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体能不好
陈榆认认真真想了片刻,说:“我也不清楚,等遇到了再说。”他说了句废话,表明了自己不配合的态度,但这个话题的开启让陈桉心里挠庠庠般地想知道更多信息,而她又是一个很会得寸进尺的人。
陈桉又问:“那你都没有那个过吗?”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又看见陈榆一脸难⾊以为是不知道她说代指,直⽩地说“就是
。”陈榆哽住了。
这实在不是适合跟陈桉
流的话题。陈桉见状:“你放心啦,我们美术生见惯了人体结构,说话也就直接了点。”他硬着头⽪说:“有过。”“那你当时想的人就是你喜
的类型啊?总不可能是硬
吧?”“所以,到底是谁?”
“店到了。”陈榆说,岔开了话题“再八卦下去没有饭吃了。”哼…不说就不说嘛。
陈桉想,陈榆心底一定蔵着一个人,所以才不想跟她说清楚。天知道她在以为自己抓住了什么小秘密的那瞬间有多开心。
陈桉蹦下了车,不太⾼兴的样子,她表现得很明显,明显到旁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吵架了。陈榆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哄陈桉。
陈桉的界限感太弱了,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不该讨论之前的话题,她还是个不成
的小孩子,而他总想着纵容。陈桉的不开心终止在吃饭的时候。
陈榆找的这家⽇料店菜品很新鲜,更重要的是,不是饭点,人也很少。装修是很常规的⽇系风格,典雅,⾊彩偏向昏暗的暖⾊调。有点像是《花宵道中》里的山田屋,很平安京的风格。
绚丽中带着颓靡,像樱花开到了最璀璨的时刻,她吃着三文鱼,享受着鱼⾁细腻的口感,鲜甜得不像话,她很満⾜。
只是陈榆的机手不要一直在响就更好了。陈榆的机手响一次,陈桉就看他一次,她终于按耐不住了:“不接电话吗?万一是急事呢?”陈榆说:“不会。
只是些工作安排,你专心吃吧。”他想了想,问“吵到你了吗?”项目工程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候了,但甲方的项目经理总是借着各种由头挑刺,仿佛不挑个够本就浪费了。
而手下人总想着让他出面,陈榆懒得管这些事情。“会啊。”陈桉直接说“你对食物一点也不尊重。”陈榆皱起了眉头:“那我还得给它磕头再吃吗?”他自觉说这话时的语气并没有很严厉。
甚至是贴近陈桉想开个玩笑,但陈桉马上就不说话了,她是个很会生闷气的人,但什么情绪都在脸上,直⽩到明显,但陈桉马上就调节好了心情,她夹了一块三文鱼沾了芥末跟酱油,喂到陈榆的嘴边。
“啊。”她张大了嘴巴示意陈榆吃下去。在以往的生活中,陈榆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情绪来得反复,但他偏偏不能不能放手。陈榆有些束手无策,他张嘴,咬了一口。
“好吃吗?”陈桉问他,他刚刚想着陈桉的态度,
本没有怎么品尝嘴里的三文鱼。再者,陈桉问得莫名其妙,他不明⽩她的意思。
“还行吧。”“我要听实话。”陈桉強调。陈榆给了一个总结:“一般,没尝出什么味道。”陈桉:“你看,你不认真对待食物,食物也不会给你美味的反馈。”她说这话的时候还自己点了点头,仿佛说得是什么警世名言。陈榆见她讲了这一番大道理,不由得笑了起来。
是那种眉眼都舒朗起来的笑,马上就驱散了他⾝上的冷冽气息。陈桉却以为他在笑她,气得鼓起了脸颊。“陈榆,你在笑我。”“没有。”陈榆止住笑意,他把剩下的三文鱼都夹到了陈桉的碗里“吃吧。”用食物慰抚陈桉永远是最佳选择。
“唔…谢谢哥哥。”陈桉笑得眉眼弯弯,马上又低头专注于三文鱼,连给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陈榆。有事哥哥,无事陈榆。
陈榆摇了头摇。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陈桉吃得很満⾜,她差点直不起
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活像是怀着一个孩子。陈榆又想笑了:“那我先去结个账。”
“不行,要AA。”陈桉跟了上去。陈榆有些时候真的不知道陈桉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她总有些莫名其妙的观点,比如现在她义正言辞地说:“我们是兄妹,你对我没有法律上的扶养义务的。你就当做跟朋友吃饭AA啊。”
“我是新时代的接班人,要靠自己拼搏,才不能做个啃老族。”她跟着陈榆到了收银台,
得陈榆没有办法:“那我先付款,你转账给我。”⽇子还长,他总有办法补偿她。
“陈榆。”陈桉又喊他。陈榆扫了付款码,闻言转过了头。温热的
落在了他的左脸颊上,陈榆的心跳一瞬间变得很快很快。“店里在做活动诶,情侣就餐打八折。”陈桉偷偷附在他的耳边,说。
是热的。无论是他的耳朵还是她的
,他一瞬间失去了对⾝体的掌控,她自然地转换了他们之间的兄妹⾝份,挽着他的手臂娇滴滴地对店员说:“你看,打完八折是多少钱?”
就像是一对关系亲密的小情侣,但等陈榆付了钱出了店门,陈桉立马就松开了手,在机手上点了点,转了帐给他。
“有钱不省是八王蛋。”陈桉念念有词,催着陈榆快点收款,而陈榆不知怎么就觉得有点不舒服。怎么说呢,有点怅然若失,他突然希望陈桉永远不要松开。
陈榆把这一瞬间的心态变化当做是陈桉⾝份的特殊
,这个妹妹从来没有表现出对自己这个哥哥的依赖
,而陈榆想,作为哥哥,他总是像拥有一个娇娇软软的妹妹的,他希望成为陈桉的依靠。
但现在的相处,总归是往好的地方发展的。兄妹俩磕磕绊绊地开始了同居生活。陈榆也的确没说谎,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叫陈桉起
。先绕着小区慢跑两圈,再回来吃早餐。
夏天的六点半,尚在陈桉的承受范围內,十有八九,她还是可以起
的。剩下的一次,陈榆也并没有纵容她赖
的坏习惯,他直接没收了陈桉的所有零食,并扬言不给她做晚餐跟夜宵。
但更让陈桉绝望的是跑步,她体能不好,八百米经常是倒数的,每次都跑的要死要活,而陈榆概念里的慢跑。
其实就相当于她全力奔跑的八百米速度。陈桉跟已经工作的大学室友林安安吐槽道:“总有一天我会死的,被陈榆
练死的。”后来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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