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感冒?好,我知道了,你多休息。”阖上了机手结束通话,贺曜樨拿起放在一旁的财经专刊阅读。
星期六他和罗之优本来有约的,可方才她打电话来说她不太舒服,于是约会就取消了。
她的声音和平时没啥两样,没鼻音,也没比较虚弱,她真的是病了吗?
只是稍稍的感冒就取消约会,她这个举动不知道为什么令他有些气恼。
那个女人对他一向很贪恋,逮到机会就吃他⾖腐,一有时间就会到他面前晃来晃去,如今真的给她机会让她黏他黏得理所当然,她没道理放弃得这么⼲脆。
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刊物,直到他回过神才发觉自己一直都只是翻,而不是看,心思老是围着那个和他不对盘的女人转。
他有病呐!
和她不对盘的他能不见她,他该⾼兴的,管她为什么要取消约会!
门口传来叩门声。“进来。”
老管家用端一碗红参茶推开门走了进来,放下茶后,他一欠⾝打算离开。
贺曜樨在他转⾝前叫住他。“赵伯,嗯…感冒该吃什么?”
“少爷不舒服吗?”
“不,我待会儿想去探望一个朋友。”
“如果少爷没有约时间,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帮您准备好。”
“谢谢。”
一个小时后,贺曜樨带着老管家替他准备的清慡鱼汤和一些温补的东西出门。一出门才发现,方才还有太
的好天气,此刻已经乌云密布了。
开车大概二十几分钟到罗家,他知道罗旭旸最近接了一个际国案子,因此常飞往国外,前天好像又飞出去了,那么今天在家的该是罗家小弟。
果然,他一下车,从一楼的落地窗就看到罗旭之悠哉的拿了本原文书在翻看。在他看到他的同时,他也正好抬起头,他似乎对贺曜樨的出现有些讶异,随即一扬飞扬的浓眉,起⾝到玄关开门。
“进来吧!”看贺曜樨手上拿了不少东西,他帮他提了一些进来。
“她…她呢?”
他心知肚明,也不多问的直接回答“在楼上觉睡。”
“感冒没去看医生,只是觉睡?”
“她跟你说她感冒?”罗旭之皱眉。
“不是吗?”
“她是不太舒服,不过不是感冒。”
“她为什么不舒服?”
“天气变了。”
天气变就不舒服?几个受天气变化所影响的病名浮现在脑海,类风
关节炎、忧郁症、过敏…“天气变了就不舒服吗?”
“不,是因为会打雷。”罗旭之对任何人一向都冷冷的。“之优怕打雷,只要打雷的天气她就尽量不出门,而且家里一定要有人陪她。你知道她有随⾝带耳塞的习惯吧?”他这老姐对老天爷会不会打雷的预测精准度比气象局还⾼。
贺曜樨想起他看过罗之优由包包中掉出来的耳塞。
“为什么?”那女人怕雷?!像是窥视到罗之优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他有些恶质的想笑。
“你自己问她。”罗旭之收拾了一下东西。“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出门,可因为她才无法出去。”
“她怕雷,那待会要是打雷,我该怎么办?”
罗旭之看了他一眼。“你看过小孩子怕打雷,大人的处理方式吗?”
“呃?”
“抱她、哄她,抱得越紧她越有全安感,再不行就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男人是在开玩笑吗?
*********
外头的乌云厚重得像是随时会掉下来,天⾊一整个变黑了。贺曜樨看了一眼外头黑庒庒的一片,他将落地窗前的帘幔拉上。
楼上仍是静悄悄的,静到仿彿没有人在家。
罗旭之说罗之优在这种天气通常会塞耳塞,然后強迫自己觉睡,也大概因为这样,她还不知道他跑到她家来的事。
怕打雷?他实在无法想像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会怕这种东西,这也算是另类的天理昭彰吧!
