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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许多年来
 田冬顺势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哈…避之不及!”他凑近谢飞云,不轻不重地咬她的耳垂,口腔里的热气全洒在她的脸上:“乔老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不过我听说他们有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能调戏妇女的,乔老师现在心里面一定很不好受吧?”谢飞云没想到他一边要同她亲热,一边还在和一个根本就不是情敌的乔老师较劲。

 她哭笑不得,却也懒得再纠正他的话,而是偏过头去,热烈地回应起他的亲吻来。两个人也有几天没有做过了。

 即使彼此都存着心事,身体的反应却都格外诚实。谢飞云跨坐在田冬上,由着他在自己的身体里反复地顶撞,一时间满屋都是两人媾发出的水声。

 她的手指紧紧抠着田冬绷紧肌的后背,指甲在上面抓出一道道的划痕,偶尔发出哭泣一样的呻声。

 她赤的全身都在夜下泛起一层淡红,锁骨两侧被田冬用力出许多深的印记,谢飞云感觉到田冬布满了茧的手掌用力地箍着她的着她继续向下坐下去。

 完完整整地把他那物事进身体里。田冬已经完全熟悉了她的身体,他几次三番顶进她最感的那一点。

 谢飞云起先还能发出些呻,后来干脆被他顶得只能微微张着嘴,津缓慢地从下去,她这样的反应和不肯停歇下来的亲吻就是对田冬最大的鼓励。

 他抱着谢飞云躺回炕上,又抓起她的两条腿扛在自己肩膀,两只手托着她的身和股,继续用力地她。谢飞云不知道与他折腾了多久,等到田冬终于放开她。

 她张着‮腿双‬,下身沾满了两人混在一起的体,蜷缩着的脚趾都在一阵一阵地哆嗦,她困得立马就要睡着。田冬却还没消停,他又将头埋在她的两腿间,用舌头细致地她的道口。

 谢飞云被作弄得又是哭又是笑,她身下一片淋漓泥泞,哪怕一点点的触碰,都要让她控制不住地眼前发白:“冬…”她浑身颤抖,终于在田冬的注视下。

 下身断断续续地向外出一股清。田冬仔仔细细地又用舌头给她干净了。才问:“我现在,比你以前的男人都厉害了吗?”

 谢飞云手指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指挥着田冬给她,一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想,要是知道这臭小子现在有了这样的能耐,说什么她也不应该再教他这么多的花样!

 ***一连几天,谢飞云都没再见到乔小山,她心里面对这个看起来斯文懂礼的先生其实很有些意见:她见过这么多男人,对他们的心思一清二楚,乔小山看着她的目光那么直白,要说他心里面对和她睡觉这件事一点想法都没有,谢飞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她还记得当年在燕京见到乔小山的时候,这人看起来就很腼腆,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这个乔小山居然还是没什么长进!谢飞云坐在河边,一边洗田家两个小女孩的衣裳,一边恶狠狠地想。

 等着吧乔小山,以后你就是求我和你上,我也不会同意的!她这样在心里面骂乔小山不解风情,手上力气倒是跟着大了不少,拧干衣裳的时候,都好像充满了干劲。谢飞云拧好最后一件衣裳,正要转身回家。

 忽然听见身后不远处有人说话:“您好,打听一下,去抗大怎么走?”谢飞云的脊背在听见这个声音的瞬间僵直了。

 她瞪大眼睛,眼眶里很快蓄满了泪水,然后一寸寸地扭回身子,去看这个问话的人:“…阿弥?”手中才拧干的衣裳“砰”

 地一下掉在河边的石头上,待看清面前这人的模样,谢飞云的嘴都颤抖起来。“是阿弥吗?”几步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学生装的男人,他的年纪看起来和谢飞云相仿,目光炯炯,一双剑眉斜飞入鬓,站姿尤其笔

 他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里遇见故人,几乎是在谢飞云转身的瞬间就怔住了:“…九夫人,真的是您?”谢飞云的脸上霎时间淌下两行清泪,她抹了把脸,嘴角努力地向上扬,声音却还带着哭腔:“是我,阿弥。”

 她快步走上前去,抬手捧住男人的下颌,仔仔细细地将他从头到脚瞧了一遍,这才开始数落他:“你怎么突然就没了消息!

 这几年你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怎么到延州来了?”她每说一句话,便要抬手在李剑弥身上轻轻扇一巴掌,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似的“比当年还瘦了。瘦了好多。”原来这个男人。

 就是谢飞云十六岁做了贺麒昌的九姨太之后,经常护卫在她左右的副官,李剑弥,那只谢飞云逃亡大半个华夏也没舍得扔的石楠木烟斗,就是有一年她的生日,李剑弥送给她的。

 谢飞云在贺麒昌身边从十六岁长到二十三岁,最好的年岁全都搭在司令府里面了。贺麒昌和他的儿子贺玉璘不是好人。

 但李剑弥作为贺玉璘的副官,却非常懂事知趣,对谢飞云也从来都尊敬有加,是她在司令府里最喜欢的一个人。

 只是到了民国二十一年的时候,贺麒昌被仇人杀于鲁州火车站,接班人贺玉璘只会纵情声,并不能成事,偌大的司令府,转眼间便树倒猢狲散了。

 那时恰逢赵宗海去鲁州办事,谢飞云辗转跟着他南下去了申城,此后便搬入了赵公馆,做了申城青帮大头目的‮妇情‬,她后来听说贺玉璘逃去了美国,但他身边的小副官究竟去向何处。

 就再也打听不出了。李剑弥老老实实地低着头,见谢飞云训斥得差不多了。才说:“当年少帅让我同他一起去美国,我没去。

 而是投奔了国民军,混点军饷吃,只是这许多年来,赤县神州满目疮痍,华北申城相继沦陷,CC系与黄埔系却还在争斗不休,潘委员长之救国之道,我实在无法认同。”

 他向谢飞云短促地笑了一下“所以我想,也许是国民军的问题太多了。我若是想要报国,大概要换一条路,正逢抗大广纳学员,我便来了延州。”

 谢飞云喃喃道:“贺玉璘让你跟他去美国,你怎么没去呢?华夏已经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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