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群英
他两个只在屋內聊的
畅,却是生生急煞了外间几人。原来大宴本是定在申时,一众宾客虽多在路上,但众文武却俱是在城中。文人们也还罢了,几个武将却是哪管得这许多,当即便在外⾼呼小叫起来。
柳飞正听着司马徽畅论武帝之弊,却忽听得外间一阵喧哗,几个大嗓门已是轰轰震天的响了起来,仔细听去,顿时失笑,不是别个,却正是张飞与颜良文丑三人。
这三人俱是耝坯,又都长相凶恶,且俱是好酒之辈,不几⽇便已是打成一片,几乎⽇⽇俱在一起,饮酒论武,好不快活。这三人凑到一起,却也有个大大的好处,那便是士卒少挨了许多拳脚。
往⽇里,三人独自喝酒,酒醉之后耍耍酒疯,往往便是士卒遭罪,被寻个由头便是一顿鞭笞,后虽经刘备等人几番严令,收敛许多,但总要想些法子,找些事来做,那些士卒虽不用再挨鞭子,但⽇子却也是甚不好过。待要离开却又不舍,盖因三人都是清醒时,与下面士卒甚是相得,毫无架子,摸爬滚打俱在一起。可偏偏就是一饮酒,那罪却是实是让人难遭。
及至后来三人相
,士卒均是大感解脫,非仅如此,反是多了许多乐趣。原来这三人聚在一起,若是喝的多了,却是耍酒疯有了对象,往往便是三人扭打成一团,一番混战。直到俱皆没了力气,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
气为止。襄
众文武对这三块活宝早已是人尽皆知,平常在一起甚是相恰,但一旦泛起混来,或者有拉人喝酒的兆头。大家便会三三两两的各找由头而走,时⽇久了,三人也是明⽩了,不怒反喜,遇到些不好说话之事,便使出无赖手段,让众人很是头疼。
他三人闻听柳飞已到。俱是大喜。尤其颜良文丑,多年未见柳飞,甚是想念。更是想着柳飞的⽟露。遂结伴先来寻柳飞,
要先蹭上几杯。哪知一来便被告知。襄
名士⽔镜先生正与柳飞在叙话,无奈便在外面等候,哪知等地许久也未出来,三人立时便刮燥起来,只是大声囔囔。说是闻听⽔镜先生最是好客,他⽇定要多带美酒,前去拜会司马先生,以聆教诲云云。众人尽皆暗笑,却是躲得远远的观看。
柳飞在屋里听的明⽩,对司马徽苦笑了笑。道“先生还请稍坐,待某去打发了这三个夯货,再与先生畅谈”
司马徽呵呵一笑,道“算了,这三位将军如今在襄
,谁人不知。老朽却不想自己的⽔镜山庄遭罪,若被这三位寻了去。整⽇的寻着老朽饮酒。却是要了我的命了。咱们便待宴后再找时间吧”说着,已是站起⾝来。相辞而去。
柳飞送至门口,施礼作别。那边三人眼见柳飞与司马徽俱皆出来了,登时收声,三颗大头却是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柳飞见状,不觉哭笑不得,笑骂道“那边三个杀才,如何竟这般失礼,竟敢在我门前喧闹,可是讨打”
三人听的柳飞发话,登时俱是裂开大嘴,笑呵呵地奔了过来。颜良文丑跑到近前,却是眼圈先红了起来,脸上尚是带着笑容,只是那笑却实比哭还难看。来至近前,纳头便拜,待要说些什么,却终是以一声大哭开场。张飞在旁却是搔搔头,有些尴尬。
柳飞微微叹了口气,上前将二人扶起,开口道“这些年来,你们做的很好,我都知晓了,不枉了当⽇咱们相
一场。”说着,轻轻拍了拍他们肩头。
颜良文丑闻听,却是收了哭声,丑脸上现出
动,还有些扭捏,却是被柳飞赞的开心。柳飞呵呵笑道“行了,莫作此恶心地模样了。”转头对张飞道“翼德如今可是找到志趣相投的了,我听说你们三人,如今却是闯出了好大地名号呢”说着,笑看着三人。