走回沙发正打算坐下时,一记闪电由帘幔
透了进来,几秒后雷声隆隆作响。在第一声雷声传来的同时,二楼似乎也传来了瓷器摔破的声音,接着一抹人影慌慌张张的甩房开门冲了下来,三步并成两步的想逃下楼。
“旭…旭之?!啊~”罗之优慌张的寻找家人,好不容易发现楼下有人,正往楼下冲之际,雷声乍响,她困在下楼的楼阶上,⾝子一矮,她蹲下⾝子捂着耳朵尖叫。
“旭…旭之!”下一刻,⾝子一暖,她被拥进了一具温暖的怀中。
“罗之优?”贺曜樨将她护进怀里,发现她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他甚至感觉得到她的心跳像是刚跑完百米,不过是雷声,有这么恐怖吗?见她脸⾊吓得发青,他又大声的唤了一次她的名字。“罗之优!”
雷声又连响好几声,吓得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啊~不要!”
“罗之优你还好吗?罗之优!”
悉的声音一声声的呼唤,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勉強的抬起头一看,眼前的男人她像是陌生,又像是
悉。
“罗之优?”
惊吓过度的脸上很努力的想挤出平⽇那害虫般的笑脸,可这种时候,她发现好像什么也无法掌控,连脸上肌⾁都不听话。她的
颤抖得厉害,连牙关也打起节拍。“大…大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答反问“只是雷声,有这么可怕…”他话未说完,一记隆隆雷声又起!
“啊~~”
贺曜樨看着她那样子,心中又急又…心疼?还来不及想这样的心情打哪儿来,他忙着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一些。
没多久,他就发现在阶梯上两人窝在一块
不舒服的,他⼲脆将她抱起,走向二楼。
房门只有一间是打开的,想必是罗之优方才忙着逃命,来不及带上的。
罗之优被他安置在
上,可一记雷又把她吓得躲到
下一角,歇斯底里的尖叫。
“那只是雷声,打不进来里面的。”他看她吓到脸⾊苍⽩得恐怖,想起罗旭之出门之前的
代…抱得越紧她越有全安感,也顾不得避嫌的连忙抱紧她。
“我…我也知道,可是…可是…哇~~”
轰隆隆~砰!“啊~”她捂着耳朵尖叫,这一记雷打得又大又响,像是击中了什么,在一阵巨响后,屋內陷⼊黑暗。
虽是才下午四点多,但外头的云层又厚又黑,那道雷可能把电箱打爆了,目前正停电中。她的房间即便还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可照明真的是不⾜。
那响雷像是把罗之优仅存的理智也击碎了似的,她慌
的起了⾝,眼见又要往房门口冲,贺曜樨反
动作的拉住了她,把她往怀里护着。平常在这种情况该是会对他⽑手⽑脚的女人,此刻像是角⾊对调了似的视他为洪⽔猛兽的想挣脫。
“罗之优、罗之优,你看清楚,我是贺曜樨!”
“不…不要!”她用力的想挣脫,想逃掉,想躲起来!如果现在地上有个洞,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用力的抱紧她,在她慌
的歇斯底里中,他努力的把“贺曜樨”三个字灌进她脑海中。“罗之优,我是贺曜樨,你最喜
⽑手⽑脚的贺曜樨,你看清楚、看清楚!”
他捧起她始终庒得低低的脸。“罗之优?”
罗之优对上他那双平时冷然无情,此刻却显得有些焦虑的漂亮眸子。
“罗之优,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你⾝边、你⾝边有我,不要怕!”
她慌
的心在他笃定眼中找到的一席休息的地方,他在告诉她…来吧,这里很全安的,不要怕!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不要伯…
她的心慢慢慢慢的定安下来,脑海中不断的浮现他的话…有我在你⾝边、你⾝边有我,不要怕!
