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如今天轮回
而不是那些普普通通阶层的小女生。”“爸,我们就是门当户对啊…没有比我现在的女朋友和我们家更门当户对的女孩儿了。”
时归远的
角扬起,笑容出人意料的诡异,他的话中有话祝玮自然不明白确切的意思。时归远笑了笑:“她的妈妈早逝,和外公外婆一起长大,和她的爸爸关系较为疏远,她学习也不错,在我眼中。
她是我见过的这世间最美丽、最温柔、最美好的女孩子。”他顿了顿,故作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补充说:“还有,她的爸爸也是xx公司的中层干部,在外面另有家室,现在刚刚二婚没几年。”
祝玮心中无端一沉,下一秒,时归远问:“爸爸,你不觉得她很熟悉吗?很巧,她也姓祝。”已经很明白了。祝玮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也知晓时归远口中那个女孩儿是谁。“哥,我的信用卡落在家里了。今晚听说我的xx银行信用卡有优惠,我打算带上…”
祝玮的动作恍若电影里黑白默片中的慢动作回放,难以置信地望着打开房门的少女,当她看到祝玮时,也惊讶异常。
时归远大步走过去,毫无顾忌地牵起月宜的手,对祝玮说:“爸爸,这是我女朋友。祝月宜。你认识的。”月宜心底只有几秒钟的慌乱。
但这一刻已经在心里预演了太多次,所以她勇敢地反握住他的手,静静望着怒火中烧的祝玮。
他冲上来狠狠地甩出一巴掌打在时归远面上,接下来又要去扇月宜,时归远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爸,你不能打她。”“你给我让开!”
祝玮想要挣开,可是他的力气早已远不如时归远。时归远甩开他的手,沉声道:“爸爸,你打我可以,但是你亏欠月宜这么多,你如果还要对她动手,那你真的是丧心病狂了。”“她是你妹妹,阿远,你怎么能…你是疯了吗?”祝玮高声斥道。
“谁规定我不能爱上我的妹妹。正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所以你所谓的门当户对是最合理的,还有比亲妹妹更门当户对的选择吗?”
祝玮听着时归远一字一句的嘲讽,又冲过来揪着他的衣领想要给他一拳,这一次是月宜拦在中间,隔开二人对祝玮喊道:“爸,我们真心喜欢彼此,我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不要脸的混账。”祝玮冲着月宜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我怎么教出来你们两个不知羞的东西!”
月宜侧过脸,面容恹恹,有些狼狈,时归远将她护在身后,面色不若方才那样平静,月宜是他的底线,无论任何人触碰了这个底线,他都不能容忍:“爸,我说了。你骂我打我都行。
但你不能针对月宜,在这件事上都是我在主动,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祝玮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加剧内心的愤怒,这种荒唐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会发生在一对亲生子女身上。
他伸出手指,指向两人,来来回回,手臂却感觉越来越沉,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模糊起来,他眯了眯眼睛,很努力地分辨着眼前的少男少女。
最后却发现怎么都看不清,心脏一阵一阵绞痛,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几下,摔在了地面,他耳畔最后听到的是时归远和月宜焦急的呼唤声。***
时归远连忙从他的公文包里翻出来随身携带的“速效救心丸”和上次一样,喂他吃下,然后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往医院。
月宜和他并肩坐在病房外,这是月宜第一次看到祝玮发病,而且还是因为他们的事情,说白了。
就是被他们气得,她的手指在时归远掌心不停发颤,小脸也惨白的如同白雪一般,她虽然都是柔弱的气质,可是时归远知道月宜内心深处有一份柔软的坚强,却从未见过她像此刻一般。
惊惶无措地恍若秋日里枝头枯败的树叶,他心里发疼,将她抱在怀中,不停地安慰着:“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自责,也不要害怕。”
“我在想这算不算我们造的孽?”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无助地望着时归远,她讨厌祝玮,和他的感情淡漠。
但是月宜和他毕竟血脉相连,以这种方式将祝玮送入医院,月宜感觉浑身都沉浸在冰水中,骨头自内向外沁着森森冷意。“就算是,我也不想失去你。”时归远坚定地说。
祝玮这一次的情况比上一次要糟糕得多,一方面是被子女的事情所伤,另一方面也是这些年丝毫不注意身体的维护,病情早已加重。
最重要的是,电话打得不够及时,心脏供血最佳时机早已失去,而这自然是时归远的错。时蕾知悉后,抛弃了素
里的温柔,在病房外对时归远和月宜破口大骂。尤其是针对月宜,在她口中成了“
妇”
“子婊”勾引了她的儿子,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要克死。对时蕾,时归远没有办法做到完全的冷心冷肺,他让月宜先回去,自己跪在地上和时蕾忏悔。
时蕾打他、骂他,可于事无补。祝玮最后中风偏瘫。不能正常说话、不能正常走路,整个人的神态就像是痴傻一般。
他这个样子只能办理内退,再不能去班上工作,中层干部的退休金和普通操作工并无二样,这些年祝玮又大手大脚,顿时他的处境从天堂摔到了人间。
时蕾依旧咒骂着时归远和月宜,可她不得不承认,这也许就是上天给予他们婚姻的报应,她和祝玮当年伤害了秦能晓,如今天道轮回,他们也不会有什么美满的下半辈子。
时归远再病房里默默照顾时蕾,也因此休学一年。学校里也平添了不少风言风语,都说时归远气死了自己的父亲。他的身上背着“弑父”的原罪。作为他的女友,月宜也承受着指指点点,好在时归远将所有的一切揽在自己身上,慢慢就无人再去指摘月宜。
月宜很多次想过来探望,但是时归远都拦下她:“月宜,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卷进来。”月宜泪眼汪汪,啜泣说:“我们…都是我们的错对不对?”
“月宜。”时归远高声唤着她的名字“听我的好不好?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他深深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你好好读书,我休学一年才会回到学校。也许唯一幸运的是我们可以同一年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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