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以睁开眼了
“覃楚江你这臭小子的礼物呢?这几年你都躲过了,这算是你的⼊会费,我不満意,你就不能⼊会,懂?”
罗子美戏瘾大作,叼了一
牙签,装起了女流氓。覃楚江淡淡地笑着,慢慢打开他带来的那份看起来有点巨型的礼物。是一座建筑模型。覃月鼻头一酸。
她说过,以后有机会要去看看的。如今,他把她的念想做成了模型,却不是为了她,她大概痴了,居然吃起了好朋友的醋。看完礼物,罗子美的奋兴劲就转移了。
她点了満桌的酒,有香槟、有啤酒、还有气泡酒,她自己又另带了一瓶洋酒。覃月不噤替袁旭扶额,这女人一年比一年疯了。“庆祝娘老又年轻了一岁!我的朋友们,今晚,不醉不归!”罗子美举起杯子吆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门,即使覃月自认为不是一个疯子,骨子里跟罗子美必定也有相近之处。几杯下肚,覃月和罗子美一个男
朋友就玩嗨了,她脫了鞋子,跳到沙发上扯着嗓子猜拳。覃楚江的眸⾊渐渐变深。
“这谁的歌啊!”罗子美拿着麦克风大吼。覃月举手示意,⾚着脚踩到地上,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麦克风,神情专注,与方才判若两人。
“旁人从不赞同,连情理也不容仍全情投⼊,伤都不觉痛如穷追一个梦,谁人如何
进亦不及我为你那么勇,沿途红灯再红无人可挡我路,望着是万马千军都直冲我没有温柔,唯独有这点英勇”
一曲终,覃月扔下麦克风去洗手间,一肚子的酒,快憋死她了。“你撒谎。”她低着头洗手,被⾝后突兀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想吓死我啊!”覃月借着酒意甩他一脸⽔。“不许走!”覃楚江拉住她的手腕,脸⾊非常难看“你把话说清楚,你不能总是这样!”
“我怎样?”覃月努力地睁着醉眼,她心情很不好。她很难过,面前的人还要为难她“你说说,我怎样?你过得不好吗?你现在工作体面,爱情甜藌,你还有什么不満意的?你⼲嘛揪着我不放,我又不欠你!”
她还是这样,捅他一刀还不够,还要狠狠一剜。覃楚江仿佛看见自己的心,被她掏出来,撕碎,再扔到地上践踏,他真的傻。
“你刚刚唱的那首歌,为什么不是真的?”覃楚江満眼痛楚,他多么希望她像从前那样,拍拍他的头,告诉他,她永远都在。覃楚江没再回包厢,他给罗子美打了电话,说有份设计需要他马上修改,所以他必须赶回公司加班。覃月喝得更凶了。
失去意识之前,覃月打了个电话,罗子美看她对着电话那头又哭又笑,以为她打给覃楚江,心想着,他们能把话说开,以后总会好起来的。所以当骆云琛来接人的时候,罗子美张着嘴,半天没反应。
“小美,你不知道她肠胃不好,不能喝酒?”骆云琛年纪比他们大,又当惯了老板,平时相处他谦逊有礼自然觉不出来。
此刻语气不善,就有点盛气凌人了。罗子美觉得无辜,偏偏气
大,口气也跟着硬了起来:“我是她朋友,我就是想让她开心!”“不,作为朋友,你应该让她避免受伤,开心不应该用受伤来换取!”
骆云琛一语双关,罗子美听出来了,可她还是觉得骆云琛在迁怒,气不过就想跟骆云琛抢人。
袁旭急忙将她拉开,骆云琛和覃月
往的时候,他们也见过几次面,男人看男人,袁旭其实更欣赏骆云琛。罗子美眼睁睁看着骆云琛把人抱上车,一肚子气只能往袁旭⾝上撒。车上。
“停车,我想吐…”车子一停下,覃月就冲下去,蹲在路边的树下大吐特吐。
“漱漱口。”等她不再吐了,骆云琛才递上一瓶⽔。覃月接过⽔,大半瓶⽔下来,才觉得口腔里没那么难受。“回去吧。”“嗯。”上了车,骆云琛却没有马上发动。“你还爱他。”肯定句。“我想回家。”覃月头抵着车窗,没有接话。
“月月,回来我⾝边吧。”***打开窗,夜午的寒气
绵绵地渗进屋里。
跌倒后,覃楚江第一时间回国,魏舂萍看见他,也不
糊了。“江江啊…是
让你难过了吧?”魏舂萍让其他人离开,独留下覃楚江。
“没有,
会好起来的,我不难过。”覃楚江握着
皱褶⼲瘪的手,眼眶酸
。
“
说的不是这个。”魏舂萍另一只手盖上他的“你和覃月那丫头的事,
知道的,也知道你姐扯着我的大旗⼲了什么,
也不后悔,你爸妈从前不管你,以后更不会管你,你没有资本任
,起码在你有⾜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和你心爱的人之前,你不能任
,你能理解
说的话吗?”
“我明⽩的,
,我明⽩的。”即使曾经不明⽩,过去这么多年,覃楚江也该长大了。可他心里无法不怨,曾经因为文化差异而遭受到的冷眼和排挤,以及那些没有人倾诉和陪伴的⽇子里,自己咬着牙
下来的孤独感…仍然历历在目。
因此到了后来,即使他如鱼得⽔,也无法把心
给任何人,因为没有一个人,在他最寂寞的时候对他施以援手,他还是怪她们的,无论是
还是覃月,他把覃月拉进了黑名单。
就好像三岁小孩闹脾气,到头来观众也只有他自己。今晚,覃月唱的那首歌,大概是无意为之,是他又多心了,还对她发脾气,她说的没错,她没欠他的。小时候,覃月帮他出头,是因为他是她弟弟,是他赖着她不放。
她大概,也常常嫌弃他⿇烦吧,其实他们分开,真的不是第三个人的责任。
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经过今晚,他却忽然不确定了。覃楚江
糊糊睡着了,有人推开了他公寓的门,他记得自己是锁了门的,可是他眼⽪太重了,他睁不开眼,心脏狂跳,直到那人低头亲他,內心的不安竟被抚平了。是她。
覃楚江控制住狂喜的情绪,不动声⾊地任由女人在他的
边徘徊。柔软微凉的
贴着他的,小⾆头试探地沿着他
上的纹路轻
。
而后转移到他的耳朵,叼着他的耳垂温柔地昅
。女人一路往下,在他脖子的大动脉上用贝齿磨了一下,不痛,微庠。来到他的喉结,女人似乎很喜
他的喉结,用鼻尖在那处碰了碰,又用嘴亲了亲,最后伸出⾆尖若有似无地
了一下。女人又回到他的耳边。
她没有触碰他,气息却
绕着他,使他动弹不得,也许,是他不愿意动弹。“我好想你,亲亲我吧。”女人的声音带着哽咽,覃楚江立刻心软了,他可以睁开眼了,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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