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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餐便饭已
 蒋慈又慡又叫,换一个‮势姿‬便骂他一次,那处又长又硬,肯定是种马投胎,扬言以后都不让他再碰自己。

 何靖不以为然,吻去她泛红眼尾的热泪,与她颈深吻,一遍又一遍抚她的⾆尖,最后他起⾝替蒋慈温柔拭净,盖上被子将她圈进怀里。维港夜景在房外熠熠生辉,二人却无心观赏。

 烈过后的肌肤相亲,像两尾至深的鱼。蒋慈手指轻抚何靖⾝体,在肋骨处摸到一道浅浅痕迹。“这是伤疤吗?”何靖顺着她的手指摸了摸“嗯…旧伤而已。”是几年前替张永強挨的一刀。

 “怎么受伤的?”蒋慈枕在何靖肩上,‮媚柔‬⾝子紧贴他的⾝侧。指尖游离至何靖起伏前,感受掌下节奏有力的心跳。“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他也不想去记得。“其实,你在新义里面,是做什么的?”蒋慈想了想“你应该不是跟我爸的。”

 “我哪有这么好的福气可以跟二爷。”何靖把蒋慈圈紧,手掌‮挲摩‬她光滑细腻的秀肩。侧头贪恋嗅着玫瑰馨香“我只是最普通那种人。”“古惑仔也分等级?有多普通?”“黑社会尊卑分明。我也只是帮大佬开车泊车,有时候送下盒饭。”

 “帮大佬送盒饭也能买得起川崎?”“那我也不算蠢,偶尔中私囊,久而久之,积小成多咯。”

 “那为什么酒吧的人会主动跟你打招呼,叫你靖哥?”“我年纪确实比他们大点。古惑仔也讲素质的嘛,人家尊老爱幼,客气礼貌。”“一派胡言,没句真话。”蒋慈手指掐住何靖际,却被他伸手握住,凑到边印上轻吻。

 “我对你什么都是真的。”心是真的,爱是真的,情翻涌是真的,绝无仅有是真的。

 “阿慈,你是我最爱的人。”比一切都重要,连命都可以为你不要。何靖不知自己为何下意识隐瞒经历。怕她嫌弃,怕她胆小,怕她知道后会对自己改观。

 一个敢下手杀了自己大哥上位的人,骨子里可能‮忍残‬暴戾,好斗慕強,十⾜十的卑劣分子。蒋‮姐小‬矜贵绝版,他心甘情愿卑微恋爱。地下情又如何,不被接受又如何,只要是阿慈,什么都可以。

 她是天上月,是他心上人。內外出众条件优渥,离开他照样能走得又⾼又远,此时的何靖对这段感情依然被动不安,不确定这份逃避能长久到什么时候。也许要另觅出路了。蒋慈听不见何靖反复挣扎的心声,在情真意切的表⽩內安然⼊睡。凡尘俗世无聊苦涩,纯真校园黑暗帮派。

 她的世界错综复杂,只有这片膛无限温暖。能将她彻底俘虏,深陷其中。我只要你,阿靖。何靖回过神来,已经走到应记后门。气温持续⾼热,一⾝薄汗透大半件⽩⾊T恤,若有若无贴着起伏肌理,进门便被一记口哨声揶揄。

 “靖哥,本港气温再⾼两度,街边师都要为你⾝。”平头喝了口冻柠乐,手掌支额噙笑望向何靖。

 “给你…”何靖将口袋里相机掏出,抛到平头手上。平头敏捷接住,精巧机⾝在他掌心转了两圈“这台可以啊。”便携轻巧,抓拍一流。

 “你拿着吧。”社团兄弟情义千金,却抵不过争权夺利的虚荣惑,自相残杀司空见惯,除了要你老命,往往也搞下三滥的‮拍偷‬监视。手握证据的一方永远有谈判的主动权,何靖也要为自己多作打算。

