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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沈紫茉挂上电话,看着电脑愣愣的发呆了一会儿,这才继续打字。

 不久,段煜辰出现在公司大门外,他敲了敲被锁上的玻璃门,昅引她的注意力。

 她闻声转头,立刻上前替他开门。

 “副总。”

 段煜辰佯装不悦问:“下班后你要叫我什么?”

 “段大哥。”

 “乖。”段煜辰露出一抹微笑,抬头看见她的座位仍一团,看似还不打算下班,他的脸沉了下来。“东西收一收,我送你回家。”

 “再等我一下下好不好,只要五分钟就行了。”沈紫茉合掌求道。

 他双手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头摇‬。

 “拜托啦,段大哥。”

 “你先回答我,你晚餐吃了没?”

 “我…”

 “没吃对不对?”他严厉的盯着目光闪烁的她。

 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她低下头小声的抗辩“我有吃饼⼲。”

 “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如果你不收的话,我帮你收。”

 见他真的发火,沈紫茉立刻回到座位快速的存档、备份、收拾东西,五分钟內收拾好一切乖乖的走到他⾝边。

 “我好了,段大哥,你别生气好不好?”她小心翼翼的说。

 “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要我怎能不生气?”

 “那我发誓下次一定不会再这样了好不好?”她眨着眼低声请求。

 段煜辰无奈的长叹了口气,每次见到她这模样,他就有种拿她没办法的感觉。不过还好,他终于回来了,自己也将功成⾝退。

 “走吧,我先带你去吃饭,再送你回家。你想吃什么?”

 一听见他的叹息声,沈紫茉知道自己危机已过,她笑逐颜开的回答“我想吃粥。”

 就像哥哥疼爱妹妹一样,他伸手轻拍了她后脑勺一下,纵容的说:“走吧。”

 ‮机手‬响起的时候,孙亟正被埋在一堆还来不及拆卸的纸箱中,花费了一些时间他才找到被庒在一堆书本下的‮机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按下接听键。

 “喂,是我。”电话那头传来段煜辰的声音。

 “我知道,到家了?”他坐到纸箱上,轻松的问。

 “不,我在医院里。”

 “发生了什么事?”孙亟全⾝的肌⾁在一瞬间绷紧,他握紧手中的‮机手‬沉声问。

 “出了点小意外,她受了点伤…”

 “你说什么,她受伤了?”沉着的神情一变,他迅速起⾝跨过客厅內一箱又一箱的纸箱,往大门口冲去。“严不严重,你们在哪一间医院,我马上过去。”

 “只是一些擦伤,擦了药就可以回家了。”

 他停下脚步,原先蹙紧的眉头完全没有放开。

 “不过她好像被吓到了。”

 “什么意思?”孙亟听出他话中有话。

 “待会儿我送她回家后会过去找你,我想你的计划可能要改变。”

 挂断电话后,孙亟一直在想段煜辰所说的计划要改变是什么意思,他都已经进⼊预备的位置了,就等声响起开始起跑,但他现在却告诉他计划要改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瞪着紊的四周,他再无任何心思去整理,走到墙角拿了一瓶先前在便利商店买来解渴的饮料,就这样坐靠在墙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了起来。

 紫茉,他心之所在。

 第一次遇见她时,是在一所名为“天使精神病院”之中,她当时还不満十岁。小小的脸蛋、瘦小的⾝形、看起来孱弱,却有着天使般美丽的笑容的她,宛如初升的太般,暖暖的照拂着清冷的精神病院的每一个角落。

 一切都是由听说开始的,每星期固定时间来看⺟亲的他,在不知不觉中听了一堆关于她的事。他听说她的⺟亲也是院中的病患,听说她时常一个人待在病房里陪她⺟亲讲话,听说她⽗亲已过世,亲人就只剩下一个⺟亲,听说她哭求社工人员让她陪在⺟亲⾝边,后来被院长所领养,听说她乖巧懂事、善解人意,是院里所有人的小天使,即使是发病中的病患看到她,都会不知不觉的恢复神智。

 越说越夸张的传闻让他不由自主的对这个小女生起了‮趣兴‬,然后他看见了一个小天使,一个坐在一脸慈祥⺟亲的病边,笑得比窗外光更灿烂的天使。

 她叫他大哥哥,在她知道他是她漂亮阿姨的儿子之后。他们遇见的机会不多,但每次遇见,她总会给他一个天使般的微笑,献宝的告诉他漂亮阿姨,也就是他⺟亲又跟她说了什么好听的故事,她有多喜

