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何谓“中辣”口味的咖哩呢?
锵锵锵锵~~
就是在吃饭“中”必须不时狂灌冰⽔,不然会被咖哩“辣”到流眼泪,这就叫做“中辣”咖哩…
由于低估“中辣”咖哩的辣味程度,柳意婷做出一锅她跟汤承砚吃了都辣到差点噴火的可怕咖哩酱。
各自牛饮好几杯冰⽔,満头大汗的狼狈投降后,柳意婷只好尴尬地将整锅咖哩端下楼去,送给特别爱吃辣的警卫先生。
当警卫先生⾼兴地舀一匙起来品尝的时候,本想在他脸上看到赞赏的,结果咖哩的辣味虽然还算合警卫先生的口味,但咖哩里没有煮透的马铃薯和红萝卜,还有过老的
⾁丁,让他皱了一下眉,不小心被柳意婷看到,害她灰心又失望。
这场失败使得柳意婷大受打击,不但咖哩梦碎,连带的下厨的自信心也完全粉碎,更别说她在超级市场里作的亲手喂
老公和孩子的厨艺美梦,早就跟着化成飞灰,飘散得无影无踪了。
她悲哀地想着,将来她恐怕只能求自己不会做出难吃到不行的菜,毒死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只是她一直不明⽩,包装上明明标示着“中辣”为什么会辣到那么可怕的地步?分明是咖哩商骗人,要不然就是咖哩商的⾆头坏了!
但追
究抵,这一切都是那价要求评鉴她厨艺的汤承砚惹出来的,
“可恶,可恶!为什么我一定要学做菜?为什么要会下厨才能证明我有能力照顾小孩?那男人就不必要会煮菜,只要会跷脚喝茶就能证明可以养小孩了吗?这
本是大男人沙猪主义思想嘛,我却还傻傻地听从他的条件!可恶、可恶…”她烦躁地用力铲动已经死死地沾黏在锅底的煎饺。
饺子下锅之前,她忘了热油,结果等她发觉时,整锅煎饺已经跟锅子脸贴脸大跳黏巴达,相亲相爱的私订终⾝了。
她气得用力在锅里
铲,辣手摧饺,铲得煎饺各个⽪开⾁散,惨不忍睹,铲得你饺中有我,我饺中有你,⼲脆炒成分不出南北口味的菜⾁碎末拌面⽪。
将已经看不出原来形状的煎饺起锅盛到盘子里后,她満头大汗、満眼杀气,端着盘子走到餐桌前,砰的一声放在早已在等待的汤承砚面前。
“别给我下评论,这盘东西你爱吃就吃,不吃拉倒!”她恶狠狠地警告他,解下围裙气冲冲地扔向一张空椅里。
“怎么突然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的脸⾊,看到她额上冒出的汗珠和油渍,一阵不忍,好想伸手帮她擦拭。
“我不服气!为什么女人一定得学做菜?你有本事就做出一桌菜给娘老尝尝啊!”说到最后,她气呼呼地对着他拍桌狂吠。
他眨眨眼,強烈的怀疑她是不是因为孕怀,所以转
了?
她现在讲话有越来越耝鲁的趋势,而且越来越没有耐
了。
她在气头上,所以他很识时务,不会真的说出上面那两句內心话,只是挑挑眉,伸出筷子小心翻动,认真地辨识盘里那堆食物残尸。
这盘食物真可怜,完完全全承受了她的怒气。汤承砚在心里为煎饺默哀三秒钟,阿门。
“你如果做不出一桌菜,就别想要我服从你开出来的烂条件!而且我要马上跟肚子里的宝宝一起离开!”她撂下威胁。
“好啊,你开菜单。”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开什么菜单?”没想到他回得这么⼲脆,反倒让她一愣。
“你不是要我煮一桌菜来让你服气吗?我让你点菜。”他失笑地瞧着她发傻的表情。
“真的假的?你行不行啊?”她怀疑地瞥视他。
“我都能让医生号称难以受孕的你孕怀了,你说我行不行?”他満脸暧昧地对她眨眨眼。
“⾊…⾊狼!你的脑袋可不可以保持⼲净,别老是装着⻩⾊废料!”当她会意过来后,忍不住红着脸叫道。
“这是事实,有什么好害羞的?”对于她孕怀的这项消息,从某方面来说,他可是
自豪的耶!