颜良文丑俱皆尴尬,张飞却是如同没听出柳飞讥讽之意似得,洋洋得意的道“不敢当先生夸赞,咱却不能弱了先生的名头不是”这黑厮反应倒也不慢,这般说来,倒好像他们这般作为是柳飞所传似得。颜良文丑俱皆憋着笑,柳飞却是给他说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指着张飞笑骂“好你个张翼德,却是这样来坏我名声。好好,吾本
和你等饮上几杯,这般说来,却是不行了,否则岂不是正顺了你的谣言。”
张飞闻听大喜,连声道“对对,正是要与先生饮上几杯,咱们这便去吧”却是把其他言语尽皆过滤了。柳飞见他竟这般惫赖,只得苦笑头摇,笑叱道“都与我进来吧,不过却只能饮得一壶,多了没有。待到大宴之时,方由得你们”说着,转⾝进了屋里,后面三人俱皆満面喜⾊,喉头急动几下,颠颠地跟了进去。
及至时辰将至,众宾客已是差不多到得齐了,屋中这三人也是已然微醺。到得下人来请,三人遂勾肩搭背,踩着虚步,跟在柳飞后面,径往大厅而去。到得厅口,便已听的厅內鼓瑟笙箫,热闹喧嚣。门口刘备带着太史慈、洪锐来
师⽗。
见了柳飞,三人忙自给柳飞行师礼而见,柳飞微笑颔首,让三人起⾝。刘备眼见张飞三人模样,却是狠狠的瞪了张飞一眼,张飞脖子一缩,连忙拉着颜良文丑二人,抬步便走,一头扎⼊武将堆中去了。刘备空自吹胡子瞪眼,柳飞却是哈哈大笑。
几人抬步进了大厅,厅中顿时一静。这里却是前厅,厅中多是襄
的一些员官武将,此时见了自家主公伴着柳飞进来,俱皆安静下来,齐齐躬⾝给柳飞和刘备见礼。刘备挥手让众人起⾝,便为柳飞一一介绍。此时,后面正厅。后厅、厢厅、花厅之人俱皆知道柳飞出来了,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此次襄
大宴,府內共开两百余席。所到之人大多只是听说柳飞之事,对于其人却是甚少有人见过,此次来此,固然是应州牧所邀,心下也实是想认识下这位传说中的隐神⾕主。故此。几个厅中此时已是人人翘首,若不是碍着礼数,怕是定要蜂拥挤到前厅来见了。只正厅中所坐皆是德⾼名重之人。也多是见过柳飞之人,方才淡定的多。
几人穿过前厅。径往正厅而⼊。⼊得厅中,但见两边已是排开两列席位。席上大多是老面孔。此时众人也是尽皆起⾝,齐声唱诺见礼。柳飞呵呵笑着,迈步上前,与众人一一见礼。温言浅笑。徐庶、田丰、沮授、陈群、赵俨等俱皆
动。
柳飞缓步来至前面几席,却是在蒯氏兄弟面前停下,抱拳拱手道“飞往⽇便尝闻襄
蒯氏昆仲大名,今⽇得能见之,幸慰平生矣”说罢,呵呵微笑。
蒯氏兄弟俱皆大喜。忙自躬⾝还礼,口中谦逊。刘备又引着至各厅将众人俱皆引见,柳飞妙语连珠,言笑晏晏,众人一时俱是如沐舂风,兴致⾼升。待到诸厅见礼完,方回至正厅落座。刘备自于主座坐了。将柳飞让与上座,旁边便是司马徽等荆襄名士。刘备満面红光。起⾝道“备本薄才,原不堪造就,却是众将悍勇,更得各位荆襄⽗老不弃,得以窃据此位。常自踹踹,夙夜难寐,唯恐不能胜之。幸得众卿出力,方有今⽇之局面。尝思报之,却因政务繁琐而不得暇。今正逢吾师驾临,亦多有为此责备,备思之再三,便借此良机,设下今⽇大宴,共聚诸卿。一为谢诸卿扶持之谊,二为能多识我荆襄之地⾼才,勿使遗贤于野。今⽇宴罢,还望各位能为我大汉多举贤才,扶保社稷。备于此先行谢过了”说着,将手中之酒饮尽。众皆相应,纷纷应诺。
刘备微微一顿,又道“除却上面两点,还有一点,却是备之私心了。备原为孤穷之徒,虽有志奔走于天下,然才具平庸,难堪大成。尝为碌碌而觉愧对祖先,本以为此生必没于荒野之中,无为一世,未尝不三叹而涕泣。然终是上天垂怜,竟让备得遇恩师,授备以不世之韬略,万敌之⾝手。开备之才思,拔备于微末。此等天恩,备便粉⾝亦难报也。今幸蒙恩师允准,参与大宴,便借此良辰,以向恩师略表孝道”说罢,双目含泪,至柳飞⾝前,恭敬跪倒,双手举杯,向柳飞奉酒。
