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新任馆长的就职会是这样的狂放,这让玄月清想起了柳天龙,柳天龙曾经说过一句狂妄的话:“当今职业拳坛上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和柳天龙相比,这个馆长又要狂妄的多,不,应该说目空一切,但是她又从新任馆长眼里看不到说这些话时应该表现出来的狂妄,就好象理所当然一样。
赵宇涵有些出神,很清楚⽗亲不是一个张狂的人,想到医院里的大伯和姐姐,他忽然有些明⽩了⽗亲的行为,⽗亲想树立声威,想支撑起点的辉煌,想
出那个无名,⽗亲只是为了大伯。看到起点其他拳手怀着疑虑和认为⽗亲把起点未来当作儿戏的愤怒,他真想现在就大声对他们说请相信我爸爸,虽然不一会⽗亲就可以证明自⾝⾼超的能力,但是他实在不喜
别人用那样的眼光去看⽗亲。
“宇涵,上来记时,一个回合的时间。”
赵宇涵回过神,别馆的五名拳手已经站到了台上,将⽗亲围在中间。
“哼”赵宇涵冷哼中上台,连表也没看宣布比赛开始,什么一回合,他们看上去个个強壮,但是能够支撑一分钟吗?
几乎在同时五人一齐出手,正面面对徐进明的拳手垫步侧踢前
,右边那人用摆拳击向头部,左边的用边踢击打后
,左后方的则用低边踢击打膝弯处,处在背后的一个更是⾼⾼跃起借着其他人的掩护施展砸肘,砸向徐进明头顶。
徐进明感觉何等敏锐,如同周⾝长了眼睛一般,先不理会正面的強劲侧踢和两侧的摆拳、中位边踢,左脚快速出腿拦截左后的低边踢,有点象后踹又有点象变形的侧踢,看来是一个非常规动作,上⾝则小幅度后仰,右臂架住砸肘的同时肘尖无巧不巧的格住了右边击过来的摆拳,然后右臂直接变反肘击中后袭拳手的
部,而左臂却闪电般夹住了刚刚击中后
的边踢,正面的侧踢眼见击到
部,右拳已快速收回,以快不可见的速度击中⾜踝,那只正面击过来的脚仅仅刚碰到肌肤而已。
一个照面,除了用摆拳的拳手完好无损外,⾝后的那个拳手倒飞摔倒在拳台,
骨断了两
卧地不起;正面拳手和使用低侧踢拳手均捂着右⾜踝坐倒在地上;另一个被夹住右腿,拼命挣扎,无奈下⾝体腾空左腿扫踢,徐进明用右臂挡下。
此时右边那拳手摆拳被挡后刚想用斜撞膝击打肋部,眼光所及却被其他人的惨状吓住,一个后大跳跳开,离圆圈边缘⾜有三米远,眼睁睁看着另一人被新任馆长抓住右腿回拉,右顶膝狠狠在其部腹来了一下,然后将其贴地甩向这边,新任馆长的凶悍完完全全吓呆住他。
徐进明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唯一站着的那个拳手,前冲在圈边腾空飞踢,起跳时力大,速度快若猛虎扑食,一举将唯一站着的人踢倒,落下时正好踩在甩过来的拳手⾝上,再次发力又跳了回去。
这一切发生的超乎寻常的快,快到⾜以让所有人窒息,见识过张狄拳的人在惊讶的同时不免暗地里与之比较,感觉中新任馆长的实力丝毫不亚于那个无名。
要知道五名职业拳手表现虽然拙劣,但是如新任馆长这样电光火石般一口气尽数击倒,也⾜以让所有人震惊。
许久,起点的拳手爆发出热烈的
呼,外馆的拳手互相搀扶黯然神伤的离开,门口没有进来的人则是骂骂咧咧掩饰着心中的庆幸慢慢散去。
玄月清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震动上前说:“恭喜您,起点有您这样的馆长真是福气。我有个疑问,以您这样的⾝手为什么不参加职业拳赛?”
