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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高声问门外人
 “云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以前是现在也是。”她哽咽道:“这些以后不见面总会忘的,你还小,要多向前看。”而云蔚却听不得她与自己划清界限“你不和我见面要去哪里?十年前你丢了我,如今还要丢一次么?”

 “不是要丢下你。”云若挣脱他的束缚,急忙解释:“我们做错了。不能再错下去,”“我们没有错。”云蔚半蹲在地上,握着她的双手,亲吻道:“云若,我爱你。”

 而云若听闻此言,如烈焰灼心,五内俱焚,入无间地狱,魂飞魄散。***平松在青云书院门口等了许久,才等出了云若和云蔚,他们二人皆是眼圈发红,像是哭过。

 云蔚见到平松,来不及怀疑他为何出现在此处,便连忙挡在云若身前,打算当作没看到他,他可记得云若曾说过,她觉得平松比他要好看,然而平松却不打算当做没看见他,面上很是欣喜地说:“云蔚,许久未见,最近可好?”

 “很好,不劳你挂心。”云蔚一把攥住云若的手腕就要走,平松也急忙上前,扯住云若的衣袖“你要带我新婚娘子去哪儿?”云蔚诧然回首,见云若低眉顺眼地掰开他的手,紧紧挨着平松“云蔚,这是你姐夫。”

 “你说什么?”云蔚指着平松的鼻子,问云若“他是谁?”“哎,小舅子,别这么指着姐夫。”平松拨开云蔚的手,从怀里掏出点碎银子,拍到他手里,笑道:“拿着。买点糖吃,别总着你姐姐,小孩似的。”说罢。

 他摸到云若的手,同她十指紧扣,大拇指暧昧地摸了摸她的手背,垂首一派宠溺的模样“马车就在附近,走吧。”他们二人挨得近也就罢了。还要牵手,云蔚快走几步,把他们的手撕开,冷冷地看着平松,不过就是个赝品,竟然敢当他的姐夫。

 他伸手一把搡开平松,将云若拉走,绷着脸说:“我有话问你。”“你要问什么?”云若靠在树上,漠然看着前方。“看着我。”云蔚气结,伸手掰高云若的脸“他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我姐夫,你骗我的,对吧。”

 “人生大事,我怎么会骗你?”云若直直地看着他,眼神很坦“他救了我,我便以身相许。

 而且你也知道,以前我便喜欢他。”云蔚弯下,平视着她的眼睛,想要从那双淡漠的眼睛里看出一丝松动,一丝慌乱“不是的,你明明说过不喜欢他。”

 然而她并没有如他所愿,轻笑道:“那都是哄你的,不那样说,你总和我闹。”云若轻柔地拂过他的脸“你和他长得很像,不然我也不会对你那么有耐心。”

 “我既已嫁为人妇,就要同旁的男子划清界限,后你我只做姐弟,免得让平松生了误会,平白扰我们夫和睦。”说罢她恻恻地靠近云蔚耳侧,说道:“若是让平松知晓了我们以前的事,你别怪我狠心。”随后她便走了。

 云蔚看着她的背影,燃起一腔嫉恨的火,嫁为人妇给她带来的变化竟然这样大,连走路的姿势都十分婀娜,说话的腔调柔软娇媚,倚在平松身侧,是那样的小鸟依人,笑容灿烂。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她所有的温柔不过是她透过自己献给平松的,他从没有得到云若的爱,是实实在在的一个赝品。平松到走来的云若,内心不一片怅然,他扬声问了一句:“聊了什么?”

 “没什么,问你我是怎么结为了夫。”眼泪在急速地掉,云若怎么擦都擦不完,她竟然对云蔚说了那样过分的话,还威胁了他,此生他怕是都不会原谅她了。不原谅便不原谅吧,总好过再纠下去,误了他的终身,死了也愧见爹娘。

 平松默默叹一口气,风月场上滚过的双眼总是格外锐利,虽然云若说她是为了让云蔚放心,请他假扮她的丈夫,但今见他们二人的情态。

 那些被她故意掩藏起来的事,早显无疑,他们姐弟之间,生了情意,非是暗涌动,而是摆在面上的滚烫的男女之爱,对于此事,平松倒是看得很开,枕香馆里什么腌臜事他没见过?爱便爱了。情意总是不讲道理,若是能控制得住。

 那还有那么多失意的男男女女,他想,反正他们的爹娘早一蹬腿下了黄泉,谁会妨碍他们?做这一场戏,不过是自寻烦恼。

 然而下一刻,他反应过来,若是不做这一场戏,他怎么能跟着云若,后又怎么互生情意?他此刻和云蔚乃是切切实实的情敌关系,得多气气他,于是他扶云若上了马车,回头催云蔚道:“快点,我娘子腹中饥饿,需用晚膳了。”

 云蔚失魂落魄地上了马车,抱着十万默默地垂泪,他知道云若受不了他哭,一会儿就要来哄他的,但云若可以说是无动于衷,实在烦了。拧着眉头不悦道:“一个大男人,总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

 “有哪个女子能瞧得上你?”她似是怒极了。掀帘走出车厢,和平松一起赶马去了。云蔚被她一惊,泪意梗在半途,化作万千苦涩,她如今连哄也不哄她了。七夕那天的船舱里,她分明说自己是她的宝贝的,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平松不在的时候。

 他是小宝贝,平松一来,他就是烂菜叶了。返回云若托初一为云蔚找的住处,平松去附近酒楼张罗了一桌饭菜,并几壶好酒。

 席间,云蔚审视着二人“我还没问,姐姐和姐夫是如何见了面的?”平松瞥一眼云若,便把他们如何相遇,自己又是如何救了云若,和云蔚说了一通,因为都是真的,云蔚未从他的说辞中挑出毛病。

 只是对平松说的,他们在山里干柴烈火私定终身,拜了天地,而耿耿于怀。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酒,云蔚喝不出酒的热辣与醇香,一切尝起来都是苦的。

 就好比他这十八年的人生,偶尔出现的甜也是梦幻泡影海市蜃楼。云若从没见过他喝这么多酒,担心他喝出事来,便道:“天色不早了。连着五六天赶路,我们夫二人都有些乏,先行歇息了。”说罢把桌子上的酒全收拾到了自己房里,免得云蔚偷喝。

 卧房里只有一张,云若和平松是表面夫,睡在一张上自然不合适,她说道:“你睡,我在软榻上凑合一晚。”

 “那怎么行?”平松先行把衣柜里的备用被褥铺在软榻上“怎么能让大侠睡软榻?我这段日子连茅草都睡过,有软榻便知足了。”见他执意如此,云若也不和他争,合衣躺到了上,虽然喝了许多酒,但云蔚没有感觉到醉意。

 他清醒得很,看云若屋内还未吹灯,便拿了一壶热茶,去敲他们的门,他还是不信,云若能和平松这么快结为夫。敲门声一响,平松和云若都从上弹了起来“怎么办?”平松问。

 “把你的被褥到衣柜里,到上来。”云若低声说完,高声问门外的人“什么事?”“给姐姐姐夫煮了解酒茶,免得第二天头疼。”云蔚道。

 “我和平松都没醉,不用了。”云若推辞,边说边把外衣掉,抓里衣的衣襟。见平松的衣服穿得妥帖,急得上手去扯。云蔚听见屋内有细细碎碎的动静,更是怀疑他们许久不给他开门是有事瞒他,便说:“这是弟弟的一片心意,无论如何姐姐也要留下。”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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