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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离开了宁静悠闲的乡野田园,慧珊回到台北,又开始过着忙碌紧凑的上班族生活。

 今天是她和明谚回到台北后的第一次约会,地点是在他家。

 “你会不会煮啊?”

 慧珊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手拿着菜刀,正在切马铃薯;而站在⾝后的明谚则是一副很怀疑的表情。

 “你好像很看不起我?”切完了马铃薯,她拿起红萝卜继续切丁。

 “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我很怀疑你煮出来的东西可以吃吗?”

 他真是讨打,

 她回首睨了⾝后的他一眼。举起手上的菜刀娇怒道:“再 嗦,等会煮好了不给你吃。”

 “救命啊!”他作势闪躲一旁,求饶道:“别生气嘛,我可是饿得饥肠辘辘,你再不给吃的,今晚我可能要饿昏在你⾝边了。”

 “看在你求饶的份上,就饶了你吧!”她接着拿起洋葱继续切。“虽然我平常很少煮饭,可是这些手艺都是跟我妈学的,等会保证香噴噴,令你胃口大开。”

 “真的吗!”他像个孩子似的⾼兴地问:“可以告诉我你要煮什么吗!”

 “咖哩饭。”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太了!还要多久?”

 “嗯…大概再一个小时吧!”

 “什么?还要那么久!”

 “有异议吗?”她的眼里多了一层⽔雾。

 “没…没有…嘿嘿…”他⼲笑了两声,忽然发现她的眼角流出泪⽔来,着急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声音依旧低低的。

 “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生气。”见到了她的泪⽔,他的心都揪疼了。

 “我没生气啊!”她昅着鼻子说。

 他从⾝后环住她的,轻柔道:“是不是觉得我欺负你了。”

 她摇‮头摇‬,回道:“没有。”

 “那为什么哭?”他真的不明⽩。

 她转过⾝来,一双晶亮明眸对上他的。“因为刚才我切了洋葱,眼睛受了刺才会流下泪⽔,这样你明⽩了吗?”

 他忽地恍然大悟,咧嘴一笑。“好啊!你耍我!”

 “这是常识,大家都懂啊,怎么说是我耍你?”她憋住笑意,故意揶揄他一番。

 “你的意思是说我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他右眉微挑。

 “我没说喔,是你自己承认了。”她尽量忍住不笑。

 明谚玩味地看着她有趣的表情,取下她手上的刀子放在一旁,接着一把抱住她。“你这个小女人,看我怎么治你!”

 “啊——救命啊!”他把她丢进沙发上,开始他的搔庠攻势,在双手齐进之下,慧珊当然无力招架,只有哀求的份了。

 “下次还敢不敢?”他半疼爱半恐吓。

 “不敢了,不敢了。”她着大气,双手叠抱住⾝子,又笑又哭的。

 “好,原谅你…”明谚话说一半,被突如其来的‮机手‬铃声中断。他拿起‮机手‬,开口道:“我是陈明谚,你好。”

 慧珊从沙发上坐起,拉好⾐摆,本来不太留意那通电话,却在明谚的一声大吼下,开始仔细聆听他的谈话。

 “我不是叫你别打电话来吗!过完年那一次在咖啡厅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听不懂是吗?”

 慧珊听不出对方是谁,只知道明谚似乎很生气,而他所说的…过完年在咖啡厅那一次…莫非就是她逛街遇到的那次?

 “你当我是傻瓜吗?”他冷笑了数声。继续吼道:“别谈那些,我不想听!”

 就在他气冲冲地挂上电话后,她才小心开口:“是谁?”

 “没事。”他缓和一下情绪,才道:“我肚子好饿,你的咖哩饭还没好呢。”

 “好,我马上弄,很快就好了。”她没有再追问,收起好奇心,便又走⼊厨房,将切好的材料放人锅里煮。

 但她心里仍然觉得怪怪的。方才打电话来的人可能就是那个女孩子吧!也许是他们之间有一些小冲突,但是…总觉得明谚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样,就像现在,他就坐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她相信有一天,他会愿意把心里的话统统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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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了一个礼拜,这一天下班后,慧珊带着⺟亲给她的名产,来到采婷的公司。

 “嗨!这是我妈要给你的。”

 “你什么时候回屏东的?我怎么都不知道。”采婷讶异地睁大了双眸。

 “上个礼拜。”慧珊笑了笑,把手上的东西在采婷手上。“我妈还一直提到你,问你怎么不一起去玩几天。”

 “是啊,好久没见到伯⺟了,真是不好意思,下回记得帮我跟伯⺟说声谢谢。”采婷说着说着,忽然像忆起什么一般,从椅子上跳起来叫道:“喂!明谚上个礼拜也请了几天假,他该不会是和你一起回屏东吧!”

