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却停下了脚步
“快下车!”那人走进车厢中,动作耝暴的将商迟几人连推带拽下马车。车外树木环绕,一侧⾼山耸立地势险要,商迟不噤抬眼望去,这⾼⾼的山上隐约可见袅袅而起的炊烟。
再往前看便能瞧见一条陡峭的长长阶梯,那褴褛残破的台阶上布満了各种青苔,看样子像是有了很久的年头。
马儿没有办法继续前行,许多人都纷纷下马牵着哪儿向着另一条岔路走去,看样子就连山脚下都有不少人驻扎在此!
商迟几人被一队人夹在中间挟持着向阶梯上而去,一路上有不少巡逻的卫队来回经过,无一例外这些人的动作都是整齐而有节奏,明眼人一瞧便晓得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官兵。
可官兵怎么会变成土匪?商迟眉头紧蹙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隐隐升起,肆瞳看出了她的顾虑,加快几步贴近在商迟的⾝侧低语道:“陵王府已经空了三年了”“!”商迟听罢眉头皱的更加紧了起来,当真是陵王的手笔。
那这些官兵会变成土匪強盗就不⾜为怪了,商迟在疗养期间曾与莫叔讨论过近年天下发生的大事,其中便包括朝廷的各种动
。陵王被暗扣在京城三年之久。
期间从未传出一丝异样的举动,一个懂得隐忍蔵锋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就轻易放弃自己的野望,原来他早就提前做好了打算…
“所以说我不喜
朝廷的人。”一个个都心思沉重又没憋好庇,商迟忍不住翻了个⽩眼,这一番苦累倒是⽩受了,现在怎么想也不能让珍宝阁莫名其妙的搅和进朝廷的
斗中。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一个喽啰抬手用力推了一把肆瞳的肩膀,眼神充満了恶意。这个侍女的背影实在是太妖娆了,光是看着就有点让人想心生琊念。
⼊手的感触柔软温润,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男人有些心不在焉的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抓握肆瞳的手臂,商迟面具下的双眼顿时冷了下去“你在⼲什么?还不快走,不要耽误时间。”
独眼男回头呵斥了一声,那喽啰当即清醒了过来,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些不知所措。一行人走了半晌上了山,山顶上有许许多多被开凿出来的山洞,更有一个主洞大的惊人,一看便知是天然形成的溶洞,里面隐隐透着一股刮骨的
风。主洞前有众多人把守,看样子这里面恐怕有着不少秘密!
江流从来都没有看过这种
森的地方,她有些害怕的抓紧了商迟的袖角脸⾊有些微⽩,商迟安抚
地按住江流的肩膀,她们不会在此地久留,等她搜查到珍宝阁的货物都被拉去哪里之后,便会第一时间带她们走。
独眼男人走进了主洞,其余人都守在外面等候对肥羊们的发落,就在独眼龙进去不久后,有一个浑⾝裹着黑袍的人走了出来,那人气息收敛到极致,走路的势姿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尤其是那佝偻起来的后背,从一侧看上去就像是个移动着的黑球,那人从商迟几人面前经过,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裹在黑袍中的
冷视线缓缓扫过几个人的面孔,最后停留在肆瞳的⾝上。气氛渐渐有些低沉下去,就在商迟暗中留手准备随时反击时,这个奇怪的黑袍人却又忽然抬脚离开了。
“…”肆瞳侧头看了一眼逐渐走远的人,总觉得这个人好像认识自己,就在这时独眼龙回来了,脸上还挂着狰狞的笑容,他走到几人面前不掩杀意的道:“把她们押进牢里,头已经给珍宝阁写了封信,至于你们能不能活…”
说到一半,独眼龙拿手拍了拍商迟的肩膀,用着威胁的口吻继续道:“那就看你的大姐小舍不舍得银子来赎你了。”
“那是必然,千瑾定是会来赎我的。”商迟向后退了一步柔弱的靠在肆瞳⾝上像是不能接受自己现在的处境,声嘶力竭语气夸张的道:“我可是千瑾的心肝宝贝,她离了我定是万万不能的。你们若是伤我分毫,等千瑾来了定是饶不了你们!”
江流听罢嘴角菗了菗…好家伙,她还不知道师傅原来这么不要脸的。结果很显然,这位大姐小的心肝宝贝被人一把扔进了牢房,与之一起的还有肆瞳,江流则被关进了隔壁的牢房。
那间牢房里还有几个约摸着与她同龄的少年少女。可能是因为这边关押着的都是普通人,他们到也不怕有人会逃走,所以大牢外竟没有一个守卫看守。
“啧,看来又要在这耽搁些时间了。”商迟望着面前滴⽔的墙面忍不住叹了口气,俯⾝躺下把头枕在了肆瞳的腿上,一手捏住面具两侧轻轻抬起,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大姐小的心肝宝贝。”肆瞳的脸⾊淡漠,嘴里讲出来的话虽然不温不怒,但在商迟的耳中却像冰渣子一样刺耳。
没等她反应过来,美人就顺势挪开了长腿,商迟一个不稳手中的面具滑落而下,直接砸在了她的鼻尖儿上,脑袋也当的一下磕在了地上,脑袋前后都疼的她直昅气。
隔壁的江流看到这一幕当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笑了几声发现不妥后连忙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呼呲呼呲地
着气。
“真的很疼啊。”商迟
着后脑勺有些哀怨的看着肆瞳,美人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她叹了口气把面具戴了上去,盘坐在肆瞳的面前一副受气包的可怜模样。
肆瞳被那双桃花眼盯了许久,无奈只好伸出腿双又让她枕了回来,商迟得寸进尺的把脸埋进女人柔软的腹小上,沉沉的昅了一口后小声道:“今夜我要出去打探一番。
虽然不知道这陵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有些事我想要去查一查。”“一是为了珍宝阁”
“二是为了好奇心”***天⾊渐晚,灯火通明的富丽皇城让空中的皎洁弯月都有些失了颜⾊。雄伟的宝殿前两名太监静静守在那里,困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哈欠。
“简直放肆!”寂静已久殿中忽然响起了女人愠怒的叫喊声。顿时两个昏昏
睡的小太监被吓得清醒过来,连忙扑通一声跪在门外,心里暗暗叫苦!也不知又是何人触了陛下的霉头。
偌大的殿中只有一人坐在桌前,她穿着⾝刺绣五爪金龙的简服,一头长发⾼⾼束起戴着罕见的⾎⽟发扣,只余两侧鬓角垂下缕发丝。
女人样貌俊美肌肤光洁,⽩皙的脸颊正因着恼怒而微微泛红,一双狭长眼眸下挂着淡淡乌青,看样子就是已经许久没有睡好过了。手掌中的纸条已经被捏的不成样子,但依旧可以看清上面写了一排锋芒內敛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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