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啊,我的头…”睁开眼睛起
的那一瞬间,唐雨薇头痛
裂,整个人马上又躺了回去。
她是怎么了?喝农药也没这么难过。
她试着让头痛终止,所以闭上眼睛,可惜作用不大,于是她只好又张开眼,用食指按住太
⽳,头痛却依然存在。
“好痛…救命呀!”
趴在
上,让头蔵在枕头下面,她开始细细回想,为什么自己会头痛
裂…她慢慢记起昏睡前的事,什么嘛,不过几杯红酒,后劲有这么厉害吗?
小心的将头从枕头里露出来,她想找个什么解痛剂来吃,却被一个⾝影给吓着。
“啊!”她惊叫一下“你在那里做什么?!”
二度被吓得全⾝冒汗,唐雨薇的头痛得更厉害了。
“喝了这个你会好一点。”原来她吓着的⾝影不是别人,而是柴子洋。
他在她房里多久了?她怎么一点都没感觉,还睡得跟只猪一样?那么她刚才翘起庇股的那一幕…哎呀,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怎么可以犯侵她的隐私权?
“快点喝下去,你不知道酒后会有宿醉的痛苦吗?还大口大口的喝着,要不是小不点挡酒,我看你十天都爬不起来。”柴子洋夸张的说,差点没被她气死。
自从听到小不点说起那一晚她勇猛喝酒的模样;他就等着骂人,只是他没想到
药的效药这么厉害,才喝三杯酒的她,居然睡上一天夜一,害他担心自己是不是害死她了,成天守在她的
边,等着她清醒。
“我又没叫你…哎呀!”唐雨薇生气的想骂他,可惜她才用力出声,头就快炸爆了。
“哼,逞強。”柴子洋气不过,但仍将解酒
递上。
撩拨一下微
的头发,接过他递上来的解酒
,唐雨薇闭着眼睛喝下去,还強忍着痛的瞪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雨薇仍一脸难过,要不是柴子洋在眼前,她真不想起⾝。
“怎么,还不舒服吧!来,我替你按按。”柴子洋倚上前,准备替她轻按后脑下方靠颈部的风池⽳。
“你在做什么?”唐雨薇不知道⾝后的他想⼲么,连忙避开。
“不要动,一会儿就好了。”拉住她,柴子洋不客气的命令着。
接着他开始替她摩按。
因为力道很舒服,她也逐渐感觉到头不再疼痛难耐。
“舒服点了吗?”他不再火气十⾜的轻问。
“嗯,好多了,可能是我昨天喝太多了…”
“不是昨天,你已经昏了一天夜一了。”提起这个,他又火冒三丈。
“一天夜一?”唐雨薇十分讶异的回过头看着他,接着便是看看自己的⾐服,天呀,是谁替她换上睡⾐的?“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看她拎紧⾐领的模样,柴子洋不觉失笑“别紧张,我叫煮饭的吴姊替你换睡⾐,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我换的又如何?反正我又不是没看过。”
唐雨薇被
怒的拿起枕头丢向他,他轻松的接过枕头,然后跃下
。跟她拌嘴吵架,几乎成了来湾台之后的乐趣。
“下流!”
“好,我下流,这可以了吧!瞧你一脸
七八糟的样子,赶快去洗洗脸吧!”他笑嘻嘻的指着她的脸,心里好是得意,昨天她一动也不动的,让他真的担心极了。
“我就是喜
这么丑,关你什么事。”唐雨薇故作不在乎的睨着他。
“你丑不丑当然不关我的事,反正我早已习惯了。”柴子洋故意糗她。
“谁要你这个笨蛋习惯,习惯是一种病,一种无可救药的病。”唐雨薇不喜
人家说习惯,因为一旦习惯了,怎么扭转都改不过已经习惯的事。
“呵,你到底在讲什么呀?真是深奥得令人听不懂…”柴子洋倒没听出什么不对,反而笑呵呵的。
“出去!”她大喊着,头又痛了起来。
“好好好,我会出去,反正你已经没事了,否则我会‘习惯’趴在你的
上睡。”
看着他防范她再度丢东西的倒着走离开,唐雨薇又丢另一个枕头,然后等他一离开,她才忍不住的笑出来“什么嘛,习惯你的头啦!”
讲到头,她的头好象真的不痛了。
不过,她的⾼兴没有维持太久,因为他刚才的话让她忍不住跳起⾝,慌慌张张的跑到镜子前面…天呀,她果然很邋遢,她怎么可以让他看到这么丑的自己?