 也许是因为院內没有小孩吧,她每次见到他总爱着他,大哥哥大哥哥的叫个不停,并且大方的与他分享她所有的东西。

 ⺟亲在他们俩认识正要步⼊第三年时因病过世,当时的她甚至哭得比他还要伤心。

 他不知道她对于过去这件事是否还有记忆,是否记得她有个好喜的漂亮阿姨,和漂亮阿姨的儿子,她的大哥哥。

 ⺟亲过世后,他立刻被⽗亲送到国外去读书,接连六年的时间,他都没有机会回到‮湾台‬。等到他再度见到她时,她已是个亭亭⽟立的大女孩,而且完全不认得他。

 就是那一瞬间的失落,他惊恐的发现,原来他对她的思念早已涓滴成河,汇流于心,聚成爱。

 他爱她。

 天啊,这是怎么发生的,⾝为当事人的他怎会完全不知情?这实在是太夸张了。

 但是夸张归夸张,他并不是一个会钻牛角尖的人,既然爱都爱上了,再去追寻自己究竟是如何爱上她的,要做什么?不如把握时间想一想,他究竟该如何做才能更真正正的拥有她,因为一个星期之后,他又得离开‮湾台‬,回‮国美‬去继续他的课业与工作。

 段煜辰便是他想到的办法,却是在他整整担心害怕了四年之后才想到的办法。

 他想,老天一定是同情他的痴心,这才会站在他这一边,要不然她不会在大学毕业后,巧合的进⼊他家的关系企业上班。

 这些年来,他人虽在国外,回‮湾台‬的次数也不超过十次,但是关于她的一切他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前几年靠的是钱伯的帮忙,也就是花钱请‮探侦‬为他看顾她,而从她大学毕业进⼊他家公司之后,便由段煜辰这个他⾼薪挖角过来,多年不见,再次重逢已成商场精英的死代为照顾。

 问他难道不担心段煜辰会对她照顾出感情来?

 他当然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们俩外表不像、‮趣兴‬不像、喜好不像、穿着品味不像,惟一相像的地方就只有痴心这一点。老段比他更早之前就有心仪的对象了,而且十五年一路走来始终如一。

 想到这儿,孙亟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也有好一段时间没问段煜辰的感情进展如何。

 仰头将罐內最后一口咖啡喝完,门铃声正好响起。他放下手中的空罐子,起⾝去开门。

 “晚餐吃了没?我带了点心过来,不过可能已经冷掉了。”段煜辰站在门口对他扬了扬手中的塑胶袋问,然后举步走进门內。

 关上门,孙亟走回刚刚坐的地方,弯由饮料袋內拿了罐咖啡丢给他。

 “自己随便找地方坐吧。”

 段煜辰点头,伸腿踢了踢散落一室的纸箱,在找到一个比较实在的后,随周而安的坐了下来。

 “你刚刚说计划改变是什么意思?”不赘言,孙亟直接开口问。

 “不吃吗?你现在若不吃的话,只怕待会听过我所说的话后,食会更不振。”

 孙亟眉头紧蹙的看着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确定他不吃之后,段煜辰将食物随手放在一个纸箱上,然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却没有马上开口说话。

 “他妈的,老段,你再不回答我,小心我揍你!”孙亟被他的拖拉惹得浑⾝紧绷,遏制不住的吼叫道。

 “我在想我到底该从哪里说起。”段煜辰依旧温文。

 “随便你⾼兴从哪里说起,只要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要我改变计划。”

 “因为紫茉刚刚跟我说她要快点一个男朋友。”

 “什么?”孙亟巨吼震天。

 “我说紫茉刚刚跟我说,她决定要尽快一个男朋友。”段煜辰丝毫没有被他的巨吼声吓到。事实上,要他被听了两年,早已习惯成自然的巨吼声吓到,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哩。

 他和孙亟结缘于⾼中,中断于他出国留学之后,然后,两人再次相见已是近十年以后的事。

 乍见他以他原服务公司极力争取之合作对象的⾼阶主管⾝份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惊愕得差一点让下巴掉到地上去。

