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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奇怪,都一点了,月饼怎么还不下来?”古砚⾩在凌芝恩家大厦的中庭花园里频频看表。

 说好要去吃新开幕的烧烤的,这中午的用餐时间都快过了呀。

 “上去看看好了。”施佳骏也觉得不对,因为月饼明明就说好十一点半要出门的,现在都过了一个半小时了。

 “嗯,看她搞什么鬼。”古砚⾩跟在施佳骏⾝后走进大厦。

 来到凌芝恩家的门口,还没来得及按电铃,施佳骏跟古砚⾩就听到门里传来凌芝恩的声音,她好像跟姊姊有什么争执似的。

 “不要啦,这德能见人吗?”

 “不是能见人吗,是这样才像人!”

 “讲!你本就是故意整我。”

 “天地良心啊,你这样走出去,要是没男人多看你一眼,我的头就给你砍下来当椅子坐。”

 “就是多看一眼才槽,他们本就是看笑话来的。”

 “是你自己看自己笑话,谁会看你的笑话。”

 “不管不管,不能这样出去。”

 “我才不管不管,你要敢给我换掉,我就不理你了!”

 铁门里,持续传来这样的对话,施佳骏和古砚⾩站在门外听得雾煞煞。

 “她们在吵什么呀?”古砚⾩问。

 “不晓得,好像严重的?”施佳骏举起手准备按下电铃,可,就在指尖差点吻到电铃的时候,眼前的铁门突然霍地一声打开了。

 施佳骏跟古砚⾩被突然打开的门给吓了一跳,不过显然突然打开门的凌芝然也是相同反应。

 施佳骏跟古砚⾩还来不及厘清现场什么状况,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尖叫,然后,一抹‮红粉‬⾊的影子闪过他们的视线,直划进凌芝恩的房间方向。

 “呵,这下可好,她要后悔也来不及了。”凌芝然绽了一抹得意的笑,然后飞快地伸手拉了施佳骏跟古砚⾩进门。“快,去她房间!”凌芝然带着他们两人飞快地冲到凌芝恩的房门口。

 “锁住了!”凌芝然转不开喇叭锁。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嘛啊?”古砚⾩是満头雾⽔。

 可是施佳骏却猜出大致的情况了,因为方才他站的位置正对着门口,所以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客厅里的凌芝恩--尽管她像阵风一样地短暂旋过他的视线,可是那教人意外的‮红粉‬⾝影在瞬间已教他给捕捉到了。

 “凌芝恩,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打开门,别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凌芝然好整以暇地双手叉抱说着。

 “…”门里没反应,倒是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别找了,我早就把你的⾐服全投进旧⾐回收桶了。”凌芝然得意地在门外喊着。

 “凌芝然!你信不信我会扒了你的⽪!”活像只受困的野兽,凌芝恩在房间里发出懊恼的吼叫。

 “要扒我的⽪,你也得先出得了这个门啊。”凌芝然凉凉地说着。

 “你…”房间里不停传出碰碰碰的声响。“你…我的睡⾐呢?”可恶!她该不会连她的睡⾐也给丢了吧?

 “扔了。”都⾼中生了还穿小丸子的睡⾐,可聇呀。

 “你…凌、芝、然!”

 “在。”凌芝然在门外笑得好生开心。

 “你把我的⾐服还我!”

 “嗟,我都还没跟你要我的置装费呢!”

 “置你个大头!我看我送你两拳还比较实在。”

 “随你便,反正你要嘛脫光⾐服出来见人;要嘛维持原样,你自己挑,我没意见。”

 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啊!这臭女人,她就非得这样妹妹上绝路吗?凌芝恩在房间里气恼地来回踱着步。

 她知道现在叫施佳骏他们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因为愈叫他们走,他们愈是会留下来凑热闹,而且她相信,他们两个加凌芝然三个人,肯定也多的是时间来跟她耗。

 怎么办?她真的要这样见人吗?

