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可是面对褚姗
两人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可能…“褚昀和萧煜,该不会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吧。”可沉牧歌仔细将家里的爱恨情仇盘了一遍,没想到有什么人选是可以把这两人联系上的。
笑笑能知道的就更少了。对她来说褚昀就是一个偶尔出现的工作狂老板。盘过来盘过去想不出个结论来,除非是褚昀爱上了萧煜吃了醋才惹来这么大一阵怒气,否则怎么都说不过去。可这想法实在荒谬。
最后只能一笑置之。酒足饭
伴着晚风走回酒店,沉牧歌借口要研究萧煜的戏路免得以后被轧戏,半真半假地从笑笑那套路了些关于萧煜的情报。
听说他母亲也曾是圈子里的大美人,但是红颜多薄命,一路坎坷之后只能无奈息影,后面再也没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传闻。这件事本来也没什么人知道。
恰好笑笑的一个前辈曾经也是萧煜母亲的助理,这才得知了里面的一些内幕。原是因为继承了母亲的好基因,才让他生了一幅女娲娘娘毕业设计一样美的脸。
对上他那张脸,沉牧歌也不得不暗自感叹,女娲也有偏爱人类的一天。要不是他们人鱼族一直都是以俊男美女的美名闻世,还真的能被比下去“他母亲都息影了他为什么还要进入娱乐圈啊?”沉牧歌不解。
“那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出道时也是从龙套跑起的,基本功特别扎实,加上他那张脸实在是出众,没过多久就红了。”一路侃侃而谈,回到酒店后两人才分道扬镳。
沉牧歌若有所思地回到自己的楼层,打开房门,差点没被吓背过气去。本该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大灯,有人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的声音,那人转过头来冲她一笑。
“你回来啦?”米白色羊羔绒沙发上坐着一个美妇人,头发高高挽起盘在脑后梳成一丝不苟的端庄发髻。
灰色呢子大衣随意搭在沙发上,一身好皮囊全裹在黑色修身的
衣里。看清了来人模样,紧张得头皮发麻的沉牧歌这才捂着心口
了一口气。
“妈妈您怎么来之前也不说一声啊…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了。”褚姗看着自家女儿一幅吓破胆的模样,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本来前几天就想来看看你的,打电话给你你没接。”
“您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了。”沉牧歌对此毫无印象。“就在前几天啊…我不放心就让你表哥来看,结果你表哥回来什么也不说,我放心不下,就自己过来了。”
前几天?没接到电话的情况应该是手机不在身边的时候,不就是缘分石…不就是她去找萧煜的那天吗?“我没见到表哥啊,他什么时候来过了。我只今天见到他了。”沉牧歌柳眉一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再说了您哪来的钥匙进我房里啊?”“你忘啦,你这个房是用的我的名义定的呀,我跟前台一说他们就放我进来了。”
褚姗知道她是个不记事的
子,早就见怪不怪了。自顾自地站起身来,将沙发上的大衣捡起,正要往衣帽间的方向走。
电光火石间,沉牧歌想起那件被放在衣帽间第一显眼处的男士大衣,倒
一口凉气,赶忙拦住褚姗接过她手中的大衣:“我来挂吧。”要是被母亲看见她衣帽间那件男士大衣。
她怕是跳进东海都洗不清了。更不要说会
接多少炮火连天的盘问,到时候她和萧煜
易的那点事肯定也兜不住。
背过身的沉牧歌差点没把大衣抓皱了,好在这个材质的衣服也看不出痕迹。火速将萧煜的衣服
进衣帽间一角又挂好母亲的大衣才松了口气。去茶台将茶沏好端到桌上,沉牧歌坐下来看着自家母亲。
岁月总是宽待美人一些,没有细纹的脸上一点时间的痕迹都见不到,两人一起走出去绝不会有人将她们认成母女,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沉牧歌不傻,多半也猜得到是什么事劳褚姗千里迢迢跑这一趟。
最近的事无非就那么一件,但这件事上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思量。
夜寒凉,眼前的茶杯袅袅冒着热气。
沉牧歌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饮了一小口:“您来是为了缘分石的事情吧。”知母莫如女,一方面确实是为了缘分石,但另一方面,作为一个母亲她也想确认沉牧歌在人间过得好不好。生沉牧歌的时候。
她伤了身子,以至于她父亲迁怒小女儿,从小就把她养在外祖家里,幸好外祖一家待她极好,这些年褚昀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照顾着,后来她将沉牧歌接回时小女儿已经启蒙了。褚姗也无奈,想着以后总会亲近些的。
好在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从来不跟家里生份,只是母女间多少缘分还是淡薄了一些,本来想就这样一辈子将养在身旁,让她随心所
地活。谁能想到缘分石偏偏选中了她。褚姗默默地抿了口茶,没有否认。沉牧歌也不着急,一时间室内静悄悄的。一盏茶过去了。褚姗放下茶盏。
终于挑明了来意:“小歌,妈妈来这一趟不是为了催你为了家族做什么贡献的,这些年你一直…”
“过去的事情我们就别提了妈妈,本也不是你原意,我现在
好的。”沉牧歌将她的话头截断。这些年褚姗想要弥补的心思痕迹太重,有时候她都觉得这份迟来的爱沉重得有些过了头,作为儿女实属不愿她一直这样自责。
“缘分石的事情我已经有打算了。您不用烦心。天色不早了。您从这边回去的话
花时间的,要不您就在这住一晚吧,您稍等一下,我叫助理给您定个套间。”
沉牧歌起身就要去给笑笑打电话,褚姗赶忙将她拦下。不知不觉中,最小的女儿也长大到能自己拿主意的年纪了。“别忙了。你爸爸他今天也在这边,我们晚点还要去找你表哥一趟,你也累一天了。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
拎起放在沙发边的小挎包,看着已经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女儿,想说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了:“妈妈见你过得好就放心了。”沉牧歌找出褚姗的大衣替她披上,轻声说:“
夜里冷,穿暖和点别着凉了。”
褚姗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临走前使劲抱了抱她最心疼的小女儿,闷声说:“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做,有什么事都有妈妈在呢。”妇人身上好闻的香气和儿时并没有什么两样,温暖的手还是那么柔软,沉牧歌有一瞬间的怔愣。
片刻后,褚姗松开她,面上是万般不舍:“那妈妈走啦。”沉牧歌点点头:“注意安全。”门锁吧嗒一声,一室归于寂静,只余下两盏凉透了的茶盏。沉牧歌靠在门上,思绪放空了很长一段时间,说实话她这样胡来,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可是面对褚姗,她又什么都说不出口。这些年虽然外祖将她养得极好。
但是除却褚昀,她身边也没什么可以说真心话的人,回到自己家了更是不习惯跟别人分享心事。木板的寒意钻进衣服里渗透到皮肤表层,沉牧歌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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