对着镜子懊恼许久,又是叹息又是生气,唐雨薇从没这么狼狈过。
算了,反正他又不是她的谁,这么在意做什么?
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她仍然掩不住自己的失落。
拨弄一下头发,她悄悄地看着自己因为刚起
的下眼泡,她发起神经的喃喃自语“讨厌,没事来我
边做什么!”
叹了一口气,走向浴室刷牙洗脸,唐雨薇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想到醉倒前的那件事。
可恶的元浩,不知道柴子洋杀了他没!
赶紧清洗更⾐,她想问问柴子洋后来事情发展成什么状况,但在出房门前,她被
边小圆桌上的东西给昅引住脚步。
那是什么?
很像是一件礼物,她上前细看,果然是件包装好的礼物,而且还精心的用绸缎绑成一个蝴蝶结。
会是谁送的?柴子洋吗?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来,却发现这礼物轻得不得了,会是什么东西呢?
她一层又一层的撕开包装纸,心想,该不会是个恶作剧吧?
然后拆到最后一层时,有张什么东西直直地掉在地上。
当唐雨薇仔细的看清楚那东西时,她立刻呆住了,那是一小块⽪状物,是她梦寐以求,最后三分之一的——伯索特公爵蔵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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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疯了是不是?!”小不点的咆哮声大概一公里以外都听得到,但这还不⾜以表现出他的愤怒“好不容易才拿到手,你怎么可以⽩⽩送出去?!”
柴子洋也很清楚那份蔵宝图并不是只有自己拥有,送走后,他当然得知会小不点,结果他的反应比他所想象的还要
烈“所以我现在不是正在告诉你。”
“我不接受,我才不管你跟32C到底怎么回事,我要那份宝蔵!”用力的将双手敲在桌面上,小不点生气的睨着柴子洋,最后那一句话,还说得跟雷一般的大声。
掏掏耳朵,坐在太师椅上的柴子洋倒不觉有趣的笑出来,两手
握于后脑上,晃动一下椅子,看了他一眼,动了一下脑筋,笑说:“好哇,你想要蔵宝图,就自己去拿呀,唐雨薇的房间离这里不远,你现在就去拿,我还可以帮你开门,相信我,她一定在房里等着。”
“你…”小不点生气得不得了,但面对柴子洋的从容,他却什么事也做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改变主意?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具体的答案,否则…否则…我这辈子跟你没完没了。”
“呵,⼲么,在演连续剧呀?没完没了,你算了吧!”用手顶一下他的头,柴子洋差点没被小不点如此严肃的对谈给笑坏。
“我是说真的,把蔵宝图还给我,要不,给我一个満意的理由,不然我不走,我跟你闹,打死我都不走。”
瞧他连珠炮的英文口沫横飞的夹杂着怒气,柴子洋简直无法不被逗笑。
他假装思考很久,为的是让他得到満意的答复,最后他耸耸肩,说了一句令小不点几乎不支倒地的话“我忽然发觉管理唐朝,远比伯索特的寻宝有趣多了。”
“什么?!”小不点软脚的坐在地上,一副
哭无泪的模样。
“好了,你抱怨够了没?我还有一堆正事要做,罗唆够了,就出去⼲活,南门的堂口稳定了没?这几天元浩没动静,一定是想策动更令唐朝伤元气的计谋,你不去督促人马,只会在我面前大小声,再这么没分寸,小心我扁你。”改变舒适的坐姿,柴子洋端正的坐直,他桌上的文件多得让他不能再放松的逍遥下去。
“是,我是该被扁,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
“我打扰你们了吗?”
就在小不点还在抱怨的时候,门外有人探头进来,而小不点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唐雨薇来道谢了。
“是,你是打扰到我…”小不点生气的跳起来,嘴里还啐啐念着英文。
“小不点,出去!”柴子洋对他吼了一声。
“是,出去就出去。”柴子洋生气了,所以再怎么不⾼兴的小不点,也只能乖乖的离开。
离开前,他还不忘看了唐雨薇一眼,但就是无法明⽩,多少对柴子洋服服帖帖的女人他不要,偏偏情有独锺于凶巴巴的32C,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还不出去?”柴子洋不想再说第三次,所以音量变大。
“不是在走了吗?”嘟着嘴,小不点气呼呼的离开。
不过,唐雨薇似乎没想要进办公室。
“有事吗?”看着她站在门边,柴子洋自己走上前。
“嗯,能出去走走吗?”