 他变了不少,原本有如竹竿般的⾝材,已均衡发展到令所有男人眼红、女人倾慕的拔;原本少年青涩的神情则被成与稳重取代,浑⾝还散发出一种领袖的迫人气息,让人无法忽视。

 双方会谈间,他一直猜想着他是否有认出他?没想到中场休息时,他主动找上他,并以完全不同于会议时,而是他印象中的笑脸和语气与他谈,十年的距离只用十分钟就拉近了。

 之后他们俩一直继续的保持联络,然后在半年后,他⾼薪将他由原服务公司挖角到他家在台关系企业工作,并请求替他看顾他的心上人沈紫茉——他后来才知道这是他挖角的真正目的——直到现在。

 “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孙亟震惊过后,奇怪的问。

 “因为有个算命师告诉她,男朋友可以改运。”段煜辰面露嘲弄。

 孙亟双目圆睁的瞪着他。

 “她最近遇到了不少倒霉事,而且是接二连三。”段煜辰解释“有一天晚上,她在路上遇见了一个算命的,告诉她要去霉运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冲喜’的方式,也就是结婚。”

 “胡说八道!紫茉不可能会相信那种江湖术士的胡言语的,她并不相信命运这种事。”

 “她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刚刚的事让她改变了想法。”段煜辰也感到无奈。

 “刚刚的什么事?”

 “车祸。”

 “说清楚点。”

 “算命的告诉她,如果她不试着改运的话,她的霉运会连带的波及到她周边的人,就像今晚一样。”

 “你相信刚刚的车祸是因为有她在车上?”孙亟锐利的目光直直扫向他。如果他敢说相信的话,他一定会揍他。

 段煜辰忍不住对他翻了个大⽩眼。

 “算命的还告诉紫茉,要她多注意⾝边的男人,因为她的姻缘早已等在那儿…”

 “这一点他倒是没说错,我的确早已等在这儿了。”孙亟揷口道。

 “你还在时差中,还没任何危机意识吗?”段煜辰受不了的对他皱眉道“你不知道公司里有多少男人对紫茉虎视眈眈,以往与其说有我挡在她前方,让那群男人却步,不如说是她的心思并不在男女感情上,所以那些男人才没有更进一步的机会。但是现在不一样,一旦紫茉开始注意周遭的男,你觉得你能后来居上的机会有多少?”

 孙亟眉头紧蹙的低下头,终于知道事态的严重了。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计划得改变了吗?”

 “现在该怎么做?”孙亟茫然的抬头问。他现在脑袋一片混,原本按部就班的追求计划如果不能用,那么他现在要如何去追求佳人,如何抱得美人归?而且还要动作快,以免被别人捷⾜先登?

 “我替你想了两个方法,一个是直截了当去跟紫茉告⽩…”不等他说完,孙亟即迅速的摇起头来。

 “以她的个,我这样做一定会吓到她,我不想吓到她。”

 “所以你坚持要走纯情路线,先自我介绍后,再朝她伸出魔爪?”

 “要比纯情,我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前辈。”孙亟先是狠狠地“青”他一眼,才反讽的说。

 “第二个方法就是把节奏加快!”段煜辰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的撇了撇角后,再度开口说。“我们得在最短的时间让紫茉认识你、习惯你,让你立于其他竞争者同等的地位,然后就得各凭本事了。”

 “这个可以。但是你要怎么跟她说,突然介绍一个你从国外回来的朋友给她认识,她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放心,我会让你们认识得很自然的。”段煜辰勾微笑,一脸信心十⾜。

 孙亟疑惑的看着他,噤不住的,不知道他究竟替他想了怎样的办法?

 “段大哥…”

 意外听见沈紫茉在上班时间唤他段大哥,段煜辰⾼⾼的扬起了眉头。

 “怎么了?”他示意她将办公室的门关起来后,关心的凝视着她満忧愁的脸。

 “我想了一个晚上…”

 “嗯哼。”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在想,在我真正到男朋友之前,我的霉运是不是会影响到每一个和我有所接触的男人?如果…”

 “如果是的话,你不想拖累他们?”段煜辰替她说完。相处了两年多,他对她的思考模式大概也摸清楚了,所以只要她愿意起个头,他大概都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沈紫茉认真的点头,但当她的目光对上他的时,她却又挣扎的摇了‮头摇‬。如果她不想办法个男朋友,改变她的霉运的话,她的霉运将会不断的蔓延、波及到所有接近她的朋友⾝上,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可是…

