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来到霍宅之后,何彩芹每天吃
了睡,睡
了吃。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发现自己的小蛮
赫然暴增了一寸!这无疑是吓得她脸色发白,夜里恶梦连连。
有钱人不一定会胖,但是有钱又有闲的人铁定会发福,就像她。单单只是住进一栋豪宅,
算不上什么苦差事,居然就有七个零的数目入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等好事?
更何况,她什么事都不用
手,别说烹饪不在行,清洁打扫这类家事她更是不拿手。尽管当人家的妇情好几年了,但说实在话,她还真的只适合给男人用来金屋藏娇而已,心中十分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个当好大大的料。
反正这些家务事都有下人为她张罗
心,她的任务就只有将自己的门面打理好,打扮得漂漂亮亮,千万别让包养的男人失了面子才是最佳模范。
就这一点看来,她的表现是非常称职的。
为了去除这几个星期以来所堆积形成的可怕赘
,她决定取消今天的下午茶,尽管内心十足的不舍。因为早听厨娘透
今天是他们那个法国厨子一个月一次的点心发表茶会,将会有比平
更丰富的新式甜点…
可惜呀可惜,她为什么要在今天察觉到自己的
身暴增呢?如果明天才发现,她就可以吃到下午那些美味精致的甜点了,呜…
不行不行,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身材与脸蛋了,她不但要毅然取消下午茶,还要前往塑身中心,去找专业的美容师将
部的顽固脂肪给推出来。
最后在晚餐前还要先去健身中心练练有氧拳击,然后穿上最紧身的窄裙,足蹬三寸半的高跟鞋去努力地逛街,一面消耗体力一面借此转移饥饿肠胃的注意力。
天啊!当女人真累,尤其是当
感妖娆的女人更累。
筋疲力尽折腾了一整个下午,暴增的
身有没有回复原来的纤细,她并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已经累得连张嘴吃饭的力气也没有了,这倒是对减肥有极大的助益。
好不容易提着大包小包血拼的成果回到霍宅,只不过这豪邸未免也太宽阔了吧?由于太久没穿这么高的尖头鞋,她的脚现在已经肿得连要
下鞋都有困难,更甭提还要迈开步伐走进主屋大厅。
她就这样木然无助地站在大门口,扯开嗓门往里头发出呼叫:“救命,我…再也…走不…动了…”
此刻大厅里,刚用完餐的霍家两兄弟,难得有闲情逸致啜饮着红酒。
“咦,大嫂呢?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她活泼动人的倩影呢?”霍澄恩喝了两口酒,
足地
下
。
“如果你真的当她是大嫂,那你就不该用这种态度说话。”霍靖亚冰冷的眼神
含威胁,目光
向一脸明知故犯的霍澄恩。
“我当然当她是我的大嫂呀,不然还当她是谁?难道像那些八卦记者说的,她是我的圈外女友?”霍澄恩皮皮地笑说着,丝毫不在意霍靖亚眼底温度遽降的冷然。
“我不管上次机场的事是不是一场误会,不过我要警告你,何彩芹她绝对不是你能碰的那种女人。”
“哪种女人?”
“总之,你跟她要保持一点距离。”
“大哥,没想到你外表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骨子里的占有
还
强的嘛!之前听说你要和她结婚,我还半信半疑,不相信有一个女人会动摇你维持单身的决定,不过现在我倒是明白了,你对她有多么在乎,我现在完全了解了。”霍澄恩笑咧了嘴,俏皮地跑到霍靖亚身旁,举起他的高脚杯和他的碰撞一下,清脆的干杯声让霍靖亚不由得蹙眉。
“你…”“咦,什么声音?”放下酒杯,霍澄恩认真地竖起耳朵倾听。
霍靖亚闻言一抬头,却赫然发现大厅那扇辉煌光洁的落地玻璃窗,忽然被窗外飞来的不明物体给砸破了一个大
。
“这…”霍靖亚起身拾起那闯祸的不明物体。
赫!砸破偌大落地窗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支亮红的高跟鞋。
霍澄恩一脸狐疑地将脸探向窗外,他一眼就看到那妩媚武器的主人,她正摊坐在人口处不远的草坪上,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我来了一个下午都没看到你,原来你自己一个人坐到屋外野餐去了。”霍澄恩一面走上前,一面取笑何彩芹的窘样。
霍靖亚也跟着走出来一探究竟。他拎着那只砸破大厅落地窗的高跟鞋来到何彩芹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从公司回家之后,没瞧见她一如往常般作戏似的亲昵朝他扑过来,原本心底还暗自松了一口气,想不到她反而捅出更大的楼子。
“我在外头喊了半天就是没人理我,所以我只好自力救济了。”看霍澄恩的手里拿着一杯红酒,何彩芹立刻夺下酒杯,一口饮尽。
天啊,她快渴死了。
“你不是没长脚,为什么不自己走进来呢?”霍靖亚冷冷地说道。
“我…”
何彩芹还来不及说明,善解人意的霍澄恩立刻眼尖地发现她脚踝的异常。“你的脚受伤了。”老天,她的脚踝都肿起来了。
“还不就是因为爱逛街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霍靖亚啜一口酒
。“我警告你,下次你要再敢这样胡来的话,我会把你所有的鞋全都烧掉,让你光着脚上街,听到没有?”对于这个虚荣浮华的女人,他连一丝同情都没有。
“我脚痛你还要开骂?你简直是魔鬼!没血没泪的黑心大烂人…哎哟!”
