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朕都没有意见
他拾起这把,剑柄剑身剑锷形成一个标准十字架的巨剑,它的剑柄足足是往两侧延伸的剑锷两倍多长,尾端还有一个装饰用巨环,环底还镶了一个小金字塔形状的钉,说明这也是一个攻击手段部位,剑身约有三分之二有开刃,靠近剑锷处的部分
上一两个拳头长度的皮带。
就如剑柄一般,他拾起长剑,双手握柄,使剑刃平贴右肩,双眼直瞪骏云王,两腿膝部微弯,身躯转斜面对她。
“…拿命来!”骏云王手提长刀,才于他评估对方弱点破绽,两人也就缓步以双方相距中点为圆心绕着圈走了三四步,这就暴冲扑来,刃直通心,这哪是什么玩个半残,明摆着是要一刀毙命。
只见他后发先制,剑指其刃,旋尖转臂,剑刃宛若三个漩涡而上,把她双手往内卷入,一瞬剑面抵骏云王纤细臂膀,腋下顺势夹住她的刀背,刀身没两下穿过他腋下被控制住了拳刀重心,一个杠杆,这就夺了她手上兵刃,连带也扣住她双手,景文一下切身上前将他完全压制,手上长剑跟着越到她身后,这就单手
回,剑扣其喉。
一切都太快了,崔予宁和兰熙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爱
笨蛋剑术如此了得,好像还很游刃有余一般。
“你…”骏云王美目圆睁,怒目瞪着他,轻轻开口,却是语带哽咽“即使我这般羞辱于你,你也不愿出刀杀我?”景文一听,这死盯着她白玉般纤细脖颈的双眼。
这时也不得不往上微微挪了挪视线,仅仅相距不到半分的剑刃也只能稍稍往后一引,不看还好,这一看,只见两行清泪由她眼角缓缓滑落,他心头一震,这也是想不出因由。
***“…殿下,失礼了。”他毫不费力的把她手上长刀收缴,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单手持双刃,往自己背上挟去,面对潸然泪下的女子,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陛下是希望自己失手杀她的,这个他自然知道。
原本以为自己身手渐疏,两相拚搏,互有伤损也是难免,就这样顺势杀之,倒也算不得违背誓言,哪想得到这才一个动作就缴下刀械,第二动就以剑封喉轻松压制。
然后还让她哭了。眼角余光一瞥,崔予宁和陛下都是一翻白眼,好像他又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果真是你对吧,你为什么不肯认我?”骏云王眼角带泪,却不再瞪着,只是傻愣愣地盯着他看。
景文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你为什么不说话?本王连让你开口的资格都没有么?”骏云王赵竹颐轻轻擦拭了眼角泪珠,
边轻轻颤抖。“…算来,我对不起你,殿下,没有查证清楚就胡乱杀伤你部众下属,是我不对。”景文面无表情。
但是却看往一旁,活
像是个做错事自认有亏的孩子一样,竹芩和崔予宁白眼又翻得更上一层了,这家伙就是不会应对人哭吧。“…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过节,景文就是在两年多前徵粮时,
子让徵军
的列队给害死了。
然而,即便是妹妹,也有可能做出这等出格的事,不是么?”竹芩声音冷峻,不带一丝情感,她知道景文这个人面对女子就心软,脑子都不会用了,何况是哭成泪人的女子,连解释都不用解释。
“臣妹哪敢,皇姐不都严令
止了,就是再让我多生两个胆子,我也不敢违抗姐姐的命令。”竹颐缓缓的跪下来,臣服在她姐姐面前“何况于此之前,臣妹也是女儿之身,这种命令便即是我也下不出来,就是皇姐没有
止,我也是不会允许的。”
“那你哭什么?”竹芩寒声道,看也没看她一眼,兰熙这也默默地跟着自己主君跪下。
“…臣妹不懂,就是我实力不济,为什么你就这般看不起本王女儿之身,三番两次的羞辱于本王?本王的觉悟,在你面前就如此不值一提?”竹颐声颤泪
,却是看向景文。
“殿下,算上这次,也就两次。”景文抓抓头。“你能杀得了本王为什么不杀?就因着本王是女子么?”竹颐不满道,这也没等她姐姐应允,跳起来小拳头就直往景文
口打去。竹芩和崔予宁心头一跳,这家伙找上这个爱
笨蛋难道是专程求死的?
“做得到不代表非得做不可,殿下请自重。”景文目光游移,好像被她一搅和这都忘记自己人在何处斯是何人了,这也是答非所问,不多言语。这对下令杀妹的竹芩来说更是有苦难言,自己的骑士看来是不会再对她动上兵刃了,想想也是太过勉强于他,不免一声长叹。
“放手吧,妹妹,如此可不好看,虽然你说军
非是你徵,然而,朕可不是随意听上三言两语便得信得,这便有人混在你的队伍里面做这种拂朕威严的破事,你即是不知,也不能就此
罪。”竹芩冷淡地说道,兰熙一下瞪着眼睛看向崔予宁。
“…臣妹明白,臣妹一定抓出幕后真凶,上报皇姐,将这犯下天条的罪人施以车裂,夷其三族。”骏云王说着,却是声弱力乏,说完也不是看向竹芩,而是盯着景文。“启禀圣上,恕臣斗胆。”兰熙跪着,看上去心有不甘。
“说。”竹芩大概猜到她要讲什么,看也没看她一眼。“就是没有下手杀害王上,这名男子却还是杀到骏云王面前,刀刃相向,这、这若是无罪开释,难道以后论谁都能在您亲妹妹面前杀个三进三出不成?”兰熙强忍着怒气,恶狠狠地瞪着景文。
“…你们发生这种事情都能瞒朕这许久,怎么便还怕有人仿效着了?”竹芩不以为然,反
相讥。“这、我们这是不想陛下忧心,这才…”兰熙一脸惶恐,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兰熙,够了。本王技不如人,理当受难,你别要拿这来烦扰姐姐。”骏云王面无表情地说道,对于被袭似乎也不太在乎。“你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是吧,兰熙?觉得你的主君受辱了?”竹芩冷漠地说道。
“…微臣不敢。”兰熙低下头,这里说实在的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作为副官,也是因为有竹颐在,她才有存在的价值。“你都敢想了,还有什么不敢承认?行,说起来行刺皇族不问因由,都是夷三族的罪名,你说的也没错,有道理。
然而,景文于朕却是这次度过劫难的关键,这样吧,除了必须保持他人身完整,不能夺他性命,你要怎么惩戒他,朕都没有意见,景文,你怎么说?”竹芩轻轻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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