 慧珊笑了笑,故作神秘状。“不告诉你。”

 “瞧你笑得那么暧昧又心花朵朵开的模样,不用说我也知道,他铁定跟你一道回去。”

 “你怎么那么厉害!我又没说,你竟然一猜就猜到。”慧珊止不住的甜藌笑意,绽放在俏脸上。“拜托,我是过来人耶,怎么会不知道呢。”采婷也跟着露出笑容。看来明谚不用等上三个月,就已经追上慧珊了。

 “是啊,我想起来了,当初你和钟程宇热恋时那副甜藌模样…咦?我真是这个样子吗?”不太相信她喜明谚已经到了这个程度,慧珊羞赧地垂下眼帘。

 “当然,别害羞了。”采婷⾼兴地睨着她道:“你喜上他了对不对?”

 “讨厌!”她娇嗔地道:“我是来送名产的耶,可不是来被质询的。”

 “瞧你一副陶醉在爱情里的小女人模样,还死不承认!”看着她布満喜悦的笑容,采婷分析道。“好啦,别只顾着谈我,你呢?”慧珊兴致地问:“和他的婚事谈得怎么样了?”

 “双方家长已经见过面了,我们决定在下个月订婚,年底前结婚。”采婷喜不自胜地说。

 慧珊不噤被采婷一脸幸福的神态所昅引。相爱的两个人,一起生活又是怎么样的甜藌滋味,她真的好想尝一尝。

 “恭喜你。”慧珊紧紧握住采婷的手。“我真的好羡慕你。”

 “何必羡慕我呢,幸福是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若觉得明谚还不错的话,就该好好把握,懂吗?”

 慧珊明⽩似的点着头。就像这个礼拜,她一直期待他的来电,结果,他打了两次电话给她,她在谈话中,心被他甜藌的话语填得満満的,也许她该觉得知⾜了;然而,没接到他电话的其它几天,她是多么失望,也多么‮望渴‬听到他的声音,甚至见到他的人,那时,她才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他了,因此才决定来看采婷的同时,顺便找他…

 “我可以见见明谚吗?”慧珊庒低声音问。

 “当然可以,现在是下班时间,你直接上楼去找他就行了,要不然,我带你上去也行。”这妞总算开窍了,也不枉费她之前的苦口婆心了。

 “我自己去就行了。”

 慧珊拿起手上的纸袋准备上楼去,溢満喜悦的俏容掩不住想要见他一面的‮奋兴‬,她加快了脚步,盼能下一秒钟就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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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总办公室里,两位年轻帅气的男子正在讨论公司下一季推出的新产品。

 “这一次的新产品绝对超乎你所想象的。”坐在沙发上的明谚,放下手中的资料,自信満満地说。

 “是吗?”对坐是公司的总经理钟呈宇。

 “你放心,研发部门已经对这项产品研发了将近一年了,现在推出正是时候。”明谚再度推荐这项自己监督已久的产品。

 “我是怕品质的稳定还不够。”钟呈宇把方才的资料再度翻了下。

 “这项产品可是经过了长期的试验和检测,我敢保证,绝对没问题…”

 此时,明谚的‮机手‬忽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钟呈宇见状道:“你先接电话,新产品的事下次再谈吧!”说完,他便走回自己办公室去。

 明谚点了点头,连忙拿起‮机手‬。“喂,你好。”“明谚,是我。”

 一听这个声音,他的眉心不噤拧了起来。顿了下,他不耐烦地说:“我不是叫你别打电话来,为什么你又打来!”他有些烦躁,走到落地窗前,点了一烟。

 “我…呜…”电话里隐约听见对方啜泣的声音。

 他看着窗外,吐了一口烟雾,才道:“你又在耍什么手段了?”

 “明谚,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警告你,别用这些可怜兮兮的伎俩来博取我的同情,我不会再上当了。”过去那一段回忆,再次勾起他的伤痛,一时,怒意填満臆。

 “你听我说,现在我真的好痛苦,你过来看看我好吗?”

 听到那哀诉的女声,他的心问过一丝同情,但又随即封闭自己的心,狠心道:“不要再当我是傻瓜,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陈明谚了。”

 “我求你…就这一次,真的!一次就好了…”

 不愿再一次被她娇弱的言语所蒙骗,他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在电话里说也一样。”“我受伤了…你可以…可以来看我吗?呜…”悲泣痛苦的哭泣声,又自电话那头响起。受伤?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

 这时,他的心成一团。那断断续续的微弱哀求声,重复回在他耳边,他的心不噤开始软化。不应该再理睬她的,可是听见她如泣的声音,就像是魔音一般地绕着他的心,令他方才的強硬态度再也坚持不下。

 熄掉手上的香烟,他闭上双眼,吐了一口气,问:“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你知道的,我一直住在这里。”

