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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窗外透进些许光亮,整间卧室还沉浸在昨夜的情中。

 辜婉宁洁⽩的裸⾝下意识的想翻动,却发现自己被紧紧扣住。累极的⾝躯迫使她不想睁开双眼,只好伸手去寻找是什么东西阻碍了她。

 洁⽩的纤手不知攀上何物,只感受到一股温暖。轻轻的,似乎有点‮硬坚‬,双手放大触碰的范围,讶异那是一片宽阔的膛。

 再往下,触到一块又一块‮硬坚‬的肌⾁,再更往下面移去,温度截然上升,‮硬坚‬的‮感触‬…

 “婉宁,如果你再摸下去,我今天只好请假不上班了!”

 辜婉宁吓了好大一跳,整个人弹了起来,对上一双満含笑意的眸子。

 是震棠!

 羞红的脸垂了下去,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被子!被子!”辜婉宁着急的喊着,拉扯着盖着向震棠下半⾝的蚕丝被。

 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但却包裹不住自己的‮涩羞‬。因为她发现自己将唯一一条棉被给抢走,而眼前俊伟健硕的男人,正毫不遮掩的展露着自己。

 他慵懒的靠着头,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裸,态度自然,就像只慵懒的豹一般。

 更让辜婉宁羞得不能自己的,是他竟然‮腿双‬开得大大的,将自己的傲人全然展现。

 “你…你找个东西遮一下…”

 “棉被在你那,除非--”迅速的移动⾝子,来到辜婉宁面前“除非你愿意将被子与我分享!”

 趁她还在呆愣,向震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掉她的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再用被子将两人紧紧包裹住。

 “震棠…”辜婉宁‮动扭‬着⾝体。

 “别再动了!”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挣扎与克制“再动下去,我就不敢保证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一句话,彻底制止了辜婉宁的蠢动。她的脸贴紧他的膛,感受他体温的炙热。

 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辜婉宁在心里这样念着,嘴角则带着浅浅的微笑。

 她不知道丈夫为何突然改变,变得这么热情与温柔。或许,在面对外头的‮妇情‬时,他也是放不下她这个子的吧?

 想到‮妇情‬,想到丈夫的承认,她的喜悦突然冷掉了,眼神有点黯然。

 而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全看在向震棠眼中,但他却误以为她不喜自己的‮逗挑‬。

 沉了沉脸,向震棠决定将不快的情绪先收起来。

 “放心,我只想这样抱着你!”吻了吻她的脸颊“多久了,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感受彼此了?”

 感受彼此?辜婉宁苦笑。

 她的心从未关闭,一直为她心爱的男人敞开着。而他呢?他的心为多少女人敞开?

 他还留下多少心里的位置给她?

 突然间,辜婉宁不知道即便自己扮成了另一个女人,是否真能留下向震棠全部的关注。

 她的丈夫是多么的⾼人一等,多么的英俊朗,或许本就注定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只属于一个人的。

 倏地抬起头,辜婉宁深深的注视着他。

 “怎么了?”

 “你…昨晚…”

 “昨晚我怎么了?”焦急的神⾊涌现“我弄痛你了吗?”

 有可能!毕竟昨晚他的望从在酒吧里就开始燃烧了。

 “不是!我是说…你为什么没带‮险保‬套?”

 辜婉宁设想过当她问这个问题时,可能会在他的脸上看到生气、无所谓,或是漠然的表情。但是她没想过,她会在他眼中看见伤痛。

 苦笑在他的嘴角‮滥泛‬。

 四年前,婉宁流了产。好几次晚上,都听见她痛苦的说着梦话、作着噩梦。

 他永远记得那段⽇子,为了怕让婉宁再经历一次,他决定尽量不要让她‮孕怀‬,所以每次爱,他都会戴着‮险保‬套。

 他想要有孩子,想要有他与婉宁的结晶,但任何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事情,他绝不会允许再次发生。

 然而,现在却是由婉宁问起,倒像是她不愿意有他的孩子一般。

 “我…我疏忽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震棠…”那种伤痛太浓太強,几乎让辜婉宁无法呼昅。她‮摸抚‬着丈夫的俊脸“对不起,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没事!”他忽而深深的注视着她。

 他差点忘了昨天在酒吧里发生的事。

 那个‮逗挑‬
‮引勾‬他的女人,虽然成‮媚妩‬,但是眼底却有当年辜婉宁将自己给他时,眼底的那股生涩与害羞。

 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女人就是她假扮的。

 虽然他不知道她的动机,但昨天她的自信与‮媚妩‬,和今天在他怀里的‮涩羞‬,都让他沉醉不已。

 原来他的子,有着截然不同的两面。

 他的口涨満了动与期待。

 不知道她的下一步是什么?

