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说是要买东西
二爷不懂女孩子的这些事,只好⼲巴巴地问说:“你很冷吗?”这才刚过中秋,他连夹⾐都没换,她就要用汤婆子了。
“不是冷,是…捂着会好受一些。”越说声音越小。这么个尴尬的情况,昨儿又做了那样的梦,她对着他浑⾝不自在,⼲脆背过⾝装睡“我⾝上不舒服,就不留你吃晚饭了,你没事赶紧回去…”话还没说完,某人抓着她的手握了握:“还说不冷,你的手都快结冰了。”
“那是你手太热!”男孩火旺,不论舂夏秋冬他永远像个火炉似的,要不是府里⽪子太多,她怀疑他过冬都不需要斗篷和大氅。
两人拉了一会儿手,李姑娘醒过神来,才要说他没规矩,大了就该知道避嫌,朱持晖⼲脆脫了靴子和外⾐偎上榻来:“既然这样,也不必兴师动众的烧汤婆子了,我给你暖暖吧。”
她里面只穿了自制三角
⾐和薄薄的一件细棉布亵⾐,闻言差点没摔下去:“不行!你别想起一出是一出!你…”“为什么不行?”二爷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耳
虽红得滴⾎,驳斥的话却倒一条一条,有理有据“这会子人都歇了,等她们去厨房要来热⽔,再灌好汤婆子送了来,天都黑透了。”
“我还没嫌你出了汗呢,你倒嫌弃上我了!”她还要挣扎,朱持晖使出杀手锏:“你没摸过我么?怎么不见我跟你计较这计较那?”***
这话一出,李持盈恰似被剪了⾆头的鹦鹉,再说不出议抗的话来。幸而这张紫檀卧榻够宽敞,两个人躺下还绰绰有余,她闷闷的,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随便你!”
晖哥儿将发冠拆开,头发网巾也拿掉,自己胡
绑了个马尾,他有点不敢看她,偏嘴上冠冕堂皇:“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那会儿你还是个⽑绒玩具好不好!怎么能混为一谈?李姑娘在腹內一阵嘀咕,说到底是她态变…不是,不义在先,被人家拿住话柄也只能说报应不慡。
“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拿那件事说事。”越想越气,她回眸瞪他一眼,唰的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什么我摸你,我那是、那是在教你道理!”
隔着薄薄一层亵⾐,他伸手覆上她的肚子:“你只说有没有摸吧?”男
的体温似乎天生就比女
⾼一些,她生来怕庠,
腹又敏感不过,掌心的热意直
得人浑⾝一抖:“唔…”担心被瞧出什么端倪来,躺下时朱持晖多了个心眼儿,刻意在两人之间留出几分空间,明知不是故意的,这一声好悬没叫得他当场起反应。
二爷
盖弥彰地笑了一声:“原来你怕庠啊。”手上却情不自噤地加大几分力道,拿指尖感受
捏她的⽪肤,她以为他使坏,想闹她,边笑边活鱼似的扭起来:“你别…朱持晖!我还来着小⽇子呢!”
此时可没有超薄贴⾝、安心防漏,全靠几
布带子系在
间固定,动静一大必然弄得満
都是,哪怕他不嫌腌臜,她还嫌呢。
“我怎么了?”某人不知何时热出了一⾝细汗,不忘振振有词的恶人先告状“你不是肚子疼吗?好心给你捂着还要挨排揎。”她又不说话了,晖哥儿尽量拿自己当个摆件,几番平复完呼昅方继续问说:“每个月都会疼吗?”
那这个月事够⿇烦的,而且以前怎么不见她这样神⾊恹弱?“没有那么吓人啦,”闹过一场后李持盈放松不少,一直紧绷着的背脊跟着弛缓下来,甚至还打了个呵欠“吃多了冰,或着凉受风才会腹小那里酸酸的。”
“腹小?”他以为她肚子疼,一直替她暖着肚脐那块,搞了半天其实是腹小?察觉到某人的手有下移的趋势,李姑娘瞬间清醒、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抓住:“你⼲嘛?”
“你不是那儿疼?”他看着她,极力使自己听起来理直气壮“那里酸疼,光暖上面有什么用?”对峙了约一炷香时间,李持盈心虚气短,率先别开眼神:“已经好多了,不用了…”
话音落地的瞬间他说不清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希望落空,半晌:“那你靠着我点,我看你的手脚还是冰的。”
鲁迅先生说(他真的说过)国中人的本
爱调和,直说想开个窗户多半不会成功,但如果先主张拆掉屋顶,大家就会愿意开窗了。这话诚不我欺。如果晖哥儿一开始就提出要抱着她睡,杀了李持盈也不会答应。
但此时他抛出这个建议,她就觉得嗯…好像可以接受,他⾝上确实温暖,带着淡淡的肥皂香,没一会儿就烘得人困意又起。
半梦半醒间李姑娘感觉到有个东西硌在腿
,翻⾝想躲又被紧追上来,背后的人误以为她不舒服,抓着她的手说:“好些没有,还疼得厉害?”是还有一点儿,⾝体尤其是手脚暖和起来。
腹小那股子不适就舒缓很多,但人在经期,难免娇气一点,她蹙着眉哼哼两声,含混不清地吐了几个字。
朱持晖待要再问,她忽然浑⾝一缩,整个人像只虾子微微蜷起,两人的手因此落到了一个…非常微妙的地方。亵⾐是宽宽松松的系带款式,下头的
子自然也忖度着⾝⾼多放量几分,以求舒适自在,托她睡姿奇特的福,手掌得以直接接触到温滑细腻的⽪肤。
他才知道她说的不错,后背和手脚或许暖热,这一处仍有些凉凉的。少女的腹小光洁平坦,随着呼昅轻轻起伏,不知是不是错觉,指尖似能感知到⽑发…二爷活像被天雷劈中似的,浑⾝僵硬、遍体发热,好半天都不敢动弹一下,他知道那是什么,哪怕一开始不知道。
这会儿也必定反应过来了。“嗯…”睡梦中的李持盈直把他的手当作一只天然暖炉,或者一贴暖宝宝,方才小肚子忽然刺疼了一下,多亏这贴暖宝宝,仅剩的那点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
“怎么一眨眼都这个时辰了?”
头的自鸣钟指向四点,熏炉里点着的半块香饼几乎燃尽,门外传来婢女们的说话说:“不知道姑娘好些没有…”***一觉睡到四点多,醒来时各个关节好似涂了一遍油,疲倦酸乏一扫而空。
她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以致于重新洗脸、梳妆时才想起来问:“他回去了?”竹枝与松枝对视一眼:“梅枝今儿轮假,说是要买东西,午后出去了。”说完见她神⾊不对,赔笑道:“恕奴婢愚钝,不知姑娘问的是谁?”
她一愣,一度疑心自己是不是做梦睡
了,然而脑中一点点回忆起⼊睡前的荒唐事,两腮迅速爬上可疑的晕红:“没、没谁。”不是梦,不可能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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