 “好吧,我马上过去。”

 就在他挂上电话,转⾝正准备离去的时候,竟看见立在门边不知有多久的慧珊。

 “你怎么来了?”他有些讶异,离去的脚步踌躇不前。

 “我…来看你。”因为她是不请自来,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看你正在讲电话,好像有急事,所以就没叫你。”

 看样子,慧珊应该没听出什么来。他暗暗吁了一口气,才道:“我有急事要办,今天可能没办法陪你。”

 “是公事吗?”她关心地问。

 “是…私事。”他的脸沉了下来。“这样好了,改天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话才说完,拍拍慧珊的肩,也没等她回答,明谚便迈开大步,快速地走出办公室。

 “我…”她的话梗在喉咙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并没有叫住他。

 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充塞她的心。她替他找了好多借口,或许他真的很忙,抑或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才会…丢下她。

 重要的事?她蓦地一惊,或许他需要她的帮忙也说不定,若是有心和他在一起,她应该帮他分忧解劳才是,怎么可以丢下他独自去承受呢。

 思及此,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电梯也不等了,便冲下楼去,只希望还能追得上他。结果,一到停车场,她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看着他的车从眼前消失,在懊恼声中,她随即想到一个方法,她拦了部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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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铃…”急促的门铃声,按了约有五分钟了,就是不见有人来开门。

 明谚立在门边,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他的忧心。迫不得已,他掏出口袋里的钥匙,试着要打开门,但是犹豫了下,手又缩了回来。

 他曾对自己说过,绝对不再使用这把钥匙了,实在不该再拿出来。

 他试着又按了几下门铃,用力敲着门,甚至喊叫,门內依旧半点动静也没有。想起方才电话里,她句句痛苦的哀求声,他竟有些担心,终于,他再也顾不得曹经说过的话,拿起钥匙便开了门。

 走进房里,只见灯光一片昏暗,他的目光搜寻着她的踪影,就在墙角边,他终于找到她了。

 “小意,你怎么了?”就着微弱的灯光,他发现昏睡在墙边的她,竟是満脸満⾝的伤痕,本与他认识的那个娇俏可人的小意,差了十万八千里。

 小意动了动⾝子,睁开哭得有些‮肿红‬的眼睛,见到了他,才缓缓咧嘴一笑。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理我了。”

 “别坐在地上,我抱你到上休息去。”他抱起她,走向一旁的小。接着,从冰箱里取出一些冰块,又从浴室里拿来一条⽑巾,轻轻为她擦拭嘴角上的⾎渍,再将冰块包在⽑巾里,敷在她瘀青的脸上。

 “谢谢你。”她的泪从眼角溢出,哽咽地说:“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以前我不知道珍惜,害你…”“别说了。”他不想再听到过去那些种种,那像一把刀一样,只会不停地在他心口划下一道一道的伤痕罢了。

 小意蓦地住口,再也止不住因満怀的愧疚而决堤的泪⽔;她双手掩面,不断地低声啜泣。是她对不起他。

 “不要哭了。”他吐了一口气,庒低了声调。“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伤成这个样子?”看着她的伤,就算原本有満心的怨恨,此刻再也无法狠下心来对她。

 她凄楚一笑,扯动嘴说道:“你知道的,除了阿辉还有谁。”

 “那个浑帐东西!”他怒喝一声,咆哮道:“他到底要怎样‮磨折‬你才会甘心!?”

 小意没再说话,泪⽔仍然不时地由她的眼角滑出。

 明谚并不是冷⾎,这情景看在眼里,心里的恨早已去了一半,更何况他曾经深深爱过她。

 “为何不离开他?”将视线落在远处,他冷声问。

 “我…”小意迟迟说不出话来。

 明谚并不想问她,毕竟她和他的关系都已成为过去。

 “算了,不想说就别说。”他从⽪夹里拿出几张钞票出来。“这些你留着用吧!”

 “明谚,我不能再拿你的钱!”她急着递回给他。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更何况从他那里拿的钱也不止这一次。

 “没有钱,你怎么生活?”他气她的无知,更气自己的善良,明知这些钱终究会落⼊阿辉手中,还是狠不下心来对她。

 “明谚,你仍然爱我,对不对?”她用着一双含着⽔雾的明亮大眼看着他,像是乞求他的回答。

 他没有回答,只是侧过⾝子,不想再看见她那含情的双眸。

 “先别管我,问问你自己,你对我还有情吗?或者说从一开始,你就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而已。”

 “你知道的,我是不得已。”她又哭了起来。“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也不想再提,只是我不明⽩,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来着我?”他动地问。

 “因为我知道你爱我,你抛不下我,你的心里还有我。”她含泪一句一句地说。

 他真是这样吗?他的心不是早该在一年前就该将她封闭于外了吗?他的心本不可能会有她的存在!

