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或许是太奋兴了。
从餐厅和钟呈宇见了面到回家后,王采婷一直处在亢奋的状态下。
她双手抱着一个心型抱枕,独自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傻笑,也不管她现在这个势姿已经维持三个钟头了。
她真的很意外,一切就那么巧合地遇上了。
她多么想念的人啊!
朝朝暮暮的等待,终于让她见到他了。
他仍然是那么亲切慡朗,外表依旧像十一年前的俊逸。
到现在,她的心还是止不住的狂跳,双颊仍然红嘲未褪,这一切只因为他的出现,令她不由自主的心魂俱失。
尽管她如此的牵挂着他,然而他…
他却早已忘了她。
他见了她,却说不认识,可见他的脑海里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想到此,王采婷的小脸便垮了下来。
唉!莫非真如慧珊说的,这全是她单方面的暗恋而已。
她换了个势姿,盘起腿双,用手支着下巴,继续她的无边沉思。
对了!虽然他说不识得她,但并不代表他忘了她呀!这是她刚刚得到的新结论。
想想看,十一年的变化有多大,她已经由一个小女孩成长为一个二十来岁的姐小了,钟大哥再怎么厉害也无法辨别,除非他有超能力!
她再次露出了笑容。
也许她试着告诉他姓名,他或许会记起来也说不定。
忽然间,她想起了他曾送给她的庒克力名牌。她连忙起⾝走进房里,打开化级桌旁的小菗屉,从里头取出这个对她来说非常有纪念价值的东西。
她轻轻拭着。“钟呈宇”三个字仍然清晰可见。
钟大哥,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
为什么当年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虽然那时只有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但是我已经无法自拔的喜
上你了。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快步跑过去,接起电话。“喂。”
“采婷啊,我是慧珊。”电话那头响起好友的声音。
“是你啊。”
“怎么了?我是打电话来关心你耶,还要被你讨厌,真是没良心。”林慧珊有些抱怨。
“谢谢你哦,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没事啦。”她的口气稍稍收敛些。
“谁叫我答应过伯⽗伯⺟,在他们还没回国以前要多多关心你,照顾你呢!”林慧珊实话实说。“拜托!我都几岁了。”她老爸老妈也真是的,不过是出国考察三个月嘛,有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她都二十好几了,还把她当小孩看。
“好啦,别生气了,我只是想问问,你今晚的心情怎么样呀?”林慧珊言下之意分明是指王采婷和钟呈宇见面的事。
“还好啦。”就算甜藌的要死,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骗人,好不容易见了钟呈宇一面,你的心情会只有还好而已,我不相信!”
“骗你⼲嘛。”王采婷继续说:“见到他,没错!我是真的很⾼兴,但是他却忘了我,所以心情相抵之下,就是还好啦!”
“你也不能怪人家,这本来就有些困难。过了那么多年,倘若他见了你还能认出来,我才觉得有鬼咧!”林慧珊在电话那头分析。
“我也是这样觉得。不过慧珊,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否则再这样下去,我会因为相思病而死。”
“少发神经了好不好?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还得什么相思病!”林慧珊不免要念她一顿。
“简单来说,没见面没消息也就算了,我当一切石沉大海。可是坏就坏在见了面不能说清楚,我又要装成只是他的员工而已,才教人为难,这可是会內伤的!”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呢,我要是你的话,我就采取主动攻势,虽然他不认识你,但是没关系嘛,你们之间的关系可以重新建立啊,说不定他会重新喜
上你呢!”
“你说得好像还満有道理。”听到了好主意,王采婷的双眼为之一亮。
“照我说的做,绝对不会错的,姐小。”林慧珊一副很有把握的口气。
“嗯,好吧。事成之后,再好好谢你喽!”虽然事情还没成功,但是她的心情却变好了。
“怎么谢我,先说说看。”
“反正你现在正处失恋期,缺乏爱情的滋润,又很需要被爱,到时候我再帮你物⾊人选,重新振作你的人生,算是答谢你喽,可不可以?”