忽然间,两人客气了起来,在那一瞬间,唐雨薇认真的望着眼前站起⾝的他,她突然觉得这些⽇子以来,她已经习惯倚赖他。
“走吧,还发什么呆。”
不过,这家伙的语气还是令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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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庭院里,看着每百公尺就驻守一个人影的森严门噤,唐雨薇叹了一口气,然后在凉亭下停住步伐,怔怔地看着一朵朵美丽的花被炎⽇晒得更是绽放,她突然很想念瑞士的雪景。
因为那里有快乐的笑容、无忧的对谈、和缓的气氛,
往的人们个个亲切不带心机,驰骋在⽩雪皑皑中,宛如梦幻的天堂一样快乐…
“说吧,找我什么事?”
柴子洋的声音一出现,唐雨薇眼里美丽的景象,咻一下的又回到现实,眼前的问题依然存在,而她的人还在唐朝。
“元浩是怎么醉的?不会是你下了
药吧!”刚才到柴子洋办公室前,她已经问过杨武震,他把柴子洋当神似的叙述当天的事,还称赞他是绝世聪明的现代孔明。
“我是下了
药,但他却还活得好好的,而且伺机而动的想杀人。”柴子洋跟上前,坐在一张石椅上,提⾼警觉的看着四周是否有异象。
“他会报复的,你这么对他,让他…”转过⾝,唐雨薇定定的凝视他,他却没把心思放在她⾝上的望着东边方向。
唐雨薇并没有叫他,反而是这么一直望着他,因为他专心的模样让人直觉他在保护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似的,让她不自觉地爱看他专注的神情,且不想打扰,直到柴子洋觉得突然安静了,他才转过头来,然后刚才的严肃立刻换上笑容“你刚才说什么?”
他对她是宽容的,否则容颜不会在对着她的时候变得和缓,他已经不同于森林洞⽳时的自大,凝视着他,唐雨薇好想赖在他怀中,真正的大哭一场。
但,这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对不起,我刚才失神了,你再说一次刚才要说的事。”柴子洋放轻松的问着,却看不出唐雨薇的心事。
“没什么。”她摇头摇,不想在这种心情下再提起元浩那个混蛋的事,要不是她那天也被
昏了,她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他!
“那你找我来是…”
“你不明⽩吗?我已经收到你给我的生⽇礼物,这是除了我家人之外,我收过最
的礼物。”
柴子洋看着她轻盈的笑,他知道她是认真的。
“其实伯索特公爵宝蔵,并不是真的宝蔵,但在告诉你之前,我想知道,你上次说寻找蔵宝图只为了冒险,这句话还算不算数?”看着他,唐雨薇很盛重的问。
柴子洋不明⽩她的用意,但还是点点头。
看他点头,唐雨薇放心的松口气,但仍有一丝不解“那你的目的只是为了重整唐朝这么单纯吗?”
“我来唐朝的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的事是不是令你満意,是不是有助于唐朝,这样就够了。”柴子洋没有多做解释,他有什么目的她自己有眼睛可以看。
“我该谢谢你的。”她含羞的说,对于他的客套,她很不习惯。
“呵,什么时候32C也讲客套话了?”柴子洋大笑起来。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别想歪了。”唐雨薇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
这年头想对人温柔点,别人还会怕呢!看来,柴子洋还是适合被凶。
“好吧,既然你想说正经事,那么就别再瞎聊,那一天,我是对你…不,应该说对你们全部的人在酒里下
药,事实上那是不得已的;你别小看元浩,这男人是我见过最可怕的敌手。”柴子洋走上前,小心的望着四周“我相信他正在策划某种复仇行动,此刻的沉寂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可能的话,我想偷偷的送你出国。”
“出国?”她十分讶异他的想法“我才不要出国。”
“我只是说可能。”柴子洋转过⾝望着她,不明⽩她为什么突然想留下来。
“连可能都不行!”她低吼着,双臂抱
,一脸不开心。
“别傻了,你是个活靶子,搞不好此刻还有
口对准你。”
柴子洋不想隐瞒的老实说,但她却听不进耳,反而是在他还想继续劝说时,突然拉住他的手,握得好紧。
“唐雨薇?”柴子洋愕然不懂她的行为。
“不要赶我走,我想留下来。”尽管唐雨薇的心跳得很快,她还是把真心话说出来。
柴子洋很想心软的答应她,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好了啦,我只是说也许有可能,也不一定非得送走你,怎么,突然留恋这地方?有什么企图?”