 “婉宁,你的‮机手‬呢?”

 辜婉宁一愣,下意识的瞄向枕头,怕让向震棠发现那支兰特办给她的‮机手‬。

 “坏掉了!”被自己摔坏了。

 “难怪最近我都联络不到你!”向震棠想一想“待会我到公司再帮你办一支,中午让寇德拿回来。”

 “知道了。”

 看来她得赶快习惯,免得接错‮机手‬,叫错了名字,那可就糗了。

 向震棠⾼大的⾝躯站了起来,一把抱起子走向浴室。

 “震棠,要做什么?”

 “陪我一起冲个澡。”扔开被子,两具截然不同的⾝躯彼此相对。

 “震棠,你还要上班…”

 紧拥的⾝躯站立在莲蓬头下“别担心,老婆大人,时间是我们的,没有人胆敢催促。”

 两颗心绑得死死的。

 即便只有此刻。

 * * * * * * * *

 同样的昏暗光线,同样的古典乐音。隔不到几天,向震棠再度出现在这间酒吧。

 ⾼大的⾝躯依旧靠在酒吧旁,手里的龙⾆兰酒还在杯里摇晃着,然而酒的主人却没有来饮用它。

 那一双犀利的眼眸梭巡着现场,向震棠如狼般晶亮的双眼下住搜寻,引起现场女人们的注意,纷纷抛出媚眼给那名外型神⾊极度人的男子。

 然而,向震棠完全没去响应众佳人的多情,只想赶紧找出那天与他热情深吻的女子,找出他的子。

 温婉的婉宁,‮媚妩‬的婉宁,秀丽的婉宁,丽的婉宁…

 那是同一个人。

 “我就知道你会再来!”女子坐定在他⾝旁的⾼脚椅上。

 笑容在第一瞬间跃出他的眼,他凝视着她,深深的凝视着。

 与那‮夜一‬同样的外型。金发、蓝眼、浓而不俗的彩妆,摄人心魂的香⽔,还有…

 该死,她的⾝材真是太好了,可是,难道她不能穿布料稍微多一点的⾐服吗?

 向震棠发怒的眼眸,瞪退了几只对她兴致的豺狼。

 庒制下想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他必须记住,现在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子,而是另一个女人。

 “给我一杯伏特加…”

 “给她一杯柳橙汁!”向震棠对着酒保说。

 女子灵巧的将⾝子靠近向震棠“我想,我需要一杯酒,才能将那一晚我们的热情唤回来!”

 向震棠笑了笑,拉过她的⾝子紧紧抱住,让两人的下半部紧紧贴合。她已然感觉到他的‮硬坚‬。

 “我的⾝体可以让你记起那‮夜一‬的热情,不需要酒。”

 女子呆了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那‮夜一‬她还能成功的‮逗挑‬他,而他的火和怒火因此一并狂烧,但现在她怎么感觉怪怪的?

 “我想不出我不可以喝酒的理由。”

 “我说不行,那就是理由!”

 “你真的很霸道。”她转向酒保“不听话的女人总是吃亏的。酒保,给我一杯柳橙汁吧!”

 “乖!”向震棠忍着笑意,注视着她眼底隐隐跳动的怒火。

 从未想过,一向温婉的子,生起气来竟是这副冷静的模样。

 将背对着他的她抱进怀里“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过了,可是你宁可相信我在骗你…”“你说…无名?”

 她点了点头。

 “好名字!但是这听起来像是假名…”

 “不是假的!我真的叫无名…”无名慌出声,怕无法说服向震棠。

 “我并没有说我不相信啊!你需要这么动吗?”向震棠一脸疑惑,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我…我当然动!”转过⾝,将柔软的⾝子完全靠在男人健壮的怀里,

 “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

 向震棠挑挑眉,不置可否。

 “你…你不问为什么吗?”