 站在镜子前,凌芝恩咬着牙反复地看着自己--

 平常那嚣张的发不见了,替换上的是时下最流行的卷俏发型,像偶像剧里的女明星那样,耳边的两支‮红粉‬⾊星型发夹,让自己的脸蛋看来更⼲净也圆润。

 而⾝上那贴⾝合裁的⽩底粉‮丝蕾‬衬衫让自己看起来多了点秀气的书卷味,‮红粉‬⾊的‮裙短‬也让自己的下半⾝线条展露无遗,尤其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双长腿,更见人的线条。

 嗯,其实坦⽩说,凌芝然替她装扮这样是真的不丑,真的。而且仔细看,她觉得还真的好看的…

 只是,只是自己从来没这样的淑女过,突然穿成这样,活脫脫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她觉得,这样突然的变装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这样门口那两个臭男人不想才怪。

 哎呀,不行啦,她不能这样出去见人啦。

 这样的打扮本就像是⾝上公开贴上一张“我正在发舂,大家快来追我”的字条啊。

 不行不行,这太太太太太太丢脸了!

 “月饼,出来啦,其实我刚才已经看到了啦。”施佳骏见门里的人似乎有意跟他们耗下去,他忍不住开了口,因为他好想再看看她的新装扮,清清楚楚地瞧个仔细。

 “看到什么?”古砚⾩还是一脸疑惑。

 “看到全新的凌芝恩!”凌芝然得意地说着。

 “全新?”古砚⾩很是怀疑,他是知道凌芝然从以前就一直想同化她的男人婆妹妹,让她跟她一样有女人味,但,月饼向来是抵死不从的啊。“有多新?”

 “很新。”施佳骏小声地圈着嘴巴说着。

 古砚⾩见施佳骏満眼的期待,他想,他方才肯定真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这下,他浑⾝的好奇心细胞全在瞬间涌上了。

 “月饼,限你十秒內走出来,不然我要开锁了。”区区一个喇叭锁,古砚⾩不用五秒就可以搞定它。

 “对呀,我怎么忘了你会开锁哩?”凌芝然想起来了古砚⾩几乎什么锁都会开的技能--因为他阿公是锁匠。

 “你们两个谁要敢给我笑出声,我就揍谁!”突然,紧闭的房间门“咻”地一声被打开。凌芝恩虽然是穿着一⾝⽔柔似的‮红粉‬装扮,可她的表情与口吻却是恶狠狠地像头怒狮。她厉声警告着施佳骏跟古砚⾩,并且仔细地盯紧他们的脸部表情变化,尤其是施佳骏的。

 结果,她的凶恶警告声后,现场是一片安静无声…可怕的寂静在他们之间流转。

 嗯,脸上是都没笑容,不过,没笑出来又表示什么呢?是在心里嘲笑她吗?嗯,一定是的,他们两个人的眼睛活像见鬼,那眼珠子都像快掉出来似的。

 哼!要不是学校制服全都在台上晾着,她也不会连制服都没得换。

 “喂,你们全哑啦!”觉得难堪得想钻地的凌芝恩又恶狠狠地骂着他们两人的反应。

 “我…我可以说话吗?”施佳骏小心地问着。

 “随你便!”不过最好不要讲出任何让她会不小心揍人的话。凌芝恩在心里补充着。

 “很好看,真的很好看,我喜。”施佳骏真心地说着他的赞美,认真的口吻与表情要她明⽩他说的是肺腑之言。

 “真的?”凌芝恩有些不太相信,可是除了他眼里的赞赏外,她似乎也找不到任何他嘲笑她的证据。

 “嗯,果然佛要金装,人要⾐装,没想到你穿起女孩子的⾐服来倒也人模人样的。”古砚⾩用着他一贯的调侃方式来说出他的赞美。

 “什么人模人样,不然你当我是猴子不成?”

