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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童爷爷的希冀
 浪漫的图书馆邂逅,昏黄的美人赠锦书,如果童芊芊不是姓童,或者如果我在萧潇之前遇到她,我们两个人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

 我们两个人,在某些方面太相似,都没有那种勇敢挣脱束缚的主动。所以,注定了,乌云白雪能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的东西,童芊芊永远也得不到。

 爱情,不是两条平行线的相守,而是一段感情线的纠,我们这两个太过理智的防备者,注定了不会存在点。

 但是,谁又肯先拒绝谁?

 我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度过那场寿筵余下来的时间的,回忆里好像除了不停的冲那些跟我亲昵地人傻笑之外,我整晚都没再敢去碰童芊芊的小本子,虽然她同样笑的很甜,虽然,乌云白雪一直在努力的帮我们寻找根本就不存在的话题。

 我以为我可以因为自己的美国之行而躲得过一个解释,虽然我明知道有些事情不清不楚的拖下去才是最伤人的,但是老爷子这次却没有在站在我这一边,而是就像从前一样,约了可能是最后一次来香港的童爷爷去深水湾打高尔夫。老爷子现在是太上皇,他的话可是比以前还管用,不仅仅是我和我们家的三个美女以及一头狮子,就连刚刚从三亚那边赶来的爸爸妈妈,也悉数登陆。

 这或许是深水湾球场上迄今为止风景最为靓丽的一次,可能以前会有模特来这里做角色写真。但是决不会有三个以上地气质女郎同场竞逐。以至于,本来一直在舅姥爷面前忐忑的指责我荒唐的爸爸妈妈,都被自己家那两个颇为闪靓的儿媳妇勾起了小小的得意。

 “小福,再来一局!”有意识地护着我离开“成人的世界”姐姐潇洒的从狮子王肩头的球袋里出球杆向我示威道“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等他在云洲地高尔夫球场建好之后,他会回来找我报仇的!好多年都过去了,不知道当年的那个志气小儿郎现在是不是已经能分清楚铁杆和木杆的区别了呢?”

 “我不记得我说过这些话!”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被乌云白雪从童爷爷身边请过来的童芊芊,我无赖的冲姐姐摇头道“你又来欺负我!我在上头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连标准球场究竟是十八还是二十都搞不明白,你还指望这些草坪的能把我给磨练出来?”

 “是没把你的脸皮磨出来,太厚!”姐姐促狭地偷瞄了一眼和童阿姨走在一起的妈妈,而后幸福的用手套指着狮子王大哥说道“老规矩,咱们再打一次不伦不类的分组对抗好了,你和三位美女一组,我和Lion一组…”

 “傻笑啥啊!你也不管管你老婆!”见狮子王这头对姐姐唯命是从的叛徒都已经从球童那里拿出了自己的球杆,我只得把希望寄托在身边穿着很专业的朴慧姬身上,希望这位空手能劈碎木板的姐姐,也能把立即用到球杆上。

 “输了的人请吃烧鹅!”

 和朴慧姬厮磨了好几年地姐姐根本就不屑于我们人数上的优势。她挑衅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帽沿,又用自己扎起来的马尾嚣张的测试了一遍风向后,才直身体站在球前把太阳镜镜摘下来扔给了Lion

 叶囡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这是我看着传统球衫的姐姐秀完自己的动作后地第一个反应,且不说我老姐的球技怎么样,单是她的一记大力挥杆,就足够让身边的狮子王乖乖听话咯!

 “只许赢,不能输!”

 轮到我们这边击球的时候,但是看着身边的三位美女同时都拿出了木杆。我就已经气大半儿了。但是为了面子也为了烧鹅,我只能强忍着自己地失望鼓励朴慧姬道“宝儿,你要是能把姐姐和小狮子赢了,到美国地时候我就给你个惊喜…”

 不知道精神集中地朴慧姬有没有听进去我的鼓励,反正在我没给她惊喜之前她先给我来了个惊喜,她击出去地球不能说不远,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顺风的情况下我们的球为什么会离旗杆越飞越远!

 “晚上回去不给你饭吃!”几乎和朴慧姬处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乌云白雪推出了一记大斜杆之后,气鼓鼓的看着耷拉着脑袋在我身边朴慧姬嘟囔出了自己的不满。

 我现在终于知道姐姐的自信来自于哪里了!虽然她和Lion只有两个人,但要对付我们这四棰。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四支球杆打不过两支球杆,怪不得在不远处闲聊的两个老头子会不时的指点着我们这边朗声大笑!

