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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让懂得分寸
 或者是和一群狐朋狗友纵情言要来得更身心足。可他总是,清醒的太晚,他们在一起五年,不管他赶不赶得回来,辛谣都会给他准备生日庆典,他的生日在名圈是个际的好时机。

 他跟辛谣说他可能赶不回去,辛谣一边说没关系一边在客厅等他到深夜,她总是很理解他的“忙”并体谅他在各种本应该一起过的日子没能及时“赶回去”的意外。而在他终于能“空”

 跟她一起过的每个节日都出莫大的惊喜,而辛谣的生日,他也只陪她过过两次。一次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一次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年。其余的要么他在出差,要么他在别的女人上。

 看啊…多么混蛋的他,如此践踏一个女孩圣洁的真心。难怪辛谣恨他,不想见到他,她那天,也像自己现在这么痛吧。不,也许更痛。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快由爱转恨,又由恨转无,甚至现在对他避若蛇蝎。秦聿鸣想,要不。

 就算了吧。放过她,她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幸福,就像,就像她在知道真相之前,每次投过来的目光里都是幸福的,可是,放下了辛谣,他又放不过自己。到处都是辛谣的影子,她在院子里浇花的,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

 她在厨房里升起炊烟的,她在卧室给他挑选衣服的,很多很多,到处都是,他的“病情”一发不可收拾的恶化下去。他甚至“看到”

 辛谣跟那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亲热起来,那些曾经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娇媚潋滟,此刻在别的男人身下绽放,他发了疯似的把屋内能砸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他放不下辛谣。

 他不愿意放下辛谣,他不能放下辛谣,他为什么要放下辛谣。从来都只有他不想要的,而他想要的就必须是他的。移情别恋又怎么样,生怨生恨又怎么样。辛谣怎么从他身上移情别恋到薛燃。

 他就让她从薛燃身上再移情别恋到自己。辛谣想要一段纯粹的、唯一的、真诚的爱,既然他现在能给她,为什么还要把她拱手给别人,他是辛谣的初恋,也是辛谣的第一个男人。女人不都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特殊的感情吗。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伤害了辛谣,可他愿意付出一切去赎罪,只要辛谣能回心转意,只要辛谣再把爱给他,那个男人处处不如自己,他凭什么跟辛谣在一起。辛谣应该是他的,辛谣只能是他的。

 ***覃聿鸣又连夜驱车去了s市,一大早去一家甜品店等着,他要亲手给辛谣做一个蛋糕。

 他告诉她他的决心。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他又凭什么说对辛谣说爱,他失败了两次后,终于做出了一个差强人意的蛋糕。

 蛋糕是星黛的造型,这是辛谣最喜欢的迪士尼卡通,她看到一定会很开心。覃聿鸣又买了一束郁金香,拿着蛋糕激动又期待的去花店找辛谣,却被告知辛谣没来。

 那个叫小颜的女生还得意洋洋的说辛谣跟薛燃出去约会了。指不定今天会在外面订一间浪漫的主题酒店度过美好的一晚。

 覃聿鸣沉了脸色,不肯承认这个可能,驱车去了云顶小区,径直到了那个一个刻在脑子里的房屋,不停地敲门按门铃,里面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邻居说他们出去上班了。让他打电话或者去公司找。覃聿鸣没理,去车上坐着。手机里存着辛谣现在的电话,有好几次他都想按下拨通键,最后都放弃了。辛谣还在生他的气,他就算打了也可能会被拉黑。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不想让她不开心。

 再等等吧,他们也许会回来的。两个小时后覃聿鸣又去敲门,还是一无所获。每隔两个小时他就去敲一次,七点那次回来后,他没能撑住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他抬眼一看,那间熟悉的窗户透出了光亮。

 他像是突然得知什么好消息,惊喜的拿着已经有些松松垮垮的蛋糕和花束上楼。外面吹着很大的风,覃聿鸣小心翼翼的护着蛋糕和花束不让狂风扰到他们。

 一路上紧张的心脏一度跳到嗓子眼,他要说些什么呢。谣谣,生日快乐。谣谣,这是我亲手做的蛋糕,你猜猜是什么。是星黛,你最喜欢的,虽然不是很像,但我一定会好好练习,以后做个更好看的给你。

 还有郁金香,你最喜欢的花。谣谣,我以后一定会记住你所有的喜好,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足你,你跟我回去,我们…他听到那间熟悉的深棕色大门传出辛谣的尖叫声。

 他慌乱的丢下蛋糕和花立马跑过去,抬手就要敲门,手在将要落到门上的时候又立刻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男人微弱却清晰的嗓音从门钻出来,么么,说你爱我。

 我爱你,老公,我爱你…覃聿鸣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下就僵住。辛谣说爱他,辛谣用那样娇媚的语气说爱他,他们。

 在做…和他一墙之隔的,做…覃聿鸣感觉自己心脏已经失去了痛感,只剩下苍白的麻木,他想要走的,他应该要走的。可他身体像是被浇筑了熔铁,被痛得失去知觉,只感觉全身都沉重无比。

 然后他就一直站在门口,像个变态偷窥狂一样,听着里面的迭声,浓情语,钟情互诉。

 辛谣叫他老公。辛谣让他在里面。辛谣说要给他生宝宝。这些,明明都应该是属于他的,明明以前全都是属于他的…走廊的灯昏黄昧暗,映出覃聿鸣半阖的眼眸下两条明显的水痕。房内的声音已经停了。

 覃聿鸣一直麻木的在外面站了很久,然后像是被离灵魂一样捡起摔成一滩紫烂泥的蛋糕和零落不堪的郁金香下楼去。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覃聿鸣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走着。雨声大得盖住了周围的声音,眼前的视线也模糊成一片。

 覃聿鸣满脑子都是辛谣对男人说的爱语,那些本该属于他的,明明就是属于他的。辛谣的温柔,善良,包容,娇媚,宠爱,全都是属于他的!

 都是他,都是那个男人抢走了,他不会轻易饶了他,他要把本该属于自己的都抢回来。覃聿鸣空的眼神又变得狠厉,他全身漉漉的坐在车上,眼底燃起诡异的烈火。

 ***覃聿鸣在车里睡了一晚上,醒来的时候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全身酸痛的要命,像是被放在烤架上被火烧,热得厉害,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发烧了。

 他本想驱车去辛谣花店附近,却不出一丝力气,无奈之下他只好下单了退烧药闪送过来。吃了药后他浑浑噩噩的睡了了过去,中途被电话铃声吵醒,他迷糊的拿过来看了眼,是林桥打过来的。

 “喂。”嗓音哑得厉害。“鸣哥,你怎么了?”那边关心的问。“没事,有什么事,你快说。”喉咙像是卡了刀片,每发出一个音节都带动着割裂的痛。

 “额,那个,今天覃伯父来过公司了。见你没在,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你应该在家里休息。”覃聿鸣静等他后面的话。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有点为难般说:“然后覃伯父说,让你懂得分寸,不要为了…而做出有损覃家颜面的事。”林桥略过了那个名字,但他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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