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相比镜头图画
就像是推开新世界的大门之后便直坠深渊一样,明明是傍晚时分打开的电脑,却直到天亮鸟鸣他才
着
气,直直盯着萤幕上那宣告本书已完结的字眼无法言语。
“我到底…看了什么?”那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而是这东西的本质到底是什么的问题。连子霆就算再怎么冰冷,他也知道自己是个青春期的少年,有着青春期独有的烦恼。
他在这之前虽然中了因果律武器导致没有接触过BDSM,却也知道这个世代的网路能做些什么,片片或是本子的搜寻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但现在他的心情。
就如同看了日本情
漫画作家枫牙老师作品之后的感想一样…我不是来尻尻的吗?为什么看到最后我哭了?他搞不懂。
于是他点开作者的下一部作品,试图搞到懂为止,最后身心
瘁的他放弃挣扎,让自己介于懂与不懂之间,用最后的一丝力量注册了推特脸书,关注了作者的帐号…当他再一次被一堆拍得很烂的食物照片洗版之后,他决定停止这次的观测。
在昏睡之前,他所记得的只有两件事。第一,那间炸
汉堡店看起来真的很好吃。第二,写书的那位正在准备一堂社课。合大BDSM社。进入大学之后,你就自由了,但林桐从来没有体会过真正自由的空气。对有些人来说,生活在世界上的每分每秒都是增添一份痛苦。
而社会
暴地把这份痛苦以三个字概括…忧郁症,但对当事人而言,那却是无论耗费多少个字句都无法拼凑成完整段落的状态。
阅读通常意味着早慧、意味着成
…可是不会有人告诉你,当你和同龄人看待世界的视角彻底不同之后你会有多难融入名为“学校”或者“班级”的群体。
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呢?尽管高中升学已经用基测滤了一次,但怎么可能单纯靠五项科目就将人分门别类呢?
隔壁的同学入学时和我的分数差不多,但为什么大家谈论的话题我都无法理解呢?我必须配合她们、配合这个班级、配合这间学校,做出我“应该”呈现的模样吗?迟到、旷课、病假。
如果出示同等学力证明就可以拥有踏入大学考场的资格,那这三年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开始读诗,读的是叶青。
她开始听歌,听的是大象体
。青春期的少女散发的永远不会是汗臭,但若要说那是为赋新词而强说的愁倒也未必…这世界上最该做也最不该做的。
就是名为自我认知自我挖掘的痛楚,当你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而存在之后,你的人生就势必得和哲学与忧郁长伴,她只能放声大叫…在网路上。
林桐不停地、反覆努力着,只为了多麻痹自己一天,多撑过一天。和男
不同的是,女
的生理和心理总是跟着一起成
的,那份和年纪不相衬的灵魂总是赤
着悬空飘
,像是在提醒她无论如何都存在着“最轻松”的解法。
我的
望,和我的痛苦如果维持均衡的等速前进…那么就算有些丑陋,也无所谓吧?第一次,磨蹭枕头。第一次,在浴室里用莲蓬头自
。
第一次,在网路上用那些关键字试探。第一次,摸索出更多会让身体感到愉快的部位。第一次,接起陌生人的电话。第一次,让那四个字进入自己的生命当中…BDSM。疼痛是真实的,
的兴奋同时也是,她没有希望能够被谁了解。
她也在这过程当中因为偶尔的试探而被吓回被窝之中,但无论如何她总是跌跌撞撞地活过新的一天…这份努力让她没有错过最后的大考,进入了合大历史系。大学的筛子依旧没有将她的特异过滤出来,她是孤单的,却又不是孤单的。
她知道那是错置的移情,却无法阻止泪水的滑落,她的手指滑过几乎素白如雪的装帧,打开没留下任何字迹的空白页,她有些笨拙地,打开自己的手帐,在星期三的那天标上了记号…BDSM情
文学创作讲座。
张以蝶是自由的。你知道这世上她最讨厌的东西是什么吗?就是不自由的人,或是家畜…所以无论背后有多少故事,她都必须是自由的,她必须是。---把墙外的他们驱逐的话,真的就能获得自由吗?
***“我认为文字是一项具有独特魅力的载体…它很简单,甚至可以说很
糙,相比镜头、图画,文字能做到的东西是非常非常少的,它只能够反应作者的能力,没办法透过镜头语言去叙述更多的东西,没办法一口气让观众在“这一秒”看到方方面面的细节。
但文字和绘画一样,又是人类想像力的最基本体现。当你要“打字”或是“写字”的时候,势必会将意图输出的内容先行放进脑袋里开始过滤杂质,于是你敲下了键盘,于是你写出了一行句子,于是你写出了一段文字。
这与文章长度无关,也与文字的品质水准无关,这种整理本身就是一种和自己“对话”的过程。
而在对话的途中你势必会对自己理解得更深更深…”戴着单边细框眼镜、除了身高之外一无是处的中年油腻肥宅像是提前把稿子背好一样在讲桌前侃侃而谈。
除了正经的讲课内容之外还弄了几张笑点有些刻意,效果却意外不错的投影片穿
其中,让过于严肃的内容被欢笑声冲淡了不少。
“…总之,遵循“时间、地点、项目”的话,你只要代入人物的个性还有动作动机就可以完成一段最简短的创作,这需要的不是什么奇想天开的想像力。
而是观察力,能够将你脑袋里的资讯整理过后输出成文字,就代表你拥有策画一场play的能力。”一个大段落结束。
他看了一眼时间心中稍微估算现在休息十分钟正好,便再次开口说道:“休息一下来玩个小游戏吧,大家可以自由投稿,依照刚刚说的时间地点项目写下三个关键字,下节课开始我会把这三个字扩充成一篇简单的小短文…”
但张以蝶却在这时候举起手来。讲桌前站着的那位有些无奈,可看到她那贼贼的笑脸,又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这位同学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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