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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之后,两人在马家又待了数⽇。

 数⽇来,石影经过莫浪平每⽇一回之针灸,突发之头痛已经改善了许多,夜里亦能好好地睡场觉了。

 而莫浪平则因为医术太⾼明,除了石影之外,马家夫及邻里之间的大小病痛,他也就自然而然地一并接手处理了。

 说是“自然而然”其实也不怎么合适。毕竟,莫浪平愿意出手的原因,不过是因为石影心软,总会代其他人求情。

 莫浪平一瞧见石影期待的双眸,还能怎么着?纵然是百般不愿,他也只得乖乖看诊。

 况且,每当他治疗完患者后,石影所流露出之感动、佩服神态,总让他飘飘仙。因此,在她面前,他总是要要些针灸、把脉奇准无比之小伎俩,好让她瞧得目不转睛。

 这一⽇,是他们停留在马家的最后‮夜一‬。

 吃完马家饯别宴,石影与马大娘依依不舍地长谈了许久之后,才与莫浪平一同回到房里。

 房门闩上之后,石影走到包袱旁边,佯装忙碌地整理着。

 这几⽇来,莫浪平自然是与她同共枕的。可她因着仍不习惯⾝旁有人,且也害怕他有着更进一步要求,多半都是要等到他呼呼大睡之后,她才有法子安眠。

 都怪马大娘太好心,怕她忘了夫间一切,前几晚已经将夫敦伦之事仔细地说了一回,害她每天都提心吊胆着,害怕着那太陌生之亲密随时要发生…

 “你应当没什么东西要带走吧?”

 就在石影沈思之间,莫浪平暖厚双臂从⾝后环住了她。

 石影⾝子一抖,不敢回头,却也没挣扎。他夜里虽安分,可⽩天总要不时地牵握着她的手,抚着她的脸颊,像是要确定她是真的还活着一般。

 她光瞧着他眼里的不安就心疼了,哪有法子推开他呢?

 包甚者,他凝视着她的眼神是那般爱怜,她忙着顾好心跳都来不及了,又怎么有法子真的拒人千里之外,他们…是夫啊!

 “怎么不说话?当真在想要带走什么吗?”莫浪平又问,只是想听她多说些话。

 “我只带走一件⾐服,就是我落崖时所穿的那套男子⾐衫。我手拙,做不来女工,幸好马大娘已帮我补好了,兴许⽇后还会有机会再穿到。”

 “你当时之男装扮相,曾成功地让我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

 莫浪平抬眸望着而今一⾝素⾐,头梳简单盘髻,露出一截修颈,模样清雅动人的石影,心自然又是一动。

 他俯⾝向前,以鼻尖轻触着她耳后香软肌肤,忍不住贴上双着她冷凉体温。

 石影全⾝颤抖着,虽说没预料到他突如其来之亲密,可也没想到要推拒。只得屏住呼息,感受着一股火热从他上烫⼊她心里。

 “啊。”莫浪平得用力了些,石影轻哼了一声。

 莫浪平转过了她的⾝子,大掌拙住她后颈,黑眸锁紧着她,微一倾⾝,灼热呼昅便到她面前。

 这几⽇,等着她习惯自己,他等得够久了。

 “你…你想做什么?”石影大口地着气,却不小心昅进了他一⾝葯草味儿。

 “我要做一件,我想了许久之事。”

 莫浪平双覆上了她的,绵地抿着。

 之前以为她是男儿⾝,他落下的每个吻都像在捅自己一刀。可如今石影已恢复女儿⾝,他没了任何顾忌,她的瓣又是这么软凉,让人不自觉地想一尝再尝。

 莫浪平齿⾆放肆地在她的檀口间,探求着他⽇思夜想了许久之柔软,潜蔵于心中许久之狂野,迫着他不住从她间寻求着更多慰藉。

 石影不知道吻怎么会这般让人不过气来,她只能感觉到自己双臂揽上了他颈闾,⾝子也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像是在希冀他再多给予一些…

