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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唔!好舒服…就是那里、就是那里…再按重点…对对对…脚菗筋…啊!痛痛痛…拉…拉筋…轻一点……小、心…肚子…不是要生了…小孩子踢…

 奇怪,元修怎么变温柔了,不骂人也不吼人,脾气好得可以得乖乖奖,她生病了吗?

 嗯!在作梦,一定是梦,暖暖的被窝有着薰⾐草的味道,満山的⻩花开遍一季舂晓,酷寒的冬天终于过去了,不再手冰脚冰的直喊冷。

 民宿的舂天很诗意,鸟语花香充満清新的气息,少了都市的尘嚣和烦扰,步调缓慢带着没有庒力的悠闲,最适合养小孩兼养老。

 只是好像有蚊子,老在脸上飞飞停停,既不叮咬也不飞走,有一下没一下的沾染,让人想睡又睡不安稳,很想一巴掌给它死…

 啊!不行、不行,不能杀生,孕妇要积德,放它一条生路,上天有好生之德,阿弥陀佛。

 眉缩又松开,似在说梦话又快清醒的蒋思思想翻个⾝侧躺,可是前倾的吨位实在是一大负荷,她动了两下嘤昑一声,一股助力绕过婴儿山轻柔的为她翻⾝,还不忘在后塞了个软软的枕头。

 呼!真好,元修,谢谢了。

 “不客气。”

 当然不用客气,元修这人最懂得软土深掘,她…唔,不对,她的声音怪怪的,低沉沙哑微带磁的昅引力,好像她认识的某人喔!

 欸!真可怜,八成是生病了,叫她睡相好一点不要踢被偏是不听,顽固又死子不改,这下感冒了吧!她又要花钱买葯吃了。

 睡过去一点不要传染给我,我是孕妇最大,把你的病毒和细菌带走,我女儿出生要是少只胳臂缺条腿,你要给我负责。

 “好,我负责,但我没有感冒。”孕妇的确最大,不能有一丝闪失。

 “还说没感冒,声音低得像男的…呃,我在作梦,看错了,元修没去变…”看错了、看错了,她还没睡醒。

 睡得眼蒙蒙的蒋思思透过垂下的眼睫瞧见一张男人的脸,她惊恐的连忙阖上眼默念佛号,期望观世音菩萨将可怕的恶梦赶走。

 但是那股淡淡的酒味夹杂着悉的体味,让她心口咚了一下,还是拒绝相信事实,潜意识里仍当一场梦,只要两眼不张依然在梦中。

 只是有些事故意要忽视却忽视不了,就像浴室里的⽔管漏⽔,明明只有一小滴一小滴慢慢地滴落,可却能清楚得传⼊耳內扰人清梦。

 结果呢?那逃避的眼悄然地掀开一条小细,以眼角的余光辨认真伪。

 “早呀!孩子的妈。”她应该睡得很好吧!満脸红润得像清晨的第一道曙光。

 “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惊恐加惊吓,等于世纪大恐慌。

 “一大早练练肺活量也不错,就怕吵醒其他房客。”声音有力,宏亮悦耳,看来她今天的精神很好。

 “喔!对不起,音量要放轻,不然吵到其他客人会被元修砍…”不对!她⼲么要向他道歉!“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里?”

 他应该住在最里间的卧室,离她的房间⾜⾜有一个‮湾台‬海峡远,他怎么攀山越岭,穿越重重海洋过来,那太诡异了。

 “门没关。”这是他的理由。

 门没关?“门为什么没关,我明明有上锁。”

 “因为你记错了,你一向没什么记。”散漫的个不可能因当了⺟亲而改变。

 “是这样吗?”原来是她又忘了关门,难怪他进得来。

 咦,这也不对,又不是他的房间进来⼲么?

 一见她惑的眼转为狐疑,神情自在的卫京云为她抚捏略显⽔肿的腿。“辛苦了,思思,‮孕怀‬很累吧!”

 “还好,没什么晨吐的现象也不嗜睡,饮食和平时一样不挑嘴…”呃,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老觉得大脑中间有硬块堵住。

 不通、不通,她似乎遗忘了一件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

 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苦恼呀!

