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没来个几回
“因为涟水上下游的河蚌被疯狂打捞,很快会被打捞一空,短时间无法蓄积,最后一定无蚌可买,他们的生意便难以为继。”
“如此,我赶紧把这些证据整理出来,书写成状,递予县衙。”何问生道。谢垣问谈笑笑“你那边如何?”“伙计方桂平的家人答应出来起诉,已经同我说好了。随时可以上堂翻案。”谈笑笑回答。
“而且我问过那宝芳阁斜对门卖炊饼的白大娘,她说那天她一直在那摆摊,自我们走后,只有南街h员外家的公子黄志清跟一帮下人进去过。”
“那黄志清乃是安化县的名人,从小就是个会打算盘的神童,同时经营家里的钱庄生意,颇有些生意头脑。”
“而且你们猜怎么着。这黄志清的h氏钱庄就有那蒋虎的影子,不少人看见他经常出入钱庄,二人还老在一块儿喝酒,喝醉了就拿掌柜的撒气,这县里但凡有点名气的客栈酒楼都被他们祸害了个遍,惹得那些掌柜的是苦不堪言。”
谢垣听完说道:“这么说来,他们与吴掌柜的死,的确
不了干系,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只消把那黄志清和一干随从提来审问一番,自然水落石出。”谈笑笑量他也不过
厉内荏之辈,必然会
出蛛丝马迹。
“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前往县衙,连同河蚌一事共同诉于县令。”谢垣扼腕道“此次我们定能把他们掀个底儿朝天。”“是啊…这下百姓有救了。”
何问生苦于河蚌之祸,此刻看到了希望,也为牢里的父母挂怀,这下能早
将他们赎出来了。
就在他们三人准备好了一切,信心
前往县衙,企图去芜存真拨
反正的时候,却被告知县令带了一干书吏前往了临县公干。最少也得七八
才能回来。
“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何问生气愤地攥着手里的状纸,连连在地上剁了几圈,恨不得冲进去砸了衙门才解气。“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谈笑笑道。
“可是我们就三个人,如何能对抗他们?”谢垣担心谈笑笑冲动,与他们硬碰硬。“至少,”谈笑笑停顿了一下“至少也得做些什么,不如从黄志清入手。”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后再细细筹谋。”谈笑笑让何问生仔细收好状纸,千万别气馁,他们依旧在县衙对面那个茶摊里落定,叫了茶水和吃食裹腹,一边喝一边商量。
三人合计了半天,最终打算用最
暴的办法,生擒黄志清
问,因为普通的调查太耗费时间了。再过几
恐怕人去楼空,他们等不起也拖不起。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就这样,谢垣花了银子雇了几个小乞丐轮番盯梢黄志清,从白
到黑夜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终于在三
后遇上了落单的黄志清。
谢垣和何问生蒙了面,悄悄在巷子里用麻袋套住了他的头,一顿闷
把他敲晕了。掳走到事先约好的地方。谈笑笑早已在那里等候,见他们弄了人来,赶紧开了门放他们进来,然后牢牢锁上门栓,帮忙一起把人捆到了柱子上。
等一切都弄好,三人也出了一头大汗,因为这黄志清长得肥头大耳,一身
膘,是又沉又重,就在他们准备用水泼醒黄志清,行
问之事的时候,谈笑笑突然叫住了二人。
“别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怪怪的。”谢垣停住手中的水瓢,问道“怎么了?哪里怪?”
谈笑笑抱着
在原地走了两圈,心里
的,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这种预感随着时间的加剧,愈来愈强。“怎么就你俩回来了,那报信的小乞丐呢?”谈笑笑想起来。
“他,给了钱他就走了啊?”何问生不明所以地道。“不对,谢垣你给了多少?”谈笑笑又问。“八十钱。”“确定?”
“确实如此。”
“那他知道此处吗?”谈笑笑心里的不安已经有了怀疑的方向。谢垣明白过来“你是说?他可能反水?”
“聪明。”谈笑笑赞许道“你就这么点钱想买这大名人,家里还是开钱庄的黄家少爷,可能么?”“你说,他要是反过头来去给黄家透信,说我们掳走黄家大少爷,你说他能得多少银钱。”
“人心难测,我们不得不防。”“赶紧把他捆了。撤!”不得不说谈笑笑的未雨绸缪救了他们一命,前脚刚走,那小乞丐就带了黄家人寻来。
见扑了个空,带头的黄家管家还气得狂揍了那小乞丐一顿,直打得他躺在泥地上捂着肚子哭天喊地求饶。
谈笑笑他们心有余悸地吁了一声,驾着马车按照何问生的指示,另寻了一处安全隐蔽的地方。城北的一处密林里荒废的城隍庙内,谢垣一瓢雨水泼在了昏
的黄志清的脸上。
得他骤然转醒,见着蒙着面的谢垣三人,吓得不停地挣扎。
“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谈笑笑一
子捅在他的肚子上“抓你,自然是因为你做了不好的事。”
“老实
待,不然有你苦头吃。”那黄志清恐惧地疯狂摇头“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
“只要你们肯放了我。”谢垣夺过谈笑笑手中的
子,重重地打在他的非要害地方“少跟我装蒜,那宝芳阁的吴掌柜是怎么回事?”听得此话,那黄志清一顿,旋即脑袋摇得跟拨
鼓似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他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那天有人看见起火之前,只有你带随从去了宝芳阁。”谢垣道“别以为你能撇得清干系。”“我不知道,我只是去挑宝贝的,我哪知道什么起火不起火的。”
“你们要找人算账,真的找错了。我真的毫不知情。”面对黄志清推诿得一干二净的说辞,谈笑笑一个字也不信。
只是从表面上看他的表情确实无懈可击,毫无破绽。“哟,还是个硬骨头,你俩给我狠狠地打,我不信他不说实话。”
谢垣和何问生二人
换了一下眼色,轮番上阵折磨黄志清,足有两个时辰,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哭着喊着说他是无辜的,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也不知道。
谢垣一行人毕竟是文人,做不来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又顾及他的性命,没来个几回,反倒把他们累个够呛,坐在一旁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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