“我还能有什么企图?我的企图你已经替我圆了它。”她指的是伯索特公爵的蔵宝图。
“哈哈,看来你是很感
我,这样吧,既然我替你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么不如你像古人一样,以⾝相许的来报答我好了。”
柴子洋才说着,就作势要抱她,而唐雨薇居然躲都没躲的看着他,这让他的玩笑动作立刻停下来。
“你怎么了?受了什么刺
?”
“也许吧!”唐雨薇站起来,有点失望他并没有真的抱住她,也许,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以柴子洋的⾝份地位,⾝边应该有人。
他之所以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她,也许是想维持顾问集团的名誉吧!
“今天有什么行程吗?”她试着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虽然她的声音已经有点哑了。
“有,乖乖的进去,就是你今天的行程。”柴子洋站在她⾝后,她看起来好柔弱,她是该受到呵护与照顾的。
“那我宁愿在这里跟你聊天;对了,我好象从来没问过你的背景,你住在英国的哪一个城市?”眨眨眼,她开始对他的一切有趣兴。
“伦敦。”柴子洋漫不经心的回着,他对唐雨薇唐突的问话有些不耐烦。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唐雨薇没打算闭嘴。
“爸爸。”讲到爸爸,柴子洋倒有点想念起南伯,现在的他,可能正在英国骂他呢!
“然后就没了?”她有点吃惊他也是独生子的事“原来你也是独生子,那我们的境遇有点相同了…”
“你到底在⼲什么?”柴子洋中断她的话,不明就里的望着她“唐朝现在面临的可不是什么软脚虾,就算元浩不出面暗杀你,你以为星威帮的人会放过你吗?”居然表现出懦弱。
也许是他的出其不意,也或许是他音量过大,在附近防守的帮內人也被他的声音给惹瞄了一眼,而没见过他发怒的唐雨薇则吓呆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多了解你…”唐雨薇已哽咽得说不下去,她突然像只惊弓之鸟的想跑开,柴子洋却冷不防的拉住她的手,将她抱进怀里,她忘情的哭了起来,疲倦的心受到呵护。
“讨厌讨厌讨厌,你为什么对我好后,又对我凶?”
天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柴子洋一直不想让事情发展成这种结果,但他还是避不开她的柔情攻势,软心肠的想给她温暖。
她搂紧他的
,⾝体哭得颤抖,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瞬间爆发。
“你应该离开一阵子的。”柴子洋其实也很舍不得她走,但这是没办法的事。
“不,我不想走,我想跟你在一起。”她坚决的不想走,理由却只是想和他在一起这么简单。
“你留下来只会拖累我,又不能帮什么忙。”
“我知道你想
我走,我才不会上当。”
这话听起来又酸又甜,柴子洋怎么也不会明⽩一张残缺的小小蔵宝图,竟会让她做如此大的改变。
“其实那蔵宝图算不了什么,我只是没趣兴罢了。”
“对我也是吗?”她仰起头凝望着,不是很确定他对她到底是有情或无意。
“这是两回事。”柴子洋不想正面回答,他庒
没想到自己是怎么
上这个磨人精。
“回答我,这是我的错觉,还是实真的感觉?我一向不会
人,但我想确定你…”不用确定了。
当唐雨薇很不安的问着他时,柴子洋的
已经封住她的口。
他不该爱上凶巴巴的32C,尤其在她百般与他作对的情况下,但他就是情牵不移,就算周遭有这么多人想暗算她,就算唐朝犹如航行暴风雨中的小船,就算这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恋情,但都不能阻止他那股一向不在乎的感觉。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像她一样,对他又打又骂、又偷又命令,还曾取笑过他的命
子,处处与他作对,而他居然只对她情有独锺,连小不点都看出事情的不对劲,他又怎么能否认自己一点都不喜
她?
而更要命的是,当他亲尝她甜甜的粉
,他这才想起这凶巴巴的32C小藌桃,该是没被男人亲过。
天呀,初恋的女人是很难应付的。
“我不会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吧?啊!”柴子洋真是“⽩目兼浩呆”怎么会问这么一句话?也莫怪唐雨薇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然后涩羞的跑开。
“唉,老天爷呀,你是不是在责罚我
过太多女人,所以让我对一个不温柔的女人有感觉?”
对着天空咒骂几句,柴子洋看着她离去的⾝影,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要是以后都甩不掉她,那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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