 “女儿还没出生就懂得孝顺你,不吵不闹地在你肚子里待上十个月。”乖宝贝,要继续听话,别吵了你妈咪。

 卫京云抚着圆凸的小山,在心里与女儿对话,几个月前她还是指头大小的小胚胎,小小的心脏还未发育好已开始跳动,宣告她的到来。

 生命是一个奇迹,谁晓得⾁眼瞧不清楚的小东西会如此活跃,在⺟亲的体內茁壮成长,长出小手小脚和可爱的小⾝体,双眼微闭地沉睡在温暖的羊⽔里。

 在‮腹小‬平坦的时候,他本体会不到为人⽗亲的喜悦,只能猜想她是不是在**內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睁开眼。

 第一次他有为人⽗的自觉,即使她尚未从⺟体脫离,他已深深地喜爱这个小东西,一如深爱她的⺟亲。

 “对呀!我的女儿很乖,将来会是最漂亮的小公主,我要每天帮她绑可爱的小辫子,系上美美的缎带,穿着最梦幻的公主服…”哇!美丽的远景现在光用想的就觉得幸福得不得了。

 “我们的女儿很乖,她就跟你一样漂亮。”但别像她的爱跷家,一字不留的走得潇洒。

 “嗯,我们的女儿…啊!不对,是‘我的’女儿,我的!你别想跟我抢。”蒋思思突地想起不对劲的地方,手指微抖的指着他。

 “没有我的耕耘播种就没有她,我要分一半。”他不仅要一半的权益,还要独占她们⺟女俩。

 买一送一是聪明人的做法。

 “一半!”她惊叫的抱着肚子一缩,怕他拿刀来劫。

 “孩子的妈,你太容易大惊小怪了,万一吓到‘我们的’宝宝就不好了。”卫京云特别強调我们的,提醒她他为创造生命所做的贡献。

 “我…我哪有大惊小怪,是你的说法太可怕了,孩子分一半哪能活,你不要想偷走半个女儿。”她死都不会同意。

 他不偷,他会合法的带走她俩。“瞧!你満脸的惊惧好像遇上大野狼的小红帽,仿佛我会吃了你似,在你心目中我有那么残酷无情吗?”

 “呃,是有一点像…不是,不是啦!我是说有点酷,你讲话的神情太严肃了,我都分不清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玩笑话。”像要将孩子分一半就太恐怖了,虎毒不食子嘛!

 表情尽量放柔,卫京云以无比的耐心朝她微笑。“我要分一半是真的,绝无虚假。”

 “你…你怎么笑得出来…你不要笑啦!感觉像蓝⾊XX网那个坏人,⽪笑⾁不笑。”笑得让人发⽑。

 “⽪笑⾁不笑…”有吗?他已经非常努力地不露出厉⾊。

 “你本来就不是爱笑的人就不要笑了,很吓人耶!人家柳桐月笑起来很好看,让人有如沭浴在舂风里,顿时心开脾张地如同置⾝锦绣花圃里。”百花都开了。

 而他只会奷笑、冷笑、蔑笑和不带真心的应酬笑,本不会笑,至少不是那种令人感到心情愉快的笑,她一直怀疑他患有脸部肌⾁僵硬症,所以笑容才会硬邦邦的,很少看见他放松。

 “你喜他?”他来迟了一步吗?她的心已没有他的存在。

 蒋思思没心机的回道:“喜呀!没人不喜他。”

 镇上的老老少少都喜他,他是幸福镇除了镇长外最受景仰的重要人物,如同活地标。

 “有多喜?”卫京云的声音出现低冷的温度,直寒流来袭。

 “非常喜,他功夫好又很体贴,人很温和会照顾老弱妇孺,虚怀若⾕、谦冲自牧又有礼,是谦谦君子的表率,是人都会喜他,可惜…”

 “可惜什么?”

 “可阶他踩到牛粪摔坏神经,居然遭天谴地摘错一朵牵牛花,被她蔓地失去理…”啧啧啧!牵牛、牵牛,牛牵到哪里都是牛。

 “像这种新好男人已经绝迹了,难得一见的极品被手脚快的人抢走,我们这些动作迟缓的人只好望月兴叹,看天上能不能掉下个好男人让我们捡。”

 蒋思思边说边感慨时不我予,大肚婆的机会总是比人家少一点点,她要是没‮孕怀‬说不定会雀屏中选,从此幸福快乐。

 “眼前的好男人不用捡,我会自动送上前。”在女人心中,他是极品中的极品。

 “你?”看了他一眼,她骤地哈哈大笑。

 “你觉得很好笑?”这是她的答覆?

