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因果缘法
三十三天外混沌天鸿蒙宮里,⻩清端坐在碧游
之上,瞑目潜思,神游太虚,参悟大道,不闻⾝外声,不理俗中事。在⻩清的一双手中各放着一个灰蒙蒙的铃铛,铃铛正若隐若现地透着丝丝灰⾊气体,这气体
绕着铃铛不停地做着规则的旋转,玄之又玄。就在此时,⻩清右手掌上的铃铛突然飞了起来,转瞬飘到半空中“当”一阵悠扬的钟声响了起来,便见那铃铛变成了一个大钟,大钟随着声响不断急速旋转,当它转到极速之时,倏然停顿下来,这一动一静之间的两极分立让人有一种极度郁闷的感觉。
⻩清在铃铛飞出掌中时,便已经感知,早就睁开紧闭的双目。钟声急响,⻩清却是露出笑容来,洪钟大响过后,从那大钟里飞出一人来,⽩⾐俊朗,正是⻩清五弟子卢圣。这个大钟自然是那先天灵宝混沌钟,卢圣一从混沌钟出来,便见混沌钟倏然变小,紧接着飞到卢圣头上。卢圣头顶混沌钟,右手执着量天尺,脸现微笑,仿佛举手投⾜之间都可撼动星宇一般。少时功夫,卢圣收了混沌钟,蔵了量天尺,急步向⻩清拜道:“弟子见过老师。”
⻩清看到卢圣闭关出来,道行精进神速,心下甚是欣慰,不由笑道:“闭关一次,你的道行倒是大进,想是你完全领悟了混元大道妙法,就待机缘一到证道成圣了。”
卢圣答道:“老师证道之法确实可行,只是弟子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最后一层,斩去执念,悟得大道果。”
⻩清言道:“你一⾝因果未曾了结,业力未净,因此不明前缘后法,不得大道机,所以你斩却不了最后一丝执念,三尸合道,得证混元无极太上大道。”
卢圣听到⻩清的解释,脸上顿现恍然大悟之状,笑道:“按老师之言,我只要了却因果,便可脫去业力,证道成圣?”
⻩清淡淡地道:“证道成圣岂是如此简单之事,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无数天资纵横之辈苦苦追求大道,其中不乏
深、因果浅者,偏偏到现在为止仅有七位圣人,实是各人毅力不同。虽说大缘法、大智慧、大功德者容易得证大道,但若是缺少毅力,纵使你机缘无数,就是差一丝半毫,这‘毅力’为哪般,就要靠各人自行领悟了!”
卢圣闻言,再问道:“不知老师如何证道?还望老师不啬指点弟子一二。”
⻩清听到卢圣之言,顿时脸现缅怀神⾊,但转瞬又回复如常,平静地道:“我为保住本
,不失自我,在盘古未开辟混沌之时便开始求证大道,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只知直到两千多年前方才以力证道。”
卢圣听到⻩清此话,心中一振,微微向⻩清拜了一下,便自行退出⻩清的养生宮殿。⻩清虽不曾真正告知卢圣何为“毅力”但卢圣却是明⽩了,所谓缘法自定,不可強求,只要一心求道修炼,功夫到时自然而然豁然开解,明悟道果。大道究竟是什么,说法不一,就算各位圣人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教出来的弟子也是各走偏门,但若说他们偏离了大道法门,却也不对,盖因大道三千,道道都是对的,
本没有⾼下之分。所以说圣人无胜无败,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不过,卢圣虽然没有真正斩去执念,但他现在的道行修为已经是圣人之下第一人,除了化⾝天道的道祖鸿钧,就算以⻩清通天彻底之能也杀不了卢圣,只可把他镇庒封印。⻩清说卢圣斩去不了最后一丝执念,乃是说他三魂七魄除去人魂、人魄作为本
不斩,其它二魂、六魄只是斩去了一些,还剩一些未斩,难以把这执念寄托在混沌钟里,如此便不能合道成圣。原来天地二魂,天为
,地为
,互为
,天魂却是比地魂要⾼。喜、怒、哀、惧、恶、
六魄,哀惧两魄为天
,怒恶为地
,
喜二魄为人
。卢圣只斩了地魂、天
、地
,天魂、人
却是未曾斩去,人
之中,又以
魄最为难斩。这
魄与中枢魄其实分别并不大,两者都是人的本
之魄,由此可知
魄难斩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谁人都有,便是圣人见到了先天灵宝也噤不住
惑,何况是卢圣!
卢圣听了⻩清之言,也不再刻意強求证道成圣,心情复归平静。参悟大道便是如此,強求时強求不来,不強求时偶有机缘便可顿悟道行大进。卢圣乃是量劫主角,天意该他执掌混沌钟,行伐杀劫之事,他迟早会证道成圣,这是定数,所以卢圣不急。正由于卢圣不急,如此下去,反过来他也就容易心平气静,证道有望。因果循环,真是圣心难测,这就是⻩清所说的大道机。
卢圣出关的时候,正逢西王⺟五百年一次的蟠桃盛宴,也正好是一千五百年神仙杀劫来临。卢圣出得混沌天,立即飞⾝往天界而去,以他现今的修为,只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到了九霄之上。卢圣站定脚跟,脸上微微一笑,便见一位⾝穿皇袍的男子从他⾝上飞了出来,男子长得与他一般无二,正是他的分⾝勾陈大帝雷震子。只见卢圣对勾陈说道:“要⿇烦道友到尘嚣走一遭了。”
勾陈闻言,大笑道:“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何来⿇烦之言!正该我前去走一趟,才好了结前因后果,得证大道。”
卢圣闻言,也笑道:“正该如此。”
勾陈点了下头,纵⾝就往三十三天勾陈宮而去。卢圣看到勾陈离去之后,又道:“还要烦劳太一道兄走一遭才行!”
随着卢圣之言落下,又有一个⾝穿皇袍的中年男子飞⾝而出,这男子威严无比,气势惊人,正是东皇太一。东皇太一向卢圣行了一礼,⾝形一闪,也是飞⾝而去,只不过东皇太一乃是往地仙界落去。卢圣见到两人都纵⾝离去之后,当下微微一笑,自语道:“各人都有事情可⼲,我也不能偷懒。罢了!也是该我找他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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