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
过几⽇,小⽟就开始⾼热不退,手臂上的伤痕肿得张逢陈太后留在山中寺庙与师太探讨佛经,也就无人留心小⽟之事。小⽟一直忍了多⽇没告知任何人这些不适,只是偷偷地告诉了来探望自己的小武。
因为上次小武救驾有功,陈太后已经默许了小武和小⽟的亲事,小武也就能较为出⼊自由地来与小⽟见面。
小武见小⽟的伤口⾎迹斑斑,肿得让人看了心惊。小武把带来的清毒止⾎的外伤葯敷在小⽟的手臂上,他一边敷葯一边心疼地吹着气:
“疼不疼?看来畜生就是畜生,翻脸就不认人了…等我找到那只猫,一定把它的⽑都剪光让它好看!”
“小武哥!”小⽟疼得咧嘴,却又忍不住想笑“你还有心思说笑话!我看小黑八成是不会再回来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让它给抓伤了啊?你看看,伤口就是不好!”小武摸了摸小⽟的额头,还是热得烫手“还在发热,你快躺好了歇着!”
小⽟乖乖地躺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武:
“小武哥!真的没事!千万别将此事告知别人…”
“皇上先落⼊冰窟差点儿出事儿,如今又害你被小黑抓伤!”小武帮小⽟掖好了被角,看着充満乞怜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怜惜“这事儿真应对姐姐讲,好让皇上收敛心
!”
小⽟抓住小武的⾐袖,哀求着:
“小武哥!不要讲…”
“小⽟你怕皇上动怒?”小武信誓旦旦地承诺“皇上还是要惧太后几分的,这次的确是他闯祸在先…”
“早知小武哥如此。小⽟就不对小武哥讲了…”小⽟失望至极。她松开小武地袖子“小⽟以为小武哥是唯一可以相信地人…”
“好,我不对任何人讲…”小武怕小⽟难过,只好顺着她意安抚。
“小武哥,皇上虽然是九五之尊,却仍然只是个年方十二的孩童;他生在帝王家,要担负起治国安邦的大业,无论是首辅大人的严厉还是太后的期许,都让他不再如皇子时那般快乐…”小⽟所讲这些完全发自真心“前几⽇皇上听到我讲过去在南方的⽇子。看他向往的神情,真是让人看了心痛…”
小武回到小⽟榻前,他情不自噤地握住小⽟的手:
“小⽟你就是好心,一直都是。我不对你其他人讲就是了。唉…我真是等不了剩下的一年了,想快点与你成亲,免得皇上也会对你倾心…”
小⽟被小武的戏言搞得哭笑不得地:
“小武哥!你真是…”
“我要快点儿走了。免得被人瞧见。你好好养病,我明⽇再来。”小武知道自己停留的时辰不短。应该赶紧离开。
小⽟看着小武匆匆离去的⾝影,昏昏沉沉地睡去。
陈太后回宮之后就发现了小⽟的手臂的伤痕,虽然那时小⽟已经退热,伤口也逐渐趋于愈合,但那几道结痂的疤痕还是触目惊心。
“小⽟。怎会伤成这般?”陈太后心疼地看着小⽟地手臂。“哀家只去寺庙数⽇,你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娘娘不必担心,已经不碍事儿。”小⽟竭力笑着不让陈太后多心。“只是小⽟不小心让小黑抓伤而已。”
“那只猫你已经养了近二年,怎会突然如此不讲仁义?依哀家看,那猫没了也罢,如若让哀家再见那猫,定将它处死方可罢休…”陈太后本⾝对小黑就不大喜
,但见小⽟喜
才同意养在慈庆宮地“请太医看过了没有?”
“小武哥已经帮小⽟敷了几⽇的葯,快好了。”小⽟连忙回答,她心里暗自庆幸小黑已经彻底失踪,否则会被陈太后“处死”的下场更加可怜。
“小武?”陈太后扬着眉⽑“哀家看那小武虽然固执又不羁了些,但也算是真心实意对小⽟你,不如哀家择个吉⽇让你们成亲…”
陈太后这突如其来的恩赐让小⽟猝不及防,她怔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
“不愿意啊?”陈太后故意问了一句,却是含着笑的。
小⽟连忙跪下,掩饰不住地喜悦:
“谢太后娘娘恩典。”
陈太后笑着:
“本来哀家想多留你两年,到你満十八再婚配。但如今看来,哀家不该有如此私心,还是让你们有情人早成眷属吧!”
小⽟仍然沉浸在欣喜中,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谢太后娘娘…”
“不知姐姐现在可好?未曾联络,如若让她知晓你成亲之事,该有多
快!”陈太后忽然想起惜⽟。
小⽟听到这话突然眼神黯淡下来,她怅然若失地喃喃低语:
“师⽗…”
小⽟地伤痊愈得很快,又到御书房去为朱钧侍读了。手臂上几道由粉转⽩的疤痕也比原来浅淡了些,相信再过个一年半载就会完全不明显了。
朱钧见到小⽟,奔过来抓住她的手臂看着:
“小⽟,你还疼么?”
“谢皇上关心,小⽟全好了。”小⽟见皇上如此担忧又如此亲近,不由得感到欣慰。
“朕一直担心,但又不敢去看你,怕让别人知道是朕偷着要耍小猫玩地。”朱钧见小⽟的伤并无大碍才彻底放下心来,他盯着小⽟,谨慎地试问着“你没告诉旁人吧?”
“皇上放心,小⽟只说是不小心被小黑抓伤的。”小⽟心中暗想:皇上真的还是心存侥幸又心事重重的孩童,他其实惦记的是自己是不是把他供了出去。
朱钧一听这话马上开心了,他松开小⽟的手臂,马上喜上眉梢:
“小⽟是对朕最好的人了!朕喜
小⽟,朕以后要封你做妃子。”
小⽟把朱钧的话完全当作“戏言”抿嘴而笑。
朱钧重申了自己的观点:
“等朕以后封你当…”
朱钧转了转眼珠,顺口想出一个封号:
“那就⽟妃好了!”
小⽟只好附和朱钧,行礼道谢:
“那小⽟谢皇上恩典。”
“君无戏言。”
朱钧満意地点着头,他踱步到窗前,完全不像此年纪的孩童,他认真地观赏着那些盛放着的花朵,一片姹紫嫣红,飘来阵阵馥郁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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