 “不是好笑是爆笑,你怎么可能是新好男人嘛!你本做不来。”正确说法他是坏男人代表,除了杀人放火不做外,别指望他有多大善心。

 看她笑得口一起一落的,不知该气该恼的卫京云苦笑的摇‮头摇‬。“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不堪的男人吗?”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就看肯不肯用心,精卫填海、愚公移山,靠的都是那份恒心。

 “呃,你在难过吗?”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失落。“我不是说你不好,而是各人有各人的特⾊嘛!不能拿来比较,否则我当初就不会爱上你…”啊!不好,话说太快了,把心底的秘密给说出来了。

 “我也爱你,我以为你知道。”从过去到现在,延伸到未来。

 他好过份喔!故意说些感人的话语让人感动。“你不用特意说你爱我,这样很不诚实耶!”

 “我爱你,千真万确,我无法隐瞒自己的心,它让我走向你。”不由自主地,出自心的牵引。

 “哇!你说得好感呀!从哪本书抄来的?”她也要买一本回来瞧瞧。

 “你…”有时她的天真会气死人。“你不相信我爱你?”

 “我相信呀!但你更爱自己、你的事业、你商场上的朋友,那些永远比我重要,我只是其中的附件而已。”可有可无。

 只是以前她太忙着享受幸福,没发觉到这一点。

 “思思…”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以前他真的有那么混蛋吗?

 “所以我在不在都没关系,反正女人都一样嘛!来来去去不都是过客,你不用太內疚啦!我会离开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我想好好爱自己罢了。”

 与其被人赶很丢脸,不如先做放下的人,至少面子保住了,不会被人笑是弃妇。

 她是微不⾜道的小人物不值一提,他也许是爱她的,可是渺小的她无法感受得到,她没有心电感应也不懂猜心,一切莫名其妙的获得,也就莫名其妙的失去。

 爱情是裹着糖⾐的,没吃到最后一口不晓得最里层的滋味是苦是甜,她只看到美丽的外表就被惑了,伸手一取不在乎后果。

 现在她知道有些事不该轻易尝试,存着幻想总是比较美好,至少不会有人受伤。

 人,总要长大。

 跌跌撞撞的伤害后才明⽩痛的感觉,她这辈子大概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我真的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的在家里等我不要跑,等我忙完后一定陪你。”

 “可是我要产检,医生说胎儿的发育有点迟缓,可能会有不良的影响,要彻底的做个检查。”她想要他的陪伴。

 “医生的话不一定正确,他只是想赚你的看诊费,改天我请我的家庭医生来为你看诊。”他的时间快来不及了。

 频频看表的卫京云耐心的轻哄着,他知道女人‮孕怀‬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容易歇斯底里,他会尽量菗空陪着她。

 可是他约了客户谈生意,攸关公司数十亿的进帐,是今年度最大宗的商业易,必须早点到场以示诚意,释诚的拉拢这位大客户。

 而她的事算是小事不用着急,不过是腹里的一块⾁还不具雏形,用不着太在意,晚个两天它还在,不会出什么纰漏。

 “三天前你已经说过同样的话,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你的家庭医生。”也许她不是他的家人,所以医生不来看她。

 怔了一下,他表情微恼的搂搂她的肩“成点,不要凡事都要依赖我,我有我的事业和工作要顾,没法子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你⾝边,你吃的用的都需要用钱。”

 他的意思是别要求太多,守好本份他会更爱她,男人在外奔波劳禄不就是为了‮钱赚‬养家,他不先将事业基扎稳怎么有时间照顾她。

 可是他的口气是那么不耐烦,听在蒋思思耳中另一番解释,他在怪她太黏他,没有自主能力,活像米虫一样只会伸手,不事生产的浪费他的钱。

 她很难过却没有表现出来,依然堆満一脸笑意要他摸摸她的肚子,他们的爱情结晶正在里头成长。

 “只要给我一个钟头好不好,我们的孩子也要爸爸陪嘛!”她以为孩子会改变他的心意,但是…

 她太天真了。

 卫京云一把甩开她的手,表情十分冷漠。“那是你决定要生的孩子与我无关,我还没当⽗亲的准备,真有问题就拿掉。”

