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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打开箱子
 “嗯…”产屋敷耀哉沉默半晌嗯了一声。斩断巨石之后呢,她就会去参加最终选拔,或通过或死亡。

 但即便通过了,面对那样强大的鬼,甚至十二鬼月…产屋敷耀哉心里不住的胡思想,亲手葬送了那么多为杀鬼而去世的剑士们,只换了个人,他便变得不忍心送她去死。面对其他剑士的死亡,他可以说一声。

 他们不会白白牺牲,所做之事都是成就人类的大义,可若是有一天突然得知了她客死在外的消息,他又怎么能…

 “走吧,如果能斩断巨石。那么,我希望在一旁看着的人,是你。”桃夭不知他心头千丝万绪,拿起剑英姿飒的冲他笑道,然后,在产屋敷耀哉的见证下,她将巨石一斩两半。

 ***“这是?”桃夭接过鳞泷左近次送给她的一个狐狸面具,左瞧右看一番,觉得漂亮极了。洁白的狐面上,眼睛被雕出细长形状,带上试试,却觉得一点也不遮挡视线,刚刚好。

 在狐眼处,被细致的勾勒出朱红和的眼线,和大金色的漂亮纹样,狐狸的鼻子,嘴巴也是红一点,一点也不像是要送给她战斗用的,反而像是用在祭典上或什么时候。

 “这是消灾面具,我为它施上了咒语,能从灾厄中保护你。”鳞泷左近次因为她这次选拔,特地从狭雾山赶过来,亲手雕刻了这个面具送给她。

 “谢谢师傅啦,我会好好珍惜的,作为师傅隐退至身为育师的第一大弟子,绝不会没了您的脸面。”桃夭将它别在头侧,伸手摸了摸面具,即使并不相信这些鬼神,但这份心意,她还是很高兴。

 “我当然相信你的实力,但,切不可轻敌。那里面有我三十四年前抓的一只鬼,听说一直存活至今,实力不可小觑。”

 “不会的,轻敌大意是大忌,这是师傅您告诉我的,等我回来,还想要吃师傅您为我做的火锅,烤鱼…我看看还有…”

 桃夭一本正经的一一细数她想要吃的好吃的,这小馋猫的样子将这个?花甲之年的老人逗笑了,他隔着面具,发出一声闷笑声,然后伸手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顶。

 “约好了,活着回来,你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嗯!为了这句话和师傅做的好吃的,我也会活蹦跳的回来的。”桃夭眷恋的抱住鳞泷左近次,他给她的感觉不一样,是可靠又让她安心的,长辈的关怀和温暖。

 她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可以依靠的长者,所以格外的亲近这样如师如父的鳞泷左近次。

 “咳…失礼了,桃夭姐姐到时间该去藤袭山了。”产屋敷耀哉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他温润的微笑着,面上看不出任何其他情绪。

 “耀哉…”桃夭脸红一瞬,急忙从鳞泷左近次的怀中跳出来,刚刚那么幼稚的自己居然让他看了个正着,真是羞死人了。

 鳞泷左近次看着脸红的徒弟,再看看,看不出什么情绪的产屋敷耀哉,心里不知作何感想,即便是两人心灵相惜,但终究是孽缘罢了,产屋敷耀哉给不了她幸福,这件事桃夭应该也是一清二楚的,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出门了!”桃夭看着站在大门为她送行的二人,笑容灿烂的向他们挥了挥手。“祝武运昌隆。”产屋敷耀哉笑着回到。“不用担心。她一定没问题的。”

 鳞泷左近次双手环,带着面具的脸一直看向她渐行渐远的身影,这样说到。产屋敷耀哉则是沉默不言,用力的攥紧了手掌。“既然这是她选择的路,那么我们就只能这样目视着她的背影,祈祷她的平安。”

 “若是…”张嘴才说了两个字,产屋敷耀哉便停口了,若是什么?若是他不姓产屋敷该有多好,若是,她这次回不来,那他便随她一起。这些,他通通说不出口,身为产屋敷,生来就背负诅咒的一族。

 他有何资格将这些儿女情长挂在嘴边,有何资格能和她同生死,又有何资格,能够娶她入门。膛处燃起熊熊烈火,又如石子哽在喉头,灼烧着他的四肢百骸,他眼前一黑,头晕目眩的跌在地上。

 捂嘴咳得撕心裂肺,好半天才缓过来些,将手拿起,他看着手上的鲜血苦笑道。“连将她拥入怀中的力气也没有,又怎么能奢想与她共结连理,相伴一生…”

 鳞泷左近次将他扶起,带着他缓步往里宅走去,似是在回忆着一些陈年往事?他声音飘忽不定。“不要小看我的弟子,论顽固,她可是日本第一,只要认准了一条路,哪怕摔得头破血,也绝不放弃。”

 “从之前就这么觉得了,鳞泷先生似乎对桃夭的事情特别了解。”产屋敷耀哉虚弱的靠在他的身上,嘴角依旧苦笑。

 所以他才会在看到桃夭抱住鳞泷先生的时候出声?打断。这两人,有着他足不进的默契,这一点让他万分焦躁,明明二人并不可能。

 他的焦躁也毫无由来,更没有立场…“啊…”就在产屋敷耀哉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鳞泷左近次这样回答。产屋敷耀哉意外的看向他,鳞泷左近次却像是陷入了回忆。

 “在你祖父还在位时,我的确见过她。”带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着,鳞泷左近次这样说着。产屋敷耀哉心头一颤,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我还不是鬼杀队剑士的时候,有一次遭遇恶鬼袭击,命悬一线时,得她所救。”

 没有理会他的震惊,鳞泷左近次慢悠悠的回忆着。“之后,她告诉我鬼杀队和轮刀的事情,并教授了我水之呼吸的用法。”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

 紧接着语气不明的继续道。“但在我全部修得呼吸法之后,她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叹了口气,鳞泷左近次感叹道。“她来时便如花的妖一样,伴随着她的体香,飘飘然的出现在我面前。”

 “走时又如她来时一般,在我面前,如青烟一般消失无踪。”天狗的面具看向产屋敷耀哉,他一字一顿严肃又慎重的和他说。“她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师傅,你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了吗?主公。”

 产屋敷耀哉低着头,什么也没能回答他,也不管他的回答如何,将产屋敷耀哉安置在榻间,盖好被子后,鳞泷左近次便离开了。

 “我早就知道了桃夭不是普通人,可还是自私的将她留在了身边…”产屋敷耀哉挣扎着起身,走到一处隐蔽的箱子处,珍视的用手摩挲着。半晌他轻轻开锁,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件精美的不似凡品的十二单,在那上面,还放着一个靛青色的香炉。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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