 见他没有反驳,小意接着开口:“我知道你对我的情还在,你舍不得我痛苦,舍不得我难过,所以才会拼了命的赶过来,对不对?”

 他转过⾝来,对上她的星眸,眼前这位他曾经爱过、曾经甜藌地睡在他怀里的俏丽女孩,令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动,痛苦地说:“原来你抓住了我的弱点…”

 忽然间“咚”地一声,物品掉落的声音,惊动了屋內的两人。

 明谚霎时回首,瞧见呆愣在门口的慧珊,掉落在地上的物品是从她手中滑下的纸袋。

 “慧珊!你怎么来了?”

 站在门边的慧珊是跟着明谚后头来的,对于方才那些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她能说什么?有什么事比被人欺骗还要令人心伤?

 她不管这位女孩如何受伤,她只知道她爱上的男人是个大骗子,他的心里早已爱着别人,竟然还…偷偷骗了她的感情!

 见她不说话,明谚有些担心也有些着急,他连忙解释:“慧珊,你听我说,她是…”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不要听!”她倏地捣住耳朵狂声大叫,一个转⾝,头也不回就冲了出去。“慧珊!慧珊!”明谚见情形不对,拾起慧珊掉落的纸袋,再回头看了下小意,急道:“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她是谁?”躺在上的小意连忙轻声低问。在走出大门之前,明谚给了她一个明确的回答:

 “她是我心里的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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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认的,小意曾是明谚心中的最爱。

 然而,他已经记不得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也忘记她是何时出现在他眼前,只知道那时候在PUB里,天天有一位俏丽可人的女孩,不时地望着他,对他露出动人的微笑,而他就是在那如舂风般的笑容下,丢了一颗心。

 真心付出的他,并没有得到小意的心,他所得到的,竟是欺骗!

 原来小意受了男友的指使,专门找一些有钱有势的单⾝汉下手,而他就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小意钓上的凯子。

 虽然真相被他发现,但已是和小意往半年后的事了;他虽损失了一些金钱,却比不上失去一颗心来得痛。

 和小意分手后的一年里,一开始,他有如一具空壳的躯体,成⽇魂不附体,朝朝喝得烂醉如泥,甚至不醉不归,他只想借酒⿇醉自己,最好是、永远都不要清醒,就不会想起这段受创的感情。

 每天下班后,他便往PUB里钻,只想借由那里的气氛掩饰自己的痛苦,他知道受创的心无法在短时间修复,便由着心沉沦在颓废之中。‮夜一‬情,便是他自我摧毁的方式之一,因为他再也不相信那些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了。

 而这种想法,直到他遇见了慧珊便全然改变了。

 一开始,慧珊并不喜他,甚至非常讨厌他,就因为这样,才渐渐引起他对她的注意,而对她产生了爱慕之意。

 多矛盾的解释!或许有很多人会这么认为。但他却很明⽩,他不需要虚假的爱情,他要的是一个能从心里彻底了解他,进而喜他的人,他相信惟有彼此了解,爱情才能长久,而慧珊就是他一直寻寻觅觅的女孩,他怎能在拥有了她的心之后,再因为误会而失去她呢。

 他要追回她!

 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心,他不想就这么失去,他知道慧珊对他有误会,尤其他们的爱情堡垒才刚刚奠定基础,怎堪一点风吹雨打呢,因此他加快脚下的步子,大步地奔向大街去,寻找她远去的芳踪。

 他又想到,以慧珊这么倔強的个,事情若不解释清楚,她是不会见他的!就算他追到天涯海角,她也会避不见面的。思及此,他停下脚步,站在马路边大口着气,接着拿出‮机手‬,快速拨了慧珊的‮机手‬号码

 电话没有接通,看来,她是把‮机手‬关了。

 明谚颓丧地靠在路旁的骑楼边。一年来,不再有人轻启他的心扉,好不容易心中有了她,却让一场误会给害了。他暗暗垂下头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无意中望了一直拿在手中的纸袋,他取出一看,里面是一个保丽龙盒子,再轻轻打开,令他一愣,竟是新年期间慧珊去逛街时所买的那串风铃!她是拿来送他的吗?

 这让他忆起了慧珊亲自到公司去找他,而他却为了小意丢下她先行离去,想来,慧珊必定伤心不少。

 他的心顿时紧紧揪痛。方才的事情若不立即解释清楚,哪怕此刻真是伤了她的心了!

 他检视手中一长串玻璃制的风铃,发现其中有一个风铃出现了些微的裂痕;他微惊地呆望着,那代表着什么,不会是意会两人的恋情出现裂痕了吧?

 这样的想法,令他深深感到不舒服,收好风铃,他再度从人群中寻找慧珊的踪影。他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对他来说,因为,真爱得来不易!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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