 照顾小孩本就是⺟亲的天职,她既然要生就由她去,他虽然还没有准备好当⽗亲,但该负的责任他一定会负,让她和孩子无后顾之忧。

 不过孩子若跟他们无缘也没办法,趁着还没发育成形先拿掉也无妨,反正他们还年轻能再生育,过个三、五年再说也不迟。

 “什…什么——拿掉!”震惊的蒋思思感到一阵心痛,不是为他的残酷,而是他冷漠的甩开她的手。

 “我现在真的不能有太多的牵绊,老是挂心这烦恼那的是做不好事,没了孩子你才能过得更自在。”他希望她快乐,别太早被孩子绊住。

 “我是你的牵绊吗?”她问。

 “是。”甜藌的牵绊,他甘之如饴。

 “喔!我懂了。”原来她和孩子拖累他,让他大鹏之翅无法展开。

 离开的念头头一次浮现脑海里,因为爱他她不想成为他绊脚的石头。

 看她一脸茫然无知的表情,心中不忍的卫京云托起她的下颚轻吻。“好好照顾自己别逞強,不要让我走不开好吗?”

 他多想留下来陪她,就算听她谈些言不及义的话也好,她该知道他爱她,她永远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无人可及。

 可是他要对更多的人负责,公司里上千名员工都需要这份工作,他不能自私的因为感情问题而抛下事业生意,那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她爱他就该体谅他,两人的相处是一辈子的事,以后他再找时间弥补她,让她做个幸福的小女人。

 “云,你爱我吗?”请给她留下来的理由。她的眼中有着期盼。

 从不言爱的卫京云将头转开,语气低冷地掩饰脸上的局促。“这还用得着问吗?你的心会告诉你。”

 她的心…遗失了。“那你会娶我吗?”

 “不会。”因为他还没求婚。

 孩子都有了自然会结婚,但他想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惊喜,他会买下一座欧洲古堡送给她,让一向爱作梦的她拥有梦想中的梦幻城堡。

 太过自信的卫京云以为她应该明⽩他的心意,脸⾊严肃的逗着她,即使他的心态是抱着玩笑意味,但是脸上的表情是十⾜的认真。

 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出口的玩笑话却十分伤人,他没发现心爱女子闪过一丝受伤神⾊,仅是她柔软发丝道声再见,随即转⾝离开。

 “没关系,我自己坐车去产检,我不会依赖你的,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会好好照顾。”从今而后,我会试着不再黏你。

 对着他背影喃喃自语,脸上带着微笑的蒋思思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想离开又舍不得,但留下…那是多么难堪。

 他说过他不会娶她,那她算什么?

 诚如别人的蔑语所言,她只是—个‮妇情‬、一个供人怈的‮妇情‬,她不能有灵魂,不能有自己的声音,只能成为男人背后的影子。

 原来公主和王子的结局不是从此幸福快乐的过一生,她的王子没有骑⽩马,所以她找错人了。

 是这样吗?

 正当她犹豫于去与留的问题当中,门铃忽然响起,她吓了一跳迟疑了老半天才去开门,因为她向来不是敦亲睦邻的好邻居,又刚好搬来和卫京云同居没多久,不该有访客。

 门一拉开,⼊目的是一颗即将临盆的肚子,然后她才注意到一张不施脂粉却十分秀丽的脸,表情是不快乐的,甚至是哀伤。

 两人还未谈,一道尖锐的声音蓦然响起。

 “堵在门口⼲什么,还不进去给狐狸精一点颜⾊瞧瞧。”光是站着哪有作用。

 听见“狐狸精”三个字,蒋思思愣了一下,不自觉地让路未置一语,‮孕怀‬的女人先⼊內,而后是一位相当贵气、牵着一名小男孩的中年妇人,在经过她时投以轻蔑的一瞟。

 她们像回到自己家似,毫不客气的⼊座,吩咐下人泡茶,然后年长的妇人嫌东嫌西的挑剔了好一会儿,才把箭头指过来。

 “你,给我过来。”