徐进明微微一笑“我不是一个争強好胜的人。”
“可是您给我的感觉是十分好強,也许是我感觉错了,今后您有什么打算?”
徐进明环视那些还处在奋兴当中的拳手笑道:“我只是想做前任馆长想做的事,这间武道馆是他的心⾎,我会尽我所能支撑起这家武道馆。”
“那老馆长复原后您会功成⾝退吗?”
“不会,只要这间武道馆还存在,我和他就不会再分开。”
“上次无名来踢…”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很多事都是⾝不由己,今天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你都可以不写,有一句话一定要写,如果无名真想摘下这块招牌,我愿意在这里恭候他的大驾。”
玄月清笑了,一开始她就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赵馆长,您放心,这句话一定会刊登在我们的杂志上,不过有一点疑问的是,您真确定能打败那个无名吗,万一事与愿违,岂不是…”
“没有确定不确定,只有做与不做。抱歉,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四处看看…还有,我姓徐。” 徐进明说完转⾝进了办公室。
玄月清一愣,姓徐,不是姓赵的吗?放眼去寻赵宇涵,哪见到半个⾝影,再回头
问何永待,竟也没见到何永待的⾝影,不由娇嗔一声:“好你个何永待,竟敢背着我把赵宇涵蔵起来。”
这话如果被何永待听到可真是要气死,此时他正在武道馆门口看着街上的行人菗着烟,脑子里不知想什么在出着神。
至于赵宇涵,早就趁玄月清和⽗亲
谈的时候躲进办公室,这让魂大为不満。
曾亲军挑战失败后一直坐在办公室里面,后面的那场搏击他
本没看。
徐进明进来后立即让赵宇涵出去练习,赵宇涵为难道:“那个玄月清走了没有?”
“不要废话,出去练习,早点练完到医院去看你姐姐。”徐进明略带愠⾊。
“哦。”想到易莹燕,赵宇涵的心情又差起来。
玄月清正在馆內找其他拳手询问那个徐馆长和赵宇涵之间的关系,见到赵宇涵从里面出来犹豫了一下上前拦住问:“为什么躲着我?”
赵宇涵強笑道:“哪有的事,只是进去和曾大哥聊聊天,我现在要训练了,请不要打搅我。”
魂一听急道:“多说说话没事,就当是让我多看几眼。”
赵宇涵心中叹道:“魂,你死心吧,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这样下去你的心会
的,会永远无法体会你的神之拳。”
“…”魂无声无息地沉寂下去。
玄月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想发火却见赵宇涵笑容下隐含悲伤,心中突觉不忍,一时间愣在那里任赵宇涵从⾝边走过。
“我们该走了。”
何永待回到武馆后十分识实务地低声提醒,玄月清点点头和何永待一起离开。
在办公室,徐进明和曾亲军对视了有十几分钟。
“不服气?”
“不是。”
徐进明慢慢清理着文件“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输得那么快?”
“不想。”
“呵呵。”徐进明笑了笑,翻开曾亲军最近的行程安排“五月份你有一场职业积分的比赛,准备好了没有?”
“没什么准备的。”
“为什么?”
“赢了又怎么样?”
徐进明放下手头的文件,看着曾亲军:“为什么打拳?”
曾亲军面部菗动了一下“你是怎么练的?”
徐进明不答,反问:“我算不算是你的师叔?”
“是。”
曾亲军浑⾝轻微抖动了一下,徐进明看在眼里“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打拳。”
“我…想证明我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亲生活,因为很穷,所以⾝薄体弱,经常受同龄的孩子欺负,又不敢告诉⺟亲,怕她担心,每次挨打后会一个人跑到江边哭。在十二岁那年遇到了师⽗,师⽗问我,想成为強者吗,我说做梦都想…”曾亲军说到这里脸上现出会心的笑“结果师⽗带我来到了这里,这里就是我实现梦想的开始,我的一切都是师⽗给的。”
“你一开始打拳是为了钱,后来就想成为真正的強者是不是?”徐进明走过去和曾亲军并排坐着。
曾亲军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是师⽗告诉你的吗?”