 “只剩下你这么一个种子选手了,加油!”悻悻的把球杆丢给朴慧姬,我一边鄙事着自己推出去的那条蚯蚓路线,一边最后寄希望于始终俏脸微红的童芊芊道“芊芊,两杆对四杆。我们没理由输!你可要把你原来的推杆水平发挥出来!”

 或许是在场的人太多缘故。这一次童芊芊没有在摘下手套在我手臂上写字,而是甜笑着冲我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似乎是想让我放心。

 我愣神儿的瞬间,童芊芊手中的球杆便熟练的空推了出去,在Lion很绅士的赞美声中,我们这只杂牌队伍轻松的收获了一只小鸟。

 “我现在不怕你了!”轻轻的触碰了下童芊芊因为兴奋而高高举起的手掌,我转而看着姐姐挑衅道“你和Lion每杆只能击球两次,我们可是有四次击球机会呢!就算我们每杆只有一个人能击出小鸟。你们也输定了!”

 “未必!”姐姐微笑着摇了摇头,递给我一个只有我们姐弟两人才明白的眼神,通透地解释出了为什么她要让童芊芊夹杂在我们这些结伴而行的那女当中。

 “小福,你们又在玩儿自己的那套规则吗?”

 或许是我们这堆年轻人太过放肆,本来在远处拿着高尔夫球杆和爸爸研究围棋的童袭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吸引了过来。他也随着姐姐夸了几句小脸儿通红的童芊芊之后,若有深意地命令我道“两位老人家好像走累了,我们过去陪他们一段路吧?”

 “出来玩儿还那么严肃!”乌云白雪似乎对童袭伟有些抵触情绪,她咕哝着把我的手套收好之后。小声地凑在我耳边腻声道“老公,花开堪折哦!反正他也不会在省城呆多久了!”

 “你叛变的倒是够彻底的!”被乌云白雪地天真逗得有些得意,我不自觉地伸手刮着她的鼻翼道“这几天一直是你在陪芊芊玩儿,那么就由你来帮我把麻烦摆平,否则,晚上我也不给你饭吃!”

 “那丫头要是早遇见你就好了!可惜了我的那株美人脸唉!”或许是有些接受不了乌云白雪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童袭伟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用芊芊做开场白,而是回忆起了乌云白雪当年在大院里的种种劣迹,也活该我耳子受折磨,谁让自己老婆连委员长家的猫都敢下藥呢!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还在记恨我当时见死不救啊?”童袭伟自说自话了半天之后发现我没什么反应。索专门停下来开导我道“小福,咱们爷俩儿不会连这点儿默契都没有吧,难道是我理解错你的意思了?”

 “童伯伯您圣明!”随着童袭伟停下脚步,我麻利的傻笑道“那个金融也就是块群众演员的材料,怎么可能骗得了您呢!”

 “不见得吧?”童袭伟饶有深意接过我地话茬道“小福,我可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找这么一个群众演员来,我可能还要在省城呆四年才能离开!你为了我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小啊,几百亿的公司说送人就送人。连大老板都以为你是真打算走呢!”

 童袭伟的确是应该好好谢谢我,要不是金融摆了我一道,他还真不能成为第一个为了维护主权和美国打官司的封疆大吏,就冲我为他赢回来的知名度和民心,他也应该有所表示。但是,和童袭伟这样跟自己沾亲带故的二老板打交道,千万不能提什么谢不谢的,尤其是在他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否则,一旦我地不懂事让他对我的依赖感产生严重的抵触情绪。那我以后就算和他贴的再近,为他出再多的力,也只能被划到居功自傲的狂妄小后生堆里。

 我当然不会狂妄,所以我留了云钢这条后路给自己,现在事情的假象是,童袭伟因为金融的事情得到了大老板和董事会的赏识。而我曾经许诺过要成为他事业助力地云钢。现在却因为周仲毅的介入而被挂了起来,让童袭伟上任之后抓的第一件事到现在都没办法落实。

 而事情的真相就是。现在童袭伟需要在离任之前,利用周仲毅的钱和人脉把云钢的事情解决掉,这样,我既不用多套一分钱帮他搞政绩,又可以利用周仲毅和他老板地实力把因为云钢收购案而利益受损地那些反对势力全部剥离出去。

 另外南方的那几个老板,也因为这件事对童袭伟有一些愧疚,所以他们才不会反对童袭伟重新回到部委。因此等到童袭伟离任,或者是他离任之前我再回去接受云钢地时候,我们两个人又能让大老板多出几个微笑。

