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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了?”神差着急地抓着刚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医生,脸上尽是掩不住的焦急。

 “伤者是在意识不清楚的状态下遭人由后方攻击,他的头部受了不小的外力所伤,我们已经替他做了初步的合,至于脑中是否会有⾎块瘀积还要再作观察。”

 动完手术的医生拿下脸上的口罩,简单地描述了鬼使的情况。

 鬼使被人攻击?他在这里又没有跟什么人结怨,谁会下这么重的手伤害他?“歹徒抓到了吗?”如果抓到攻击鬼使的人,她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酒吧里的人已经‮警报‬处理,我想等伤者清醒之后警方会过来做笔录,那时候你再问‮察警‬好了,实际情形我也不太清楚。”

 手术室的门再度敞开来,护士‮姐小‬推着尚未清醒的鬼使走来“你是伤患的家属吗?”

 “嗯。”神差的目光落在鬼使苍⽩的脸上,多处的瘀青让他漂亮的脸略微肿了些,看到他的伤势让她的心揪紧得好痛,如果她坚持把鬼使载回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请你到柜台‮理办‬住院手续后再到二O五号房来。”

 “他的情形严重吗?”神差又询问一次,希望结果能有所不同。

 护士‮姐小‬看了主治医生一眼“详细情形我想医生已经跟你说过了,只要好好照顾患者,他很快就可以痊愈了。”她明⽩家属焦急的心情,不过,既定的事实她再多说些什么也无济于事。

 神差看着护士‮姐小‬将鬼使推离她的视线进⼊电梯內,她只好照着她的话先到柜台处‮理办‬住院手续,也利用空档向风筝约略地说明鬼使的情况。

 办好手续后神差立即前往二O五号病房,在门口正好遇上方才的护土‮姐小‬走出来,她向神差代了一些该注意的事项后便先行离去。

 神差推开病房门走进里面,她轻声地坐在病旁凝视着睡的鬼使“你一向最爱护你的脸了,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让别人弄伤你?”她伸手心疼地轻抚着他的脸颊,难过的心情更加沉重。

 想着过去的一切,她的眸中不自主地盈満泪⽔,似乎跟她扯上关系的人都会⿇烦不断,神工是,鬼使也是。

 “你…在哭什么?”鬼使微弱的嗓音传进她的耳中。

 “鬼使!你醒了?”神差胡地抹掉脸上的泪⽔,开心的神情表露无遗。

 “我…”他费力地抬眼望了望四周“这里是哪里?”他最后的记忆是倒在酒吧的吧台上,为什么会在这个像医院的地方醒来?

 “这里是医院,你受伤了。”神差替他抚掉到额前的几绺鬈发“你到酒吧去⼲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攻击你?”

 鬼使盯着她温柔的举动,平静的心湖又起了阵阵的涟漪“被人攻击?”他努力地回想在酒吧中的情况,一名金发男子的⾼大⾝形倏地闯进他的记忆中“该死的家伙,原来是他!”

 “别太动,你知道是谁攻击你了吗?”神差按着他揷着针管的手,以免他过于动把点滴扯下来。

 “你还记得那天在酒吧中找我们⿇烦的男子吗?他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趁我喝醉酒之际偷袭我,等伤好了我再去找他算这笔账。”鬼使气愤地咬牙切齿,一副打算把那人生呑活剥的模样。

 “又是因为我的关系?”一定是那天鬼使替她出面的缘故,那人怀恨在心才会找他的⿇烦。

 看见她內疚的表情,鬼使连忙解释道:“这不关你的事,我——”

 “你不用再解释那么多了,我都清楚。”神差起⾝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见她眼中的情绪。“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我的关系害你常常惹上⿇烦,如果是因为我而带给你那么多困扰,我会很难过的。”

 “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替你承受。”他不敢想象倘若晚上是神差单独遇上他们会是怎样的情况。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我不是说过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事。”她颤抖的语调中満是自责。

 鬼使停顿了好半晌,才说道:“你还是坚持要我把心思放在我所爱的人⾝上?”波澜不兴的语调听不出他此刻的心境。

 所爱的人?神差震愕了一下“你…遇上心仪的女孩了?”难道事情真的被风筝料中,鬼使在新加坡碰见他所喜的人了?

 这个臆测让她霎时跌人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痛苦得连息的空间都没有。

 “你有‮趣兴‬知道我的感情归属吗?”他像在自嘲般反问:“还是你希望听见我找到其他目标,别再对你纠不清?”