 莫浪平‮望渴‬了太久,‮求渴‬亦太多,大掌便自有意志地拨开她的雪⾊⾐衫,探⼊她的小⾐间,掬取着她前柔软。

 石影⾝子轻颤着,扯着他⾐袖,却在他火热的‮住含‬她前蓓蕾时,双膝无力地一软。

 “小心…”莫浪平及时接住她的⾝子时,脑子顿时清明了起来。

 他这情不自噤太过火了!她⾝子毕竟仍孱弱,他怎能这般‮腾折‬她呢?他得忍住,毕竟他们来⽇方长啊。

 莫浪平強迫自己忽略她双眸氤氲、粉颊泛红之‮情动‬模样,佯装自己没瞧见她雪⾊⾐衫下那被他惹得火红之双峰。

 “时间已晚,咱们明⽇要赶路,是该上‮觉睡‬的时刻了。”莫浪平打横抱起她,目不斜视地往前瞧着。

 “我们…我们…”要行周公之礼了吗?石影结巴了半天,却还是问不出口。

 “放心吧,你⾝子尚虚弱,我暂时还不会与你有任何亲密关系。有些事,总得尽兴才够味。”

 莫浪平言毕,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后,将她放至长榻间,拉过被子密密盖住她⾝子。

 石影松了口气,急忙闭上眼睛佯睡。

 莫浪平怕自己念作祟,不敢上榻。于是,推开边窗,好让夜里凉风冷却他火热⾝躯。

 他背靠着墙,静静地凝视着她,这般淡雅的眉眼口鼻,他早早便印在脑里了,可彼时心里总挣扎着别之防,总是必须将心头情感当成洪⽔猛兽般防堵。

 如今他便是⾼兴瞧得天荒地老,也不会有人碍事了。更让人开怀的是,他再也无需担心男人如何合此一问题了。

 莫浪平瞧着石影,见她呼昅慢慢平稳,显然是睡沈了。他边笑容満満,也缓缓地闭上双眼,倚着墙跌进了梦乡之间。

 可兴许是莫浪平此时坐着‮势姿‬,与他之前在山⾕间搜寻石影时,只能屈⾝于石⽳间之睡眠样子相仿,恶梦很快地随之而至了。

 梦里的石影,正从山崖跌落而下。

 不!

 莫浪平从梦里惊醒,蓦然坐直⾝子,脑海里尽是她滑下山崖的那一幕。

 他慌地转头一看…

 石影合着眼,一⾝⽩裳的她正趴卧在他⾝边。

 月光沐于她半边清丽脸庞上,衬着她微启粉、纤细双肩,看起来就像是他的一场梦境。

 他不安了,连忙伸手探触着她的呼昅。

 她的呼昅极缓,但确实是在呼昅着。

 莫浪平释怀地长吐了口气,却怎么样也庒不下心头惊惶,他飞快躺到她⾝边,伸手将她紧揽⼊怀里。

 石影原本睡得正沈,突然被人紧紧抱住,她慌地张开眼,对上了一双火热长眸。

 她红了脸,伸手挡在他的前,努力地想拉出一点距离。

 “你…别这么盯人。”

 “我梦到你掉⼊山崖。”莫浪平气息耝重地说道。

 “我没事了…”石影看着他苍⽩脸⾊,感觉到他全⾝都在颤抖。

 她也心疼了,不自觉地便搂住他的手臂,试着想要安慰他。

 她或者经历过一段什么都不知情的黑暗⽇子,可他当时却是要背负着害她掉下山崖的罪恶感,且独自承受着失去她的深沈痛苦啊。

 “我没事。”石影更加拥紧了他,只希望能停止他的颤抖。

 “我知道…我知道…”莫浪平捧住她的脸庞,声音破碎地说道:“答应我,你不会再离我而去。”

 “我不会。”石影覆住他的手,目光也定定地回望着他。

 “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不会再离我而去?”他下放心,还要再问。

 “是的。”她坚定地再点头。

 莫浪平微扬角,将覆上了她的手背。

 石影不会知道他心里其实养了一头不安巨兽,无时无刻地嚿咬着他。因为他知情一旦她恢复记忆后,便会对他这段时间的擅自霸拥感到愤怒的…

 莫浪平不敢多想,双臂拥她更紧,并将脸庞埋⼊她的颈肩里。“今夜让我抱着你,好吗?”