“说什么鬼话!把我说得像⾊女一样,好像没男人就会死是不是?”林慧珊在电话里破口大骂。“别那么
动好不好?我觉得刚结束一段恋情之后,你有需要再补充新的嘛!”一提到失恋,林慧珊的心情就为之大变,看来她得小心为妙,否则她可能会丢来一坨便大。
“你明明知道失恋很痛苦,还故意挖苦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挂电话了。”
王采婷还没来得及道再见,便听见林慧珊重重地将电话挂上。
生气了?不会吧!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当真心付出后所得到的只是失去,那真是非常悲惨的一件事。
王采婷看了下一直握在手中的名牌。
但愿她不会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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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室的沙发上坐着两名男子,一个帅气,一个温文。
“这是上个月的销售月报,你瞧瞧看。”钟呈宇递上一份报表。
“从这份资料上看来,上个月的业绩还不错嘛。”帅气的陈明谚一手拿着资料,另一手拿着可乐,边喝边说。
“算是今年以来营业额最⾼的月份了。”钟呈宇脸上带着微笑。
“那真是太好了!改天咱们可以举行庆功宴大肆庆祝了。”
“也好,借这个机会宴请公司同仁吃饭,顺便慰劳他们这半年来的辛苦。”
“这样好了,吃饭的事就
给我来办。”说到
际方面,陈明谚可是不输人后。
“太好了,⽇期也由你决定好了。”
“好。”陈明谚继续看着手中的月报,边说:“虽然公司的营业额每个月都有提升,不过…我知道有几个客户跟我们配合的意愿很低,你知不知道这些事!”
“我知道,是有这么几家。”钟呈宇了然地点点头。
“你知道那就太好了。”陈明谚接着说:“他们总是对我们的产品嫌东嫌西,而且应收帐款也积欠很多,看来我们得过滤一下客户资料,或者考虑把这几家淘汰掉。”
“先别急着这么做!”钟呈宇说:“虽然这几个客户比较起来是差了点,但是我已经知会业务部通知对方,我相信不久他们会改善的。”
“大哥,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慈善机构唉!”陈明谚无法苟同地说。
“我知道。但是毕竟这些客户也是我们当初辛苦挖来的,现在要放弃他们,我觉得有些可惜。”对于这种情分,他很珍惜。
“你更是习
未改。”陈明谚无奈地摇着头,笑了笑。“想当初咱们大学时期,整整当了四年的医院义工,你对那些病患就是用这种有耐心又不放弃的态度。”
钟呈宇也笑了,嘴角轻扬了下。“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都十几年了。”想起了年少时的傻劲,陈明谚又露出了笑容。
“我记得那个时候有个因为腿大受伤而住院的小妹妹,非常黏人,你还记得吗?”钟呈字开始回忆那几年的美好时光。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女孩。”陈明谚忽然想起来,说道:“对了!那个小女孩总是
着你,要你说故事给她听,要不然就是要你推着轮椅,带她到处逛,对不对?”
“是啊,她让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钟呈宇仰靠在沙发上,想起了那位小女孩甜甜的笑容。“她好像叫什么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陈明谚抓抓头发,努力地想就是想不起来。
“我记得她好像叫王…王…对了!她叫王采婷。”钟呈宇⾼兴地叫了出来。
总算记起她的名字了。这几年虽忙,但是他并没有忘了她,偶尔还是会想起她那可人的笑容。“还是你行。”自认总是略逊一筹的陈明谚,夸赞地说。
“凑巧想起罢了。”
“少来了!”陈明谚调侃说:“别跟我说你早已经忘了她,这名字只是你刚好想起来而已。”
“那个小妹妹是很可爱,说忘倒是不可能,但是名字真是刚才忽然想起来的。”
“我还记得你答应过小女孩一件事。”陈明谚笑得有点贼。
“什么事?”钟呈字有些纳闷。
“你不是答应过要娶她吗?”
“有吗?”
“我就知道你早忘了这件事。”
顿了下,钟呈宇恍然大悟地说:
“你是说,当时我为了安抚王采婷的情绪,随口说要娶她的那件事?”
“没错!”
“别开玩笑了,兄弟。”钟呈宇带着微笑说道:“当时的情况你也很清楚,我会那样说只是为了安抚她,更何况她只是个小女孩,我的年纪大她那么多,怎么可能娶她呢?”
“怎么不可能,算一算,她现在也有二十来岁了吧,你若来真的,现在也不迟啊!”“你又寻我开心了!你也不想想看,一个二十岁的女生,搞不好有一群男生追,我这个老男人,还有资格吗?”
“咦?我们的钟大帅哥怎么自贬⾝价呢?”陈明谚双眉⾼耸。“想想你现在的地位和⾝价,说不定在一群追求者当中,人家王采婷看中的还是你呢!”
对于好友的调侃,钟呈宇笑了笑说:“那些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她在哪儿都不知道了,你就别再挖苦我了。”
“好吧,不跟你抬杠了。”陈明谚从沙发上起来。“公司的事要紧,我还是去准备庆功宴的事好了。”
“嗯,你去吧!”
陈明谚离开后,钟呈宇坐回办公桌前,将方才的月报再次翻了下。
无意中发现报表右下角的制表人写着一个
悉的名字——王采婷。
是她?