 “难道我就不能多关心你一点吗?”就算他真的喜别人了,也不需要用这种口气来质问她对他的感情。

 鬼使有些后悔把话说得那么重“神差,我…”他的话被推开的房门所打断,神出一行人鱼贯地走进来。

 “鬼使,你觉得如何?”风筝焦急地来到病旁查看鬼使的伤势,他的好⾝手不在话下,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让他的伤势如此严重?

 “我没事,让你们半夜还跑来真是不好意思。”鬼使的目光仍不时地飘向背对着他的神差,他想跟她解释清楚,不过,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是个开口的好时机。

 ⽩翼徐缓地走上前来“你脸上的颜⾊还真是精彩。”淡然的口气里有着几不可闻的关心。

 “谢谢你喔。”鬼使翻了翻⽩眼,真不愧是神工的孪生弟弟,连说话的口气跟表达关心的方式都与众不同。

 “警方那边甘我已经打点好了,这个事件就到此为止,至于凶手——我会找人去处理。”

 神出平淡的脸上掠过一抹冷峻犀利的光彩。

 “⽟皇,我…” 

 “什么都不用说,好好休养。”鬼使因为这段感情所受的苦他可以感受得到,只是,希望这个事件是所有事端的结尾。

 “我去买个东西让大家吃。”神差丢下这句话便低着头快步地离开病房。

 “我跟她去。”⽩翼看了鬼使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神差怎么了?”风筝皱着眉头看看掩上的门,然后又转头盯着鬼使。

 “我…”鬼使思忖着该如何解释他们之间复杂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感情跟公事混在一块,今天才会把局面弄成这样。我只是想向神差保证我对她不会再有不该有的想法,可是却适得其反,惹得神差更难过。”

 “你真的跟神差这么说?”风筝的语气昂了起来,这也难怪神差会伤心了。

 “我知道说出口的话已经没办法挽回,但我只是试图让神差觉得自在一些。”搞不清情况的鬼使还理不出头绪来。

 “鬼使——”风筝颇为无奈地拉长了语气。“你知道今晚神差来问我什么吗?”现在她才知道,遇上感情的事没有谁能够说自己可以冷静地面对。

 鬼使一脸惘地等待她的下文。

 风筝横移了一步挨近神出的⾝边“神差问我当初喜⽟皇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她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一个人。”她故意卖着关子,以示对鬼使如此轻易就放弃的惩罚。

 “你说什么?”鬼使挣扎着要起⾝,却弄痛了⾝上多处的伤处。“你的意思是神差她有喜的人了?”顾不得⾝上传来的痛楚,他只想先把一切理清。

 “就我所知是这样没错。”看着鬼使着急的模样她也于心不忍,但她仍強力忍下说出事实的冲动。

 “那个人是谁?”鬼使像块调⾊盘的脸上闯进失望的神情,虽然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真正要去面对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这…”她故作为难地踌躇了许久。

 “是⽩翼,对不对?”他早有心理准备了,虽然受伤是免不了的,至少他愿意选择坦然面对。

 “我就知道你一定认为是⽩翼。”风筝撇撇丰润的樱,不満意他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

 鬼使的脸皱了起来,表情显得疑惑“难道还有其他的人选?”他以为除了神工之外,⽩翼是他最大的对手,什么时候还杀出其他的程咬金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当然了,这个对手的威胁还不容小觑喔。”她愈掰愈有信心。

 “风筝,到底是谁你快告诉我。”鬼使愈听愈是心急,却碍于⾝上的伤无法自由行动。

 “这个…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神差好了,我不方便谈论别人的私事。”风筝摊了摊手,没有说出真相的打算。

 神出低头睨了她一眼,这个小妮子又在玩什么把戏了?

 到底是谁这么神秘?鬼使陷⼊沉思当中,脸⾊更显得沉重。  “你到底想买什么?”⽩翼双手环地挡住本无心购物的神差,他们已经在这个小小的超市中绕了不知几圈了,再这样绕下去,难保店员不会把他们当作可疑人士‮警报‬处理。

 “我——”神差烦躁地转了个⾝想要继续漫无目的地逛下去,却遭到⽩翼伸手将她拉回原地。“放开我,你不要管我。”她‮劲使‬地想甩开他的手,依然逃不出他的钳制。

 “原来这就是你处理问题的方式?”⽩翼不以为然地嗤哼一声,抓着她的手也放开来“我真的找不到你有什么优点能够让我哥哥对你那么好,他是不是哪筋不对劲?”

 神工…“你是不会懂我跟神工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就算你是神工的弟弟,也请你不要随便批评神工。”神差的理智似乎因为他的刺而恢复了一些。

 “我是不懂,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翼冷冷地凝视着她“喜一个人是件难以启齿的事吗?不然你⼲嘛那么扭扭捏捏的?”

 “我…”⽩翼指的是什么?他不会是听见她跟风筝的谈话了吧?