他的声音从遥远的缥缈,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你会不会骗我?会不会也说会陪在我⾝边,要我不要害怕,可终究还是丢下我不管了?”她的眼中有些狂
、有些慌张,努力的想向他寻找保证。
“罗之优,我是贺曜樨,你记得吗?”她看他的眼神一直很像在看陌生人,和她平时惹⽑他的那种轻佻、打死不退的感觉很不同。
被这样有距离感的陌生眼神看着,令他打从心底的不舒服起来,他竟然有些怀念她平时那种像是仗势着多深的情感所投出的放肆的亲密。
他…竟然在想念呐…
轰隆隆~一记响雷又劈下,罗之优原本缓和下来的脸⾊又变了变,贺曜樨想也没多想,像是那记雷正好劈中了他的反
神经似的,他低下头吻住她那微泛⽩的
瓣。
此举意外奏效!他发现她对打雷的注意力似乎被转移。他想起罗旭之的话…再不行就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看来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好办法了。
于是每当雷声又起,罗之优的⾝体又僵了僵时,他就会低下头吻她。
雷声隆隆的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贺曜樨早忘了到底吻了她几次,逐渐的,雷声的频率不再那么频繁,罗之优大概也心力
瘁了,而且在他⾝上也得到了全安感,她慢慢的放松,最后竟有些昏昏
睡。
贺曜樨想把她抱到
上去,可他一动,她就死命拉着他。“不要走!”
“我不会走,只是想把你抱上
,那里比较舒服。”
她摇了头摇,把头靠进他怀里,手还不放心的找到他的,像在汪洋大海中找到浮木般的紧握着。“不要走…”
了一会儿,他怀里传出罗之优睡着了的均匀呼昅声,然而她的手还是紧握着他的,只要他稍稍一动,她就反
的握得更紧,甚至连⾝子都騒动了起来,有要转醒的迹象。
为了让她能好好的睡一觉,贺曜樨连动都不敢动,甘愿静静的聆听她细细的呼昅声。
这平时想尽法子要吃他⾖腐的女人会吓得连美食自动送上门都没胃口,可见她惊吓得有多彻底。
只是,她为什么会怕打雷怕成这样?
原本该像是逮着了她小辫子似的讪笑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沉重无比,甚至…心疼。
像他这种从小就看尽了女人的丑态,长大后还继续在看的男人,早该对女人免疫,甚至退避三舍才对,可他现在居然对她生出怜惜的心情,而且她还是他一向最讨厌的女人。
人心果然是最不可测的。
又等了好一会儿,他偷偷的移动了手,确定她睡
了后,他轻手轻脚的把她往
上移。
安置好她,他信守承诺的没有离开。罗家人此刻都不在,要他在这种时候走,他有点放心不下。于是他挪了张椅子来到
边,静静的陪着她。
罗之优的长相他连闭上眼都能马上浮现,这得归功于她平时的“神出鬼没”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她。
她绝对称得上美女,细致的五官镶在一张巴掌脸上。她喜
笑,不,也许她是习惯笑,她一笑整张脸就生动了起来,只可惜她笑的方式太嚣张、很故意,对于她本⾝的美丽扣了不少分。
她说他们小时候就认识,然而对这张脸他真的没什么记忆。
头上放了好几个造型特别的相框,其中有一张是有些年代的相片,相片中是个很有吨位的胖女孩。
那是罗之优的亲戚或什么人吗?
他将相框拿过来看个仔细。
相片中笑得很灿烂,肥肥胖胖的小女生好像有些眼
啊!
她是…
*********
一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的是贺曜樨时,罗之优有一秒的怔楞,下一秒她马上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哎呀呀,真是稀客呢!”
她笑得极有精神,让贺曜樨
本无法把此刻一脸狐狸笑的她,和昨天那个被雷声吓得像只无助小⽩兔的女人联想在一起。
恢复得这么快,又能笑得叫人这么火冒三丈,想必是没事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罗之优让出了路,他进来后她才把门带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罗律师说你到工作室来了。”
“你是来关心我的吗?”
“哼!”看她那女流氓似的笑,他就不想理她。“星期⽇你到工作室⼲什么?”昨天吓成那副德行,她好歹在
上多躺些时间。
他第一次来到罗之优的工作室,原以为即使她算是这行的名人,大概也只是家不起眼的小店,没想到会在这种⾼级商圈拥有这么大的店面,想必财力可观,是他小看了她了。
“我这人闲不住的,而且我最近很忙。”她拿起保温壶,倒了杯数分钟前才煮好的咖啡给他。
“忙?”