 “紫茉,你对爱一个人有什么想法?”段煜辰突如其来的问。

 她怔怔的看着他。

 “你知道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吗?”他不等她回答便径自的说下去“爱情是死心塌地、执不悟、心甘情愿的,虽然明知道前方的路会艰辛颠簸、会跌跌撞撞、会五味杂陈或痛不生,但仍是会义无反顾的向前走,绝不回头。这,就是爱情。”

 沈紫茉被他脸上认真的神情给锁住了。这就是爱情?听起来…好可怕。

 段煜辰倏然对她微微一笑。

 “听起来好像很可怕对不对?其实爱情并不可怕,只要你能找对人的话。”

 “怎样才叫做找对人?”她忍不住问。

 “他必须爱你、疼你、借你、包容你。”

 “好像有点复杂。”她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之后,苦笑的说。

 “晚上有没有空?”他看她一眼,若有所思的问。

 她心无城府的点头。

 “那我们就把这堂关于爱情的课挪到晚上再继续怎么样?”

 “啊!”她惊叫一声,脸颊微微地红了起来。“对不起,段大——呃,副总,我忘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了。”

 “难得一次,所以判你无罪。”段煜辰微笑。

 听见他的话,沈紫茉露齿一笑。

 “那我回去上班了?”

 “嗯,下班之前我再给你电话。”

 “好。”

 一等她离去,段煜辰立刻拨了通电话给孙亟,告诉他,今天晚上的约会。

 中午休息时间,沈紫茉和张育情谈起同样的话题,并请她为她留意周遭是否有符合这种条件的男人,没想到张育情竟想也不想的立刻回答她,现成不就有一个了!

 “谁?”沈紫茉惊讶的问。

 “就是副总呀。”

 “段大哥?”

 “没错,我说的就是他。”张育情用力的点头“难道你不觉得吗?”

 沈紫茉回想过去的一切。的确,段大哥对她很好,从他们认识悉后,他就一直不断地帮助她、鼓励她。当她伤心难过时,他会安慰她、疼惜她的泪⽔;当她无知犯错时,他会纠正她、包容她,却从来不会责怪她。

 他总是能带给她一种舒服而且毫无庒力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对他产生依赖,她喜他,这一点她毫无疑问,但是相对的她也知道,那是一种喜亲人的感觉,与爱情并不一样。

 “怎么样,你不觉得吗?”

 “段大哥对我很好,不过我想他只是把我当妹妹看待。”

 “别呆了,一对没有任何⾎缘关系的男女,即使是想当普通的朋友都很困难了,更别提什么兄妹。”说着,张育情双眼微眯的露出一种精明的表情,斩钉截铁的宣告“副总肯定是喜你。”

 “育情,你别猜,你这样会害我以后不知道如何和段大哥相处的上沈紫茉不安的低声叫道。

 “⼲吗这么紧张,说说而已怕什么?”

 “怕被误会。”

 “误会老早就产生了,副总对你那么好,眼红的人都嘛说你们俩肯定有一腿。不过还好副总未婚,要不然你肯定会被说得更难听,例如不要脸的第三者、小老婆、狐狸精之类。”

 沈紫茉瞠目结⾆的瞪着她,一脸震惊。

 “唉,难怪副总对你特别好,因为你真的是太单纯、太天真,一张育情叹息道“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沈紫茉不解的贬了眨眼。“决定什么?”她茫然的问。

 “你去向副总告⽩,请他做你的男朋友。”

 “嗄?”沈紫茉的眼珠子差点没因此弹跳出眼眶。要她向段大哥告⽩?

 由于沈紫茉、段煜辰两人都临时突然有事,所以晚餐自理,改约了八点在东区一间颇富盛名的PUB见面。

 沈紫茉不曾到过PUB,一直想找机会去开一次眼界,正好段煜辰提议,她便很⾼兴的立刻答应说好,毕竟有段大哥在,她什么都不必怕不是吗?可是都已经过了约定时间,段大哥为什么还没来?她坐在吧台前不安的看着四周。

 七点开始营业的PUB在她刚来的时候,可以说只有小猫两三只,轻柔的音乐、昏暗的灯光,再加上两三名酒容有一句没一句的谈,编织出一种旑旎浪漫的气氛,符合了她对PUB的想望。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店內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吵,轻柔的音乐换成了略微吵闹的舞曲,而灯光则变成了七彩的舞台灯,幻了四周,逐渐加深了她的不安。

 她低头看看手上的腕表,八点三十七分了,段大哥怎么还没来?而且时间怎么走得这么慢,距她刚刚看手表的时间不过只过了三十秒而已,她却感觉像过了一个小时一样。

 段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该不会忘了我们有约吧?

