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样关系
见他脚步有些踉跄,林以祺也上去搭把手,结果刚碰到他手臂就被他一把甩开:“我有司机,我自己走。”约莫知道这两兄妹闹过矛盾,萧自宾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伸手挽着林以祺:“走吧。”
林亦行还不算太醉,一个人走在前面,三人同时进了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见他真有司机在等,萧自宾才放下心来。
车子从地下开出要经过店酒正门,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花坛边的人,林以祺赶紧叫司机停车。萧自宾问:“怎么了?”
林以祺打开车窗朝外面喊:“陈慕之?”完全没反应,估计和他老板一样都醉得不省人事了,老板有司机管,他却无人在意。林以祺下了车,走到他⾝边又叫了两声。陈慕之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她,看样子也认不出她是谁了。
将他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林以祺搂着他的
把他扶起,一转⾝才发现他们已经堵住了后面的车,紧跟着他们那辆是林亦行的,再后面的也都是今晚的
人。
见她把人搀上副驾,萧自宾蹙了蹙眉,等她也坐上来关了车门,他才问:“不是面试过这么简单吧?”林以祺点点头。
司机问:“林姐小,要把这位先生送去哪?”“他醉成这样,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就去我那儿吧。”萧自宾转头看着她,神⾊似乎有些不悦。林以祺道:“说好的,各玩各的。”
“没说好我负责替你送人。”“反正你也要送我回去。”萧自宾扭头看向窗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各玩各的可以,人前请你顾及一下我的面子,我自问对你没做过这种事。”
“那些人都喝醉了,车还隔那么远,能看到什么?”林以祺指了指前面的陈慕之“这是特殊情况,再说了,我把他带你车上来,别人只会以为这是我们共同的朋友。”
“别人不是傻子。”顿了顿,萧自宾问“你以前养包的?”林以祺朝他咧嘴一笑:“互不⼲涉。”***林以祺第一次见陈慕之喝醉是在五个月前,那时候,陈
做完骨髓移植刚満两年病情就又复发,医生说她⾝体状况太差,不能耐受第二次移植。简而言之,只能尽量延缓死期。
其实听到这个消息时,林以祺心里已经没有太多恐惧了,她那条命本就是捡来的,是靠陈
的⾝体才获得重生的机会,再死一次也不过是让一切又回到原点。
她只是有些心疼那对姐弟。陈慕之在她面前表现得很平静,依然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她,配合医生给她做最后的治疗。某天半夜醒来,她起
上厕所,看到他一个人躺在院子的地板上,⾐服被露⽔打
,⾝上冻得冷冰冰的。
她被吓得脸⾊发⽩,慌
地喊了两声才发现他只是喝醉了。喝的是他们那个酒鬼⽗亲留下的⽩酒,只几口就让他不省人事,那一晚。
她费劲力气才把他弄回屋里,让他躺到沙发上,用被子捂着,生了火给他取暖,他醒来时,意识还不清醒,但一看到她就痛哭失声,那不是林以祺第一次见到他流泪,却是第一次见他哭得如此狼狈,撕心裂肺。
“姐…姐…”沙发上的人发出些模糊的呓语,林以祺一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拿着⽑巾走近,坐在⾝旁为他擦着脸,看着他眼角落下的泪珠,林以祺愣了愣,伸手拭去。
她一直都不确定,陈
是不是在那次骨髓移植后的第三天就已经死于排异反应和并发症,所以她才会在同一时间的车祸后借着她的⾝体醒来,她更加不知道,对于陈慕之而言,真相和他如今看到的事实,哪一个更忍残。
“姐。”睡梦中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蜷缩着⾝子往她腿上靠“姐…”挣了两次没挣开,林以祺只能反握住他,另一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我在呢。”他像个乖巧的孩子。
渐渐安静下来,枕着她的腿又沉沉睡去。林以祺小心地换了个势姿,靠坐在沙发上,拉过他⾝上的薄毯给两人盖住。
五个月前那一晚,姐弟俩便也是这样互相依偎着,缩在那个破旧的沙发上,同被而眠。惊醒林以祺的,是道尖锐的响声。
她一睁眼就看到手⾜无措的陈慕之忙着弯
去捡地上的杯子,回头见她醒了,他更是紧张得⾆头打结:“林…林姐小。”林以祺垂眸看去,自己还是昨晚那个势姿靠坐在沙发上,毯子只盖住半边⾝子。
而陈慕之连鞋都还没穿,估计是醒过来看到两人亲密的势姿,吓得直接从沙发蹦下去,还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林以祺笑笑,看了眼窗户:“天亮了?”
“嘶!”刚动了一下她就下意识捂住腿扶着
,保持同一势姿坐了夜一,腿一直被他枕着,这会儿还真是又酸又痛。
“你…”急忙往前迈出两步,他又倏地顿住“你没事吧?”见他懊恼地看向她的腿,知道他也意识到是自己靠的,林以祺笑道:“有事啊…走不了路了,你来背我吧,我想上厕所。”陈慕之一愣,随即转过⾝。
在她面前半蹲下去,林以祺忍不住笑出声,一巴掌拍他背上:“这么乖?”看他还是纹丝不动。
她扶着腿慢慢从沙发下来,走到他⾝前捏了捏他的脸:“真是个小可爱。”他⾝子一僵,直愣愣地看着她。林以祺瞬间反应过来,只能不动声⾊地收回手,走出两步又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
:“我去澡洗,你也去洗一个,一⾝酒味,难闻死了。”
说罢指了指浴室:“你去那儿,柜子里有新的洗漱用品和男士袍浴,你的⾐服换下来直接扔洗⾐机洗。”直到她走上楼梯,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上。
刚才那样的动作,那句一模一样的话,她成为陈
以后,也无意间对他做过说过,当时他就很诧异,说她好像变了
子,不过再怎么诧异,再怎么震惊。
也不可能会把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联系起来吧,等林以祺洗完出来,他早就已经乖乖坐在沙发等着了。敞领的袍浴愣被他穿出冬天的效果,
口捂得严严实实,
带紧紧系着。
正襟危坐的模样像极了第一天去学校的小生学。林以祺笑:“早餐想吃什么?”他一下从沙发上弹起:“对…对不起,我忘了给您做早餐了。”
“让人送来就行。”林以祺好笑地瞧着他“在我面前有必要这么拘束?还‘您’?咱俩之间这么生疏?”他的脸瞬间红起来,头也慢慢垂下去,肯定又是想到他们初见那一次了。
他在她面前几乎脫光了慰自,也清楚地看到她的体下,这样的关系,的确不能说生疏。用机手叫了早餐,林以祺问:“你的专业不是信息全安吗?怎么给人当起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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