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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缠绵两曰
 “我和妈妈把小暮葬在了老家的银杏园,他生前说喜欢秋天和爸爸一起撒银杏叶的日子。

 但谁能想到…葬礼后,他最爱的爸爸就和别的女人组建了家庭。呵呵…现在…应该儿孙满堂了吧。”最后一句冷得像刀,宋清梦闭起眼,有泪划过,和雪粒融在一起。

 没有寄向远方的书信,邮筒渐渐被打,有一些雪粒堆积下来,沉星河凝视着白色颗粒,安静地陪着,她恍然明白“橙意满满”是“峸”字,黄是银杏叶的颜色。

 即使没有重字,宋峸暮依然被以特别的方式纪念着。“你知道我看到你的字条后,在想什么吗?在想这女孩真傻,把一个爱她的人当做那种在意经历和过去的人,然后推开。”宋清梦转头看着她,口吻有怨有疼。

 沉星河抬起头,眼底润,即使经历这些变故,宋清梦仍保持着温暖的力量,可看看自己,不仅推开她,还畏于袒自己的过去。“我今天在医院见过方卿。我希望有天你能牵着我的手带我看看你的经历,就像我今天带你走进我的过去一样。”

 宋清梦伸手抹去沉星河涌出的泪。“我…清梦…”沉星河啜泣着,为她,也为自己。雪花开始抱成团地往下砸。

 “沉星河,我希望你明白,没有人的家庭是完美无缺的,我们都是受过伤的小孩,独自舐残缺的羽翼,最后奋力飞起。如果我们把自己像紧伤口一样,把自己封在过去,止血生疤后,不再打开自己的心。

 那便永远是个伤。幸运点,遇到一个手艺好的纹身师,把疤痕画成花纹。可若你只愿用衣服遮住它,觉得它丑陋不堪,顶好的纹身师也难设计出与它相适的图案。如果我是那个为你画花纹的人,就抓紧我,别错过。”

 宋清梦掸去沉星河围巾上的雪花,像期待着什么一样看着她,沉星河红润的眼噙满泪花,敞臂把宋清梦拥进怀里。如果纷繁的雪花会吐丝,那冬天就是人类在蚕茧里的冬眠,但我们不会真正睡去。

 雪花飞舞的绵迟早会被车灯的光束撞见,赤的、直直的、无言的。“好亮。”“像反光的猫眼。”“你看。”“什么?”“随便。”“喜欢我吗?”

 “想你。”“做我女朋友?”“宋太太。”长长的影子化在雪上,两排脚印并行走着,除夕的烟花追求绽放,漫飞的雪花寻求下落,彻亮的灯火忘记闭眼,它们都有来意,它们都有去处。我们就随雪落吧,白色用尽的时候天就亮了。

 ***不再有爆竹声,新年的钟声以颤和酸痛敲响。立随即而至,冬奥盛大开幕,重新开始的,不止她们。

 “短道速滑摘中国队北京冬奥首金…”标红的字被放在屏幕下方,喝彩声从两侧立体声道里传出,解说员用白话解说着烈的比赛,沙发承受着绵的哼咛与颤动。

 “嗯…不是说…要看…比赛?”衬衣在暖气里变得肆无忌惮,学着一旁半挂在沙发上拖地的绒毯,最大尺度地挂在沉星河肩上,瘀红未褪的脖颈、锁骨、还有衣间起伏的膛都沾上了灯光,顶起的头在衬衣的描摹下招惹着覆在她上深吻的宋清梦。

 “嗯…夺金了…”宋清梦松开她的舌,略带羡慕地噫语。“你也想要?”沉星河用摩挲她因吻自己而变得润的

 “想要你感受我的速度,然后奖励我一枚金牌。”沉星河听到后出白牙,随即亲了一下宋清梦嘴角,侧头耳语道“妹妹没有金牌,请姐姐吃饭相抵可行?”

 宋清梦把人从沙发上揽起,使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手驶进前的炙热,像唯利是图的商人签了不对等的合同协议,发着不满。手下生出息,沉星河三番阻止无果后,便任人去了。

 “…说真的…我想和你约会…”沉星河忍着涌出的快,柔声哼咛着。“我也想…”宋清梦说得不怎么走心,还沉醉在她开了四五个扣子的衬衣中央。

 “那我们看会书…留点体力给晚上嘛…”沉星河推推她,制止了伸向腿的手,软声撒着娇。

 两人从昨晚九点做到凌晨三点,八点醒来又做到十二点,吃过午饭后,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看比赛,不到二十分钟又在一起,也没有过分的动作,解解彼此的衣扣,蹭蹭鼻尖,耳垂,似两只贴贴的猫,总能找到她们的乐趣。

 “想看什么?”宋清梦被制止的手捏弄了一下她的,人就乖乖从自己腿上下去,情解说的电视被关掉,屋子归于肃静。宋清梦光脚走到书柜处,没等到沉星河的回答,便随心挑了一本引她眼球的书,书里有银色的书签绳。打开。

 硬皮的书被银绳分成两册,一枚戒指被困在绳上,显然是被人故意这么安置的,着一排手写的字:我要和你开始,没有结束。

 字上边是一首诗…“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您避免了一切开始”宋清梦沿绳取出戒指,看向正察着一切的沉星河,明白自己有点被套路了,缓步走过去。

 距离刚好,是新人站在礼堂彼此承诺一生的距离,是双方许诺礼成后永远互相尊重的距离。“宋小姐,我申请做你的人生伴侣。”宋清梦捏捏戒指,笑了笑,带点趣味的目光把她锁在自己的视线里。

 “上次叫的是宋太太,那现在是求婚?”“是,我的宋小姐,我在向你求婚。”沉星河往前凑凑,加重声调,字正腔圆的回答她。“用什么?”宋清梦挑挑眉,捏住她的下巴,把人缓缓递到自己嘴边。

 “用它。”鼻尖相蹭,沉星河扣住她的手,劫走戒指,偷了神明也盯上的珠宝,又献给爱人。尺寸合指,是量过的。

 “有些少了。”宋清梦笑出声,勾住她的中指,往上带。“那加上这个…”沉星河握住她的侧,鼻尖蹭开她耳边的的发,话跟着软的舌尖抵进鼓膜。

 “我一生的颤。只为你。”静静消融的雪水盛起打碎的月光。大雪停在大年初四那晚。她们趁上帝间歇回到沉星河家,绵两,直到雪融。“赢了!我们赢了!”

 “中国女足亚洲杯夺冠…”“今夜让我们为中国女足喝彩…”悬挂的电视播出欢呼声,和食客们的喝彩声乍起,行至门口的二人又停步折回。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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