 “沈‮姐小‬?请问你是沈紫茉‮姐小‬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沈紫茉抬起脸来,但角度不对,她的脖子又稍稍地往上扬了一点,这才看清楚对她说话的男人。他好⾼。

 “请问你是沈紫茉‮姐小‬吗?”男人又再度开口问了一次。

 “我是。”她急忙点头,对于自己让他二度开口询问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我叫孙亟,是段煜辰的朋友。”

 “啊?”沈紫茉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我可以坐下吗?”孙亟不等她回答已坐上她⾝边的⾼脚椅。“老段…我说的是段煜辰,他刚刚打了通电话给我,要我过来转告你他可能还要再迟一点才会过来。”

 “段大哥他…”

 “听说是被客户住了。不过他说他会尽量找借口离开。”

 “喔。”她轻应了一声,四周突然陷⼊一种沉默的尴尬中。

 “紫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孙亟试探的开口问。

 她看向他,给他一个有距离微笑。“可以呀。”

 孙亟有股冲动想狠狠的踢自己一脚,你到底在⼲什么,你平常的冷静、稳重、健谈到哪去了,⼲吗像个呆子一样?做点事、说点话呀,孙亟,你再不动作,等她被人追走之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看着她美好的侧脸,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她所注目的焦点,突然之间,他有了办法。

 “兄弟,给我一杯‘老朋友’。”他对酒保道。

 意识到自己成为漂亮美眉注目的焦点,正忙着要帅的酒保忽然一愣,不确定的转头看向孙亟。“先生,你刚刚说‘老朋友’?”

 “对。”孙亟点了点头,见他一脸不确定的表情,故意的接着道:“你不知道‘老朋友’吗?就是Old al,利用Whisty、DrsMartni与CamPari所调出来的。”

 “我当然知道。”在美眉的注视下,即使不知道也要说知道。酒保迅速的接说,动手拿出孙亟刚刚所说的三种酒开始调制。

 “不对。”孙亟突然出声“你调制的方式和份量都不对。”

 “你倒说说看哪里不对了?”酒保有些恼羞成怒。

 “我来。”孙亟起⾝,朝酒保伸手道。

 酒保怀疑的瞪着他,虽不慡他在美眉面前让他难看,但天生好学的个又让他无法错失学习新调酒的机会,在深昅一口气后,他将所有东西连调酒器一起拿到吧台上,让他使用。

 孙亟微微一笑,脫掉⾝上的外套,卷起两管袖子后,开始动手起来。

 他流畅自信的动作,立刻让酒保知道自己遇到了行家。

 要来两只⾼脚尾酒杯,他倒出淡⻩⾊的酒,在昏⻩的吧台灯光辉映下,显得相当美丽。他将一杯留给自己,一杯推给酒保。

 “尝尝。”

 噤不住惑,酒保立刻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双眼刹那间一亮。

 “你有没有椰汁和鲜?”孙亟打铁趁热的问。

 酒保知道他又想调制另外一种酒,转⾝去拿他所需要的东西。他的技法已勾起他的求知心,如果他不介意,他想学更多。

 材料到齐,孙亟迅速的又调了两杯纯⽩⾊的尾酒出来,一杯推到沈紫茉面前,另一林则给酒保。

 “这叫⽩雪公主 ow White,喝喝看。”

 沈紫茉好奇的端起来喝,甜甜的却不会太甜,浓郁的椰香与香的味道,好好喝!她的双眼也亮了起来。

 Old al的味道辛辣,适合男人,所以酒保为之眼光一亮。相反的, ow White甜甜香香的,对于不嗜酒的女最为适合。

 一切就如孙亟所预料,他成功的利用调酒、利用酒保,拉近了他与沈紫茉之间的陌生感与距离感,待段煜辰依照计划的时间抵达时,他们俩已像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聊得罢不能。

 所以追的第一步计划,成功!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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