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哪里还不明白
个多时辰后,己有三拨人车都渡过了河,接下来该轮到霍青桐和周绮这一车了,按安排,车子上船,车上的人都要离开车厢,待上了岸后才能上车。
然而,当周绮看到⾝边睡得正香甜的霍青桐,回想起她这些天来的辛劳,现在难得有这一觉好睡,如何忍得下心去叫醒她?和船夫讨价还价了一会,周绮终说服了船夫让霍青桐留在车上,而她则把福康安押下车。
那船夫见福康安像个大粽子般,眼耳口手脚缚得紧紧的样子,看来是被吓到了,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周绮看他慌张的样子,不疑有他,笑着道:“这是我家的逃奴,要抓回去家法待候!”那船夫勉強一笑,嚅嚅地道:“我的妈啊…你们的家法还
大的!”
说完,便不言语,吆喝着扳桨出发。船开了一会,周绮见福康安安安份份地躺在脚边,没什么动作,心下稍定,站起⾝来,做了几个伸展筋骨的动作。
就在这时,船⾝突然猛地一晃,周绮拙不及防之下,竟被抛出船外“噗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蒙胧之间,霍青桐听见几声吆喝,猛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不待她坐直⾝子,马车门便被“?”的一声打了开来,几乎同时地,一个人闪了进来,双手连点。
在她有所动作之前,便点住了她软⿇⽳…霍青桐⾝子倒下,脸上带着万分的惊讶、千分的无奈、百分的难以置信、和十分的不甘心:因为点倒她的人。
正是她的心底里最可怕的梦魇…常赫志。常赫志看着霍青桐倒下,不噤松了一口气,狞笑道:“你这小
人,把我们兄弟可害惨了。
这一次再落在我们的手里,看你还怎么脫⾝?”霍青桐闻言,不地把视?转向车厢顶,一声不吭,看到霍青桐的表情,常赫志恨得牙庠庠的,多么想先给她两巴掌,再撕破她的⾐服、
得她叫苦连天,然而她是福康安的人,没有他的命令,就把天给他做胆。
也不敢动她分毫?想起福康安,常赫志猛想到常伯志应该己经把他救出来了,忙扛着霍青桐跳下车,果见常伯志己开解了福康安的束缚。
正在为他检查⾝体,忙趋前请罪。这几天霍、周二人对福康安看管甚紧,他对脫⾝本己万分无望的了,这当儿突然脫险,简直是从地狱来到天堂,如何还会怪他,摆手道:“你们之前己提醒过我要小心那
人,是我不听忠言,不关你们的事…哎…好痛!”
说着,动作扯到体下的伤,不由痛得一叫。常赫志闻声一惊,忙问常伯志道:“怎么了!”常伯志瞄了一瞄福康安的体下,嚅嚅道:“这…大帅的⾝体是没什么。
就是体下的伤势拖得久了,有点棘手,照我看最少要两三个月才能痊好!”福康安闻言吓了一惊,道:“什么棘手?你说清楚一点!”常伯志道:“大帅的
囊里的⾎管被踼得有点破裂,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势。
但这时间却拖久了,现在里面己经肿起来了,要治起来会比较⿇烦…”福康安闻言又吓了一惊,紧道:“什么⿇烦?
你不要呑呑吐吐地,实说一些!是不是对子嗣方面有什么妨碍?”常伯志道:“照现在的情况看,子嗣方面应该是不碍的。
但静心调养期间,大帅必须戒绝一切女⾊、也不能作
烈动作,否则伤势一但恶化,会对这一方面有所影响也说不定。”听得子嗣方面不碍,福康安不噤松了一口气,然而抬头瞥见霍青桐的⾝形,怒气不噤猛地上冲,破口骂道:“他妈的!
这小
人,我不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把她放下来,让我狠狠地戮上几刀!”说着,上前便要有所动作…然而他,⾝子一动,触到了伤势“啊呀”一声,又坐下了。
常伯志见福康安倒下,忙扶住他,陪笑道:“大帅千金之体,哪值得为这小
人而生气呢!现在这小
人己落在咱们的手里,要怎么整治她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那里要劳动您亲自动手?”
常赫志陪笑道:“对啊!大帅气在头上,万一下手较重,竟把她杀死了,反倒便宜她了!”常氏兄弟这一番话说得福康安怒气稍平,道:“你们说得不错,要让我下手的话,不知轻重,倒便宜她了!
对了,那
人周绮和其他一⼲反贼的情况怎么样了?”常赫志把那船夫招了过来,问道:“大帅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船夫道:“禀大帅,刚才被弄下⽔的那个女犯周绮己经被小人的手下抓起来了,就在那条舢舨上。至于其他的反贼,我们己发出了大帅脫困的讯号,这时应该正被我们的人围攻。”
福康安听后一摆手,道:“走,我们回岸上去,看看那批反贼的下场!”***刚到对岸,己有人来报行动结束,问起伤亡,却是一面倒:红花会众女和霍青桐的手下要不是力战而死,便是杀自⾝亡,算起来除了霍青桐在车里被捕、周绮在⽔中被抓,没什么损伤以外,竟只有两个活口。
不过那两人虽然活着,受伤却都甚重,属于不死也落个残废的那一种,而官兵方面虽然有周全的计划、又人多势众,但死拼之下,伤亡也自不轻。听完报告,福康安招了一众头目过来,策定下一步的行动。
众人聚齐,常赫志便开始讲解现况,话刚说完,其中一人己不知好歹地向福康安问道:“现在大帅有伤在⾝,这去追香…那个女犯喀丽丝的差使是不是要暂时搁下了?”
福康安闻言,烦躁地一挥手道:“混帐!这差事是皇上亲自
待的,既然落在我的头上,就必须办成,如果只因为这么一点伤就半途而废。
那皇上面前我成了什么人,一众王公大臣面前我又成了什么人?啊…?”众人见福康安大发雷霆,哪里还敢说什么,均垂手道:“是…是!”福康安发了一通琊火之后,稍为平静了一点,向常赫志问道:“你认为如何!”常赫志冷眼旁观,见福安福虽然大声驳斥那人。
但神情却不甚决绝,心中念头数转,己知其意,慢慢地道:“标下认为这别说是皇上亲自
待下来的大事,就是小事,但关乎大帅的面子,也绝对不能中途而废,但…大帅这伤并不同一般。
如不赶紧治疗,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这个…也绝不是皇上所想看到的,我看是否可以这样:我们兵分两路,部份人送大帅回京治伤,其他的人则继续去追香…那个女犯喀丽丝!”其实常赫志提议的这做法,福康安早就想到了。
但若是由自己这受伤的人提出,一但传将出去,难免会有人笑他是个软弱无用的花花公子,只受了一点伤便畏死不前,现在难得常赫志提出来。
那能不⾼兴,绷紧了的脸终露出一丝笑容道:“你提的这建议倒是可行…怎么,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主意?”众人看到他的表情,哪里还不明⽩,纷纷道:“这样再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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