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想用手碰一碰
“好,那我们签笔录,签完回家。”林简怀里抱着书包,跟在叶居贤后面。阵阵风从他开襟
衫的下摆穿过,带着刚沐浴过的干净气息吹向她。
“外面风大,你在里面等我,我把车开过来。”叶居贤回头对林简温声说。林简等叶居贤,望着外面。细碎的白色颗粒飘舞在昏黄的灯光下。啊…下雪了。
叶居贤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林简坐进车里。车里已经暖意十足。林简额角被墙砖棱角划出的伤口经暖风一吹,隐隐作痛,连带着开始发
。车开出派出所不远,停在一家药房的路边。叶居贤提着一个药箱出来。
坐回车里,关上门,打开头顶车内的阅读灯,隔出一个只有她和他两个人的天地。“时间匆忙,暂时从药店里买到了这些。我看你额头的伤处理得很
糙,手心也没消毒。”
叶居贤边说边把药箱打开。叶居贤朝副驾驶探身,伸手过去挑开林简额角的碎发。林简并未料到叶居贤这一举动,呼吸滞住,呆呆地任由叶居贤进一步靠近,轻轻浅浅的气息浮动在伤口上,扰得伤口更
了几分。细细观察过后,叶居贤自然地将手指
着的发丝别在林简耳后。拿出酒
棉球。
在上手消毒之前说:“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我尽量快些。”***“嘶…”林简疼得眼泪快飙出来。
伤口处的动作停下,轻柔均匀的气息吹在上面,缓解她的疼痛。林简视线所及是叶居贤睡衣的领口,最上面那粒扣子开着。
随着他的呼吸,阵阵更接近他身体温度和味道的空气游离到林简的鼻尖。叶居贤满心都在伤口上,完全没发现红晕悄悄布满了林简的脸,还有耳朵。
“还好,额头的划伤不深,伤口千万不能碰水。”叶居贤上身往后退,伸出手:“让我看看手心。”
一双细白的手朝叶居贤伸过来,手心朝上。鲜红的血珠渗出,被白色的皮肤衬托得更触目惊心。叶居贤重新拿了酒
棉球悬在伤口上方,才后知后觉。
犹豫了几秒,用空着的那只手堪堪捏住林简手指的指肚。也许是车里暖气太热,叶居贤那只握着林简指肚的手出汗不止,他短暂松开,从下方包裹住林简整个手掌。
林简垂眼看着自己的手被完整地托在叶居贤的手心里,他的手指修长,超出林简手掌甚至贴住了她的手腕。
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下方传来,林简甚至有瞬间错觉,仿佛两人的脉搏短暂地同时跳动了几次。两只手消毒抹药结束,车前风窗已经躺了薄薄一层雪花。
叶居贤边低头整理药箱,边假做随意问:“身体还有其他的伤吗?”林简顺着问题回:“没了。”
回答完,在车内只有叶居贤手上细细簌簌声音中,她才后知后觉,一时原本就热的脸颊更烫了。
叶居贤把医药箱整理好,转身从中扶手上方将药箱放到后排座位上,回身时,林简仍然保持处理伤口时面向他的姿势。叶居贤停在那里,借着头顶灯光,这才看清林简布满红晕的脸。
方才自己没注意别的,这下脑海中如放电影一般将林简顺滑发丝、额头细腻的皮肤、浓密的睫
、鼻尖亮晶晶的汗、钻进他领口的呼吸还有冰凉的手…在他的无感里完整过了一遍。
他忘了该继续回撤,将渐渐危险的距离拉开。只低头,咽了咽喉咙。
咽声在安静的车内格外清晰,叶居贤脑海中警铃大作。
意志力分裂出了一个强大的人格,无情地把他拉回到“正轨”车开动起来,雨刮器把前风窗刮干净透亮,又重新连接上了那个正常的世界。
“回去注意饮食,别吃辛辣刺
的。”“叶老师,不要意思。我妈妈没有手机,所以警察打了电话给您,大晚上打扰您休息了。”“你别想太多,明天在家休息,我来和明天的授课老师说。”
“嗯。”车停在林简家楼下。“你坐着。我下去给你开门。”叶居贤打开车门,从林简怀里拿过书包,站在林简身前,避开林简受伤的手心,把书包背在她肩上。
“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林简走出几步,回头:“叶老师,回去用生姜煮水,热热喝上一碗。”叶居贤笑:“知道了。快上去吧。”
楼道声控灯一层接一层亮起,在每层灯光亮起前的那两秒黑暗里,林简贪婪地汲取着今晚她体会到的全部。当灯光亮起,所有的
旎便没有了容身的空间。
叶居贤站在雪地里,看着四楼楼道灯熄灭,一户人家的灯光亮起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顶着一头黄
的瘦子朝电话那头低声下气:“哥,我已经替你教训过那个妞了。”“做得干净吗?”
电话外放将声音中不可一世的嚣张放大。瘦子的下体疼得发烫,想用手碰一碰,却忘了双手已经被捆住,无法动弹。“干净干净。那妞瘦得和豆芽菜一样…”
就是豆芽菜一样的林简在黑暗中狠狠用膝盖撞向歹徒的下体,又趁歹徒弯
手捂下体拿出口袋里钥匙串上的折迭剪刀猛戳他的脸。
“行了行了。钱还是打之前那个卡里。最近都别联系我。”那头挂了电话,昏暗的地下室回
着嘟嘟嘟声。叶居贤把手机丢到地上,起身走到黄
身边。
黄
瑟缩着往后退,眼前这个头发干净清
,一身浅色家居服,踩着一双棉拖鞋的人,在刚刚过去的半个小时,如何狠厉地给自己全身上下制造出刺骨的疼,又巧妙地避开所有要害。
“我该说的都说了。求求您放了我,求求您了…”叶居贤的视线从瘦子的头顶一寸寸移到跪伏按在地上的手指。
“不好意思,忘了。”叶居贤一把提起趴在地上的人,把两只胳膊反扭着固定在废弃书桌的桌面上,一手死死按住十
手指。另一手打开书桌抽屉拿出一盒图钉。
瘦子还不知道背后发生的事情,下一秒,十指指尖直达心脏的疼让他恨不得马上死掉直接进入十八层地狱。一切平息,瘦子再次瘫倒在地上。仅剩的一点力气被迫接收头顶上方忽远忽近的声音。
“你说因为是教育局领导家的少爷就不得不听命于他,少爷?大清亡了多久,他是哪门子的少爷?”“不过是你想依附于他,
他吃剩的骨头。”
“你们这个年纪坏得没有底线没有尺度,法律偏偏治不到你们这些垃圾。好啊…法律治不到,我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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