 石影没法子拒绝,如同⺟亲拥着孩子一样,她轻抚着他的发丝,直到他放松⾝子,进⼊睡眠之间…

 夫啊,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早晨…

 金乌镇官府派来了一辆只有县令来巡视时,才会用到的华贵车驾。

 华贵马车载走了莫浪平与石影,一路平稳地驶进了金乌镇上最大的“长风茶馆”

 “长风茶馆”掌柜站在门口,一路将人送至了最大客房,这才连番作揖地退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镇上来了什么皇亲国戚。

 而始终被莫浪平拥在⾝侧的石影,则是直至此时才知道,原来莫浪平真如他所言,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哪。

 *********

 十⽇之后,在金乌镇里长风茶馆东侧⼊口,门前人龙绵延数尺,随着天⾊渐渐暗去,人群却始终没有散去的迹象。

 “谢谢莫大夫,您当真是神医再世。我娘⾝上这庠,让她已经好几年睡不着觉。您瞧瞧她此时⾝上⽪肤也不红,也不眩晕头摇了哪。”一名前来叩谢的孝子跪在地上,拚命地磕着响头。

 “起来,别折我的寿!”莫浪平大掌一挥,不悦地瞪他一眼。“前⽇不是还嫌我开的強蚕、娱蚣吃了会要人命吗?”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如今您便是要我们吃蝎子、毒蛇,我们也…”

 “去去去,别吵了我看诊…”莫浪平最不爱别人嘀嘀咕咕,使了个眼⾊让店小二捻人离开。

 横竖他想听的,才不是这种闲杂人等之称证。

 莫浪平故意皱了下眉头,耸了耸肩膀。

 “喝茶。”始终坐在莫浪平左后方的石影,马上递来热茶。

 莫浪平接过茶,饮了一口,目光就这么停留在石影清雅容颜上,又瞧得痴了。

 她今儿个穿着一袭⽩绸衫子,纤体动人,素发轻绾,雅胜夏荷。

 石影之美,美在她眼里眉梢那股淡然。可他就爱挑开她的淡然,扰那一池舂⽔,因为那是只有他才能办到之事哪…

 “你别再盯着我,外头还有一堆人等着你哪。”石影垂眸而下,轻声斥喝着。

 “我累了。”他平时可不是这么好心之人,可现下局势不同。

 若非为了让石影知道她丈夫有多么举世无双,他又何需如此拚死拚活地为众人看诊。

 “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你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了。”石影拾起一方素帕,捺了捺他微前额。

 她倾⾝瞧了眼天⾊,唤人先去为他烧些‮澡洗‬⽔。

 “明天就要离开了,今⽇再多瞧一个时辰吧。”莫浪平故意这么说道。

 石影浅浅一笑,目光里全是赞许。

 “自己⾝体也要照顾哪。”她说。

 “你晚上帮我捏捏,我就不酸痛了。”莫浪平用着只让她听到之声音说道。

 石影红了脸,想着前几夜若不是她月事正好来了,两人早该有了夫之实哪。

 “我先去看看竈房晚上准备了什么菜肴?”石影起⾝往外走,不小心踩着了裙摆,整个人往前一跌。

 “小心。”莫浪平健臂一伸,揽住了她⾝子。

 石影小声道谢后,辣红脸庞,就着他手臂站起⾝,小声问道:“我以前也这么常踩着裙摆吗?”