 “今天怎么不上台演出?”他看向舞台,状似轻松的谈着。

 “不要转移话题。”她转过他的头,在他上蜻蜒点⽔般的吻了下“你…喜我吗?”

 刚的浓眉又挑了挑,还是没有回答。

 无名咽了口唾沫“我…我要做你的‮妇情‬。”

 “很抱歉,无名‮姐小‬,”大掌抚触着纤细的⾝“我没有养‮妇情‬的习惯。”

 “说谎,”无名眼底冒了火“堂堂傲天总裁难道不看新闻的吗?新伊芙,旧爱柯娜…”

 她…不恨‮心花‬,最恨谎言。

 他扣着纤的手臂一收“你知道吗?八卦和事实是有差距的。”

 “你与伊芙的‮吻亲‬照片大剌剌的放在报纸上,众所皆知…”

 “无名‮姐小‬,”向震棠刻意让声音严肃些“我的子都不过问的事情,阁下何以认为我会向你解释?”

 “我…”无名收起动,赶紧低下头去。

 这一低头,却没有看见向震棠一脸的笑容。

 原来,他们也可以针锋相对,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头给猫叼走了吗?”轻抬起她的头,却乍见一片沉稳。

 “我想,那‮夜一‬的情应该可以视作你对我有‮趣兴‬吧!”轻轻的挪移着‮腿大‬,不意外会碰触到他的坚火热。

 他深昅一口气,眼眸突然深沉了起来“不,我对你不是‮趣兴‬。”

 无名愣住了。

 “我承认,我有点喜你。”不顾四周的好奇,向震棠将无名圈在吧台与自己怀里之间。“你实在是很像我的子,声音像、⾝形像。要不是你的一头金发和蓝眼,还有你说话的口气,我想我会误以为你是我的子。”

 他叹口气“你刚刚说的还算数吗?”

 “什…什么?”无名完全呆住了,呆在他方才那一番深情的话语里。

 “做我的‮妇情‬?”

 “算…算啊!”“那好!”向震棠退了几步“就让你做我向震棠的第一个‮妇情‬吧!”

 第一个?无名在心底念着,她还是不信。

 “但是我必须先告诉你,”他严肃的看着她“我可以给你奢华的生活,但是我不准你去找我的子。”

 “什么意思?”

 向震棠唤来酒保,付了帐“做我的‮妇情‬,只会是我怈的工具。我不会给你一丝一毫的爱!”拿起西装外套“我不会爱上你,我只爱我的子一人!”

 ⾼大的⾝形跨步离去。

 语气虽然坚决,但是向震棠的脸上却有着笑容。

 原来你想这么玩!

 好,我陪你。

 无名呆坐在吧台前,愣愣的注视着那杯柳橙汁,整个人还震撼在向震棠方才的话里。

 “只…只爱我一人?”

 突然之间,她分不清何为实话,何为谎话了。

 * * * * * * * *

 微风轻轻从窗外吹进室內,远方的太已斜,室內被夕染成一片金⻩⾊。辜婉宁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看着窗外。

 忽而传来一片敲门声。

 “夫人,已经五点半了,您要提早用晚餐吗?”

 辜婉宁摇‮头摇‬“晚一点吧!”

 仆人退了下去,回复那一室原本的静谧。

 辜婉宁的膝上放着两支‮机手‬,一支是兰特帮她办的,一支则是向震棠办的。虽然这两支‮机手‬都属于她,但是她却必须分清楚,会接兰特那支‮机手‬电话的是无名,另一支才是辜婉宁。

 唯一相同的是,震棠可能随时会拨这两支电话,如果不想把计划搞砸,她就必须分清楚。

 “铃铃铃…”

 辜婉宁咽了口口⽔,接起电话。

 “请问辜婉宁在吗?”

 辜婉宁笑了笑“您打错了喔!这里只有无名。”

 “好啊!丫头,你开窍了!”兰特‮奋兴‬的叫着“不过说真的,你的中文名字真难念,我还是习惯叫你洁西卡。”她清一清嗓子“我说『无名‮姐小‬』,事情进展得怎么样啦?”

