子!”方颖心慌的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江湖上打混的手脚功夫,居然怎样都派不上用场。

 “你确定可恶的是我?”这个女人有没有半点反省能力?“那我就可恶到底吧!”

 “不…”她还没准备好。方颖害怕得全⾝打颤。

 裘?见目的已达到,正想放她一马,房门却在这时被打开。

 “表哥!”柯?儿原本兴匆匆的想说什么,看到眼前那一幕,整个人呆了妤一会儿。

 “没人教你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吗?”裘?不悦的瞪著柯?儿,拉来被单把方颖盖住。

 为什么她进他家总是莽莽撞撞?管家也真是的,⼲嘛放她进来?

 柯?儿最好别来闹事,要是害他失去方颖,她就有得受了。

 “又是你这狐狸精!”柯?儿一头冲到方颖面前,伸手想抓她的头发。

 这狐狸精还没通过她的考验,谁准她跟表哥上

 所幸方颖机灵,在柯?儿的手欺近之前,就已翻⾝闪开去。

 “柯?儿!”裘?捉住她的手,甩开她“你在胡闹什么?”

 “叫那个狐狸精滚开!”柯?儿大嚷著又冲了过去。

 表哥配她,简直让全天下比她更好的女人痛断肝肠。

 “柯?儿,你有点分寸。”裘?不悦的吼,把她挡回去。

 柯?儿气得猛跺脚。

 “喂,你给我站住,别以为表哥不管你,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在跟你说话呀!”

 直到柯?儿喳呼起来,裘?才发现自己一时疏忽,动作迅速的方颖已经下穿好⾐服,并且头也不回地举步离开。

 “方颖!”裘?心慌的喊,慌的找⾐服穿。

 可恶,她要去哪里?他还没有告诉她,刚才只是吓她的,他才舍不得对她用強…她要到哪里去?

 裘?动作很快,但方颖更快。

 她当然要逃,不逃难道等著被欺负吗?

 幸好她没说爱他,否则到头来恐怕只会得到无比难堪的下场,幸好。

 可恶啦,要温柔就温柔,要強就強,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方颖用力眨眨眼睛,呑回涌上眼眶的心酸泪。

 “那种女人有什么好?不过是只狐狸精,表哥怎么会让这种人住?”柯?儿还想大放厥词,一个‮辣火‬辣的巴掌已招呼过来。

 “滚离‮湾台‬!我不想再看到你!”裘?气急败坏的大吼,找到⾐服穿好,迅速的追出去。

 裘?在前庭花园里找不到方颖,连忙到车库去开车,管家说看见她翻左边的墙出去,他赶快踩油门追去。

 在大街小巷里转了老半天,赫然看到她被几个男人包围。

 “方颖!”他情急的开车撞去。

 那些人被他一吓,非但没有放过方颖,反而急急地把她拖上车,慌慌张张的飙车离去。

 “方颖!”他下车,用尽所有的力量大吼,回应他的却只有扬起的灰尘。

 “该死的!敢绑走方颖,他们得付出昂贵的代价。”他找出‮机手‬,拨出一串号码。

 “查出这个车牌号码的车主。”他清楚且确定的朝电话说出一个号码“用一切力量去寻找这辆车的位置!”他用命令的口气。

 该死的,方颖掉一寒⽑,他都要他们拿命来赔!

 他不会因此失去她吧?

 老天爷,他还没有对她说清楚!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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