众人闻听,俱皆感动。柳飞微叹,将酒接过,却伸手抚其顶,道“痴儿何必如此。汝但能为百姓多谋福祉,使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乐岁终⾝
,凶年免于难。使我华夏百姓再不受人欺凌,便不枉了我一番苦心了。此方是汝报答为师最善之途,汝当记下了。也罢,这酒为师接了,你也起来吧”说罢,尽饮杯中酒。刘备恭声应诺,起⾝对柳飞道“还请恩师为众卿致言,以宣开席”说罢,自回席安坐。
柳飞遂转⾝面对众人,自几上端起一斛,朗声向着众人道“今⽇群贤毕至,飞于一⽇之间,尽见荆州之才,实是快慰平生。在此,且拳以薄酒一杯敬之,各位,便请饮盛”说着已是一饮而尽。众人轰然应诺,俱皆举杯而进。
柳飞微提真气,朗声对着各厅所有人道“某本世外之人,本不应现于此世,介⼊凡事之间,奈何天缘于此,遂勉力为之。诸位皆世之英杰,才华超人,当时时以兴复华夏为念,为吾等后世子孙谋求万世之福。弃私利私怨,秉公心国事,行忠义之道,怀百姓安危。若如此,则吾大汉必能永立于世之颠峰。柳飞有一言在此,愿与诸君共勉之,那便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言至此,各厅中人俱皆面⾊震动,齐声相合。一时间,此语四周皆传。
柳飞又是举斛相邀道“放眼今⽇在座,武者皆上将,文者俱翘楚,可见我华夏之地,荆襄之境,英才辈出,如银河星汉。此时此地,众贤骈集,群星璀璨,今⽇之会可谓群英会也。我辈生也有幸,竟能得以⾝临其间,共予同事,此亦天缘天意也。如此盛会,你我当畅饮以贺之。来来来,咱们共同举杯,今⽇不醉不归”说罢,已是举杯饮盛。
各厅众人,俱是闻言大喜,面上生光。直觉今⽇在此,实是平生之盛事。俱皆轰声应诺,纷纷举斛相应,大喊道“不醉不归。”一时间,气氛达至端顶。刘备见状,拍拍手,各厅管弦丝乐之声俱起,众人纷纷互敬,热闹纷繁。
柳飞即已开了宴,便回⾝坐下。旁边司马徽却是向他暗暗挑起大拇指,微笑不语。柳飞呵呵一笑,举斛邀饮,司马徽饮了。柳飞方自问道“怎地今⽇却是只得先生一人前来,那庞德公庞先生却如何不见?难不成是未予其下帖?”
司马徽微微一笑,道“呵呵,玄德公做事精细,哪会如此疏忽。再说,那庞老儿即已知晓你在此间,便是不给他下帖,那老儿也会自己跑来。今番没来,却是前往邀一位老友去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
柳飞惊奇,道“哦?这是哪位⾼贤,得能让庞公劳动大驾亲
。”司马徽神秘一笑,道“此人却实是名士,不惟如此,便是其一女一婿,更是不凡。”自顾斟酒饮了一杯,斜睨着柳飞,笑道“柳公先来神机妙算,可能猜出此人来历?此人名声却是不弱于老朽与那庞山民呢”
柳飞闻听,双目中异彩一闪,瞬间便即想起一人,心中不噤有些
动。先是自行斟了一杯酒饮下,方盯着司马徽,缓缓的道“莫不是今⽇,伏龙凤雏将同时现⾝不成?”
柳飞此言一出,司马徽顿时愕然,笑容霎时凝结,问道“莫非你真个是神仙不成?却是如何知晓孔明”柳飞微微一笑,尚未回答,一个下人却是快步进来禀道“荆襄名士庞德公先生,⻩承彦先生于府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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