“是啊,一个超级大的Case。”她神秘的笑笑,贪婪的上下打量着他那包裹在西装下的⾝材。“你来得正好,待会儿借你的⾝体用一下。”
“你在胡说什么?!”
罗之优被他的表情逗得大笑。“拜托!大老板⾝⾼超过一八五,我才一六三,我若想把你推倒大玩滚滚乐,你要不是自愿的放⽔让我推倒,我就算一口气呑下一罐大力丸,也没能瞬间力拔山河啊!我的意思是,有些⾐服要你穿穿看。”
“为什么要我穿?”
“你是标准模特儿⾝材,所以请你试试。”那可是她送他的一个大礼呢!
贺曜樨的脸实在臭得很难不让人注意。“⾝体不舒服就该多休息,星期假⽇的还来忙这些事。”
她在他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看到他那副正人君子的正经模样,她就是会想招惹他!啧啧啧,她的劣
有时候连自己都受不了哩!
“说到这个,我就想到我还没有为昨天的事道谢呢!”咳,大家都知道的,请君⼊瓮前得要先有铺陈的。
“举手之劳。”他藉着喝咖啡的动作掩饰不自在。
“任何人被雷声闪电吓到,你也会奔过去紧紧抱着她?”
“这是罗律师
代的,他说,抱得越紧你越有全安感。”
“是这样没错。”不无失望,可她还能扳回一城。“那吻亲我,也是旭之说的?”她故意侧着脸看他。呵呵!耳
子红了!
这女人!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咬牙,他冷声道:“罗之优,你要我道歉吗?”
“不用不用,事实上要不是昨天情况特殊,这样的吻不知还要等到何年何月哩!”她笑咪咪的看着他,笑眼弯弯,模样活似看到猎物的狐狸。“不过我比较遗憾的是,唉,你知道的,在昨天那种情况,我吓得魂都快没了,哪能深刻的感受到那吻亲的甜美滋味呢?那真是件非常、非常遗憾的事,不如…”
“人生不如意的事有很多,请节哀。”
“呃?”这木头好像不这么呆了,她教调得这么成功吗?可是她还没玩够啊!
贺曜樨忍住笑,略略扬眉。“更何况因为有这些遗憾,以后遇到该把握的事就更懂得要把握了,这也算是给你一些教训吧。”
来这招!原来木头也能成花
!可恶!真是够可恶!算他狠!
果然呐,近朱者⾚,近墨则黑,只是,就是可惜了那个在她“回忆”中虽不
情却温柔而柔软的吻!啊~吻她的
现在就在伸手可得的地方,可是她、可是她…这种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感觉,真的是一种磨折!
对了,她为什么要跟他客气?!他自己都说了,为了不留下遗憾,遇到该把握的事就更懂得要把握!
她这也算是记取了他的教诲。
嘿嘿嘿…现学现卖!
“大老板,我忽然想到我今天还没跟你说…我喜
你呢!”
“是吗?”
“我打了‘招呼’,你不回应我吗?”慢慢慢慢的把脸凑近。“我之前说了,不给回应是要被惩罚的!”呵,可以大大方方,名正言顺的吻他!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偷过香,可是要再度当偷儿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小紧张的说。
她的
贴上了他的,见他没拒绝也没回避,她轻轻的
吻着他刚毅有型的
瓣,丁香小⾆顺势而出,
舐着他常抿成一直线的
…一个不留意,作
的小⾆被一把呑没,开启了她始料未及的热吻。
那吻既強势又热烈,没有多余的逗挑,直接而悍然,如同火苗遇上石油,轰然一声的烈焰腾空,就连周⾝的空气也像是随之劈哩咱啦的燃烧。
口鼻间全染上贺曜樨清新优雅的气息,这优质男人是越接近越无法离开,连他的吻也是这样啊!
