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切由决定
尽管这力量的变化实在微弱,对她来说却是个好消息…可以借此来逐步恢复法力。第二天一早,格林习惯性地早起了,同时也是因为有心事,不敢与她在同一张
上待到太阳高起。
阿兹醒时,只觉得神清气
,外面天光大亮,鸟叫声时高时低,而屋子里只剩她一人,桌子上摆了早饭,她将早饭吃了,咕嘟咕嘟喝掉杯子里的水,把那地图折了几下带着。悄声出了门。
院子里没有人,只有斜对面屋子里有织机声,想来是格林的母亲在劳作,就这样,她踏上了在人界的征程。
***新鲜感充斥在周围的每一寸空气中,阿兹难得地步伐轻快起来,走过昨天自己跌落到的那个集市,那里一个人也没有,与那时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什么呢?
阿兹知道人类对于食物或者什么东西,都追求新鲜、洁净,因而集市会从一大早就挤满勤劳的商户才对,而不是现在这副冷清的场景,然而很快,这里就变得不冷清了。
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阿兹没想到在听到声音的下一秒,宽大华丽的马车就从视野中出现,横冲直撞地奔腾过来。
就算再怎么迟钝,面对这样一个撒
的高头大马,以及后面拖着的座驾,阿兹也是一定要躲的,可是,她一个闪身。
却见到那马车毫不避讳地原速前行,车夫眼高于顶,仰着头眯着眼,似乎看不到她这样一个大活人。本就不宽的巷子里
仄起来“喂!”她不免高声提醒。
车夫像是才回过神来似的,疑惑地皱起眉头,用力拉了缰绳,马车才堪堪从她身边擦过,又走了几步才停下来。
这时,阿兹才发现,马车后面还跟着其他马车和一队骑兵,都因此被迫停下来了,只见为首的马车的车帘被掀起来,
出一张不耐烦的脸:“怎么回事?”
“公爵大人,是她挡在路上。”车夫指着阿兹说道。“哦?”他声音抬高,接着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了一人,有些老成,头发和胡须都半白了。
打理成了服帖精致的样子,他穿得齐齐整整,一身优雅高贵的宫廷式服装。“你是故意的吗?”他走到阿兹面前,状作威严的样子。
“我好好地走在路上,明明是你们故意的。”“放肆!提前避让的命令早就下达各处,整个西莱都服从了,你难道要说不知道吗?我看你分明就是有意挑衅。”
阿兹突然理解了,集市空无一人的景象现在有了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深谙生存之道的平民在躲避权势,不过,也正是因为对这种行为的理解,阿兹反而没法辩解了,说不知道谁会相信呢。
“这您可就误会了,我是外乡人,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如果冲撞到您了我向您道歉。”阿兹一向能屈能伸,在这件事上低低头服服软也就过去了“道歉?哼。你可知道你冲撞的是谁?”
阿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打头的那辆马车里那张不耐烦的脸,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平复下来,眼神陡然柔化,似乎陷入了思考。只这一眼,阿兹就知道,自己的处境并不糟糕,因为这个人有
望,那人放下车帘,唤了一声:“好了赛德,先扶我下车。”
面前这位面色狠厉的人瞬间换上了谦卑的表情,快步到了马车旁,叫车夫掀起门帘,搀住里面那人的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将他扶了下来。
这人的年纪看起来没有这个赛德大,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应该在四十岁上下,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着华贵的气息…从繁复精致的衣服到举手投足的气场,无不说明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唯一普通一些的,就是他的长相了,中规中矩,甚至相对于其可能身处高位的神秘身份,这张脸显得有些憨厚柔和了。
他戴着一只金边镜片的眼镜,黄金光泽的细链子系在眼镜的一端,垂成好看的弧度。镜片后面是因为感兴趣而意味悠长的眼神。
“见了公爵不知道行礼吗?”赛德又是不满“无礼之极!”公爵?好像是相当厉害的身份了。
可是她不知道应该要行什么礼,与他二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才瘪起嘴来:“我,我不会…”
赛德头一次见到这种人,眼看着又要发作,公爵抬手摆了两下,示意他不必多言,然而开口则是:“冲撞公爵马车,拒不行礼,来人,将她抓起来,”因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阿兹就被押了起来。
有两个人一人一边钳制住了她的胳膊,强迫她跪在了地上。“…我应当罪不至死吧?”阿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到了这个境地,真的百口莫辩。公爵满意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她,
出一丝微笑,半点被冒犯到的样子都没有。
他挨个将右手手指上包裹的丝绸制手套褪下,轻轻一揪,拿在左手上,右手伸出来,在她脸颊处抚过,眼睛眯了眯,又睁大,眉毛一挑,似乎有些惊喜:“尤物。”他低声道。
“我是查尔斯…图洛苏,这一方的公爵,很荣幸认识你。”他随即朗声道“把她押去狱中,听候发落。”说完,又踏着优雅的步子,叫赛德扶他上车了,阿兹便被捆起了双手,让士兵扔到马上,带着向西去了。
“这位大哥,公爵是什么人啊?”她倚靠在这名骑士的身上,仰头看他的脸,还算俊俏年轻,便有意无意地在他下颌蹭来蹭去。
“别
动。”他轻斥一句,挨不过她的示好,只得尽力目视前方,回复她的问题:“你又是什么人?这种事情三岁小孩都是知道的。”“我是来自穷乡僻壤的异乡人,只是路过这里的,谁想到…”
“好吧。除国王和教皇外,这个大陆上拥有最大权利的就是七方公爵了,分别掌管着除王城外划分成的七处领地。查尔斯公爵就是其一。”那还确实是有些厉害,也就是说,相当于自己在地狱中是除撒旦外的一方君主。
“那公爵今天是要去干嘛?”“赴西方尤金公爵的宴会。”“我会被关在哪儿?关多久呢?”看着她问这个问题时期待的样子,士兵有些不忍“莱达监狱。至于关多久,公爵即为法,一切由他决定,并且公爵的脾
有些独特,很难揣测。”
她有些失望,眼看着自己被带向西去,更是与本就很远的目的地背道而驰,他们最后在一片并不像监狱的屋舍前停了下来。这是颇为富丽堂皇的建筑,让阿兹一度怀疑这是不是公爵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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