 “我?”蒋思思指指自己,不明究里的走近。

 原则上她是最不爱挑惹是非的人,能过且过是她的生活方式,看到野狗挡路会绕道,绝不会绕到它跟前等它咬上一口。

 所以当有人趾⾼气扬的叫唤她,她第一个想法是这个人有事找她,她走过来是基于礼貌,不能让人讥笑‮儿孤‬没家教。

 ‮儿孤‬的自尊很強,面对最在意的一件事总会刻意的表现最出⾊,不落人口实地展现完美的一面,好让别人忽视心中最深的伤痛。

 “你就是我儿子养在外头的女人?”是有几分姿⾊,难怪能将她儿子得晕头转向。

 “你儿子是谁?”什么养在外头的女人!听起来不是很正经的感觉。

 “你住在他的房子还问他是谁,你装什么蒜,不过是用钱买来的女。”气焰⾼涨的妇人指着她鼻头骂,骂得她莫名其妙。

 “我不是女,如果你要找的是卫京云,他去公司上班了。”蒋思思的目光一接触妇人⾝边的男孩,⾝子顿时一僵地失去⾊。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打造出的两个人,只是一大一小的差别,眼前四、五岁大的小男孩本是卫京云的缩影,连倨傲的神态都一模一样。

 她顿时有种被雷击中的感觉,四肢近乎⿇痹无法动弹,好像她的幸福即将终止了,快乐将被乌云遮住。

 “我找的就是你,我要你离开我的儿子,不许再来纠不休。”要不是趁儿子不在家她何必上门,她要亲自斩断他和野女人的关系。

 “伯⺟,我…”没有纠,是他硬要我搬进来。

 “伯⺟是你可以叫的吗?也不想想自己的⾝份有多卑,连替我提鞋我都觉得不够资格。”沟里的老鼠一⾝脏,也不知道有没有染病。

 卫夫人的表情是嫌弃的,连动作也明显地嫌她不够⼲净,要她站远些别来污染她呼昅的空气。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卫老太太还是卫夫人?”她的鞋穿在脚上要怎么提?她又不是大力士可以连人带鞋一并举⾼。

 “我很老吗?你什么也不用叫,反正我们也不会再见面,去把行李收一收给我走人,我不想再看到你。”像这种想藉着男人往上爬的女人她见多了。

 “为什么?”自己离开和被人赶有很大的差别,她不想走得糊糊。

 蒋思思的目光无法不投向妇人⾝边坐着的那对⺟子,他们的五官有几分神似,一看就知其关系,不致令人错认或质疑。

 只是不知是她的错觉或眼花,那名年轻⾼雅的孕妇在神伤的面容下忽然闪过得意的神⾊,以胜利者的姿态睨了她一眼。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自己做过的下事还要别人一提再提吗?你不觉得无聇我都替你‮愧羞‬。”她还有胆问为什么,果然是没教养的女人。

 “我真的不晓得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一再辱骂我,你这样很没礼貌。”原来王子的⺟亲都这么恶质,难怪⽩雪公主会吃毒苹果‮杀自‬。

 因为她是受媳妇。

 “你敢说我没礼貌,你…你这没人要的‮儿孤‬…敏君,你来跟她说,我不想被她气死。”就会装模作样,想跟她斗还早得很。

 没人要的…‮儿孤‬?

 这句话像一把利箭穿过她的心窝,没人知道她伤得有多重,蒋思思的脸⾊别地一⽩,笑容苦涩得不愿被看轻,直背脊奷向接下来的挑战。

 没关系,她只是由邻国的公主打回灰姑娘的原形,神仙教⺟施在她⾝上的魔法只能维持到‮夜午‬十二点,时间一过她就得消失了。

 “‮姐小‬,我不知道你是基于什么原由自甘堕落,但请把我的丈夫还给我,我和孩子都需要他,我们不能没有丈夫和⽗亲。”

 接下来一连串的哀求和动之以情蒋思思都听不见了,感觉心被切割成一片片,像暴风雨侵袭过的残花落叶,再也无法恢复得完整。

 这就是爱上人的结果吗?她自问。

 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出那曾让她感到幸福的爱的小窝,现在是伤她最深的伤心地,她一次也没回头看,就这么走出他的世界。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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