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还是回到手里
就在她身后,有那么一刻我也想跪下来,和她一起,但是我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是对错,只隐隐约约觉得她应该不想我下跪。孩子是谁?“是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他不会打她。”
“他是谁?”徐柄诚问,身下的动作没有停,我高
了,他还没有。“是朋友吗?”不,不是,怎么会是朋友?我盯着他,没有回答。“是爸爸?”他继续问。爸爸?他怎么会是爸爸?我自嘲地笑出了声。
“是继父。”第一次自残,掐自己的胳膊,掐出淤青,然后藏在袖子里,谁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怪我,如果没有生我,她会生活得很好吧…
“都怪我…”我被
推着前行,不知道前往哪里,小腿挂在徐柄诚的胳膊上,随着他的进出张张合合,一切都会在最后一次冲击之后停下,总会来的。
而它来之后,徐柄诚放下了我,起身点了支烟,他的脸埋在烟雾里,忽明忽暗。有一刻和那个男人的脸重合了。
如果每一巴掌都打在我身上就好了。该受惩罚的不应该是妈妈,这样也好,我自己惩罚自己,不如他来惩罚我。命运敲响钟声的时刻里,让他做我的主宰。
他熄灭了烟,起身抱住了我。“声声,不怪你。”我窝在他的怀里,抓住他的胳膊,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吻终于落下来,
齿相
,舌头
舐牙齿,搅合着口水,融化在温柔里,补偿一开始没有做的事情,尽管一晚上都在哭。
但这一次是最凶的,我终于哭出了声音,他说不怪我,如果徐柄诚真的是我的主宰,那说明上帝也原谅了我。***
自上次之后我和徐柄诚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络,公司排班恢复正常,我飞得作息混乱,到了酒店往往倒头就睡,没有工作的时间在家也是睡觉,可能是前段时间琐事太多,这段日子要把之前欠的觉硬生生补回来才行。
期间他给我发过一次短信,倒不是约我出来、只是寒暄一下,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我没有回,不是不想回,是不知道怎么回,理智告诉我,徐柄诚和他身上的一切都很危险,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我不想去再招惹他,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再无瓜葛也是好事,那天结束之后我们是相拥着睡的,大概睡了很久。
期间我醒了一次,下
去喝了口水,躺回
上的时候发现他斜横在
上,我搬了搬他的头,在空隙中躺下,结果他的头又靠过来,一把把我捞到怀里,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对着我的耳朵打呼噜。
走出酒店的时候他故意放慢脚步,和我并排,我猜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忍住了。我双手抱着胳膊,好像这样能避免一些尴尬。我长大了。
学会了云淡风轻地忘掉,把酒店里发生的事情,永远留在房间里。令我惊讶的是,先找到我的不是徐柄诚。
许可跟我说有人在vip候机室等我,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古怪,我走的时候还特地叫我早些回来,似乎有点担心。
候机室里女生斜倚着沙发,一只手拿着手机,上下划动着翻看什么,另一只手拿着可乐罐,嘴里叼着
管,百无聊赖的反复琢磨。卫衣,牛仔
,低着头,脸被头发盖住。“你好。”我出声提醒,她抬头,我见过她,是那天餐厅挽着周年的女孩。
“你就是余声啊。”她见到我笑了笑,说不上有多热情,也没有
怪气,她看到我估计
尴尬的,我也有点。女人的第一直觉是很准的,她不喜欢我。
“我们见过的,那次在
料店,你还记得吧。”她见我不说话,只能继续说下去“你找我什么事情。”
我没心情和她套近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她点了点头,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周年叫我带给你的。”我没有接,反问她“他自己怎么不来,如果他有东西给我,叫他自己来。”我本来想转身走了。
但是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把信封
到我手里“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形状和重量都很奇怪,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了。拿出来,是一张银行卡。
“你听好,里面有一百万,拿着。辞职,离开这座城市。”她说,是一组排比句,句子里的要素层层递进,每个都很夸张,但她神色郑重,不像在开玩笑。
“周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忽然紧张起来“别问了。你了解得多并不是好事。”她见我配合,语气也柔软了一点,我沉默了。如果是周年的
代,我怎么说都会有点相信,因为我敢肯定,周年的为人,不会害我。
“余声,我再最后给你一个好心的建议,离徐柄诚远一点,他不是好人。”女生说完这些话就先一步离开了。也是,她只要保证把话传到就行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魏然。
“在看什么?”我盯着好电脑屏幕叹气,声音吸引着周年凑上来。“这个月的水费,怎么花了这么多?”“还不是你,总是忘记关淋浴间的水龙头。”我没好气的说。
不是这样的,是我们这个月三四次在浴室做
,水就一直
,从开始到结束,再把身体洗干净,每次也要
个一个小时。
我喜欢这样,看浴室水在我们身上
过,我们在地上的影子被水
波动,像两条
绕着的藤蔓,玻璃拉门上蒸腾着白色的雾气,我的手按在玻璃上。
他的手按在我的手上面,从外面看只能窥探到两个巴掌。我感受到自己在生长。因为偏爱这种感觉,每次洗澡都要故意叫他帮忙拿东西,然后哄骗进来做一次。
早知道这么废水就不做了。“行啦,别心疼了。不就是水费吗?刷我的卡。”周年把银行卡拍在桌子上。
“你哪来的钱?”我抬头惊讶地问。周年一向花钱大手大脚,花得比赚得多,没钱挨饿得时候只能到我这蹭饭,有的时候我觉得他大概是家里没人管的假富二代,严重怀疑他家哪来的资本送他去纽约读书。周年笑笑“突然暴富不行吗?里面的钱你随便刷。”
“你别去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是绑架富家千金了?杀人放火了?还是走私毒品了?”周年的神色忽然严肃,语气像是在警告我“你别
说。”
我当时没有收他的银行卡。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一圈,还是回到我手里,本来想和许可她们一起回公司宿舍,但是刚出机场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上车”徐柄诚摇开车窗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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