何彩芹挣扎着要起身追骂霍靖亚,只不过才稍稍动了一下,脚就疼得让她吃不消。而霍靖亚看见她这副德
,脸上竟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意。
那抹笑意让何彩芹一下子到达怒气的爆发点,她想都没想,立刻摘下另一只高跟鞋狠狠地往他可憎的背影掷去。
“啊!”霍澄恩没料到何彩芹会来这一招,他惊愕地叫道。
何彩芹自己也没料到她居然是个神
手,随手这么一扔,那只没长眼的高跟鞋竟然好死不死地砸在霍靖亚的脑门上。
霍靖亚吃痛地闷哼一声,接着迅速转过身,两眼目光灼灼地瞪着何彩芹。
“说你不是故意的,快说呀!”霍澄恩拼命在何彩芹耳边传授救命之道。
“我…”何彩芹转转溜溜的大眼,决定不怕死地昂起下巴,勇敢
战霍靖亚道:“我就是故意的,怎样?你霍老大的身体就比较宝贵是不是?别人脚痛你还取笑,那我就拿鞋敲你的脑门,看看你是不是一样也会感到痛?”
“彩芹,你…”霍澄恩发出沉痛的哀嚎,这女人怎么敢这样跟他大哥说话,真是够胆量,但…没大脑。
眼看一场风暴就要形成,霍澄恩决定迅速落跑才是上上之策。
“霍澄恩,你居然丢下我!?”何彩芹向背后斜瞟了一眼,这才发现霍澄恩已经悄悄开溜。
霍靖亚则将双手抱在
前,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女人,现在是该好好算总帐的时候了。”
该死!她的脚肿成这副德
,害她不能如愿地拔腿开溜,真是气死人了。
察觉到她想开溜的心理,霍靖亚迈开大步上前,一个轻松动作就将何彩芹整个人拦
抱起,不让她有一丝可以逃开的机会。
“放开我!”她的拳打脚踢对他丝毫起不了遏阻的作用。
他抱着她,直直地向“他们”的卧房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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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像扔一只玩具布偶般的抛在金色大
上。
何彩芹
着肿痛的脚踝,一双眼一点也不敢松懈地瞅着霍靖亚。
“你在怕什么?怕我吗?”他笑着。“现在才感到害怕是不是有点晚了?”
“谁怕你,哼!”她倔强地
着嘴。
“你都是这样对待包养你的人吗?”霍靖亚问道。
她这样直率的脾气,跟一般地下妇情的调调实在是天差地远。
一般来说,男人会外遇,大多是在家庭里得不到充分的
足,才会到外头打野食,所以外遇的对象大抵都与自家夫人个性回异,要温柔听话、善解人意。除了个性之外,容貌也是一大重点;不但得天生丽质娇
动人,还要靠后天培养的品味打扮得风情万种,绝绝对对不能被别的妇情给比下去,否则就失了男人的面子了。
可是,这个何彩芹嘛,脾气不是
好,仪态也不怎样,长相也只是勉强漂亮,再加上脑袋里没几两东西,这样的条件居然还能当上炙手可热的妇情?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所以,霍靖亚实在看不出来,这女人有哪一点可爱之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吃着碗里看着锅底。”
“嘎?”她的脑袋本来就不灵光,听不懂他话里的暗喻讽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看来勾引是你的天
,你做着这样偷
摸狗的事情,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勾引?没头没脑的你说我勾引谁呀?”莫名其妙的男人!嗟!
“就说你勾引我弟弟,你认为如何?”他们俩竟公然在他面前居来眼去,当他是瞎子不成?