“你…”她气到差点翻过去,努力地昅气、吐气。
冷静了之后,她才开口。“好,我不跟你计较这个,我也不想听你耍嘴⽪子,你要真的能煮出一桌菜给我看再说。”
“那有什么问题?”他?起眼睛,呵呵笑出来。
“我还没说完!而且我要在一旁看你煮,亲、眼、证、实你的确会煮!还有,不是能吃就好,我要求⾊、香、味俱全喔!”她仰起下巴瞅他,用他当初对她提出条件
换时的表情跟语气回敬给他。
“我听清楚了。好吧,准妈妈最大,你想吃什么?我弄给你吃。”他心情颇好地含笑点头,一点火气也没有地望着她。
“我想吃红烧蹄膀、柠檬蒸鱼、牛⾁粉丝,喔,还有酸辣汤。”她不客气地点起菜来。
“就这些了?”他拿笔记下来。
“我现在只想吃这些,等过一、两天我再看看,有胃口的时候再考你。”她有些奷诈地回答。
她的意思就是,试考不只这一顿。
“没问题,你爱考几次都成。这些菜我记下了,今天晚上由我负责煮饭给你吃,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艺。我做出来的菜肴,包管健康、营养又美味。”
“最好是啦!”她给他一个⽩眼,看下惯他志得意満的模样。
她就不信他这个耝手耝脚的娃娃脸,能变出什么山珍海味。
“这些⽇子老是吃你练习煮出来的菜,不是盐太少就是油太多,味觉都快⿇痹了。”
“嫌我做的菜难吃?哼,谁教你自作自受!”活该他要开出这种不公平的烂条件。
她有一个月的练习期,练习期间实战做出来的菜,如果不吃掉会很浪费,既然条件是他开的,不由他帮忙吃,谁要吃?
“晚上我们好好享用一顿大餐,让你心服口服。”他信心満満地笑着。
“说得跟真的一样…等你真的做出来再说不迟啦!”她一脸怀疑地给了他⽩眼。
他慢条斯理地从橱柜里找出一罐番茄酱,淋到盘子里后吃了一口,没想到竟别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喂,意婷,这还満好吃的,你要不要吃吃看?”他惊喜地挑挑眉,舀了一匙送到她嘴边。
她看看汤匙,又看看他,小手搭着他的手腕,就着他手里的汤匙尝了一口。
“真的耶!好好吃喔!”她不敢置信地瞪着被她煎得死相超难看的碎煎饺,想不到加上番茄酱之后,竟然会这么的对味。
“没想到这盘菜看起来不怎么⼊眼,炒得倒是
成功的。你要不要⼲脆把这道碎煎饺当成你的拿手菜?”他笑着说。
“哼!”虽然他的赞美让她⾼兴了一下,但她努力着不表现出来,极力装出不在意的态度,手里抢过他的汤匙,径自吃了起来,
边隐隐含着笑意。
“喂喂,这汤匙是我的…”他把她
边汤匙里的半口食物抢过来呑掉。
“这盘煎饺是我炒的!”汤匙再换主权。
“煎饺明明是要用煎的,你竟然用炒的,还敢大声说?”汤匙又转手。
“嫌弃就不要吃,拉倒!”汤匙继续转手中。
“谁说我不吃?况且是我发现加了番茄酱后更好吃的!”
“那番茄酱给你,你去吃番茄酱吧!”
“喂,你这女人…”
两个人忙碌地抢一支汤匙,嘴上骂不停,嘴里你一匙、我一匙,合力将煎饺抢食一空。
* * * * * * * *
“好
喔!”她捧着肚子,瘫在沙发上。
晚上她像饿很久的馋鬼,吃了好多的蹄膀、蒸鱼、牛⾁粉丝,还喝了好几碗香噴噴的酸辣汤。
他为了怕她吃得太油腻,还特地弄了几盘慡口甜脆的烫青菜。
“没想到你这么会做菜,这一年来你竟然没煮过半顿饭给我吃,真是太过分了。”她喃喃抱怨他,竟然对她偷留了一手绝活。
“我看你老是吃外食,很少动手下厨,好奇问你的时候,你都说你讨厌厨房开伙,会油腻,所以我也没敢
动你的厨房,就配合你买外食回来吃喽!后来我才慢慢猜出,其实你
本就是个烹饪⽩痴。”他嘲谑地对她耸耸肩。
“早知道我就要你下厨煮饭给我吃来充当房租钱了!”真是有些扼腕啊,她怎么不早一点看清他的才能呢?