 “正确来说是泼猴才对。”

 “臭⽪蛋,你⽪庠啊!”说着说着,凌芝恩的拳头又想挥过去。

 “怎样,事实证明我的设计可是一流的吧?回头记得把我的置装费给我啊。”凌芝然挡住她的拳头,践得提醒她自己的功劳。

 “免谈!等你把我的⾐服送回来再说。”可恶,穿这样是好看了点没错,但,总不能要她天天穿这德吧?这样活动很不方便耶。

 “谁理你,反正我跟爸要,叫他直接从你的零用钱里扣。”

 “喂!你…”

 “好了啦,你们要亲姊妹明算帐有的是时间,现在可以先出门了没?我饿扁了啦,都一点多了,我早餐还没吃耶。”见她们两姊妹还要再争执,古砚⾩饿得大声‮议抗‬。

 “谁教你不吃早餐,活该!”骂是这么骂,可是凌芝恩发现她也是饿惨了,索先休战,等她出门吃了再回来慢慢跟她算。“好啦好啦,出门了。”大手一挥,凌芝恩飞快地冲到门口把脚往喜爱的球鞋里套。

 “站住!”凌芝然见状,更快地冲上前拉住她。

 “又怎么了?”

 “有哪个女孩子会穿‮裙短‬配一双破球鞋的?拿去,穿这双!”凌芝然指着一旁发亮的⽩⾊新马靴。

 “不会吧?要我穿这个,你要摔死我啊!”她是一六五的正常⾝⾼啊,⼲嘛穿恨天⾼一样的矮子乐。

 “不管!”说时迟那时快,凌芝然低头一扫,把凌芝恩的球鞋全给扔进了家里。

 “好了好了,你们快出去。”

 不给凌芝恩进门捡鞋的时间,凌芝然把两个男生往外一推,大门就这么地给关上反锁,再不管门外的妹妹是怎样气得哇哇叫。

 “呼!美女改造计划,成功,耶!”客厅里,凌芝然得意地给自己比了个V,心情是好得飞扬无比。

 * * * * * * * *

 见鬼了,到底是哪个‮八王‬蛋加‮级三‬的大混蛋发明⾼跟鞋的?満清十大酷刑也没⾼跟鞋‮腾折‬人啊。

 “⼲嘛,你昨天没‮澡洗‬啊,全⾝扭个什么东西?”古砚⾩见凌芝恩穿得漂漂亮亮的,可走路却像浑⾝有虫在咬似的。

 “要不要我跟你换鞋子穿穿看!”凌芝恩恶狠狠地送了几把眼刀给说风凉话的古砚⾩。

 “可能不习惯吧,没关系,我们慢慢走,你不用赶。”施佳骏见她走路这么痛苦也替她担心。

 “厚!这凌芝然存心找我⿇烦嘛,穿这种鬼东西怎么走路啊?”

 “那你当其它女生都用飞的呀?”古砚⾩意思是満街都是穿⾼跟鞋的女生啊。

 “我管她们有怎么的轻功盖世,反正我脚痛啦。”她怀疑她的脚磨破⽪了。

 “那我们休息一下好了。”施佳骏见状扶着凌芝恩到一旁商店外的长椅休息。

 “厚,真的要人命!”再忍不住的,凌芝恩当街就把鞋子给脫下来,让两个受痛的脚好好地舒展舒展。

 “我看,穿不习惯就不要穿了,我记得前面不远就有鞋店,你再买一双新鞋好了。”虽然凌芝然替她配的鞋子很好看,不过,施佳骏更希望看到的是有笑容又自在的月饼,而不是穿得漂亮却満脸苦样的月饼。

 “我看也只能这样了。不知道这双鞋子能不能跟店家相抵?”好歹,这双她才穿十分钟而已,再怎么算也是新鞋吧,她那没⾎没泪的老姊扔了她所有的⾐服鞋子,她拿她的东西来抵销一下应不为过吧,不然她要是全部的⾐服鞋子全都买新的,只怕是三个月的零用钱也不够用。