“我勾引澄恩?哈哈哈…”
烈的爆笑声从何彩芹
畔逸出。她抱着肚子狂笑,笑得让霍靖亚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这件事有这么好笑吗?”
“简直妙透了!这是我遇见你之后,你说过最好笑的一句话了。”何彩芹笑到眼泪都
出来了。
这男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呀?居然以为他对他青春洋溢的弟弟有兴趣?
拜托,勾引那种
生生的小男生干嘛?又没有油水可以捞。
何彩芹的
畔扬起一抹笑,她娇媚地伸出两条玉臂,直直搭上霍靖亚宽阔的肩膀,嗲声细气地轻吐道:
“说真的,假如真的要花费力气去勾引的话,我倒觉得你才是我心目中第一人选。”
一如往常,霍靖亚没让她太过脸距,在她搭上肩膀后,他冷冷地拉开她的手臂,说道:
“不用说,你考量的重点铁定和我名下的财产
不了干系,是吗?”她一向是向钱看齐,多金的他自然是在她狩猎的名单之上。
“不然呢?你以为自己很有魅力吗?要不是看在钱的分上…”
她的手突然被他狠狠地攫住,她吃痛拧紧了眉,一对大眼怒瞪着他,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比她还要狰狞可怕,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看在钱的分上?即使我这么做,你也没有说不的权利。”他猛然低下头,狠狠地咬啮着她微翘的丰
。
那亲吻带着疼痛与惩罚的意味,然而却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
情。他的舌尖轻滑过被他吻肿的一对娇
,眼底
漾着深藏不
的温柔。
“对不起…”他放开她说道,歉然的眼神令她感伤。
她只是摇摇头,此刻的她,没有一丝力气说话。
“疼吗?”他的手在她受伤的脚踝上抚摸着。
她眼眶
润地说:“已经没那么痛了。”
“是吗?”他开始替她轻轻推拿,那恰到好处的手劲,让她的眼角渗出晶莹的泪水。
她想要他。
“抱我。”她凝望着他,眼神炙热,晶莹的泪光犹在眸中闪烁。
这一场情
之火,或许都在彼此的预料当中,然而它燃烧的程度,却让彼此都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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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透过水蓝色的窗帘洒在何彩芹光滑的
背上。
她不耐烦地拉上被子,咒骂了一声:
“讨厌的太阳,我又不是在烤
。一翻个身,准备继续赖
。
咦?不对!水蓝色的窗帘?这不是她的房间。
何彩芹弹跳起来,一双大眼扫视着四周。这里不是她的房间,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记得昨晚他们原本是在她房间的大
上…而她居然是在霍靖亚的房里醒来的…
老天!她居然主动要求他和她上
。
她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更弄不清为何霍靖亚竟有这种魔力,能够让她兴起无法压抑的冲动。
她真想切开自己的脑袋,看看究竟里头藏了什么?居然让她对霍靖亚的身体这么难以抗拒。
头痛哪!她从来没在这种事上这么冲动过,一向都是男人见了她便扑上来,她连推却都来不及,更甭提是主动求
了。
可是,昨晚…她真不晓得自己是哪
筋不对劲了。
或许是他的吻,或许是他轻柔的抚摸,或许只是她太久没做
,单纯的
饥渴罢了。
对!一定是因为太久没男人,才会让她的脑袋秀逗,否则她谁不好挑,竟去招惹那个最瞧不起她,也最冷血残酷的霍靖亚呢?
“我只是太饥渴,才会饥不择食。”何彩芹努力地说服自己。
她决定了,今晚她要穿上
感的紧身洋装,到久违的PUB展现她
人的魅力。
届时,她要好好地钓几个男人,来帮助她解决
饥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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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错,那个霍若茵并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她才搬进来不到一个月,每天光听见那些可怜的女佣凄惨的哭泣声,何彩芹便觉得自己再不出半个月,也铁定会崩溃。
“又是怎么了?”
想睡个午觉为晚上的节目筹备精力都不得安宁,何彩芹将头探出门外,瞧见一个年轻的女佣,她正捧着被摔碎的花瓶哭着走过来。
“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它养的猫一脚将这支古董花瓶从桌上给踹了下来。管家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骂死我…”小女佣哭得淅哩哗啦,上气不接下气。
“你别哭嘛!”何彩芹见过那只名为波丽
的黑猫,有一次差点还被它抓花了脸,真是有其猫必有其主。“你们家小姐又是为什么心情不好?”
她实在搞不懂耶!住在这种城堡似的豪华宅院里,每天不愁吃不愁穿,要什么就有什么,过着这样锦衣玉食生活的大小姐,到底对人生还有什么不满?