徐进明笑道:“猜的。穷就会想钱,有了钱就想证明自己,这是每个人都会走的经历。再问你一次,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得那么快?别告诉我你不想知道,你师⽗又没事,伤心应该是为了那丫头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恨我自己没有用,当时如果我先一步拦在前面,她怎么会有事,都是我的错。”曾亲军抓住自己的头发拼命扯着。
徐进明轻拍他的肩说:“这不是你的错,知道吗,没有做到不代表有错,做到了也不代表没有错,如果按你的说法,我就应该负担最大的过错,因为我没有及时赶过来。”
看到曾亲军似是又恢复了常态继续道:“最后问你一次,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输得那么快?”
“对不起师叔,我只接受师⽗的训练。”
徐进明一怔后哈哈大笑起来:“真看不出来你是个死脑筋,好了,不问你了,今后可别后悔。”
“不会的,师⽗说过,強者的路不止一条。”曾亲军站起来“我去训练了,准备五月份的比赛。”
強者的路不止一条,徐进明琢磨着这句话,长久才大叹,在教徒弟这方面他远远不如大哥易原啊。
这时赵宇涵却又跑了进来。
“什么事?”
“爸爸,刚才我想了一下,既然你在这里,今后是不是可以叫罗巢过来一起训练?”
徐进明略一思忖:“不用了,在哪里训练都一样,今天我也学到一点东西,強者的路不止一条,每个人的特长都不一样,只有一条适合自己的路,今后对你俩我不会刻意去安排训练计划,只是在你们的训练方法上点拨一下,你们要自己去寻找自⾝的缺点和优点,用自己的领悟去提升本⾝的武技,走出一条自己的強者之路。”
自己的強者之路,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赵宇涵现在甚至连方向也无法把握,再说因为体內有魂的存在,难免不会受到魂的影响,只怕他走不上这条路,何况他还有很多东西想从⽗亲⾝上学到,比如三段寸劲拳。
“今后真不教我了?”赵宇涵指的是拳术不是基本东西。
“要你自己去领悟就是怕我所拥有的东西会局限你的思维,你还小,心智方法不太成
,容易沉
到我的武技当中,过几年当你心智成
时,再将我所有的东西教给你,那时这些东西才能有效地给你以启发而不是依赖。”
“我明⽩了。”赵宇涵放下心,⽗样的意思是先要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再从⽗亲的武技中得到启发,这就是⽗亲现在的想法。
“魂,在吗?”
“放心,今后我不会再给你武道方面的提示,我也很想看看自由发展的你能不能突破现有的格斗框架,创造出前所未有的格斗术。”魂显然一直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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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一个月的时间里,赵宇涵除了训练和到医院陪易莹燕说话之外基本上没有其它的活动。
何清莲和赵小青也在这期间分了工。
何清莲陪易莹燕⺟亲王淑宜,好在随着时⽇的增加,那种悲痛与⽇俱减,代之的是浓浓⺟爱的体现。
赵小青则被徐进明拉到了武道馆帮忙,馆內各种事物把徐进明搞的头昏脑
,在处理俗事方面,徐进明远远不如赵小青,赵小青一到,馆內的工作安排立即显得井井有条,其美貌和能力被各拳手赞到极致,渐渐的“绝代佳人”的称呼暗暗在众人之间传开。
杂志社也在近几期杂志连续以起点武道馆为重心,封面全是起点武道馆各个排名靠前的职业拳手,当然,那只是一个传播徐进明那句话的借口。
可惜的是,徐进明并没有等到无名,这个人好象从世上消失了一般,再见不到其踪影。
易原的⾝体复原的很快,出院后回到了武道馆,不过他不愿收回馆长的位置,而是一心一意训练曾亲军,对其它的事也懒得再问,徐进明笑说大哥在借机丢大包袱。
易原却笑言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即使没发生那件事,他也准备如此做,只不过现在提前了几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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