那个小女孩吗?
他沉思了许久,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或许是同名同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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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的庆功宴终于搞定,就订在某知名店酒的十二楼举行。
这一天席设十二桌,除了公司全体人员之外,还邀请了董事长一起参加。
说明⽩点,董事长就是钟呈宇的⽗亲,为了儿子的抱负和理想,他只是出资和挂名,对于公司的事务,他是全然不管的。
庆功宴进行到一半时,钟呈宇忽然朝同桌的陈明谚问:
“该邀请的人都来了吗?”
“除了有事的,大部分员工都来了。”陈明谚边喝着红酒边说。
“是吗?”钟呈宇不太相信,抬起头四处张望。
“你找谁呀?”陈明谚问。
“我知道业务部最近好像来了一位新进女职员,怎么没看见她人呢?”钟呈宇继续四处瞧着。
“全公司新进人员也不少,你说的到底是哪位?”陈明谚皱起眉头说。
“那天见面有些突然,所以忘了问她名字,只知道她是业务部的。”
“既然见过面,那就好办了。”陈明谚忽然露出狡诈的笑容。
“有什么好方法吗?”
“方法当然有,不过要看你愿不愿意配合?”
“你说说看。”
“待会就知道。”
说完,陈明谚走向台前,拿起麦克风。
“各位同仁,这里有个好消息。如果你是本月的新进员工,请走到台前来好吗?”
播报完后,台下一阵哗然。
有人好奇谁是这个月的新人;也有人猜测是个整人游戏,谁到台前去就要被捉弄了。
就在这时,有一桌齐声发出了
呼声:“采婷,采婷,采婷…”
原来是业务部的同事们围着王采婷,硬要推她上台。
她面有难⾊地说:“不要啦,我只是一个新人而已,上去做什么?”
“你没听陈副总说吗,就是新人才能上去啊!”谢友铭凑过来说道。
“别害怕,说不定有奖品哦!”同事小玲也鼓吹她上去。
她正犹豫时,台上的麦克风又响了…
“看样子,这个月只有一位新人。”陈明谚一眼就瞧见了那个被一群人又推又拉的姐小。“业务部的新人请上台!”
此时全公司人的目光全移向她,她成了众人的焦点。王采婷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缓缓走上台。
她蓄着一头垂肩长发,⾝上穿着一套素面粉⾊细肩带短洋装,外罩一件同⾊系的薄纱小外套。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秀气。
大家随着她的移动,眸光也移到台上来了。
这时陈明谚走到钟呈宇⾝边轻声问着:“是她吗?”
“没错。”钟呈宇接着问:“不过你把人家找上来要做什么?”
“是你要找她,不是吗?”陈明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人,我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
给你喽!”
“你搞什么啊!”想不到陈明谚会来这一招,钟呈宇讶异之外也有些措手不及。
“快上去吧,台上的人站在那儿等太久了。”陈明谚坐回位子上,拿起筷子开始吃起菜来。
钟呈宇无奈,只好起⾝走上台。
再次见到他,竟是在这么尴尬的场合!看见他走向自己,王采婷更加紧张了。她虽不算內向,但是站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她还是头一遭,更何况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各位同仁,这时大家都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会突然找这位新进同仁上台对不对?其实对于一些老同事,我大概都很
了,但是新人我却不认识几个,所以我想趁今天这个机会,除了我,也让大家彼此认识认识。”
说完后,钟呈字将麦克风
给王采婷,轻声对她说:“趁这个机会,你向大家自我介绍吧!”
她抬眼看着他,手接过麦克风。
不知怎么回事,光是这样一个眼神,他竟感觉到
悉,仿佛那对眨呀眨的长睫⽑,常常出现在他脑海一般。
他那样看着她,令她感到无措。尤其此刻她的心正蹦跳如雷,她若说出自己的姓名,他是否会忆起那个腿大受过伤的任
小女孩!和她来个相认大会!当然这全是她自个的幻想,搞不好…他早已忘了她的名字。
看了前方一眼,全公司的人都在这儿,大伙的眼睛全盯住他们,想起方才的忧虑,她更开不了口。
见台上的声音终止了,陈明谚回头看了下,赶紧跳上台去,靠着钟呈宇的耳边说:“喜
人家也不必急于现在表现啊!”乍听这话,钟呈宇及时回过神来。“别胡说!”
“好好好,算我胡说。”陈明谚又走回位子上。
“你请说。”钟呈宇示意她可以说了。
她点点头,缓缓开口:“各位同仁大家好,我是业务部的新进人员,我叫王采婷,尔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介绍完后,台下一片鼓掌声。王采婷放好麦克风,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便匆匆走下台去。
而钟呈字却呆呆站在那儿。
她叫王采婷?