 “月饼,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怎么让你姊给你扮成洋娃娃?”古砚⾩终于问出了忍了十几分钟的问题。而这问题,也是施佳骏很好奇的。

 “就她手庠咩,还用问吗?”凌芝恩不敢正视古砚⾩的眼睛,只能低下头摸着自己的脚,假装在‮摩按‬。

 “以前她手庠,也没见她得逞过啊。”古砚⾩显然是下相信她的说词。其实,他是喜她这新扮相的,因为她虽然个耝鲁了点、随了点,但她的骨架和长相确实算是美女之流,所以稍微变化一下装扮真的让人是眼睛一亮,只是,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改变了她的原则与坚持,因为她是那种连在学校都不肯穿百褶裙的人。

 “怎样?臭⽪蛋,你到底想问什么啦?想嘲笑我就明⽩讲没关系。”凌芝恩不知怎么面对他的问题,有些恼羞成怒。

 “月饼,别气,⽪蛋不是要嘲笑你,他是要赞美你啦。”呃…不过他要不要提醒她,她现在是穿着小‮裙短‬耶,她的坐姿好像有点…呃…不太适合她现在的裙子…糟糕!他好像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了…施佳骏尴尬地别开脸不敢再看她的裙子部位。可是因为担心有更多人看到他方才看到的,于是他站起⾝来,刻意地挡在凌芝恩的前面。

 “赞美?我怎么听不出来?”凌芝恩老大不慡地死盯着古砚⾩,同时,她不明⽩施佳骏站在她前面挡着她⼲什么。

 “他的意思是你穿这样很漂亮,以后可以常穿。”施佳骏补充着。

 “偏不!”讨厌,她穿这样的目地又不是为了他。

 “嗯,以后是不要这样穿会好一些,免得你老是用这德打⾚脚在街上走,这样会造成空气污染的。”明明就是喜她的样子,但古砚⾩偏偏就喜讲反话刺她。

 “你才空气污染哩,臭⽪蛋,又⽪庠了!”凌芝恩话落,一记飞鞋直扑古砚⾩的门面。

 “喝!光天化⽇之下,你还敢发暗器啊。”古砚⾩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直接徒手接住了她的大暗器。

 “好了啦,大街上的你们别又打起来了,月饼,我们先去买鞋好了。”

 “好啊。”凌芝恩把剩下的一只马靴拎在手上显然是真不打算穿上了。

 “你真的不穿了?”施佳骏问。

 “不穿!”凌芝恩坚决地‮头摇‬。

 “可是…”

 “怎么?你觉得太难看,跟我走在一起很丢脸?”

 “不是啦,我是怕路上不平又脏,怕你的脚踩到东西受伤。”反正他是早习惯她的直率了,光着脚在街上走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而他也习以为常了。

 “我宁愿踩到钉子也不要再穿这鬼东西。”

 “那踩到狗‮便大‬呢?”古砚⾩在一旁拎着她另一只鞋又忍不住补了一句。

 “我如果踩到我肯定跟你分享的,你放心!”凌芝恩⽪笑⾁不笑地说着。

 古砚⾩原来还想再跟她抬杠,可是话还没出口,孟子仪却突然出现在他们当中。

 “咦,阿骏,你们也出来逛街啊。”孟子仪跟两位同学正打算去看电影,没想到却在街上遇到他们三人。

 阿骏?哼,不久前她还连名带姓地叫施佳骏,怎么现在进步到只叫阿骏了?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凌芝恩恼怒地暗忖着。

 “咦,芝恩,你的鞋怎么了?”孟子仪见她一⾝精致的‮红粉‬打扮,可脚上却是光溜溜地踩在地上。

 芝恩?她怎么不知道她跟她有这么称姊道妹的好关系?

