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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出声喊耳朵
 想着事情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再回过神来已经上了高速,郑尔才察觉到今天的苏淮不太对劲,她余光偷偷地暼向驾驶座。

 他目视前方脸上没什么异样,衣袖挽到小臂处,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瞧着倒还是闲适,她嗫嚅着,细声地问:“你,你怎么了?”闻言。他微微讶然:“嗯?怎么了?”

 她手挡着一边脸,支支吾吾地说:“你,你有点奇怪。”他空出只手摸脸::“哪里奇怪了?胡子刮了还是这张脸啊…刚才还夸我俊呢。”郑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当我没说。”

 他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问到底:“你就说嘛,哪奇怪了?”她颇为嫌弃地一撇嘴,说:“现在不奇怪了。”沉默只是假象,话还是那么多。苏淮大概也猜到了。微微一笑:“不是你让我严肃正经一点,不许我跟你说话嘛。”

 说他不正经老作弄她,要他闭嘴,苏淮决定正正经经地装一回高冷范,她表情有点凶:“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跟我说话了。”他立刻笑着接:“哦,那就是是喜欢跟我说话。”

 郑尔气结,他兀自下了结论:“果然比起沉默寡言,还是活泼可爱的我更有魅力。”她一阵摇头。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又自恋的人,小声地驳回:“别糟蹋了活泼可爱四个字。”

 “哟,我们天仙还会怼人了。”他乐呵呵的笑,顺着她的意思说:“那就幽默风趣行了吧。”

 “明明是花言巧语。”说得天花坠的没一句着边,他还是笑,换了个话题:“假期最后一天,今晚一起吃个饭啊。”“不吃。”“不吃会饿的。”她又炸了:“我的意思不和你吃。”

 “为什么,讨厌我?还是另外有约?没关系的,大家一起呗。”她烦躁地哎呀一声,越描越跟他说不通,便敷衍地应了句:“再说吧。”“行,那你先想想吃什么,到青州了再说。”

 “…”同一个语文老师教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她是这意思吗。郑尔无话可说地甩头,心道一句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一会后深口气,脸转去一边吐吐地问:“你…你父母离婚了吗…”

 “啊?对。”虽然这不是什么秘密,但她知道了还是让他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的事…”他在脑袋里想了想,表情没什么波动:“考虑到我,高考完之后才离的。”这是双方当初的原话。“为什么?”他耸了耸肩,笑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就是没感情了不想一起过了呗,不有什么七年十年之的说法吗。”婚姻到了某个特定的时间段,得过去还是一家人,不过去就劳燕分飞各自安好。

 她头转过来,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脸上,后者神看她一眼,声音含笑:“你用这眼神看我干嘛,他们离婚时我都成年了。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娃娃,再说了,难道他们离了婚就不是我爸妈了吗?”“真的没关系吗?”他爸爸是学校的副校长,郑尔上下学路上见过几次,面容慈善和蔼。

 她听过一回对方的演讲,语气柔和让人如沐春风,私下肯定也是个温柔的好父亲,他咧着嘴笑,嗓音低柔:“我尊重他们的选择。”话音未落。

 他又瞧她一眼,兮地笑问:“了解我家庭情况干嘛?还问得这么清楚。”她一慌神,急急地反问:“问问怎么了?”气势汹汹的样子,其实厉内荏。

 他侧脸对着她角上扬,宠溺且纵容:“嗯…随便你问。”她神经一紧顿觉心跳加速,立刻扭转过身背对着他,脸蛋迅速地泛红发烫。

 ***她以往从景安回青州多数时候都自己坐高铁,出了火车站再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进地铁站,走上走下地别提多费劲,这回坐苏淮的车省却许多麻烦,虽然一路上听他也很烦就是了。车子停在她住的楼下,苏淮跟着她一起下车把行李箱搬出来。

 郑尔记着要把螃蟹给他,原地蹲下开箱拿出其中一罐螃蟹给他,顺便待说:“放在锅里热过了再吃。”他应了声“好”打开车后座的门把瓶子放车上锁车。她在关行李箱,听到动静问道:“你还不走吗?”

 “嗯…箱子重我来拎。”没有电梯,从一楼拎到四楼是有些费劲,她也不矫情,两手握别扭地说了句“谢谢”

 苏淮提上箱子跟在她后面,走到二楼时她转过身问他:“要不要停下歇息?”她以往自己提都是走一层休息一分钟。

 苏淮脸不红气不:“没关系,继续走吧。”她嘟着嘴轻点头,眉梢飞扬显得心情不错,转身继续往楼上走,到三楼时又回头看他一眼,准确地来说是俯视。

 她159的个子终于也有俯视他180+的一天。苏淮空余的一只手摸脸,疑惑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郑尔摇头,抬步走到四楼站到自己住的402门口,抓住最后的机会再俯视他一回,后者却已走完最后一阶来到她身后,放下行李箱后直地站定,犹如座大山杵在她跟前,目光平视处是他的衬衫,身高差产生的迫感顿时扑面而来,郑尔往后退了一步,顺手再把行李箱拎过来,干巴巴地说:“谢谢了。”

 他一手撑墙,微微俯身靠近她,笑着回“不客气”“那再见,不送了。”郑尔尽量忽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古龙香水味,面色还算平静地转身,从包里摸出钥匙进钥匙孔中。

 直到门开了还没听到下楼的动静,扭头一看他竟然还在,勾着似笑非笑地瞧她,她面无表情:“你怎么还不走…”

 “等你一块下去,”她疑惑不解:“我不下楼了啊。”他顺着她的话问:“那点外卖在家里吃?还是你自己下厨?”郑尔这才想起在他的曲解下自己答应的一起吃晚饭,无奈地摇头:“先进来再说吧。”

 “嗯。”他轻一挑眉,跟在她身后登堂入室。进了屋里,她换好拖鞋后才想起没有男士的拖鞋,便指着客厅的沙发说:“你随便坐好了。我把箱子里的吃的放进冰箱就出门。”

 “好。”他这时候显得彬彬有礼,脚步轻缓地走到客厅,跟变了个人似的安静坐在沙发上,目光在所及之处打量一圈,可以看出来她在布置上费了些心思,买了些花花草草和玩偶装饰,茶几上铺了碎花的桌布,上面摆放一个收纳篮和一只花瓶,花瓶里着一束干花满天星。

 郑尔把行李箱推到冰箱旁边,拿纸杯接了杯温水走过来放他跟前,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半,随口问她:“为什么不新鲜的花?”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花瓶,眼睛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实话实说:“懒。”

 鲜花枯了就要换,还是干花省事。说完走去餐厅蹲下打开行李箱,餐客一体七十多平方的房子,两人隔得很近。

 他侧身坐着闲适慵懒,时不时抿口水注视着她忙碌的身影,一会站起一会蹲下把行李箱中的瓶瓶罐罐装进冰箱里,忽然出声喊:“耳朵,帮我倒水。”郑尔抬眼,他正举着空空的水杯看自己。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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