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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总是想凑过来
 半月后,我和清玉偷偷下山买回来的种子已经长出了苗。清玉特地让每天都跑来的袭玟捎一缸瑶池水,捎一缸天河水过来,说要做做试验,看能不能浇灌出些新品种。

 而我架了不少木头架子在门外,一架上面爬葡萄,一架上面爬葫芦,一架上面爬紫藤,如此甚好,他回来的时候,我们正商量着能不能把另一边也辟出来,做个池塘。

 “咦?你怎么回来了?”我们三人异口同声,表示诧异,他额上青筋跳了跳,一言不发。清玉这傻憨憨又道:“大哥,师父说你要被关几十年呢,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他大哥忍了又忍,才道:“看样子,你们是都不希望我回来?”两人都看向我寻求帮助,我只好道:“倒也不是,但是我们都做好你几十年不回来的准备了。”

 他挑挑眉,看了看被我们弄得七八糟的门前空地。我赶忙补充:“这个是意外。”清玉又道:“正好大哥,你回来了。

 施施法就能让这些草啊灌木的挪去一边,省得我们把它们挖出来了。”他一言不发地走到一旁,看着我刚种下的幼小紫藤道:“这个不能留。”

 “为什么?”我不满“紫藤开花可好看了。”他闷闷道:“这株是公的。”啊?这也有的分吗。我们三人都迷茫了,他蹭蹭蹭跑回屋内,将那对脚环拿了出来,我见状面色发紧,清玉曾劝我寒凉时再戴上,我直接关在匣子里给它套了三重锁。

 接着他将脚环埋在藤萝边上,红如宝石般透亮的细藤瞬间耀武扬威地往上攀爬,将紫藤全都扒拉下来,挤到一边去,他站起来道:“我真身也有藤,比它好看。”袭玟在一旁闲闲地说风凉话:“但你不开花。”

 说话间,这藤蔓已将院子里的一架,两架,三架…木架爬了个遍,碧绿的叶片和赤红的藤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分外得瑟。我无语,将它企图攀附我裙摆一片叶子狠狠踢到一边去,气得对他道:“管好你这…身体,否则我明天全砍了。”说罢怒气冲冲地回屋。

 我坐在榻上,叹了口气,他灰溜溜地跟进来,站稳了便道:“娘子,我错了。”我看向他,疑惑道:“你错哪了?”“不该…不该…”他支支吾吾半天“娘子,你不要种那株紫藤,种我的赤木真身吧,我的真身好看。”

 “还敢说。”我气得拿起上绣了一半的枕头掷他“那东西如果不能在外头老老实实的,我,我…”我一时竟不知道该威胁些什么。

 “娘子消消气。”他殷勤地凑过来“我保证,它定然老老实实的,和那些不入的爬藤们在架子上和平相处。”我疑惑地盯向他,他又补充:“肯定不会绞死它们。”…“也…也会分些地方给它们的。”我心中叹息,也不知道我还能指望些什么。

 “你怎么突然上来了?你师父南海圣君可说了。要让你在地府待够几十年的。”他不自在地撇过头去“师父越老越爱胡闹,你不必理会他。

 只是我此次回来,过一阵子也该回去了。”我了然,定是又大摇大摆地偷偷跑回来,左右他们仙人一个个的,都不是那么遵纪守法。

 我从他的枕头下拿出一个匣子交给他“我替你绣了条带子,你若还有时间,可以去山顶把你的树冠绑一绑。”他打开匣子,拿出里面一长长的带子,似是疑惑。

 “那树干不是裂开了吗?你那树顶总是有冰雪着。每定是很痛。我去不了山顶,没法帮你绑上了。你自己去绑绑吧。”“娘子。”他将我扑倒在上,胡乱亲吻,我只好四面躲着,只是又被迫被他灌入不少华。

 “此次回来便是为这个。”他在我角轻轻吻了吻“娘子,等我回来。”说罢整个人便消失了。

 晚上,我睡得迷糊糊时,听着好像身边又悉悉索索声,点了头的烛火,才发现那不要脸的藤蔓,竟顺着窗外爬进来,直直爬到我的上。我气得用脚去踢它:“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它讨好似的用两片叶子抱住我的脚踝,在上面轻蹭。我抓起边上的一株藤看了看,表皮晶莹光滑,不见一丝纹路,不染一丝尘灰,比我的身躯还温热一分。我有些难以理解这藤蔓算是什么,却并不恐慌。也是,这狗东西的样子,这脾,太让人熟悉了。

 还似乎能听懂我讲话。想及此我不由得试探道:“滚出去,再惹我生气,我把你整个砍了。”

 瞬间整棵藤的叶片都耷拉下来了。仍然抱着我脚踝的细小触须,在我脚上发抖,可怜地轻蹭。我又道:“我渴了。想喝水。”立刻有一株藤向外蔓延,不一会儿,拖着个茶碗过来。我噗的一声,忍不住笑出声了。

 “惊鸿?”我叫它,整株藤的叶片唰啦啦地抖了抖,然后那狗东西见着我笑,拿走了我喝完的茶盏,又整个的向我扑来…

 “你…我说了给我滚,唔…听见没有…”“…你给我放开…”我身上攀附的藤蔓越来越多,将我的手腕绕起,捆绑至头,又将我的衣服尽数开,推到地上。

 “明天…唔…我明天一定砍了你。”我威胁它,却被条柔软的藤蔓堵住,它一边吻我,一边化出细小卷曲的藤条,绕住我的尖。

 这东西力气极大,如同成年男子般在我的身上,我攀附着它,感受它冲入我的体内。滚烫的巨物在我身体中来回动,叶片覆在合处,收我的,变得愈发火热。

 我忍不住咬它,犬牙将细的藤茎嗑开一个缺口,甘甜又温热的汁水到我的口中,被入得迷糊糊间,我又看到了这藤蔓的记忆。

 是一棵小小的白木,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修炼时被热气掠到的地方变为红枝,它树冠哗啦啦的响,将两枝变红的树藤断下。怪不得这么没脸没皮,原是他小时候的自己。

 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的,不知餍足。我无奈,索摊开了身子,任它采撷。我前几翻一本古卷。

 正好翻到上古白木,其中有一段好像是说,白木之味,众人之不同而食之不同,我初尝白木只觉得喝到了解渴的泉水,再尝时,总能尝到各种不一样的甜,想及此不由得脸红,我每回尝到的,竟是我的望么…

 又过了许久,我腿间含着巨物,昏昏睡去。第二醒来,身上无一物,昨晚似是场梦境。我推开门,藤蔓仍挂在架子上晒太阳,昨天种下的其他植株,全被它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堆到了离房门最远的一杆架子上,其他的地盘全被它占据。罢了。我只当自己养了条爱撒娇的狗。

 推开他的屋门,原本想去找找有没有什么修理这不听话藤蔓的法子,却发现架子上仙雾弥漫的白木盆景,裂开的树干绑了一圈圈细小的绑带,还打了漂亮的蝴蝶结。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也不知这又是什么神奇的法术,能将那山顶的景观一一复制下来,和他本体相连。昨天他走时帮我们辟开了另一处空地,我和清玉左右没事干,便开始设计池塘,那藤蔓白天倒还知道收敛,只是总是想凑过来,每次都被我生气得踢走。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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