 “没,新鞋,咬脚。”凌芝恩扬着人的笑,意图掩饰心里突来的不慡。

 “月饼她因为穿不习惯有跟的鞋子,才正要去买一双新…”

 “谁说我穿不习惯的?我只是中场休息时间而已,⽪蛋,鞋还我!”凌芝恩改变主意了,开始低头穿上那双可恨得她认为早该被烧成灰的酷刑。

 “月饼,你要穿吗?你不是说…”施佳骏不明⽩她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哎呀,什么事都得尝试一下才有新鲜感嘛。”凌芝恩忍着脚上的不适,堆着満脸的笑,她一边穿鞋一边看着孟子仪脚上的⽩⾊细跟鞋子。她心想,没有什么是她凌芝恩办不到的事,如果孟子仪能穿这种鞋,那么她也能穿。

 “好了,快走吧,我饿扁了。”意思是说他们要去餐厅了,而孟子仪她们原本想去哪也快快滚去哪。

 “月饼,你真的可以吗?没必要勉強啊。”施佳骏不懂,她刚才明明还痛得说宁愿光脚踩路上的钉子啊,怎么现在会突然变卦?

 然,施佳骏不懂,古砚⾩却明⽩了,他清楚地看到凌芝恩对孟子仪的不服气和敌意,瞬间,今天的満腹疑惑有了解答,原来,凌芝恩的改变全是为了施佳骏,她为了他开始展现小女人的风情,意图要赢得他的注意。

 原来如此呀…终究,她初开窍的芳心…不是落在自己⾝上。虽然他知道他们三人间,她和布丁的关系有着微妙的不同绵密,但,他以为时间久了,他们之问的感情会升华或变幻成更坚定的友情而非爱情啊。

 古砚⾩闷闷地不发一言,心情在洒満光的街上到了⾕底。

 “你们是要去哪?”孟子仪问。

 “要去吃烧烤。”

 “这样啊,我们是要去看电影。”

 “真的吗?那太可惜了,不然你们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吃啊。”凌芝恩客气地说着假话。

 “可以啊,反正我们也还没吃,本来是想在电影院一边看一边吃卤味的。”孟子仪旁边的同学,也是和施佳骏同班的,她一听有机会跟他们一起吃饭,飞快地附和着凌芝恩的提议,因为她心底喜的是那酷酷的古砚⾩。

 “这样好吗?”孟子仪也想附议,只是她怕这样突然加⼊他们,古砚⾩会不开心,因为古砚⾩的冷子是举校皆知的。

 “应该没关系吧,对不对,⽪蛋?”凌芝恩没想到她随口的客套假话会被她们当真,她一慌,转⾝问着古砚⾩,表面上是希望他同意,但事实上,她却使着眼⾊要他反对。

 说不要。凌芝恩张着无声的嘴形说。

 古砚⾩当然明⽩凌芝恩的意思,只是,他现在老大心情不好,没意思配合。

 “无妨。”古砚⾩故意当看不懂凌芝恩的暗示,他无谓地耸耸肩,表示没意见。

 什么?凌芝恩听到他的回答,差点没气得再把脚下的大暗器给向他。

 “快点,饿扁了!”这月饼肯为了布丁牺牲⾊相,改变原则,那他倒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好,她要跟孟子仪打擂台,那么他就乐得当观众。

 于是,长脚一跨,古砚⾩率先走向烧烤店去。

 “那…那就一起去吧。”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也巴不得海扁古砚⾩的凌芝恩只有继续撑着自己的好风度。

 “好,那走吧,你们要去哪家的烧烤店?”孟子仪等三人看到古砚⾩居然不反对她们加⼊他们,都喜出望外地顺势跟上。

 奇怪?今天这两个人是都怎么了?施佳骏看着两个好友的反常态度,他是真的一头雾⽔。

 布丁平常最讨厌跟女生在一起的,而月饼没事硬是要穿上那双让她恨得牙庠庠的马靴?

 怪了,这两个人…

 狐疑地跟在他们后面,施佳骏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他们俩都饿昏了吧。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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