“谁晓得她究竟为什么心情不好。她总是这样,今天可能为了波丽
多磨了几下爪子就无端对我们找碴,明天可能因为波丽
少打了几个呵欠就莫名其妙发起脾气…”年轻女佣说着,无奈地摇摇头。
其实她们心里有数,自从何彩芹搬进屋里之后,她们那原本就脾气古怪的小姐更是完全失控。看得出来,小姐对于少爷即将结婚一事,十分不开心。
“真是无聊,吃
了撑着。”何彩芹实在受不了那个无理取闹的霍若茵,她想早晚都要见面,既然午觉睡不成,那就去会会那个被宠坏的富家千金吧!
不顾女佣的极力阻拦,何彩芹迈开步伐直直地往霍若茵的房间前进。
虽然早耳闻过那个霍若茵自小就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是当真见到了本人,何彩芹还是忍不住感到讶异。
一身素净的白,膝上枕着一只
森的黑猫,少女纤纤玉手轻抚着猫背,窗外的风吹起她背后的白纱窗帘…这整个画面就像一个童话桥段,而她宛如虚构人物般的梦幻。
这不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不过前几次,她不是立刻昏倒就是坚持藏身在霍靖亚的背后。所以,这算是何彩芹头一回正面看清霍若茵的模样。
那如童话般的少女眼一瞟,见她无礼闯入,只冷冷问道:
“有什么事吗?”这没气质的女人,她没去找她麻烦,她倒是自己先送上门来了。
“看你似乎很闲,那就一起去逛逛吧!”何彩芹不由分说地凑上前去,一把揪起摊在主人膝上的恶猫扔到阳台,然后催促着霍若茵整装准备出发。
“我不能出门,大哥没跟你说过吗?”少女不顾何彩芹的催促,慢条斯理地喝着下午茶,一点移动的打算也没有。“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理由不能出门,更何况我和你大哥的婚礼下个月初就要举行了,到时候,我可不希望你因为不能出门的烂理由而不参加。”
“我是不打算参加,当天宾客众多,空气肯定不好,我去了可能会晕倒…说到婚礼,我倒是有个好东西要送给你。”霍若茵说着,她从抽屉里
出一本活页笔记本。
何彩芹狐疑地扬高一边的眉毛,想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权盛建设董事长蔡仁杰、万喜运输负责人刘致民、品新企业总经理魏乐辉、贺旭集团第三代少东贺扬宇、济业医院院长何斐钦…”霍若茵念着本子上一长串的头衔与人名。
她足足花了近十分钟才将所有名字全数念完,喝一口茶,她笑眯眯地询问何彩芹:
“如何?大嫂对他们有没有一点印象呢?”
何彩芹觉得莫名其妙,她摇摇头回道: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那我这么说吧,去年年底你住进
明山上一栋高级豪宅,每天在那里舒舒服服过着少
的悠闲生活,一个月还有几十万的零用金可以拿。这样说,你有没有一点印象了?还是要我提醒你,你的金主的详细头衔与姓名?”
原来她脸上那抹胜利的表情就是因此而来的,何彩芹现在全都明白了。没错,霍若茵已经知道了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角色了。可是,那又如何?
反正花钱要娶她的人在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事,现在就算是他妹妹晓得她的底细,她也不认为这足以影响到他们下个月初的婚礼。
她一点也不在乎那典礼的进行或取消,只有霍靖亚答应她的尾款能够拿到手,才是她唯一关心的焦点。
“不错嘛,你请谁查了我的底细?还
详细的。”拿过霍若茵手中的本子,何彩芹认真地翻阅其中的内容。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哼!她还以为她每天关在家里就只会玩玩猫、欺负下人眼发发呆而已吗?那她实在太看扁她了。“反正等大哥一回来,我就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要不然你也可以在他回来之前,自己摸摸鼻子地赶紧离开。”面对霍若茵下的通牒,何彩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一副不关痛
的模样让霍若茵大为困惑。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我已经把一切都打听清楚了,也晓得你是个怎样的三
货
,你要是还有一点自尊,不想被人扫地出门的话,劝你趁早收拾行李赶快离开。”
“说实在的,你还没完全打听清楚咧!这里说我拐骗了那个运输公司负责人近千万。拜托,才不过八百多万,还有那哪叫拐骗,他是心甘情愿给我那些数目的,还不都是因为他自己受不了他老婆苦苦哀求他回到身边,所以他才拿钱叫我离开他,不要再去纠
他。你不觉得好笑吗?他还以为自己多有魅力咧!我会去纠
他?我又不是眼睛有问题…还有这里说我十七岁就给人包养。才怪呢,那时候我已经干这行有三年了,才不是
生生的小女生,还会被客人骗感情的那种蠢蛋…”
记得十四岁时,她的第一个男人,年纪大得足够当她爸爸了。他曾经甜言
语哄骗说会照顾她一辈子,结果认识没几个礼拜,他就带着老婆小孩,一家子和乐融融地移民加拿大,再也不见踪影。
想想自己真的很笨,居然会相信那种男人,后来走在街上撞见状似熟悉的背影时,她甚至还会忍不住失魂落魄地频频回首。
真傻!
