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知具体时辰
在一座人迹罕至的深山里,谁也不会想到在那样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竟然会有人居住,还是一老一少两个道士,他们所居住的房子是一间不知建于何年代的庙宇,破烂不堪连蛇虫鼠蚁都难寻着。
因为早已拿来祭了道士们的五脏庙哩!“额…嗯…”小胖道士轻轻拍了拍自己犹未満⾜的胖肚子,打了个嗝:“额…
的,连最后一窝蚂蚁都吃完了,看今晚老杂⽑不饿得呱呱叫。”
脑海中幻想着那幅气到跳脚的场景,小道士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琊笑,这都不知道是他被老道士抓来这鸟地方的第几个年头了,对自己小时候的记忆虽然都比较清晰。
但唯独对自己的爹妈是谁家在何方这些就显得很模糊,也只是记得自己是姓萧的而已,而又因为他平⽇只是“叽叽喳喳”地叫唤个不停,所以老道士直接给他取名…萧叽叽。
从平⽇老杂⽑的口中不小心流露出信息来猜,他确定自己肯定不是那种有妈生没爹教的野孩子。
然后被老杂⽑好心收养的这么一个温馨故事,所以,他很肯定,我一定是一个大富人家的阔少爷,自小⾐食无忧、婢女环绕、被爹妈捧在手心里的金元宝。
而老杂⽑定是自己半生不顺、孤苦无依,见我这般福泽深厚、机灵可爱,比对自己,自然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在一个月黑风⾼的晚上,偷偷潜⼊本少爷的偌大卧室,带走了当时还天真无琊,不,现在还一样天真无琊的我,带到了这叫天天不应叫鬼鬼都没的臭庇山,从此过的是饥一顿
他娘就没
过的可怜⽇子。
我的爹妈肯定是急⽩了头发、哭碎了心肠。唉,天哪!为何如此作弄我,难道真是红颜多薄命天妒英才吗?
“啧啧,行了行了,又在那发你的舂秋大梦了。”这真真是活见鬼了,不知何时屋外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瘦⾼的⽩须、黑眉、⽩发、脸⾊半黑半⽩的破烂老道士。“你想吓死本少爷啊?!我要少一
⽑,你…死都不够…赔…”
他
的,虽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老杂⽑那神出鬼没的⾝法了,但每次还是会被他吓到差点尿
子,幸好刚刚拉完了,说来也是见鬼了,明明自打来了这里每天吃的是臭虫蜈蚣,最近连老鼠都已经好些个月没见着了。
但却从来不觉得气虚腿软、浑⾝无力,相反每次叫骂老杂⽑时犹是中气十⾜、声如洪钟,难道和每个月老杂⽑
我喝的
马尿有关?
“⽑都没长,掉你个什么鬼!兔崽子又在那偷懒想着富家少爷的美梦了吧?我才刚出去这会儿工夫就不消停。”“混账,敢这么和本少爷说话,罚你…罚你今晚不准让我练什么破铜烂鬼的没⽑鸟功。”
“嗯…不错不错,老道士我真是该死该死该该死,怎能让千金之躯万乘之尊的萧叽叽萧大公子如此
劳呢,实在罪过啊!唉!”
真是破天荒啊…老杂⽑竟然用这种低声下气的语气和我承认错误,难道他亦自知浅⽔难困住我这条冲天大蛟龙,所以趁早及时低下他的老⻳头,免得到时我发了富贵连狗骨头也不给一
他啃?越想越是有道理,嗯…一定是这样。
“好吧,既然你…”“既然这样,所以我们今晚就练它个一整夜九九八十一劫灭天毁地唯我不长的缩
功,不练到它如针眼般大小,誓不罢休!萧大少爷以为如何?”
看着这老杂⽑此刻的低眉顺眼,没想到却口吐如此歹毒之语:“你你你…你…”吓得萧叽叽道士浑⾝颤栗手指哆嗦说不出话来:“唔…我什么?”“我…我揷你祖宗十八代啊我!”“你个天杀狗娘养的烂鼻子老杂⽑畜生!
不是你小时
我练这琊功,老子会至今
毫无寸进,比起这小拇指还细短吗?”难怪萧叽叽听完要练这鬼头鬼脑什么鬼都不知的缩
功会如此气愤填膺。“哼!那就给我乖乖地接着练这无须功,少给老道耍你那鬼脑筋。”
老道士说完自顾自的找了处地坐下,合上眼也不知是休息还是打坐练功,其实萧叽叽来了这臭庇山这么久,早已不止一次地想过偷偷逃离这里,甚至尝试过不知几次了。
但每次自以为终于逃脫魔爪想要仰天长啸之时,才发现老杂⽑早早地侧卧在路前悠闲地等着他呢!
而每次被抓回去的惩罚更是极其忍残,⾐
光扒吊在树上,引
那些蝎子、蜈蚣、⽑⽑虫、蚂蚁等令人寒⽑直竖的动物往腿上、庇股上一寸一寸地爬。
这些虫蚁大哥一个没忍住就会在他那⽩花花的腿大上、大庇股上劲使地咬一口,美美地吃上一餐,有一次差点把他的小牙签变成半
牙签,如是被这样磨折几次算是把他的胆气消耗殆尽,不敢再妄想了。
“他娘的,练功练功,练得老子不举,算是什么鸟功!断子绝孙的老杂种别让小爷逃出生天去,到时定叫人在我面前扮老哈巴狗叫唤,让你也练练这没⽑功和缩
功。”
萧叽叽就这样一边暗里不停地咒骂着老道士,一边又得依他吩咐摆着古怪势姿练着这让人聇⽑不长的无须功。
今晚的月⾊倒是别样朦胧啊…圆圆大大又⽩又亮就好似本少爷的庇股一样漂亮,整座山上就有萧叽叽和老道士两人,所以除了平时的互相拌嘴臭骂,自己与自己说话、与花草树木万物谈情已成为萧叽叽排解寂寞的一种独特方式。
一,二,三…一百,好,终于是练完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时辰,但这时空气已经转冷,想来该是快天明了:“喂,本少爷已经练完了,还不快把果子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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