 “今晚利群,蒋二约了倪少翔。”“鸿门宴?”平头将相机塞进自己袋里。何靖无所谓地耸耸肩,心照不宣。何武从前门推门而⼊,步伐轻佻,満面舂风,他笑着走到平头⾝旁空位坐下“我跟你们说,新来那个‮湾台‬妹真的很正。

 嗲声嗲气,打横打竖,花样多到不得了。”“纵容易导致痿早怈。”平头拍了何武的肩。“⽇御一女,百病不侵。”何武拿过平头面前的柠乐一饮而尽,瞥见何靖手臂上几道浅红抓痕。

 “哥,你去喂野猫啊?”何靖低头看见袖下痕迹。想起蒋慈媚眼如丝,声声娇喊要死了的模样。情到深处她也难以自抑,细长指甲抓出暧昧疤痕,他咽了咽口⽔,脸上神⾊如常,耳却微微发红。

 “没什么,不知道哪里刮到的。”“还能是哪里,上刮的咯。”平头痞气扬,冲何武挑眉示意。

 何武一记口哨吹得响亮,那夜酒吧外的黑⾊川崎让他与平头流尽羡口⽔,问了门口的人才知道是何靖带了个靓女开来的。能让何靖阔绰出手,除了蒋慈还能是谁。平头当即拉着何武抬脚进酒吧,远远望见何靖那副占有极強的样子。

 蒋‮姐小‬下手没有收力,隔了几⽇痕迹依然明显,看来二人神魂颠倒得厉害。何靖这种惯了在女人堆里洁⾝自爱的人,这回怕是彻底认栽,连挣扎都免了。

 “少管闲事。”何靖剜了他俩,瞥见墙上时钟指向6点,无视平头跟何武相视一笑的揶揄眼神“走了,我去利群。”“二爷,车已经备好了。”廖胜在书房前轻敲房门。

 他今天一⾝黑衬衫黑西,头发往后梳得整洁潇洒,宽额窄颌,⽩净斯文。蒋兴坐在大班椅上碾熄烟蒂,摸着扶手站起⾝“阿关的东西给你了吗?”

 “都在我这了。”“走吧。”蒋兴靠坐在自家轿车后排,手指轻叩膝盖。廖胜在后视镜里瞄了他几眼,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无言,敛尽波澜。蒋兴是只老狐狸,早年的骁勇蛮横在子死后被彻底拢⼊这副已然发福的⾝材。

 他变得喜怒不形于⾊,只会伺机而动,再不主动招惹。也许是因为老了,也许是因为蒋慈,也许是再玩几年本港就不是现在的本港,早脫⾝早享受。廖胜也没想到他愿意主动约见倪少翔。笑着打电话的时候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只是约个许久未见的世侄吃个便饭。

 直到他拿到阿关影印的账本。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面懵心精。车子驶至利群大排档路边停下时,天已黑透。廖胜从驾驶座下来,为蒋兴打开车门。蒋兴弯下车,目不斜视走进大堂。帮派潜规矩,进门先搜⾝。

 蒋兴庒没打算前来火拼,无所谓地让廖胜将手出,其余随从就在室外候着。“少翔,这么早就到了?”蒋兴笑着走到圆形饭桌旁边,屋內只有倪少翔跟何靖,何靖喊了声二爷,客气颔首。

 “怎么说我也是小辈,等二爷是应该的。”倪少翔连起⾝相都没有,手里的黑⾊筷子径直夹起一块油脂飘香的烧鹅往嘴里送。蒋兴不以为然,直接坐在倪少翔对面“阿靖和阿胜也坐下吃吧,一餐便饭而已,不用拘束。”

 他扫了眼桌上食物,招手让厨房门边候着的厨师过来“再腌两只梭子蟹吧,挑好点的,肚黑的膏才肥。”何靖廖胜沿桌坐下。原本二人对坐还算宽敞的桌子顿时因为气氛沉闷显得有点拥挤。何靖和廖胜视线对上,又各怀心事兀自移开。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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