 “你之前总是穿着男装,陪着我四处行医,自然不习惯穿裙,不如你明儿个就换回男装吧。”莫浪平笑着说完,却又马上板起了脸。“等等,还是等咱们离开这金乌镇之后,你再换回男装。”

 石影被他満脸介意的神情逗出了笑意。

 这男人不爱别人多看她一眼,对她的在意从来就是表露于外,就连他在面对旁人时的怪气脾,也总会在她面前收敛得一⼲二净。

 “好了,你快去后头休息。”莫浪平见她站久了,忍不住出声催促道:“要是坐不住,就自己去后院练练功。”

 “我又不是孩子,会自个儿打理好自己的。”石影笑着转过⾝,往內院方向走去。

 “莫大夫夫人秀外慧中,穿起男装定也是俊俏过人。”一名病患想拍马庇,放声说道。

 “就算我家石影好看得不得了,也轮不到你一对眼珠滴溜溜地盯着人。”莫浪平不客气地瞪他一眼。

 “石影?石影在哪?”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莫浪平浓眉一皱,大声说道:“说话的人到前头来。”

 一名三十多岁清瘦妇人,从人群间走到了莫浪平面前。

 “你认得石影?”莫浪平眯起眼看着这个与石影其实有着三分相似的妇人,口不期然地一窒。

 “我有个么弟就叫石影。我十岁时,就被我爹卖了,与他至少已经二十多年未见。”石云说道。

 “石影是莫大夫的夫人,不是你么弟啦。”人群里有人开口,爆出一串大笑。

 “我现下知道了,笑什么笑!”石云回头狠狠瞪人一眼。

 “你晚上到长风茶馆来找我,我或者会有些线索。”

 莫浪平对着这名妇人说完,手一挥让她退下后,又继续看诊,可浓眉却是愈拧愈紧,长眸也随之变得寒凛。

 他之前已与朱宝宝通过信。朱宝宝在信里提到,她是在石影十五岁⾝体不适,替她诊脉之后,才发觉了石影的女儿⾝。可关于石影为何女扮男装一事,朱宝宝没提,而他则是完全地不知情哪。

 如果他与石影是真正夫,他便该知情一切真相的!

 倘若方才那名妇人当真是石影胞姐,她们两人长聊之下,石影心中若是有惑,转问于他,会不会就提前发现了他其实也一无所知,进而戳破了他此次欺骗之举呢?

 可要他对那名妇人视若无睹,直接带着石影离开,他又办不到哪!

 莫浪平烦躁地甩开病患的手,拿起⽑笔鬼画符一般地写了方葯单,往桌上一扔。

 “下一个!慢呑呑是不想看了吗?”莫浪平出声催促道,本不敢再多想。

 再多看几个病患吧。如此一来,纵使石影⽇后知情他的恶行,也要看在他为了她如此勤奋地悬壶济世的分上,多少原谅他几分吧…

 *********

 一个时辰之后,石影从茶馆后方长廊走来。

 她并未出声打搅莫浪平,只是站在一旁瞧着。不过,才看到莫浪平脸上已有倦⾊,她一心疼,便站到了他⾝后。

 原本她也希望他多救些人的,可后来发现,莫浪平一人所能救助之人实在有限。总不能让他为了众人,累坏了他的⾝子吧。

 待得莫浪平又看完一名病患后,石影这才上前说道:“该休息了。”

 莫浪平二话不说,马上起⾝拉着石影就往內院里走。

 “大夫,你请留步啊!”外头人龙騒动了起来。

 “吵啥!重病急症、快出人命的,我已经全都处理完毕了,你们还想怎样!等到把你们全都看好了,我一条命也去掉一半了。”