要知热吻
绵不尽时是十分危险的,贺曜樨在一个临界点结束了这个吻。
略略地深呼昅,由
口的起伏来看,还是有些
。他注视被霞染双腮,双眼
蒙的罗之优。“我要回应了,可你太
急的想惩罚人。”
“…”罗之优铜墙铁壁般的脸红个通透,脑袋短暂当机,一时说不出话。
贺曜樨…贺曜樨吻她?!且不是蜻蜓点⽔似的浅吻,不是礼貌
的颊吻,而是辣火辣,常常被拿来当片A前戏的法式热吻?她…她是在作梦吗?这种好事就只有在梦里才有啊,
那种魂销的吻真的是贺曜樨这种木头做得出来的吗?
等等、等等,他方才说了什么关键
的话她漏听了吗?他说,他要回应了,可她太
急的想惩罚人?
回应?她方才说的可是“我喜
你”呢!他回应她?!也…也就是说,他也喜
她吗?
咳!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脸,火烫烫的呐,还一路热进
口。
她很想耍赖的要他把那句“我也喜
你”说出口,可
据她对这死硬派的男人的了解,他一定又以冷哼了一声作结。人要适而可止,知⾜常乐,反正以后她的机会还有很多,今天就放过他吧!
不过,对于方才的吻,她还是很回味无穷,方才的他其实是被情⾊片男星附⾝了吧?还是他也曾经有过那种狂疯的叛逆岁月?那吻很不贺曜樨啊!
“咳,大老板,你的吻功了得啊!”“哼!”“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你当然也有。”
“什么意思?”
慢慢的把⾝体靠了过去,她贼兮兮的看着贺曜樨。“我的意思是,你在国美念书的叛逆岁月是不是也曾去拍过‘武打片’?”
“吻功了得和拍过武打片有什么关系?”这女人的奇怪逻辑常叫他摸不着头绪。不过,在国美念⾼中和大学时,的确都有所谓的星探找上门,只是他从未答应过,对于他没趣兴的事,没有人可以勉強他。
“武打片等于…滚滚乐。”
“滚滚乐?这是什么?”
“片A。”
“…罗之优!”怒!这女人实在是…満脑子不正经的想法!
“噗~哈哈哈!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木头,呃,我是说,木讷寡言的人,咳!接吻的技巧怎么这么好?!不过,也有人是天赋异禀啊!”就好像她的体育成绩一向很令人摇断头,在大学平均成绩还能有九十分的情况下,她的体育学分却年年重修,可一堆人却能⾼分通过。
贺曜樨瞪她,然后说道:“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我有,你当然也有。”
“你要告诉我你的秘密了吗?我嘴巴很紧,绝对守得住秘密喔!”
“那好,我们终于有个共同点了。”他看着她,她那⽪⽪的笑有些挑衅。“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怕打雷吗?”
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在毫无防备下,罗之优像是硬生生的中了一枝直
而来的箭,她的脸⾊有一瞬间的苍⽩。
“哈哈…那个啊…”她伸手去端放在桌上的咖啡,本想做掩饰用的,偏偏一端起,可以明显看出她的手在颤抖,杯中咖啡险被泼洒出来,反而
盖弥彰。“哎呀,咖…咖啡凉了,好难喝,我要重煮,你要不要再一杯?我煮的咖啡可是全世界第一流的呢!啧啧,集那么多才能于一⾝,我果然是才貌兼具的女人。”
贺曜樨看着她那像要掩饰什么,更显得夸张的表情和动作。相识的这段⽇子,他好像越来越了解她了。
因为极力的想掩饰些什么,抑或不想让人知道什么,所以常常表现出来的就是那样的不在乎,那样的无所谓,那样的浮夸外放。
突然间,他的心揪得好紧。
原来喜
是在意的累积。开始在意一个人后,总会在不知不觉中记住她的一举一动,慢慢的了解她的喜怒哀乐,渐渐的摸清楚她的
子,然后动了心。
他的喜
是循序渐进的慢慢推进,可罗之优的喜
呢?
对于他这样一个在她眼里毫无趣情可言的男人,她喜
他哪里?就只因为他们小时候就认识,只因为…她喜
过他?
她对他的喜
,到底是建立在什么地方?
因为喜
,他变得有点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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