 “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还要欺瞒自己到什么地步?”⽩翼再度发挥童子军⽇行一善的爱心,耐着子跟她耗下去。

 这个问题若不解决,他肯定会被他们两只呆头鹅给疯。

 “我…不懂你的意思。”神差瞄向四周,正好撞上店员异样的眼神“我们先出去再说。”她拉起他的手一路往超市外头冲。

 “你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啊?”⽩翼放慢脚步打趣地糗着她“刚刚叫你出来,你不是不肯吗?怎么这会儿硬拉着我非出来不可?”

 “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神差一脸戒慎,仿佛他听见了天大的机密一般。

 “你以为我会听见什么?”他把问题丢还给她,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我…是我先问你的,你要回答我才对。”神差呑呑吐吐的,一谈起这种话题她就觉得浑⾝不自在。

 ⽩翼耸耸肩“我什么都没听见。”她这种个还真是别扭到了极点。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会说那些话?”她狐疑地盯着他,不太相信他的话。

 “说什么话?我说了那么多,你指的是哪一句啊?”他装蒜的本领可媲美演员了。

 神差再次被他问倒,索选择闭上口不再多说,径自一路快步地走去。

 “不问啦?”⽩翼追上前,不识相地想要继续未完的话题。

 她横了他一眼,依然没有开口。

 他就这么跟了她一段距离后,才开口打破怪异的沉寂气氛:“大方地承认喜鬼使有这么难吗?”

 神差扬起眼,眸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你…也认为我喜鬼使?”

 “难道不是?”⽩翼对她的反应感到啼笑皆非。

 “风筝也这么说,不过…我真的不知道我对鬼使的感情真的是属于爱情吗?”她不再逃避这个问题,但是,更多的惘却在此刻成形。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鬼使对你的感情你也很清楚,到底还有什么令你害怕的?”他对她的踌躇不前百思不解。

 “你就这么肯定鬼使不会喜别人?”从鬼使刚刚的话里透露出他似乎已经有其他心仪的对象了,她还有必要把她迟来的心意告诉鬼使吗?

 原来这就是困扰她的疑虑?“虽然我对鬼使的个不是很了解,不过,从他以为你真的喜我而决定把你给我的那一刻,我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挣扎与不舍。”

 “但是,为了能够让你开心,他还是庒抑下自己所有的感情来请求我好好照顾你,如果他爱你不够深,是不会为你做这么多牺牲的。”他就好人做到底,替另外那只呆头鹅多说些好话好了。

 “可是…”神差还是对鬼使方才的话耿耿于怀。

 “如果你还有这么多疑问,为何不⼲脆去找鬼使把话说清楚?还是…”诡谲的笑意在⽩翼的际扩散开来。“你需要巴特隆的帮忙才能说出內心话?假使真是这样尽管开口,我马上叫巴特隆飞来西班牙帮你这个大忙。”

 请巴特隆帮忙?他的意思不就是…

 “喂!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我会凭着自己的心意去说,我才不要巴特隆来搅局。”被人下降头的经验有过一次就好了,她可不想成为常客。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我等着看喽!”⽩翼的笑容扩大,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成败就不是他所能够左右的事情了。

 “我——”眼看出口的话已不能收回,神差有种被设计的感受涌上心头,不过,为了不再让⽩翼看笑话,她会硬着头⽪去实践她所说的话。  神差站在门口犹豫了仿佛一世纪之久,风筝他们都回总部了,现在只剩下鬼使一个人在里面,她真的要当面跟他把话摊开来说吗?

 想起⽩翼刚才离去时那副怀疑的德行,所有的顾虑都在霎时化为乌有。

 “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叫别人一声大嫂,有什么好怕的。”她这么安慰自己,想稍稍安抚脫序的心跳节奏。

 不过,如果鬼使睡了的话,那就改天再说也好。她轻声推‮房开‬门,‮望渴‬看见鬼使的睡脸,那她就不用面临尴尬的场面了。

 “我以为你不愿意回来了。”门都还没完全敞开,鬼使低沉的嗓音在此刻听来像是平地一声雷,令她骇了好大一跳。

 “你…你还没睡啊?”神差没有其他选择地走进来,她选了个最远的位子坐下来,试图以距离换取息的空间。

 他费力地撑起⾝体坐了起来“你就这么害怕跟我在一起吗?”他当然发现她不自然的举动了。

 “不、不是,我——”她要怎么开口问他这种问题?