 “小福,你的回马杀得很贼啊!”见惯了大风大的童袭伟,当然也看到了我既想和他低调保持距离,又想利用他加速周仲毅入主云钢的最终企图。所以,我怎么看觉得此刻的他笑的比我还贼。

 “我打算再今年九月份,也就是三个月之后杀回云洲去,所以。云钢的事情,还得请童伯伯您抓紧时间落实!”我可以在童袭伟面前真地犯傻,但却不能装傻,所以不用他提点,我便主动代出了自己的原定计划“周仲毅现在正在香港筹钱。我已经联络了一些朋友,可以保证他除了中港银行之外,在别的地方借不到一分钱。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看到云钢的收购行动加速之后周仲毅最后的保命钱被一点点地消耗殆尽。只有这样,他地资金链才会断,天津的那位老板也才有去上海考察的可能…”

 “你呢,你的落脚点在哪儿?”听到我提起天津地那位老板,童袭伟的神经明显的紧张了起来,他几乎是不带丝毫掩饰的直接问我道“小福,你是不是想等周仲毅倒下的时候去拍他的资产,进而连带着收回你在望囡的那些权益?你是已经明白了天津的那位老板要到上海考察,还是已经确定了他一定能参祥出周仲毅致富的秘诀?”

 “淘淘告诉我的,大老板地意思!”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有乌云白雪这样一个老婆是件很幸福的事情。至少,我不用总向这些大人物们解释自己的消息或者是精神是从哪里来的。

 “那,怎么看天津的这位老板?”我的解释并没有堵住童袭伟的嘴,反而是更勾引起了他的好奇,犹豫了几秒钟,他还是向我这个圈外人士发出了自己的试探。

 “风雨过后地阳光,不管其真实的温度如何,人们总觉得他是很温暖的!”终于不堪童袭伟的高,我很没道德的点燃自己的烟感叹道“我还没有拜访过他。所以,只能直观的说一些感受。我觉得他就像自己形容的那样,温和,坚韧,务实且懂得顾全大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会帮我们解决人民币汇率这个拖了很多年地问题,这对即将投资美国次级贷款市场的我来说,是件好事!”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那丫头还真是外向的很啊!”听到我的预言,童袭伟忽然失声笑了出来“小福。除了人民币升值之外,你还知道了什么呢?别告诉我说这些都是你猜出来地,你不是要投资美国次级信贷吗,要是人民币升值了你怎么赚钱,要是美国楼市跌了,你怎么和天津地那位老板代。通的事情。可不是你一个人扛地来得!”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听童袭伟问到我最拿的出手的地方,我自信的掸了掸自己手里的烟灰道“童伯伯。虽然我打算去天津拜访这位老板,但是我没打算在人民币升值的时候套汇,虽然我打算投资美国次级信贷市场赚钱,但是我也考虑到了几年之后美国楼市会走下坡路!我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咱们内地毕竟和国际金融市场的联系还不是很强烈,美元持续走弱对咱们的影响不会太大。

 而且即便是美元跳水,我觉得这对咱们内地这个有挡板保护的市场来说也是好事,或许现在你感觉不出来,但等到你以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或者是谈判桌上为中美贸易摩擦头疼的时候,你就会明白咱们的贸易顺差是多么的畸形。这种几万件衬衫换一架飞机的剪刀差式贸易如果得不到结构调整,那么就算是美元不走弱,人民币的困境也会加剧。所以,既然你不可能用自己的名字为签章去强行命令江浙小资本主改变自己的思维模式,那就不如让我用通敲醒他们!或许,用不了五年时间,你就可以彻底改变贸易顺差结构,也不用再为如何跟美国小鬼子打交道头疼咯!”

 “据说这位老板喜欢鼻烟壶,如果你要去天津,最好先向你童爷爷说清楚,他可是收藏着两支王习三的晚期手档!”或许是因为被我勾起了思考的兴头,亦或许是改变了想强迫我接受什么初衷,童袭伟爱怜的望着远处频频得到姐姐赞赏的童芊芊好久之后,很不负责任的把我推给了童老爷子。

 不过,虽然我陪着两位老人家走了很久的路,他们却始终也没有把话题绕到我和芊芊身上。或许人老了就总爱对自己溺爱着的孩子们说自己的回忆,或许因为太溺爱而不愿意强迫我们这些孩子,因此,我没有从童爷爷那里得到那个传说中的鼻烟壶,只听到他和舅姥爷在反反复复的回忆当年的上海,只听到晚清一个叫张茂渊的才女和一个叫李开弟的懦夫的故事。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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