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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但自己小器
 “开玩吧,我朋友昨天也在这买过一件同样的,怎么就打了八折呢?我是听他介绍才过来的,怎么就得不到同样的待遇呢?你们这是歧视销售,信不信我到商管部门去告你们。”

 “对不起太太,昨天不是我当班,所以不了解情况,您那位朋友叫什么,我可以查一查,我们每销售一件商品都是有记录的,如果真像您说的那样,也可以给您打八折的。”白鹿脸一红,她哪有什么朋友来买过。

 在这里她就没有一个朋友,恼羞成怒之下,蛮横的性格又开始发飙了。“你甭管他叫什么,要么八折,要么告你们,你自己选吧!你们口口声声顾客是上帝,可实际上呢?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很抱歉太太,八折真的不可以,这是公司定好的,我一个小小的销售人员哪有那么大权力改价啊!”“那谁有权力?”“店长。”“她电话多少,我跟她谈。”“对不起太太,店长的号码是不可以随便透的。”“那好,你打我说。”“这…这真的不行啊!太太,我不敢…”

 “什么?你工号多少,我要投诉你慢待顾客,你就等着被解雇吧!”这小姑娘是新聘来的,胆小怕事,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直吓得要哭,在一旁的熊燃不忍心,劝母亲见好就收,不一定非要在这买。

 白鹿想想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给你们店长打个电话,打八折我要两套,一套我儿子,一套我丈夫,今天先拿我儿子这套,回去让他爸爸看看,如果满意明天再来拿另一套,如果不满意就换别的款式,总之两套我一定会要,这总行了吧?”

 小姑娘每销一件货都有提成,这下子一次就卖出两套,提成可不算少,便转忧为喜,说:“那好,我问问看。”见小姑娘进里面打电话,熊燃急了,说这哪行啊…这不是骗人吗?

 白鹿狠狠瞪儿子一眼,说刚才的警告你忘啦。母子正要发生争执,小姑娘就出来了,高高兴兴说店长同意了。

 但明天那套要先一百元押金,到时从货款中扣减。白鹿同意,让小姑娘把西装打好包,又了钱,拖上儿子迅速开溜。

 衣服是买到了,但熊燃并不觉得有多开心,反而还感到害怕,不是因为母亲贪便宜,而是因为她砍价的方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威胁和欺骗,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怎么啦,衣服不称心?”“衣服再贵再好也是那样一穿,称不称心有那么重要吗?”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儿子这番话在白鹿听来是那么的刺耳,在反驳与沉默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熊燃有些后悔,他不苟同母亲的做法,却不能不认同母亲为挽救与儿子及及可危的关系而做出的努力,她是那么投入,那么的不惜一切代价。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咱们回家吧。”熊燃很巧妙地向母亲发出一个信号,白鹿聪明,明白他的话外之音,他这样说无异于默认他的家母亲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必再多余地提出任何请求。白鹿皱着的眉头这才又重新舒展开来。

 为了晚上的舞会,白鹿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当然她也没忘记打扮自己的儿子,她给他穿上新买的西装,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又端详一番才算满意。出发吧!

 她发出快的声音,他们来得早了,舞会还没有正式开始,但已有几个心急的客人耐不住子搂到一起跳了起来,白鹿扫一眼四周,没发现骆和的影子,也许还没来吧。

 她找个地方坐下,叫两杯饮料与儿子边喝边聊。不多会儿她去上洗手间,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而是饶有兴趣地欣赏墙上的名画。

 “小姐,肯否赏脸跳支舞?”白鹿回头一看是个中年男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斯文,便嫣然一笑向他伸出玉手。“恕我冒昧,请问小姐贵姓?”“免贵姓白,白鹿。”“啊…很诗意的名字,和它的主人一样美!”

 “谢谢!”“那边有个小伙子一直盯着咱们,真没礼貌,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盯着一位女士有失风度吗?这是一种登徒子的行为!”

 男士的话在白鹿心里点醒了什么,暮地回头望向儿子,儿子也正望向她,看不清他脸上写着什么,凭借女人的直觉,白鹿敏锐地嗅到一股异常强烈的敌意。

 敌意的背后又似乎稍带了什么东西,这种东西是如此难以捉摸,连一向自诩聪慧的白鹿也参不透其中的道理,不由得微微吃了一惊。

 “他很年青不是吗?”“但年青不能做为有失礼节的借口不是吗?太没有教养了,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对他的家风我持保留意见。”

 白鹿一听,甩手将男士推开,招呼也不打就径自离开了,把他像腊一样晾在舞场中央。恰巧这时候骆和也到了。

 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白鹿,三步并做两步向她走来,万分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不跳了吗?舞曲还没有结束。”“那我们把它跳完。”

 白鹿搂着骆和故意到那位腊男士面前悠悠然转了几圈,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骆和与白鹿一个才子一个佳人。

 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出尽了风头,满场就数他们最为得意。人们的目光都被聚焦到这两人身上,羡慕、忌妒、愤恨,什么样的表情都有,甚至还有的目凶光,要把人生活剥了似的。

 “你有女朋友吗?”“你看我像吗?”“不像。”“答对了,你很聪明。”“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这样的。”“呵呵,我老了!”

 “老了才更有味道。”“你很会逗女人开心。”“你开心吗?”“想逗我开心,得多下工夫。”“哦?那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机会?”“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好,我一定努力争取!

 哎,小熊好像不太高兴,他怎么了?”熊燃自始至终都死死盯往母亲,绝对不是欣赏她的舞姿,因为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个人脸上没有表情往往代表他心里有股怒火,只不过这股怒火被强行住暂时没有爆发而已。

 “也许是工作太累了吧,小孩子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好了。”“我很欣赏小熊,为人正直坦诚,工作又努力上进,像他这样的年轻人现在不多了。”

 “是吗?那骆少可得多多提携哟!”“这个自然。他现在已经是行政总厨了,这都是我向父亲极力推荐的结果,我想再过几年,让他做个副总也是不成问题的。”

 “嗯,那我替他先谢谢你了!”骆和在白鹿面前极力邀功,把自己比做萧何比做伯乐,虽然其中不免有夸大其词的地方。

 但熊燃受他恩惠总是真的。男人们趋之若鹜,竞相邀请白女士跳舞,骆和显得大肚能容,并不反对自己的舞伴被别人请去。

 他有他的考量,所谓上山打猎见者有份,是绝对不能吃独食的,更何况白鹿不是他的个人财产,如果加以阻止反对,不但显得自己小器,还极有可能会引起她的反感。

 白鹿落落大方,几乎是来者不拒,尽显她高超的际手腕,但有两个人她没有跟他们跳,一个是她的儿子熊燃。熊燃没有邀请母亲,也没有邀请别的女士,有女士主动来邀也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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