“喂,女人,我也只占你半张
觉睡而已,一直到现在都还怕占据你太多空间,会太过⼲扰你的生活,所以我工作上的东西从来都不敢拿到你这里来占位子,只敢抱一台小小的笔记型电脑过来克难的勉強用用,你居然还要我付那半张
的租用费?”他议抗道。
“最好你是只有在那半张
上觉睡而已啦!”她红着脸冷哼,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的话似乎露骨了些。
“你把那半张
分享给我的时候,不也得到了许多乐趣?想当初还是我开发了你的处女地耶!我从来没想过,你第一次跟我上
的时候,竟然纯情得一点经验也没有…唉唷!”一颗抱枕狠狠砸中他毫无遮拦的大嘴。
“你够了!”她又羞又怒,火烫的热气已经从耳尖一路红到颈子下。
这男人果然真会得寸进尺。
柳意婷不理他,径自深呼昅两口气,又抚了抚依然很撑的肚⽪。
“下次提醒我不要吃太
,不然我好怕胃太
往下垂,会害小朋友从肚子里被挤得掉出来。”她轻轻地
着部腹开玩笑。
“想太多。现在你肚子里的胎儿了不起跟一截手指头那么大,你就算撑破肚⽪也掉不出来的啦!”他听了为之失笑。
“被医生说可能无法孕怀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那么轻松!”她瞪他一眼。
“别这么紧张嘛!”他逗着她闹。
“你一点儿也不明⽩。我老是在担心,担心我的⾝体是否够合适让宝宝平安的成长。万一宝宝待不住,我是不是就会失去他了?”
“意婷…”
“我无时无刻不在烦恼,烦到常常作恶梦,好怕我一觉醒来,就发现他已经不在我⾝体里面了。”她拧着眉头,双手紧紧环着部腹,⽔漾的双眸里充満极度的不安与彷徨,整个人看起来好脆弱。
感受到她的忧虑,他的笑容渐渐消失,神⾊凝重了起来。
沈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挪近到她⾝侧,心疼万分地伸出手环住她,让她栖靠在他怀里,假想自己也环住了她肚子里的小宝宝。
“乖,孕妇最怕胡思
想,你要让自己轻松一些。”
“我怎么也无法放松啊…我一直不敢想象,万一宝宝流产或是死胎,我不但会自责一辈子,也会永远孤独一辈子的…”她闭上眼,反手紧紧抱着他,⾝体微微轻颤。
“听说,胎儿会跟妈妈有感应,所以你应该要更开朗一些,对自己要更有信心。我知道你为了宝宝一直努力的做着准备,宝宝也一定会感受到你的期待,然后会很努力、很安心地乖乖待在你的⾝体里成长的。”他抱紧她,低哑着嗓子靠在她耳畔说话,希望能将力量传到她的⾝上。
他的温柔嗓音将她心头的不安及惊惧慢慢地抚平,从得知孕怀后就一直紧绷的情绪,也慢慢的舒缓下来。
“真的吗?”她张开眼,向上仰视着他,彷佛祈求着能从他口中听到更多的保证。
“当然。我们一起努力,守护着宝宝平安出生。”他温柔地轻吻她的发心,充満爱怜。
她热泪盈眶地咬住
,庒抑住嚎啕大哭的冲动。
她一直以为她只能独自一个人和那些无边的恐惧对抗,没人能了解她的不安。但她知道他懂得,而且他就伴在她⾝旁,提供她源源不绝的力量,让她相信她能面对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
他缓缓低下头,俯⾝在她
上安慰的触吻一下。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长长的眼睫上还沾着⽔珠,像蝶翅一样轻颤着。
担心只给她一个浅吻,并不够平抚她的不安,所以他又低下头,在她的
上多轻啄好几次,一直到她的⾝子逐渐软化,贝齿逐渐松开紧咬的
瓣,并开始浅浅地回应他。
不知是谁先加深了这个吻,他们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恣意,安抚的味道已经渐渐变了质。
在长期的亲热默契之下,他们都了解对方情动时会有的反应。
她的细声低昑,他的浓重鼻息。
她逐渐
蒙的双眸,他益发深邃的眼瞳。
她在他掌心下的泛红嫰肤,他在她指尖下的紧绷背肌。
所有所有最细微的回应,部落在对方的眼底,都在对彼此暗示着,自己⾝体里正涌起一波又一波強袭而来的热炽火焰,并极度
对方的热情试探。
一记
吻,一记
抚,不用言语表示,便轻易触发彼此更深一层的
望。
慰抚式的单纯拥抱,已经无法満⾜彼此。
他们需要更強烈的、更进一步的触碰。
跟随着热情的本能,她伸出手臂勾住他的颈项,主动将自己的樱
凑向他。
他越吻越深,无法自拔地挑引她的⾆尖,啜取她的甜藌,一股
悉得不能再
悉的悸动热流,自有其意识地狂烈冲向下腹,汇成一股更強大、更难抑的望渴。
他的⾝体诚实而迫切的望渴着,望渴能与她的⾝体进行更为亲密、更为热炽的
融仪式…
太过望渴,便会开始疼痛。
疼痛的感觉传递到他脑际时,他倏然清醒。
“喔…真要命…”汤承砚发出一声痛苦的
息,停下一切动作,将她紧紧庒进
膛里,阻止自己继续贪心采撷属于她的甜藌
惑。
“承砚…为什么停下来?”她茫然地仰头望着他,语气里有一丝撒娇、一丝焦躁,柔软的
脯本能地贴着他急剧上下
息的结实
口,难耐的
动,几乎要摧毁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制力。
她不明⽩他为何要停下,只觉得⾝躯深处被他点燃了一把火苗,此刻只想不顾一切地在他⾝上寻求解放的出口。
“别动,让我冷静一下。”他大口
气,用力庒住她不安分的躯娇,咬牙忍耐下腹的疼痛感。
“为什么不继续?”她难受得发出一声几近低泣的议抗。
“乖,听话。你的⾝体受过伤,而且怀胎初期可能会不太稳定,我怕伤了你跟胎儿。要是我们真的做下去,我怕宝宝被打扰后,会气得冲出来责备我们,那就糟了。”他苦笑地拍抚她的背,盼望她能及时清醒过来。
燃起的火苗必须两个人一起浇熄,不然星星之火很容易就会再度燎原狂烧,那后果就不可收拾了。
她倒昅一口气,想起了宝宝,马上用双手护住部腹,也不敢再妄动。
上回给医生看诊时,医生的确曾口头警告她近期最好避免任何太过剧烈的活动,包括男女之间的亲密行为。
而她竟然忘了?她忘记了!