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是个满嘴谎言的爱情骗子,这或许便是她再也不对爱情怀抱任何僮憬的缘故吧!
另一方面,若是太过多愁善感,恐怕也不适合在这一行谋生吧?要是对每个男人都投注自己的情感的话,恐怕年纪轻轻就会抑郁而终吧?
霍若茵被何彩芹坦然的态度搞得哑口无言,无法理解眼前的女人在青涩的岁月中遭逢这些不堪的经历后,竟然能够这么坦然自在。
此时,被扔到阳台上的波丽
窜进房里,悄悄来到何彩芹身边,它的利爪毫不留情地朝何彩芹的匀称小腿上挥去。
“啊!”何彩芹吃痛地惊叫一声。
“波丽
!”霍若茵以她一贯的温柔语调轻斥爱猫。
闯了祸的黑猫,被主人拦
抱起,却还意犹未尽地
舐着锋利爪子。
“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一点皮
之伤而已。”奇怪,只不过被猫抓了一下,为什么感到整截小腿又热又麻?
“你
血了。”霍若茵柔软的语调总算添了微微的激动。
“是吗?”
低头一看,何彩芹终于晓得为什么会感觉又热又麻了,因为丹红血
正不断由爪痕鲜明的伤口中汨汨
下。
“这猫的爪子真利。”笑眯眯地按住小腿上的伤口,何彩芹一跛一跛地接近波丽
。
霍若茵将爱猫紧紧搂在怀里。“你想干嘛?”
何彩芹一把抢过那只倨傲无礼的黑猫。“没干嘛,帮它剪剪指甲而已。”
“喂!你别
来。快放手,你已经吓到波丽
了。”霍若茵展现她难得的强硬语气。
无视于霍若茵的严厉警告,何彩芹揪着手上那只逞恶的黑猫。“就是没人胆敢这样吓吓你,你这只傲慢的四脚畜生才会这么嚣张跋扈,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她说着,抓紧猫颈子将它整个悬在半空中。
“放手!”
难得听见霍若菌发出这样惊人分贝的叫声,何彩芹觉得有趣地挑高了眉。
“它抓伤了我,难道我不应该教训它讨回公道吗?”
“你跟一只猫那么计较,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霍若茵伸手想抢回波丽
,却被何彩芹轻轻一闪地躲开了。
“抱歉得很,我就是心眼小,怎么样?我就是要跟一只猫斤斤计较,你能拿我怎么办?告诉你大哥我是个坏女人,是不是?”何彩芹还是不肯松手,捉着那只有点份量的黑猫,她要胁着它纤弱的主人。
“你以为我不会告诉大哥吗?”霍若茵捉起桌上的话筒。“大哥为我特别设了一支专线,任何时候只要我拨一通电话,就能立刻找到他。”
看得出来,她在向她炫耀霍靖亚对她的无边宠爱。
真是的,现在大哥大那么普及,打手机就能立刻找到人了,还要专线干嘛?”何彩芹笑笑地将霍若茵的得意甩回她的脸上。
“你都是用手机跟他联络?”
“当然。而且我们两人还一起申请手机热线呢!”事实上,她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给他,因为他根本没给过她手机号码。
“你说谎,我大哥根本没有手机,又怎么可能跟你用手机联络呢?他不喜欢不必要的打扰,一向只留下秘书的手机号码,而他给我设的专线,则有专人留守,随时接听方便联络他。”
从来没听过有哪个哥哥这样宠溺自己的妹妹,给她设一个电话专线,让她能够随时和他热线倾诉。何彩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感觉一阵不舒服。
“好呀,那你何不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他,告诉他你的波丽
对我做了什么好事,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按住伤口的小手帕已被完全染红,而疼痛也愈加来得汹涌。何彩芹努力支撑着,非要霍若茵低头认错不可。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要你跟我一起出门。”
她不能再这样封闭在自己的天地里,她得去见见世面,无论现实如何的残酷,她都得去接触。何彩芹心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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