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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从前无法想象
 但因着那份独一无二的气质,简单的衣饰反而成了更大的亮点,让她显得那样和蔼可亲。“你叫什么名字?”他没有名字,裴靖松想,那个人不会想到这一层。

 他的母亲想的名字也会因为被那人嫌弃而不停更改,到最后他便没有名字了,一个“哎。”字就可以代替。

 “小名叫石头。”阿婆主动解释,这是邻居间叫来的名字,也觉得这孩子身世可怜但性格坚韧,可不跟石头差不多,于是就这样叫开。

 那栋房子里又传来怒骂声,和女人哀嚎恸哭的声音,裴靖松眼里却没有丝毫波动,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和所有人一样,他也只是一个陌生看客,事实也是如此。

 他的母亲认为一切都是她和那个人之间的牵扯,不关任何人的事,她们彼此伤害,也彼此纠,注定永远都分不开。

 没有人能介入她的爱情,唯一短暂介入其中的裴靖松,成了她爱情里最大的绊脚石,让她痛不生。程女士把他带去了寓言,给他新起了名字从此他不再是无人问津的顽石。

 而是被寄予期望,有人盼他成材的青松。裴靖松九岁那年,也是他在寓言待的第三个年头,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消息是老院长带来的,那两人纠半生,因为一场车祸双双去世,那天,两人是打算去办理离婚的。

 那个人一大早就哼着歌,心情很好,他的母亲则很沉默,安静的做了最后一顿早餐,喊那人去吃。邻居说,那是他们家为数不多可以称为安静的时刻。说不上悲伤或难过,裴靖松知道这是他母亲最想要的结果。

 他无法苟同,只觉得可悲,他曾看到过十六七岁时的母亲的照片,那时她也明媚鲜活,天真灿烂,只是后来深陷情爱,逐渐失了自我,困在一段无望的感情里不断内耗、自我折磨。

 最后一点点磨去曾经的骄傲和活力,无声枯萎。年后有对夫来了孤儿院,想领养一个女儿。

 他们看中了活泼开朗的秋衡,彼时,老是跟在他身后喊哥哥的小丫头像突然有了心事。秋衡跟他说“哥哥,先生和太太应该看中我了,今天太太给我拿了点心吃,其他人都没有。”

 “我觉得太太好的,很温柔,那位先生也很绅士,但是我很想姐姐,如果我离开了这里,姐姐是不是永远都找不到我了啊?我还能再见到她吗?”“哥,我不想离开你和院长。”裴靖松摸了摸妹妹的头,让她别太担心。

 但其实面对离别,他也没有更好的话语能去安慰,只是背着所有人,他跟了那对夫妇一周。清晨,他们会相携着去用早餐,丈夫很儒雅随和,对服务人员也多是笑脸相子明媚可爱,即使不再那样年轻。

 但心态青春,心赤诚,面貌也温柔纯真,而且有争议时他们会主动沟通,不会吵架。第七天。

 他其实就要离开,因为该了解的已经知道的差不多,明白对秋衡来说,这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然而男人发现了他,问他跟了这么多天看出了什么。裴靖松如实以告男人点头,并未多说。

 裴靖松却突然好奇“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下午也要离开,不过,既然你早就发现了,为什么现在才拆穿我?”男人说“因为之前你离我的子很远。”

 裴靖松垂眸,他想到了昨天中午自己曾近距离看过那位夫人,他不算多会看人,但自认也有一些辩识之法,真正至诚至善的人,眉宇间自有一股平和温良。

 生活没有给予这些人太多苦楚,她们还保留着对世间最赤诚纯真的热爱。如果可以,他希望秋衡以后能在这样的家庭生活。

 “抱歉。”裴靖松说“我绝无恶意。”“那么,请问考察结束了吗?”裴靖松抬头男人笑了笑“可以有幸邀请你,也成为我们的家人吗?”***两人从川藏回来又去了趟小岛,裴妍以为故地重游会有些感慨或感伤。

 但是都没有,两人在海边牵手,散步,一切都很平常,平常到她轻易就感觉到愉悦。落西垂,裴靖松带着她回去,担心她像之前一样崴到脚,很自然的背起她。裴妍搂住他的脖子,看到他暗红的耳。上次也红了,她嘴角弯了弯,碰了下他耳朵。

 “…别动。”他声音很沉,还哑。偏动。裴妍的胆子大了不少,起码在他面前是这样,很多从前不敢做不能做的事,现在都做的那样自然,而且,她发现了一件事。一件想起来心情就美好到无法言喻的事。***她现在还记得周逡大大咧咧的声音。

 “女人?”“那家伙是属石头的,没情没趣,母蚊子走他面前都不带多瞧一眼的!要说女人缘还得是我,上学那会儿,全班女生都有我的号码。”陈铮拆他台“是人要老三的你把自己的给出去了吧?”

 “要他的也没用!”周逡撇嘴“他手机就是个摆设,不认识的电话都不接,好多次我都差点找不到人!”周逡总结,总之别说是女人了。

 这家伙冷着呢眼里除了车就没别的。所以裴靖松说和徐清结婚的时候,他们都一脸懵,还以为他终于铁树开花了,哪知道裴妍没出生夫俩就“分居。”***关于他和徐清的事,裴妍也已经知道了。

 所以,她猜到了一个真相,一个听上去有点荒谬的“真相。”月亮慢慢爬了上来,繁星满天。

 她趴在他背上,像是他的全世界。愉悦从心口升腾,逐渐蔓延到眼底,她凑到他耳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一瞬,大概是闻到了她的气息,他慢慢放松下来。

 然后是熟悉又暗含无奈的叮嘱,让她别闹他。裴妍凑的更近了,问他“你以前,有过其他女人吗?”“没有。”他答的毫不迟疑,且没有心理负担。这也是条件之一,不能对她撒谎。

 “那…”她声音软软的,在这样的夜晚轻柔的像一团羽,扫过他心口,带来丝丝缕缕的酥麻,也让他有种即将失控的无着感。“那晚也是你…第一次吗?”裴靖松脚步一滞,心里响起重锤落下的声音。

 果然还是来到这个问题,他喉间干涩,低低应道“嗯。”是第一次,从前无法想象,但因为是她。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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