那才忆起的名字又出现了。
不会那么巧吧!难道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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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在台上可是连续两次失控了。”
陈明谚继续吃着大餐,嘴巴还忙里偷闲说了句话。
“我知道。”对于方才的事,钟呈宇也觉得意外,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孩失态,真是令他颇为不解。
“那就控制一点,别看到漂亮美眉就魂不守舍了。虽然我知道你一向不是这样,但是在大家面前…难看呀!”他继续挖苦。
“既然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就别胡说!”
“⾝为好友的我,理应提醒你啊!”“你没听到吗,方才会令我如此意外,是因为那个女孩叫王采婷。”钟呈宇赶紧解释。
“我听见了。”陈明谚说:“那又怎样?若她真是当年那个小女孩,顶多是向你攀点关系,搞不好你还会升她的职位,调⾼她的薪⽔。”
“你把她想成什么了!只会攀关系、靠
情的商场老手?”钟呈宇有些不悦。“她若要这样做,早就来找我了,何必闷不吭声,装成不认识?更或许她早已忘了我这号人物!”
“钟总说得是,刚才算我失言,别生气好吗?”虽然陈明谚嘴里说抱歉,但心里却不这么想。也许刚才他的话说得太快,没经过大脑就这么迸出来,不过看好友气成那个样子,他倒不觉得事情有那么严重。
此刻钟呈宇不再说话,只是将目光锁住前方王采婷的⾝上。
一个简单的介绍,王采婷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尤其是刚才总经理那样迹近痴傻地盯着她瞧,更是让她一炮而红。
“来来来,采婷,我敬你。”谢友铭和别人换了位子,移坐到王采婷⾝边。
“好。”她笑了笑,举起酒杯。
谢友铭看她只是浅饮,于是又说:“怎么是一小口呢,要⼲杯才行。”
“我不太能喝酒,随意好了。”她面有难⾊地说。
“随意?那太没诚意了嘛!”谢友铭说:“今天是一个值得庆贺的⽇子,要⼲杯才行。”
“可是…”
“⼲啦,⼲啦!”一旁的男同事们跟着起哄。
没办法,见大家都这么热情,她也就二话不说,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的酒量真的不好,我怕等会醉了恐怕会失态。”王采婷解释。
“你们这些男生别一个劲地強迫她,万一她喝醉了,出了事怎么办?”女同事们也跳出来讲话了。
谢友铭站起来,大声说着:
“放心好了,这酒这么淡,喝不醉的啦!要不然,今晚我送采婷回家,就算她醉了,我一样保证她绝对平平安安。”
“那多危险,她假如醉了,你不是有机可趁了吗?”一位女同事讽刺地说。
“你以为我会乘人之危?”谢友铭睁大了眼睛说。
“那可不一定。”也不知道是谁冒出这句话来。
王采婷看看大家,浅浅一笑。
“谢谢你们,我没事的,我自己能回去。”
“我送你绝对没问题,不过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谢友铭又为自己和王采婷各自倒了一杯酒。“来,别理他们,我们继续喝!”
“这…”“喝嘛,反正是公司请客,不喝⽩不喝,先喝过瘾再说。”
她本想推托,但碍于对方好意,只好陪他再喝一杯。
“好酒量!”谢友铭笑喝了声。“还说你酒量不好,别骗了!”
“我只能这样了,别再要我喝了。”她的脸颊开始泛红。
庆功宴一直持续着,谢友铭的目标一直是王采婷,他不停地要她喝酒,也不断和她搭讪,除了坐在她⾝旁外,最后整只手还揽上她的
。
王采婷已渐渐不胜酒力,此时酒精已在体內散发开来,她开始不舒服,觉得四肢无力、头昏昏沉沉的…
她分不清是谁的手在她⾝上摸来摸去,只觉得头很痛,胃很不舒服。
“我想吐…”
“我送你回去好了!”见王采婷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谢友铭赶紧扶着她说。
“好。”她是不能再喝了,回到家躺在
上睡上一觉,或许可以减轻难受的程度。
“各位,我们先走了。”
打了声招呼后,谢友铭便扶着有些意识不清的王采婷离开店酒。
钟呈宇的眸光一直是锁着王采婷的。从她下了台后,同事们不停地要她喝酒,直到方才她脚步蹒跚地被人拥着离席,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一种想跟着她的念头充斥他心间。
他想知道接下来她会被送到哪里?
她是否能平安回家?
怎么了?他的旧习
怎么还是改不了,喜
帮助人的热心依旧。唉!慈悲心又义无反顾的跑出来⾼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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