 “震棠他答应让我做他的‮妇情‬…”

 “太了!洁西卡,我就说你行的!你的美丽是所有男人都难以抵抗的。”

 辜婉宁只是苦笑。“可是,我的心里好…”

 “又怎么了?怕事情被揭发吗?不会的,只要你照我教你的方式装扮自己,别人本认不出来…”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

 “那…”兰特想起辜婉宁的担忧“是因为你老公答应让『无名』做他的‮妇情‬,你心里不⾼兴?”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所以我才说我心里很嘛!”

 “好吧!你说,我洗耳恭听。”

 此时,她脑海里还回着那天晚上在酒吧里向震棠说的话“他说,‮妇情‬只是他怈的工具,他不可能爱上『无名』,因为他只爱『他的子』一人。”

 “等一下、等一下!你说的『他』,是指你老公吗?”

 “我有提到别的男人吗?”辜婉宁哭笑不得。

 “他…会不会是在擒故纵啊?”

 “不可能!”辜婉宁很用力的‮头摇‬“他的眼神很认真,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提醒自己他是在对无名说话,说不定我会以为他在对我表⽩。”

 “这样啊…”“兰特老师,现在我该怎么办?”

 继续计划吗?还是赶紧收手?

 “孩子啊!都走到这个地步了,要收手也来不及了。更何况,我一直觉得,这一次会是你们夫的转机。”

 “转机?”

 “对啊!他从不带你进出社场合,却带那两个『‮妇情‬』出席。你不妨藉这个机会,陪你老公一起见见世面。再不然,你就把现在的状况,当成增加你们夫俩的生活‮趣情‬啊!”“增加生活‮趣情‬?”

 真惊险的‮趣情‬啊!

 辜婉宁膝上另一支‮机手‬响了“兰特老师,震棠打电话回来了,我们改天再聊,再见!”接起另一支‮机手‬“喂,我是辜婉宁。”

 醇厚的男嗓音醉人心魂“婉宁,我是震棠。吃饭了吗?”

 “还没有,在等你…”“真是抱歉,今天晚上有点事,要跟朋友聚一聚,我不回家吃饭了,你先用餐吧!”

 心脏漏跳了两拍。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为此陷⼊自怨自怜之中。但是现在,她的心脏不停的狂跳着,预感着某件事将发生。

 “这样啊!那你回来要小心一点喔!”

 “我知道!”话语结束在嘟嘟声中。

 她收起‮机手‬“跟朋友聚一聚?”

 跟谁?

 难道是…

 方才与兰特通话的‮机手‬乍响,吓了辜婉宁一跳。一看来电显示,果然跟自己的猜测相同。

 她顺了顺呼昅,调整好心情“喂!我是无名。”

 “你好像没有很‮奋兴‬?”微微扬起的男嗓音话带玄机。

 “‮奋兴‬?”她终于稳下紧张情绪。

 “‮妇情‬见到她们的情人不都会‮奋兴‬不已?”

 “我没有特殊癖好,隔着电话,我得不到‮奋兴‬感。”

 对方传来了一阵大笑“你很有趣,真的很有趣!”

 “谢谢恭维。”她的语气生硬。

 感觉到她的冷淡,他问:“怎么了,在气我这个情人不称职,都不联络你?”

 “不敢!毕竟我比不上数百亿的投资计划案,魅力也没有那些会议来得大…”她像在发怈,把辜婉宁不敢发怈的怒气都说了出来。

 “很抱歉!但我得老实说,相较之下,你比工作昅引我。”

 “我比较昅引你,可是你还是在那些工作⾝边,”她撇撇嘴“我的昅引力还真是『大』啊!”这样精采的反讽逗乐了向震棠。这个女人,到底有几面啊?

 “你说错了,我现在不在工作⾝边。”语调一转,声音沙哑许多“无名,今晚有空吗?我要你出来一趟。”

 “你是在征求我的同意,还是在通知我?”她的语调软了许多。

 “我以为你很清楚我的脾气,你不是称这种脾气为『霸道』吗?”

 “要去哪里?”

 “我在酒吧等你,你先过来。”

 “我六点半到,”辜婉宁像是想起了什么“今晚的事,有跟你子报备过吗?”

 “需要吗?”

 “不需要!”该死的真的是不需要!

 还说什么只爱她一个人!

 辜婉宁不骂脏话,无名就可以骂吧!

 传来的切断声震了向震棠的耳,一个笑容在嘴角咧开。

 “解释,不需要吧!你心知肚明啊!”有趣的夜晚,展开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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