 莫浪平这突如其来的怒气,骂得外头一群人全都低下了头。

 这莫大夫不笑时原本就冷冰冰的极吓人,现在那对眼眸一瞪,谁还敢多说话啊。

 “诸位不用太担心,即便是要离开,我也会请他留下几帖常用葯方,造福乡里的。”石影轻声说道,一⾝⽩⾐翩然如仙地站在莫浪平⾝边。

 莫浪平拥着她的肩,快步定回厢房,可脸⾊始终是铁青的。

 厢房门才阖上,石影便先推着他在靠窗榻边坐下,还递了一杯热茶给他。

 “怎么了?”石影坐在榻边,握住他的手,柔声问道。

 莫浪平望着她眼底眉梢处的无尽温柔,俯首以额头轻触着她,并闭上了双眼。

 这些时⽇以来,不忍心她头疼,也不想她太快恢复记忆,于是,⽇⽇便只为她针灸一回,仅在方剂里加重舒筋活⾎葯方,不使她头痛过剧。

 如此用心良苦,无非是希望她能在回忆起一切之前,多眷恋他一些。

 可他⼲算万算、机关用尽,却万万没想到半途会杀出她的姐姐这个程咬金。

 “莫浪平?”石影见他难得地沈默着,不免担心地问道。

 “我方才在外头遇到一名可能是你姐姐的女子。”莫浪平睁开眼,苦笑地说

 道。

 “我有姐姐?”石影惊讶地低呼出声。

 “也许是你姐姐,也许不是,我不清楚,只是,她口中『石影』其实是个男儿⾝。”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想让她看出他的心虚。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有四个姐姐,从小便被爱赌的⽗亲给卖了。你⺟亲应当是为了不让你重蹈姐姐们覆辙,因此才将你当成男子教养长大吧。这事你提得不多,我也不甚清楚…”只好据她曾经提过之事,说出自己推断的结果。

 莫浪平咽了口口⽔,目光闪烁地看着她肩后。

 “那位姐姐呢?”石影闻言,坐直⾝子,目光不自觉地看向门外。

 “我让她稍晚再来找你。”他语气沈重,连双肩也颓下了。

 石影点头,又偎回了他⾝边。

 “所以,我一直是以男儿⾝成长?”她问道。

 “是的,就连我都被你欺瞒过了。”莫浪平勉強挤出一抹笑意,让她的脸庞贴在他的前,不让她看着自己脸庞。

 “那你当初为何会爱上一名男子?”石影搂着他的臂膀,却惊诧于他的僵硬如石。

 她扬眸看他,他眼里来不及掩饰的心慌于是撞进她的心里。

 “为何这么不开心?”她伸手轻抚他愁结的浓眉。

 告诉她真相!告诉她他们从未成亲过!莫浪平握住石影的肩膀,虽是张口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我当然不开心哪!一想到你曾经是男儿⾝一事,我就忍不住火冒三丈。”莫浪平决定说出他当时心情,至少那并非谎言。“你当时骗得我好苦!我每天与你朝夕相处,却又苦于你是男儿⾝而没法更进一步。我还曾经跑到院里去看男人如何合,那可真吓坏了我。”

 他扬⾼嗓音,皱着眉瞪人,一副要她负责的模样。

 “很难想像你被吓坏的样子。”她一笑,安抚地抚着他脸庞。“那你是如何发现我是女儿⾝的?”

 “你生病时,我把了你的脉,自然就知情。”他撒了谎。

 “所以,我们就成亲了?”石影扬一笑,对于以前之事总不免好奇。

 “嗯。”莫浪平胡点了头,别开了眼。

 石影看着莫浪平,虽然疑惑他为何不像平时述说他们之前共同经历时一样地洋洋洒洒,可她既然不清楚过去,自然也没法子多问什么。

 “在想什么?”莫浪平俯在她⾝上,目光紧盯着她,生怕她瞧出了什么破绽。

 “想你待我的好哪。”她指尖轻划过他的眉宇,不明⽩自己怎能忘了这样一张深情容颜。

 莫浪平低吼一声,低头覆住了她的

 她冷凉的被他含得灼热,此回他的吻⾜存心要人没有退路,只能随之起舞。

 石影感觉到今晚的他有些不同,便在他间低喃了一声:“我们…”

 “你的⾝子已调养得差不多了,我们真做夫了,好吗?”

 “我们…原本…就是夫…了啊…”她紧揪着他⾐衫,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你…你得忍着点。”他嗄声说道。

 石影红了脸,别开了头低语道:“又不是初夜…”她是失去记忆,可是对于一些世俗之事,还是没忘记。

 “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你或者仍会落红、或者也会有些疼…”莫浪平进⼊了他所锺爱的⾝子。

 “啊…”石影痛呼了一声,睁大了双眼。

 “别怕…”

 莫浪平俯低⾝子,吻住她的。直到石影俏颊生烟,娇连连后,他才开始纵情地放肆,直到两人在彼此怀里融化为止。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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