“对不起,妈妈竟然忘了要保护你…真的对不起…”她自责地对肚子里的胎儿说话。
当下腹疼痛不适的感觉逐渐消褪,他终于放松地吁出一口气,并拥着她缓缓在沙发上挪了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
“别这样,搞不好小家伙知道爸爸妈妈感情这么好,不但不生气,还很⾼兴呢!”他摸摸她的头。
“你真讨厌!”她破涕为笑地捶他肩膀。
她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他的大手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及肩长发。
宁静安祥的气氛包围着他们,心底有种更深层的悸动,在此时此刻柔柔暖暖地
漾开来,那种奇妙的感觉来得无声无息,却又那么的清晰,让人感受到它的存在。
这种感觉,叫什么呢?
她尝试着弄清楚自己的情绪,思索着为什么这种气氛、这种情绪,会令她満⾜得想哭?
“在想什么?”他开口问道,打破魔咒般的静谧气氛。
“我在想我们当初相遇的状况。”
“我们好像是在一个庆生派对上认识的?”
“是啊,一个我不太
的同事所办的庆生派对,我那时
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去参加那个派对。”那个同事跟她顶多是在厕所里擦⾝而过时会点点头罢了,两人之间一点儿话题也没有。
“我跟那个寿星也不太热,当时我心情不太好,糊里糊涂被一个朋友的朋友给拉过去的。”
“难怪你那晚那么逊,坐在沙发上猛灌酒,不吃蛋糕也不请女孩子跳舞。”
“那时候我跟伙伴们辛辛苦苦设计出来的游戏,好不容易在市场上打出口碑,却发生疑似被人抄袭的事件。明明知道人家抄了我们的游戏,却苦于提不出有力的证据,气得都快吐出⾎来了,哪还有胃口吃蛋糕啊?没呑农药就不错了!”想起当年那桩悬案,他还是会气得牙庠庠的。
“但是你不言不笑的模样还
酷的,很多女孩都被你
住了呢!”她笑了起来。
她还记得,当时他就坐在她⾝旁闷头喝酒。
她瞄了他一眼,从他一头不羁的微鬈长发,以及娆美⽇本杰尼斯系的美少年脸孔,她直觉认为他只是公司某单位里从未谋面的年轻工读生。
当时她猜测他应该刚从学校毕业,正等着领兵单,趁着当兵前的空档来打打零工赚外快。
后来,她喝得有些醉,无意识地对着坐在⾝旁的他笑了笑。
也许他也有几分醉意了,竟然也对她笑了笑。就这样,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起来。
接下来,不想再浪费任何一秒钟在无趣派对上的两人一拍即合,双双退出派对,搭上他的车离开。
再接下来,就是一段谜了…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搞不清,当时一向胆小又防人的她,为什么会突然大着胆子邀他进屋坐坐,还聊着聊着就一起聊进了卧室的
铺上头…
也许是她醉过头了吧!
总之,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却又顺理成章地开始
往。
只是她心里一直认为他们两人的
往一定不长久,也认定自己不可能与任何人定下来,所以从不参与他的人私生活范畴,也从来不去他的家,仅仅单方面地提供自己小窝里的
,与他一同分享。
谁晓得她封闭自己不过问他年龄、⾝世的结果,竟然是闹了一个好大的误会。她以为很年轻的娃娃脸美少年,其实是个已经三十二岁的老男人了。
想到这里,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又在偷偷想什么事?笑得这么诡异。”他用食指卷起她的一绺发丝,开玩笑地轻轻一扯。
“不告诉你。”她闭上眼,嗅闻他⾝上略带油烟的气味,舒服地在他厚实的
膛上蹭了蹭。
呵,这种満⾜得令人想哭的感觉,叫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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