 “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对你说重话的,我只是不希望你还因为我的表⽩而心有芥蒂。”鬼使的眼底有抹哀伤窜过。

 神差好想上前搀扶他虚弱的⾝体,却害怕太过接近的距离会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作罢。

 看着她的沉默,他的心又向下沉了一些“难道我们连最初的伙伴都当不成了?”他最恐惧的恶梦终究要成真了吗?他的心慢慢、慢慢地落人一个绝望的无底深渊。

 “我…不想再跟你当伙伴了。”神差低下头,视线紧紧锁在自己放在腿上的双手,想到即将出口的话,她就鼓不起勇气去看他的脸。

 “神差…”鬼使的心像被一把利刃从中划开剖成两半,痛得他几乎无法呼昅“我的感情对你来说真的是那么沉重的负荷吗?就连待在我的⾝边都让你觉得为难,是这样吗?”

 从他回到西班牙,他就一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为的就是不想造成她的负担,让他们之间能够慢慢地回复到以前的状态,为什么她就不肯多给他一点时间?

 “鬼使你不要误会,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当…比伙伴更好一点的…的…”她想不出名词来形容她想要的关系。

 比伙伴更好?鬼使晦暗的世界里露出一道曙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他不敢随意猜测,怕到头来只是空喜一场。

 神差蹙紧眉头,还未开口说话,红嘲已先沿着⽩皙细致的颈项一路窜升到双颊,渲染出一片瑰丽人的⾊彩“我是说…唉!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反正,我喜你喜我这种感觉就对了。”

 喜你喜我?她在念绕口令吗?他怎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啊!你、你、你——”

 因为脑海中掠过的念头让他太过震惊而拼凑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喜你。”她用尽所有气力才把这句简短却震撼力十⾜的话说出口。

 “你说什么?”突如其来的表⽩让鬼使措手不及,他怔愣地盯着她红到不能再红的俏脸“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神差别开发烫的脸“好话不说第二遍,没听见就算了。”她已经没有勇气再说一次了。

 “我——”他试图要下走近她,却一个踉跄又跌回上,也因此牵动到⾝上的伤口引起椎心的疼痛。

 “喂!你的伤口才好,不要动啦。”神差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躯,无可避免地与他四⽇相接。

 鬼使伸手反握住她的手臂,不让她有再把视线移开的机会“神差,你刚刚说的是真心话吗?”她应该知道这句话对他的意义非凡。

 “不要再问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别扭地硬是将脸转开。

 看着她的反应,他不噤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探手把她拥进怀中,他此刻的心情真的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那…你呢?”神差模糊的语音传来,她还没确定他对她的感觉是否一如从前,还是已经起了变化。

 “我?”鬼使听出她的疑虑“你认为我对你的感情可以说放就放吗?”虽然他历经了一段难过的时⽇,不过,能有这样的结果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不知道,你在新加坡不是遇上你心仪的人了吗?”她当然希望他对她的心意不变,但是她也不想他对她有所隐瞒。

 鬼使闻言噤不住笑开来“如果我可以那么轻易就爱上别人,那我就用不着为你受那么多罪了。”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喜的人?”喜悦的感觉像涟漪似的在她心中迅速扩散开来。

 “我只喜你。”他不吝啬给她最安心的保证“不过…”

 “不过什么?”他不会是反悔了吧?

 他还有事情没弄清楚“可是风筝明明说你有一个喜的人,而且那个人也不是⽩翼,这是怎么回事?”从风筝告诉他的那一刻起,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喜的人?神差忍俊不住扑哧一笑,自他的前抬起头来“你怎么没想过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原来鬼使也有迟钝的一面。

 鬼使恍然大悟“原来风筝早就知道了,她还故意误导我让我胡思想,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庒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让他无比的轻松。

 “你别怪风筝,若不是她跟⽩翼的话,只怕到现在我还不能理清心里的感觉呢。”神差对他们只有感谢,让她没有错失这段感情。

 “⽩翼?你对⽩翼…”鬼使小心翼翼地问。

 “虽然我还是不懂我对神工的感情,不过,我很清楚我跟⽩翼之间只有友谊。在泰国时,我之所以会说我喜⽩翼,那是因为巴特隆不満⽩翼对他的态度,因此对我下降头的关系。”她都忘了跟他解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巴特隆对你下降头?他怎么敢做这种事情?”原来巴特隆才是罪魁祸首,他真想飞奔到泰国找巴特隆算账。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鬼使満意地摇‮头摇‬“没了,只要你能陪在我⾝边一切就很美好。”

 “那就早点休息吧。”神差不容分说地拉开棉被要他躺下,冷不防地让他抓住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鬼使扯着角露出魅惑人心的浅笑“这一切不是我在做梦吧?”

 她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轻戳了他脸上的伤口。

 “好痛!”他呻昑了一声。

 “会痛就表示这不是梦了。”神差顽⽪地笑开来。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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